澳大利亚肆虐的森林大火造成至少30人丧生,超过2500所房屋和2700万英亩土地被大火烧毁,估计有10亿动物死亡。

但火灾是如何影响土著和托雷斯海峡岛民社区的却极少受到人们的关注。这场火灾集中在新南威尔士州,那里是澳大利亚土著人口最多的地方。

据NPR报道说,该地区的努拉古尼亚土著文化和教育营地已经被毁。与此同时,澳大利亚首都堪培拉东南部莫戈(Mogo)的尤因人(Yuin)们在大火中失去了他们的议会大楼,他们收集的生态数据和相关的文化历史数据,以及一些无价的仪式物品均在大火中被焚毁。”

此外,尤因人的数百处圣地,其中许多已有数千年的历史,均已被烧毁。

当地土著人认为,气候危机与殖民、土地盗窃和强加给土著人民的压迫均有关。

尤因人比克鲁斯说:“看到气候变化对我们景观的影响,我们很愤怒!天空是红色的,黑色的灰烬像雪一样落下,烟雾呛住了整个东海岸,甚至连新西兰都感受到了我们火灾的影响。但政府却一直在卖我们的水和土地,都是为了钱。”

6万年来,土著人民一直保存和照料着我们称之为澳大利亚的大片土地。1788年1月26日,英国第一舰队登陆悉尼港,标志着欧洲殖民的开始。

当多数澳大利亚人民都来庆祝这一天作为一个欢乐和爱国主义的日子之时,土著居民和托雷斯海峡岛民却将其作为入侵日。

但事实上,对于土著居民和托雷斯海峡岛民来说,这是一个难以想象的痛苦日子,尤其是在森林大火之后。

克鲁斯说:“我们能够看到并感受到我们的动物和土地的精神,它们是我们祖先的精神。我们不拥有土地,但土地拥有我们;我们来自她,是为了保护她。当土地受伤时,我们也会受伤。当我们的动物、我们的灵魂表亲哭泣时,我们也会哭泣。”

许多土著和托雷斯海峡岛民正面临的不成比例的负面健康后果。根据《西澳大利亚土著居民和托雷斯海峡岛民健康状况概览》,2015年至2017年,西澳大利亚土著居民死亡率是非土著居民的2.1倍。而在2012年至2013年间,他们感到高度心理困扰的可能性是非土著人的2.6倍。

鲍德温说:“我们在这个国家没有资源来处理精神健康问题,更不用说我们社区内的呼吸系统疾病问题了,这些火灾对我们的健康有影响。”

1910年至1970年代,三分之一的土著和托雷斯海峡岛民的孩子被迫离开了他们的家庭,被关在收容所或由白人家庭抚养。学者杰西卡·席梅尔认为,这是一种“生物和社会文化种族灭绝”的行为。它导致了土著和托雷斯海峡岛民今天仍然遭受大规模监禁、无家可归、贫穷、谋杀等欺凌。

在这种情况下,土地没有得到适当的尊重和照料,助长了这些破坏性的森林大火的蔓延。

学生活动家鲁比·沃顿告诉在接受美媒采访时说:“如果没有本土生态的保护,我们就失去了身份的本质。我们的图腾,我们的歌曲,我们神圣的仪式场所等等,我们的存在都在受到威胁。”

但许多当权者,特别是现任总理斯科特·莫里森(Scott Morrison)等保守派人士拒绝对此表示同情,坚称入侵日必须合法地保留为“澳大利亚日”。

对澳大利亚土著人来说,殖民不仅对火灾的开始产生了影响,而且对火灾的处理方式也产生了影响。

在澳大利亚以及亚马孙雨林、刚果和北加利福尼亚州,公然无视土著土地管理的做法造成了森林的烧毁、土著文化的破坏以及许多人和动物的死亡。

在纽约时报OPED中,墨尔本大学的澳大利亚文学教授瓦尼亚族成员艾力克斯·怀特写道,对付这些破坏性大火的最好方法是倾听那些最长时间关注土地的人的意见。赖特指出,土著人通过使用“熟练的”燃烧技术来管理火灾的方法有很多,比如马赛克冷火技术,即使用低强度的火来清理灌木丛,使火变得不那么混乱,并给动物们逃离的时间,还能帮助新的植物生长和再生。

传统的燃烧是一个极其精细和熟练的技术活。这包括评估土地的方方面面,例如水分、栖息地、植被、入侵物种等,还会根据特定目的调整火势。实施文化燃烧的人不仅要指导火的温度,还要指导火的形状、大小、方向、强度和持续时间。

目前,澳大利亚各地的许多土著群体正在以自己的方式夺回控制权,利用他们对土地的深厚知识试图治愈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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