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讯员雷木果)新疆喀什是古丝绸之路上的商埠重镇,融汇着和谐而复杂的饮食风格,本地新鲜的食材、外来烹饪方法的借鉴和香料的大胆使用,交织出一道道风味独特的喀什美食。
早上7点,金色的阳光洒在喀什古城。古城内曲折蜿蜒的街巷、错落有致的房屋、古老的城墙,无不展现着喀什古城的独特魅力。阿布都艾尼·米吉提的“古老祖传烤包子”馕坑早已燃起了火光,偶尔蹦出几颗火星来,远远望去看得见热浪,伙计们扫着地,不时观察着火焰的烈度,用长长的铁杆把包子贴近坑壁,再过一会儿,新鲜的包子就要出炉了。
古老祖传烤包子有着百年的历史,从老板阿布都艾尼·米吉提的爸爸的爷爷起就已经存在了,到阿布都艾尼·米吉提这一代已经是第四代了,有了自己的名气和品牌,受到大量游客的喜爱,一天能卖1000多来个,要准备50到70公斤的羊肉,阿布都艾尼·米吉提每天早上都会早去准备新鲜的食材。
未经发酵的面做外皮,薄得透亮,中间裹着羊肉丁、羊尾油丁、洋葱(皮牙子)、精盐等原料加适量水拌匀而成的馅料,四边被折成方形,贴在馕坑里。不过十分钟,料在馕坑中交融出绝妙的香气。坑内的高温就会将包子表皮染上一层油亮的金黄色,再撑出一个漂亮的弧度,轻轻一磕,就能听见酥脆的回响。
隔着一层塑料袋,烤包子带着余温落在手掌,趁热咬上一口,“咔嚓”一声,透着油汁的薄脆外皮便被破开,连同肥硕饱满的羊肉丁一起滚入嘴里,混着熏烤的炉火气,皮牙子和孜然在齿间放肆迸发,配着烫好的奶茶吞咽下去,将刚苏醒过来的身体烫开一条路,浑身都充实熨帖。
待到中午时分,抓饭的大锅蒸腾起一股股烟气,看起来像在冲食客招手,羊肉手抓饭,作为喀什人的“早午餐”,即将新鲜出炉。
一摞扎实的米饭,因为清油和羊汤的浸润而变得饱满剔透,中间缀上胡萝卜和黄萝卜块,拳头般大的整块羊肉或是被剔骨切丁的大段碎肉沾着米粒,压在最顶上。配上一碟腌拌爽口的凉菜和一壶飘着花果香的热茶,冲淡了油脂的香腻。逢年过节、婚丧嫁娶,在新疆,几乎所有的节日和人生大事,都有抓饭作见证。
制作一盘抓饭的步骤其实很简单,但实际上,选材、比例、火候,无一不影响抓饭的口感。铝锅烧热,把皮牙子炒出汁水,再把切好的羊肉一股脑儿倒进锅里,在热油的撮合下,“呲呲”地冒出更多油脂,翻炒大约5分钟,羊肉从鲜红色转为淡褐色,香气也跟着钻出来。再将萝卜丝倒进锅里,往锅里加入清水没过食材,加了几勺白糖和盐。大约10分钟,汤汁已经变为淡黄色,再把泡好的大米分批放进汤里,盖好锅盖焖煮一阵,美味手抓饭就出炉了,一口下去,甘厚咸香的汁水裹着一丝鲜甜直冲向喉咙,把对美食的渴望一并压进胃里。
喀什的夜晚总比其他地方来得迟些。将近零点,喀什路边的烤肉摊还在喷出大团烟气。论起牛羊肉,每个喀什人都是专家。通红的炭火已经准备好,羊肉、羊肝、羊肠、羊心、牛皮、丸子烤肉被穿上长长的铁钎子,架上铁炉,每串只要5元,分量相当实在。
“来来来,香喷喷的烤肉……”5月28日晚,喀什古城里的汗巴扎,热闹非凡,以主营烤全羊、烤骆驼为主的店铺老板唐努尔·托合提站在烤肉摊前朝着过往行人大声地吆喝着。
摊主熟练地从火炉上抓起一把肉串,右手握着调料罐,辣椒粉、孜然粉被撒下。翻个面,肉串的表面变得微微焦黄,热油滋出细细的气泡,随着“呲啦呲啦”的声响,肉香味也大片散开,扑向顾客的鼻腔。轻轻咬一口,肉质不干不柴,略带一些弹性。汁水满溢出来,充满整个口腔。咸味、辣味和羊肉的鲜甜,一切调和得刚好不过,在咀嚼中呈现出美妙的层次感。倒上一口黄铜壶中热腾腾的茶,清香在肠胃间飘荡。
烤肉需选择一岁以下“羊娃子”的后腿肉,肉质最为鲜嫩。切成三厘米见方的肉块后,薄薄挂上一层面粉、鸡蛋、洋葱、孜然、花椒、黑胡椒等调成的糊,入底味,同时将水分锁在肉中。
通常而言,羊肉串需要烤10分钟到15分钟,羊肝10分钟左右。在炉上烤到“有一些冒油”的时候,就可以上桌了。
从上午11点,烤肉师傅就开始在烤肉炉前忙碌,一直烤到晚上11点。在喀什人的饮食文化中,烤肉从来都是最重要的主角。
从清晨到黑夜,喀什空气中涌动的香气几乎不会消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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