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开网易新闻 查看精彩图片

1991年,乌克兰,奥克萨娜o马来亚

茱莉亚o富尔顿o贝敦的最新项目中的照片质量非常好,如梦一般、如童话一般。而图片所描绘的生命是真实的。摄影师跟英国广播公司文化栏目组说“有两个不同的版本——一个是孩子最终在森林里生活;另一个是孩子在家里,受到忽视和严重的虐待,她从动物身上感受到的温暖比从人类身上感受到的多。”这张照片再现了乌克兰女孩奥克萨娜o马来亚的样子。据茱莉亚o富尔顿o贝敦说,“1991年有人发现奥克萨娜跟狗群生活在狗舍。她那时九岁,已经跟狗生活在一起六年。她的父母都是酒鬼,一天晚上,父母把她一个人丢在外面。这个三岁的孩子为了寻求温暖,爬到了农场的狗舍,跟那些杂种狗蜷缩在一起,或许也正是这一举动救了她的命。她四肢着地,伸出舌头喘气,露出牙齿汪汪叫。她因为缺乏与人交流,所以只知道‘是’和‘不’这样的话。”奥克萨娜现在生活在敖德萨(俄罗斯港市)的一个诊所,跟该诊所农场的动物一起工作。

打开网易新闻 查看精彩图片

1972年,印度,沙姆迪欧

富尔顿o贝敦说“这跟人猿泰山不一样”,“这些孩子们不得不为了自己的食物去跟动物搏斗——他们得学会生存。当我读到他们的故事时,我既震惊又恐慌。”在她的野生孩子研究项目中有15个例子,通过不同时期的照片讲述他们的故事,他们大多是很小的时候就与人类社会隔离了。这张照片是沙姆迪欧,1972年在印度森林里有人发现了他——当时估计他四岁。“他在跟狼崽们玩耍。他皮肤很黑,牙齿锋利,指甲呈钩状而且很长,头发交错纠缠着,手掌、肘部、膝部都有茧。他喜欢捕食小鸡,有吃土的行为,嗜血。他跟狗关系融洽。”沙姆迪欧从来不说话,但学会了一些肢体语言,死于1985年。

打开网易新闻 查看精彩图片

1959年,哥伦比亚,玛琳娜o查普曼

摄影者读了《没有名字的女孩》之后受到启发,开始了自己的计划,这本书讲的是哥伦比亚妇女玛琳娜o查普曼。富尔顿o贝敦说“玛琳娜是在1954年五岁的时候从南美偏远的山村被绑架,后来被丢弃在丛林中”,“在猎人发现她之前,她跟一家子卷尾猴生活了五年。她吃浆果、植物的根、猴子丢掉的香蕉;睡在树洞里,像猴子一样四肢着地。”查普曼现在跟丈夫和两个孩子一起生活在约克郡(英格兰)。“因为这个故事太不寻常了,许多人都不相信她的话——他们用X射线检测她的身体、观察她的骨头,看她是否营养不良,结果是她的故事很可能是真的。”富尔顿o贝敦与查普曼取得联系,“她很乐意让我引用她的名字并且进行这次拍摄。”

打开网易新闻 查看精彩图片

1991年,乌干达,约翰o塞本亚

摄影者拍摄这张照片,是接受了玛丽o安o俄科塔的建议,她是一名英国人类学家,也是电视系列《野生孩子》的主持人。富尔顿o贝敦说,“她去过乌克兰、乌干达和斐济,见过三个生还的孩子”,“当时给我提供了很多有用的信息,那些孩子站着还是趴着,怎么走路,怎么生存下来的——我想让这看起来尽可能的真实和可信。”这张照片拍的是约翰o塞本亚。富尔顿o贝敦说,“1988年,约翰看到父亲杀死母亲之后,从家里逃走了”,“他逃到丛林里,跟猴子生活在一起。1991年他被捕获,现在大约六岁了,被安置在孤儿院。他像猴子那样走,膝部有茧。”约翰学会了说话,成为儿童合唱队的一员。尽管许多野生孩子的故事很像虚构的、也很像真实的,俄科塔相信塞本亚的话。俄科塔在2012年的《独立报》上写到,“这并不是野生孩子的虚假故事”,我们调查的是一个真正的案例。

打开网易新闻 查看精彩图片

2013年,俄罗斯,马季纳

玛丽o安o俄科塔在她的网站上写道,“这些奇怪的野生孩子常常是一个家庭或一个群体中耻辱和秘密的结果”,“这些不是《丛林之书》中的故事,常常是忽视和虐待的惨痛案例。嗜好成瘾、家暴和贫困组合起来就让这一切都变得顺理成章。这些孩子有的意外走丢、有的被遗忘、有的被忽视、有的被隐藏。”据富尔顿o贝敦说,“马季纳从出生到三岁的时候都跟狗生活在一起,分享它们的食物,跟它们一起玩耍,冬天冷的时候跟它们睡在一起。当2013年社会工作者找到她的时候,她光着身体,走路四肢着地,像狗一样叫。马季纳的父亲在她出生后不久就离家出走,她的母亲当时23岁,借酒消愁,常常酩酊大醉、无法照顾孩子,而且时常自己坐在桌前吃东西,女儿却在地板上跟狗一起啃骨头。”马季纳后来受到了照顾,尽管遭受了巨大的苦难,但医生们发现她的精神和身体都很健康。

打开网易新闻 查看精彩图片

1978年,斐济,苏吉特o库马尔

富尔顿o贝敦说“当有人发现苏吉特的时候,他在路中间像只鸡一样在咯咯叫并且扇动着胳膊,那时他八岁”,“他啄着吃面前的食物,蜷伏在凳子上像是在那里栖息着,用舌头发出快速的咯咯声。他的父母把他锁进鸡舍,他母亲自杀了,他父亲被谋杀了。他的祖父担起了照顾他的责任,但仍然把他锁在那个鸡舍里。”对于这样的孩子,被人找到之后的转变时期跟与世隔绝的那些日子一样艰难。“当找到他们以后,是那么令人震惊——他们学会了动物的行为,他们的手指像爪子一样、连勺子都拿不了。突然人类就要让他们举止得体并且开口说话。”库马尔现在由伊丽莎白o克莱顿照顾,她把库马尔从一户老人家救出来,设立了一个慈善团体给有需求的孩子们提供住所。

打开网易新闻 查看精彩图片

1998年,俄罗斯,伊凡o米修科夫

尽管富尔顿o贝敦的故事系列让人痛心,但是她拍摄的照片讲述了关于生存的故事。她说“所有人类都需要人与人之间的交往,但是对于这些孩子来说他们整个生命的重点都在于靠本能去求生”,她也有疑问“或许他们跟动物有感情地生活在一起要好过那些毫无情感寄托地度过童年的孩子。”伊凡四岁的时候从家里出走,用残羹剩饭喂养一群野狗,最终成为这个群体的头儿。有人带他到儿童收容院之前,他在街头流浪了两年。在迈克尔o牛顿的书《野生女孩和荒原男孩——野生孩子的历史》中,他指出“伊凡跟那些狗的关系非常好,远胜于伊凡所认识的人与人之间的关系。他乞讨食物,跟狗群一起分享。在漆黑一片的漫长冬夜里,当气温急剧下降,狗群把他围起来一起睡,作为对他的回报。”富尔顿o贝敦相信“野生的孩子”能把看似文明的社会中的很多事情揭露出来——城市跟森林一样地冷漠。富尔顿o贝敦说“伊凡离家出走,不再呆在家里,这是他自己的决定——但是他的家庭一定极其糟糕以至于他宁愿流落街头跟狗生活在一起”,“我并不想挖掘太多内情。三个这样的案例激发了慈善活动——我只是想让大家对仍在发生的事情引起关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