泽连斯基用自己的亲身经历告诉我们喜剧的内核是悲剧。在2019年乌克兰总统大选之前,泽连斯基的政治背景可以用一张白纸来形容。
自脱离苏联以来,乌克兰一共发生了2件足以改变国家命运走向的大事,一件是2004年乌克兰爆发的橙色革命,另一件是2014年的克里米亚危机。
在这两场乌克兰危机中,甚至看不到泽连斯基的影子,因为那时候的泽连斯基,还在追求自己的“喜剧梦”。1978年,泽连斯基出生于乌克兰工业城市克里维罗格的一个犹太人家庭。和许多生活在第聂伯罗彼得罗夫斯克州的年轻人一样,泽连斯基从小就操着一口熟练的俄语和乌克兰语。但与同龄人不同的是,富裕的家境也让泽连斯基从小练就了一口流利的英语,这也为泽连斯基后来的亲西方埋下了伏笔。
俄乌冲突
1995年,泽联司机考入基辅国立经济大学,并于2000年取得法学博士学位。尽管在校期间泽连斯基就获得了律师执照,不过泽连斯基对律师这个职业并不感冒,除了两个月的律师实习期外,泽连斯基再未从事过法律行业,反而在戏剧道路上越走越远。
1997年,泽连斯基组建喜剧表演群体“95街区” ,并于当年成功闯入电视台比赛决赛,“95街区”的表演一炮而红,并迅速在独联体国家内开始巡演 。
2003年,泽连斯基创立了“95街区影视制作工作室”,专门从事电视内容生产、影视制作以及节目巡演工作。后来这个工作室成为了乌克兰产量最高、最具影响力的娱乐工作室。
泽连斯基
泽连斯基开挂之路的转折点在2005年,这一年泽连斯基选择加盟乌克兰“国际”频道,并扮演着核心成员和创作人的角色,随着收视率的提升,泽连斯基也成了乌克兰演艺界的名人。2011年,泽连斯基凭借“95街区”的缔造者身份登上乌克兰《福布斯》杂志封面。
2014年,乌克兰东部地区战火肆虐,政府系统性腐败几乎彻底摧毁了乌克兰民众对政府的信心。僵化的体制导致时任乌克兰总统的波罗申科也无力回天,根本无法实施有效的改革。在此背景下,泽连斯基编写了一部改变自己人生走向的剧本——《人民公仆》。
这是一部极具讽刺的政治喜剧片,故事内容看起来十分粗糙,用时髦的话来说就是一部“爽片”,除了哈哈一笑之外,并不存在什么实质性意义。
人民公仆剧照
该剧本讲的是一位名叫瓦夏的乌克兰中学历史老师,在一次和同事争论时被学生拍成了视频,上传至社交网络意外走红的故事。剧中的乌克兰人民十分希望能够有一位正直、实事求是的人当总统。在舆论发酵下,瓦夏稀里糊涂地被选举成乌克兰总统,并逐渐成长为一位合格的“人民公仆”。
这部剧对乌克兰寡头横行、政治腐败的内容刻画得相当露骨,而现实中的乌克兰同样如此。2015年10月,该剧一经播出,就引起了乌克兰人的共鸣,这也让泽连斯基成为乌克兰人尽皆知的喜剧表演大师,因此泽连斯基也被美西方冠以“乌克兰的卓别林”。
也许是众人拾柴火焰高,也许是早已经安排好的剧本,2017年泽连斯基让自己的律师注册了与电视剧同名的政党——人民公仆党,作为自己参选总统的一块跳板。
人民公仆剧照
2018年的最后一天,泽连斯基在脱口秀节目上正式宣布,将带领人民公仆党参选乌克兰总统。彼时乌克兰经济发展停滞不前,时任总统波罗申科的支持率只有个位数,因此波罗申科连任的可能性很小。但问题在于,泽连斯基作为一个政治小白,甚至从未涉足过政坛,他又如何能轻松击败有着“政坛常青树”之称的波罗申科呢?
扬长避短、抓住乌克兰民众的痛点,是泽连斯基及其团队的竞选策略。泽连斯基的竞选团队避开了传统拉选票的环节,转而在社交媒体上发布泽连斯基的喜剧节目和一些简短的演讲内容,将泽连斯基和瓦夏这个角色通过互联网进行深度绑定,洗脑式的让乌克兰民众相信,泽连斯基就是“瓦夏”,影视剧中的瓦夏所执掌的乌克兰和泽连斯基执掌的乌克兰将别无二致,都会捍卫乌克兰国家和人民的利益,成为一名合格的人民公仆。
波罗申科
这一点可以说深深抓住了乌克兰民众的心,因为那时候的乌克兰正面临内忧外患,不仅经济形势越来越差,同时乌克兰内部还饱受着贪污腐败盛行、内部政治斗争及在乌克兰东部和中部恐吓平民的民族主义激进分子肆意妄为之害。基辅政权的恐俄症议程、与俄罗斯经济关系的中断及不愿遵守明斯克协议和结束在顿巴斯地区的敌对行动使该国筋疲力尽。
2004年,乌克兰爆发“橙色革命”,被西方忽悠的乌克兰民众选择了尤先科和季莫申科等人,结果却是希望有多大失望有多大,乌克兰并未向好,美西方所承诺的美好生活也并未到来。2014年,乌克兰民众抱着最后的期待,将希望放在了波罗申科身上,但结果却是他们又一次欺骗了自己。所以当泽连斯基参选时,乌克兰民众宁愿选择素人,也不愿再选择那群不断欺骗他们的政客。至少泽连斯基或许有可能兑现竞选承诺,而波罗申科等政客是根本不存在这种可能性的。
乌克兰爆发“橙色革命”
所以当乌克兰总统大选落下帷幕时,打着要解决贪腐、乌东部冲突、发展经济旗帜的泽连斯基以73%的超高得票率,成功当选乌克兰第六任总统。这个得票率甚至接近普京几乎全盛时期的76%得票率。由此可见,乌克兰对波罗申科等传统亲西方政客的无比失望,和对泽连斯基这个政治素人的超高期待,就如人民公仆这部剧里的主角瓦夏一般大杀四方,整顿乌克兰政治。
但有句话说得好剧本终究不是现实,顺利当选并不意味着在泽连斯基的带领下,乌克兰将会迎来重见天日之时,反而为后来乌克兰深陷战争泥潭埋下了伏笔。因为一直喊着要和平解决乌东部纷争的泽连斯基,不过是一个伪装大师,上台前喊着乌东部民众也是乌克兰人民,但结果如何呢?相信大家都已看到结果。
2019年5月20日,这一天在泽连斯基的人生中注定不平凡,因为这一天他正式宣誓就职。在就职典礼上,泽连斯基用俄语和乌克兰语呼吁乌克兰人团结一致,并宣布立即解散乌克兰最高委员会,重新进行议会选举。
乌克兰议会
议会选举结果没有出乎意料,人民公仆党夺得乌克兰450个议会席位中的254个,乌克兰历史上第一次出现了一个政党彻底控制立法权的局面。 “人民公仆”党的获胜也给乌克兰政坛带来了一些新面孔,比如婚纱摄影师、餐馆老板、演员、编剧等都成为了乌克兰的议员。而这些人的当选,也为泽连斯基政府扫清了不遵守签署协议,在乌东部继续挑衅俄罗斯的障碍。
但俗话说,捧得有多高,摔得就有多狠。在竞选之初,泽连斯基作出了三项承诺,一是尽快结束乌东地区的混乱状态,重新回归和平;二是加大经济领域改革力度,推动经济发展;三是增加反腐力度,打击寡头政治和寡头经济。
然而事实证明,泽连斯基的这些承诺只是画给乌民众的一张大饼,不仅没能实现任何一项,反而在朝着与承诺相反的方向渐行渐远。走马上任的泽连斯基拿国运和美西方相互勾结,最终导致俄乌战争爆发。
战后的乌克兰城市
而泽连斯基承诺的经济改革,也并未带领乌克兰走向繁华大道,反而在2020乌克兰GDP负增长30%,人均收入在整个欧洲吊车尾,政府财政全靠IMF救济。
泽连斯基承诺的打击寡头政治和寡头经济更像是一出喜剧,因为泽连斯基背后的支持势力和竞选资金,全部来自于他合作的电视台老板,本身就是一位媒体行业的寡头。在泽连斯基走马上任之后,马上投桃报李,将乌克兰的电信产业交由幕后金主管理。
值得一提的是,减少乌克兰境内的寡头数量是泽连斯基上任四年来唯一的政绩,毕竟乌克兰最富有的100位寡头中,已经有96人拖家带口外逃。
虽然泽连斯基凭借着讽刺政治的喜剧上台,但泽连斯基这四年的执政之路,更像是一场讽刺。也许就像是《演员的自我修养中》所描述的一样,喜剧的核心是悲剧,泽连斯基的总统之路又何尝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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