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整理的灵异故事中,有很大一部分是有关阴差的。阴差可以理解为阴司的办事员,大多数是干些收人性命的工作,大部分由阴司的固有人员构成,也有少部分由阳间的活人兼职。

关于阴差的相貌其实说法不一,有一点能够肯定,他们多数是穿着一身黑色衣服,模样与正常人平平无奇,如果不是特意观察,很难把他们从人群中区分开来。当然如果被人察觉异常,他们也会快速消失在人堆里。以前的阴差多是走路穿宽袍大袖,现在的阴差开小轿车穿黑西服,手里的家伙事儿倒没变过,依然是铁链。

天津北部某县的一个小妹妹曾告诉我,她在上高中的时候见过阴差。某个风和日丽的上午,她和同学课间休息时发现校门口一侧停了一辆黑色的小轿车,车标已经忘记了,几个人就是觉得怪异,感觉那辆车不是停在水泥路上,而是停在离地半米的半空中,因为教学楼离学校大门口有一百多米,大家权当是视觉错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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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小妹从小体弱,天生能看到常人看不到的东西。她也经常因为这个烦恼,游荡在世间的灵体有很多,一些有自主意识的可能害怕孤独喜欢与人交流,一旦被发觉,小妹就会被缠上,小时候还经常找专业人士处理。随着年龄增长,她学会了装傻充愣,就算看到了也不会作出反应,灵体自讨没趣就会飘走。

课间晒太阳的时候,她清楚看到从黑色轿车上下来了四个穿黑色西装的男人,前后排成一队整齐走进了教学楼。起先她没察觉到异常,因为身边的同学也都能看得到,大家推测这几个人可能是其他学校交流访问的老师。

四个人进楼后不多时,小妹看到四个人抱着什么东西往外走。当时几个同学离她们非常近,大约不超过5米。等凑近的时候,小妹仅看了一眼,胃里迅速翻江倒海,忍不住冲到卫生间疯狂呕吐。她看到为首的男人怀里抱着一个长满红色头发的人头,第二个第三个人手里分别抱着一双腿脚和一双手臂,最后一个人手里托着一个木制托盘,盘子上陈列着被摘除的人体内脏器官。虽然没有血,但这诡异的一幕还是让她短暂性失神。

等缓过来,同行的几人都好奇问她怎么回事,她没敢说自己看到的细节,反问那四个人男人有什么不一样。同学说四个人没啥不一样,手里抱着教案资料走了,可能是教育局下来的审查人员。

因为从小就能看到奇奇怪怪的东西,小妹并没有把这件事声张,只是想不通自己遇到的是什么。三天后,高年级一个女学生为情所困,从四楼开窗跳楼自杀了。教学楼正对着学校大门,为保留现场校方临时安排学生放学走偏门,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第二天学校宿舍楼里传闻闹鬼,吓得好多人跳墙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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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妹也被舍友怂恿,8个女孩子一起去同学家住了一夜,后来班主任打电话让几个人回去,说跳楼的事情都处理完了,劝同学们不要听信谣言,居然也没追究逃校的责任。大约又过了一周,小妹才听大家说跳楼女生的死状很惨,身体中间位置砸在了路边的石头上,内脏都飞溅了出来,面部被整个砸进头骨面目全非。最后,让她把跳楼事件和那四个男人联系起来的一句话是,那个女生染了红色的头发。

第二则故事是听家里的老人讲述的上世纪六十年代发生的一件事。我有一个不太熟的大奶奶,在她七八岁的时候见过一个穿黑色衣服的奇怪男人。

那时候还施行集体农庄,家家户户需要在村里的食堂打饭,想要有饭吃每户都要出人去田里干活,除了小孩,老人也是要下地的。有一年夏天的一个傍晚,村里人都去田里干活了,大奶奶还没上学,无聊在村里晃荡。

她在村口大磨盘上一个人丢石子的时候,远远看到一个穿黑衣麻布的男人往村里走,男人肩上扛着一根扁担,扁担两头各放了一个筐,筐里似乎装着很重的东西,男人速度飞快,筐却稳稳当当没有任何晃动。

大奶奶好奇,因为这是农忙时候,一般各村都不会有闲人经过。大奶奶就尝试跟着男人走了一段路。

她眼睛看到男人走路步伐并不快,但是任凭如何追赶就是追不上,气得大奶奶拿起一块石子就朝那人头上投掷过去。她清楚的看到,石子就跟长了眼睛一样,快到男人头顶的时候以一个不可思议的角度滑落到了一旁。大奶奶不信,又一连丢了几个石子,每个石子都是擦着对方身形落地,就是打不到男人的身上。

突然,男人站在了前方不动了,猛地转头,吓得大奶奶立刻就哭了出来,拼命朝反方向逃走。具体看到了什么,大奶奶说忘记了,前后记忆都很清晰,偏偏那个男人的长相记不清,就像被人刻意抹去了记忆。

大奶奶躲到村口大树上,哭着哭着就睡着了。等她醒过来的时候,已经到了放工吃饭的时候,人们三三两两的从田里回来,在村前的小土路上,她又看到了那个挑着筐的男人,这次她看得非常清楚,筐里前后各装了两个小孩,男人似乎心情不错,步伐明显慢了,身体有律动的一摇一晃,两个筐也跟着上下摆动。

正看得出神,大奶奶被家里人从树上扽了下来,问她看什么呢这么认真。大奶奶就指着远处的男人问,这个人是哪个村的?怎么没见过?家人张望了很久也没看到大奶奶所指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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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果第二天,后村有两个小孩失足掉进了井里,被人捞起的时候早就没了气息。大奶奶就把当天的所见所闻讲给了家里人,家里人说那个男人可能是来勾魂的阴差,从那以后,家里人再下田便把大奶奶锁在家里,不准她再去村口玩了。

最后一种活人当阴差最为有趣,我在之前的诡事漫谈里讲过,我们老家称呼这种人为活无常。他们平日里与正常人没什么区别,如果有需要,会提前跟阴司沟通好,晚上帮阴差在十里八村寻人勾魂

曾有一位网友跟我讲,他的太爷爷曾经做过这份差事。白天下田干活,晚上睡觉的时候,梦里会有人穿着旧时代的官服来找他派任务,一般是两个人一起来,告诉他要去找那个地方的谁谁谁,安排好后,会给两套工具,一个是成人手腕粗细的木棒,用来把人的魂魄敲出体外,另一个是可长可短的锁链,用来困住魂魄带回阴司。

这种活儿是两个人一起干,都是在晚上睡觉的时候安排。奇怪的是,每次去勾魂的时候都是白天,被勾魂的人有时在院子里乘凉,有时在做饭,有时甚至在上厕所。有时候时间紧,不能等人忙完手头上的事情,活无常们会直接下手,把魂魄打出体外,给解释一番后把人带走。

网友的太爷爷能清楚的知道哪家哪户会死人,有时候去赶大集,甚至会和完全不认识的人打招呼,两个人像是熟识许久的老朋友,每次太爷爷都会解释说这是他在阴司的“工友”,因为任务随机安排,工友也时常换,太爷爷就结实了很多莫名其妙的活无常。

太爷爷去世前一年,有天一觉醒来说阴司开会了,不让他们活无常互相认识,以后也会削减活无常的人员。打那以后,再去赶大集,太爷爷果然就把之前打招呼的人都给忘了,对方应该也是忘了太爷爷,两个人见面似乎觉得眼熟,又怕开口尴尬,打个照面就错过了。

等太爷爷去世后,村里再没有人成为活无常。这个职业就像凭空消失了一样,到现在已经没有多少人记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