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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御史流芳
编辑|御史流芳
<<——【·前言·】——>>
《如父如子》中野野宫良多在一次工作中和一位捕蝉人一同走进一片人工种植的树林,导演用固定的中景镜头将人物置于环境之中。
树木在阳光之下绿意盎然,蝉鸣声不绝入耳,扑蝉人告诉良多这虽是片人工种植的树林。
但还是有外来的蝉会飞到这里来产卵,蝉的整个产卵、成虫、羽化的过程需要十几年的生命周期。
正是破茧成蝶的生命成长让野野宫良多在密林中顿悟父子关系的哲理。
原本一次平凡的日常工作时刻,在偶遇养蜂人这样的细微事件中完成了人物对日常生活的奇迹性想象。
人在自然中的顿悟,是自然生命神秘气质的彰显,日本人擅于在保持对自然的敬畏与尊重的同时与自然对话,在感受自然的过程中去体悟生命的哲理。
因此,影片对自然的彰显具有一种平静从容的生活质感,蕴涵着颇具深意的日常生活的诗意之美。
最终,良多从大自然的生命变化中理解了养育的意义,重新找回了和庆多身上的羁绊成为真正的父亲角色。
导演在电影中通过日常生活中的偶然事件,以此来捕捉生活内部的奇迹力量,赋予个体生命审美觉醒的意义电影《奇迹》讲述孩子们追寻列车相遇的奇迹旅程,在这趟旅程中他们遇到了列车相遇以外的偶然“奇迹”时刻。
孩子们的旅途计划中没有考虑到大家第一天晚上的住宿,所以在天色渐晚无法留宿之时,偶遇一对好心的老夫妇,收留了她们一晚,不仅解决了他们的住宿问题,还给孩子们准备了丰盛的食物,纯真的孩子们在老夫妇的房子里叽叽喳喳地写下了自己将要许下的愿望。
对于老夫妇而言,这个温柔的夏日夜晚对他们来说也是平凡生活中的偶然“奇迹”时刻。
电影中老夫妇的房子位于偏僻的山脚,两位老人日常的生活简单、清净。
原本宁静的夏日夜晚被一个长得十分像久未归家的女儿的小姑娘偶然出现所打破。
小女孩假冒他们的外甥女带来了一群寻找奇迹的孩子,让原本偏僻安宁的老屋充斥着难得的夏日的热情和活力,这是导演对平淡的日常生活表现出的宏大的温柔。
电影借助人们在日常生活中可能会遇到的一些偶然时刻,将日常生活的奇迹性藏在这些时刻之中,人们在这些时刻恢复了原始的淳朴与善良,日常生活在自然的诗意栖息下呈现出类似原始生活的丰富性。
“列斐伏尔引用布雷顿在《超现实主义宣言》中提出,奇迹总是美的,任何事情的奇迹都是美的,实际上,只有奇迹才是美的”。
这些日常偶然的碎片时刻成为日常生活总体性的缩影,创造出日常的奇迹,蕴涵了日常生活的艺术性,赋予日常生活以审美意义,实现了日常生活的超越。
<<——【·交通工具彰显生活诗意·】——>>
奇迹是基于日常身边的事物自身出发展开无限想象的另一个世界。在列斐伏尔看来,奇迹是存在于日常生活之中,并且能够颇覆生活原本居于中心的重要事物的变革力量。
是枝裕和的 电影里通常用火车来实现对这一奇迹世 界的想象是枝裕和在随笔中写道自己对火车的偏爱,火车很多时候是他灵感来源的场所。
卢米埃尔兄弟《火车进站》的成功放映标志着 电影作为第七艺术开始在现代社会中登场,从这一刻起火车似乎就与电影有着不解的缘分。
“工业时代伴随着火车的诞生而开启,因而火车勾连着现代化机械、重复的琐碎日常”。
电影向来喜欢记录火车的轨迹,因为火车同电影一样作为工业社会的产物它的出现会给平庸的日常带来未知的惊喜。
同时,飞驰的火车具有超越时空的能动性,人们在火车上告别平庸的日常生活,开启一段未知的新旅程,能够给电影带来创造性想象。
从蒸汽机车到如今的高铁动车,火车在电影中的迭代伴随着风驰电掣的速度的更新彰显着时代的新旧更替,火车能够带领人们短暂逃离日常生活的困扰,成为人们发现奇迹的工具。
火车等公共交通工具也是很多影视作品中现代都市生活的象征,是枝裕和在自己的日常影像中也总是不遗余力地去展现主人公们乘坐火车的状态。
火车作为一种公共的交通工具,人们无法将它据为已有,这一点本身就充满了浪漫气息。
火车因其封闭但公共的特性能够让人感受他的神秘但富有变化的特性,是现代人对告别庸常生活的一种渴望。
同时,火车带有一种未知的创造性,是能够创造日常奇迹性的工具。对于是枝来说他认可火车的浪漫属性。
在他的影像世界里火车似乎总是与美好的记忆或者对生命思考联系在一起。
尽管火车作为现代化的产物仍旧有它单调、机械性的一面,但是枝裕和在电影里对电车的呈现。
规避了它现代交通工具冷漠自私的一面,以人在火车上开始一段未知的旅程短暂告别庸常的生活时对自身原本生活的省视和体悟。
《奇迹》就是一部关于火车的故事。导演通过两个因为父母离婚而分局两地的 兄弟,相信新开通的列车飞燕号和楼花号在交汇的瞬间会发生奇迹,目击这一刻并且许下心愿的人,他的愿望一定能够实现。
于是作为哥哥的航一邀请在大阪的弟弟一同去赶赴这场旅程,兄弟俩开始带着各自的小伙伴一起去往前往寻找奇迹的目的地。
这部影片原本是为了庆祝新干线全线同车表现科技让生活更美好的命题作文,导演在拍摄的过程中并没有将列车的竣工,给 当地居民带来的便利作为影片的出发点。
是枝依旧续自己的生活流叙事,将视角转向生活在列车两头的人的身上,通过这群小朋友们在追寻列车过程的奇遇来挖掘日常生活的意义所在。
影片围绕孩子们寻找奇迹开始,在旅程开始之前导演用了大量的生活细节 来呈现航一和龙之介两人的不同生活以及两兄弟的不同性格。
在出发去寻找奇迹的路上,孩子们穿过街道巷尾告别自己熟悉的城市,被电车带到到充满生机的田野和拥有波斯菊花田的郊外自然生活中。
在这越旅程最后时刻,孩子们最终看到了“飞燕号”和“樱花号”两辆列车交汇的时刻。
此时,影片在嘈杂的机械轰鸣声中,镜头突然停滞,插入了 30 个孩子们之前各自的日常生活静物镜头,日常熟悉之物以一种意想不到的方式与奇迹并列起来产生让观众惊讶与震撼的视听效果。
导演借此告诉孩子们每一个平凡的日常生活瞬间都蕴涵着奇迹的可能性。
日常生活中被人们忽略的事物的被发现会带给人们不经意的瞬间快感,这瞬间的美好感受就是日常的奇迹所在,那些最不起眼的庸常时刻往往具有颇覆日常生活的力量。
就像是枝借航一小朋友在电影中所表达的,比起家来,他选择了世界,个体都应该以丰富的想象力充盈着对生活的态度。
导演借孩子们追寻奇迹的故事来告诉观众,生活本身就是奇迹,人生总是事与愿违,但生活却不减精彩。
对以日式传统美学为核心的东方美学的彰显是枝裕和电影日常生活表达的主要特征。
“中国当代著名国学名家林同华先生在《略论东方美学的特征》一文中从文化审美的角度对东方美学的特征进行了归纳:古朴性/神秘性/感悟性/韵味性/优雅性/互补性”。
以“物哀”、“幽玄”、“佗寂”构成的完整成熟的日式美学体系,无不彰显着这一东方美学的审美指趣。
在 21 世纪多元文化和媒介融合的时代背景下,日本新生代电影导演坚守“生活流”影像风格的同时,也试图打破传统日式电影的东方美学的现代传承。
随若日本国内剧情片的创作乏力,美国电影的冲击以及观众的普遍年轻化。
新一代导演不再相信老一辈电影人建构的日本电影严肃深邃的现实主义精神,他们的电影呈现出多元化的特色,以追逐恐怖、身体、暴力等后现代视角带来对东方美学的消解。
在这一背景下,是枝裕和导演在日常的细微之处挖掘人物内在的情感指向探讨日式美学传统在现代社会日本人日常生活中的延续性,赋予日本电影在世界电影版图中轻商业重艺术的高雅精神品格。
导演执着于对现代日本日常生活中普通人物的情感描绘,流露出对“物哀”、“幽玄”和“佗寂”构成的日式美学传统的回归。
也是将日本传统美学意识内化于自己的影像风格中,推动日本电影在全球语境中对东方美学的继承和发展。
在大多数东方电影中,对日常生活的展现通常采用一种生活流的非戏剧化的叙事手段,以平淡如水的姿态将生活的细枝末节娓娓道来。
避免传统好莱坞戏剧“运动-影像”的原则,放弃强烈的戏剧冲突和蒙太奇原则。
以“时间-影像”的方式在电影中呈现庸常、琐碎的日常事件,展现出明显的平淡、松散的叙事节奏,形成独特的东方电影的日常叙事传统。
<<——【·结语·】——>>
在东方电影史上,许多电影大师正是借助这种日常叙事构建出带有时代特色和个人色彩的东方诗意生活美学的内涵小津安二郎的电影。
作品对充满日式风情的上个世纪日本社会普通家庭的日常生活进行 描绘,导演将日本空寂和幽玄的美学传统淋漓尽致地融入影像的日常叙事之中,利用影像画面空间、构图的留白和余味以及平淡、空寂的松散情节,构筑了一幅 60 年代日本家庭的日常生活写照。
同时,在日常生活之中透露出导演一生所追求的“无为”、“空寂”的悲哀之感。
因此,小津在电影的日常叙事中,通常利用以素色为主的黑、白、灰色调来打造画面的“幽玄”之感,凸显出日本民族对“阴翳”的一种礼赞之情,营造出日常生活的禅意之美,也在视觉层面给 观众带来一种朴素凄凉之感。
小津电影在空寂、凄清的日常叙事下是对日本传统家庭内部动荡和离散的全面呈现,以冷静和淡薄的态度去描绘日本家庭内部的崩溃,呈现一种东方式日常生活的嗟叹和哀婉之感。
同为同方电影导演的侯孝贤的作品也以日常叙事描绘日常生活为特点,侯孝贤导演对日常生活的描写更加体现出一种历史的在场感。
导演善于在大时代的背景下通过小人物日常的悲欢离合,呈现历史事件的当下面貌,彰显人在历史洪流下的浩渺与无助。
<<——【·参考文献·】——>>
[1][[美]拉斯·马丁·索伦森.现实之诗: 事实与虚构之问的是枝裕和[J].潘源译.世界电影,2012(01):09-19.
[2][[美]唐纳德·里奇.幻之光:只表现必要存在的事物 [J].于帆译.世界电影,2012(01):20-26.
[3][美]戴维·得瑟.《下一站,天国》历史,记忆,创伤与先验[]].于帆译.世界电影,2012(01):27-3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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