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充分发挥能源在政治、外交领域的杠杆作用,俄罗斯天然气工业股份有限公司近日宣布,因“主涡轮机泄露”,俄罗斯到德国的“北溪一号”天然气管线将无限期关闭。众所周知,所谓的故障基本可以看成是借题发挥的借口,俄罗斯是想利用能源杠杆降低欧洲对乌克兰的援助力度,争取在今年结束俄乌冲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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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受到俄乌军队炮击的哈尔科夫)

俄乌冲突持续到今天,俄罗斯并未取得压倒性优势,虽然在亚述钢铁厂取得了阶段性胜利,但美欧对乌克兰援助力度太大了,乌克兰军队恢复的速度远比损伤的速度快,战争再进行下去俄罗斯方面的压力会越来越大。

一方面,持久战会令乌克兰民意变得更不可测。此前,已经有大量乌克兰难民从欧洲回到了乌克兰,尽管俄罗斯军队战斗力强于乌克兰军队,但长期战争催生的仇恨有可能导致局势逆转。中国历史上,灭秦之后,项羽大封天下诸侯,对分封格局不满的齐、汉相继造反,田荣在齐地反,刘邦则暗渡陈仓,夺取关中。因地理上,齐楚毗邻,所以项羽决定先伐齐,后讨汉。楚齐战争打响,齐军一触即溃,田荣兵败身亡,但项羽用力过猛,伐齐时间过久,齐地百姓死亡人数超过承受范围,迫于无奈,全民皆兵,追随田荣弟田横,对楚军发动“人民战争”,反噬了项羽的所有战果。俄罗斯如果不能尽快结束战斗,很有可能也会面临项羽式困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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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普京与卡德罗夫)

另一方面,俄罗斯政府的压力也开始上升。俄罗斯总统新闻秘书佩斯科夫已经证实,车臣领导人卡德罗夫将要辞职的消息,虽然媒体预测卡德罗夫有可能会得到另外的任命,但这一人事变数也证明俄罗斯政府内部开始出现不寻常动向。战争持续时间越久,不同声音就会越多越大。尽管短期内并不会影响军事行动,但长远来看这是隐忧。

因此,俄罗斯希望借助“冬将军”再一次击败欧洲,用能源杠杆让欧洲在乌克兰问题上服软。但因目前欧洲并未进入严冬,正常每年9月的平均气温也会保持在15度以上,所以欧洲并不买账,而是针锋相对地在七国财长峰会上强调要对俄罗斯石油设置价格上限。欧盟委员会主席冯德莱恩更强调,未来还会对俄罗斯天然气设置价格上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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欧盟委员会主席冯德莱恩)

乍一看,欧盟好像准备对俄罗斯强硬到底,在能源问题上开源节流,宣布使用煤取代天然气发电,减少化肥、铝业用气规模,用北非、阿塞拜疆、美国天然气替代俄罗斯天然气。但这根本无法替代俄罗斯对欧天然气出口量,俄罗斯2021年对欧出口天然气1560亿立方米,占到欧盟天然气消耗量的60%,一两个月无论如何调整都无法填补这么大的窟窿。加之,或许真是上天眷顾俄罗斯,今年夏季欧洲、美国都出现了极旱天气,根据气候常识,今年欧洲大概率又是一个寒冬。

对此,欧洲心里并没有谱,所以在限制俄能源价格问题上强行扯上中印,号召中印加入到限制俄罗斯石油、天然气价格的行列,不过这种号召根本不会有效果。一方面,俄罗斯对中印的石油、天然气出口在价格上是有优惠的,远远低于市场价,价格不高何来限价有一说;另一方面,中印两国与俄罗斯在政治、经济、军事方面都有密切的合作,不会因为欧洲的号召就罔顾与俄罗斯之间的共同利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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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此,面对欧洲的教师爷式施压,印度选择加大对俄罗斯的石油进口力度。印度算盘打得精,欧洲填补不上俄罗斯天然气的窟窿,最终如果不向俄罗斯妥协,就只能拐个弯从印度等其他国家中转进口。印度在这中间可以赚取大额差价,欧洲则可能越限价就越心虚。

中国的反应也颇耐人寻味,欧盟方面的施压属于典型的干预内政行为,中方到目前都没有作出回应,这意味着中国与印度一样,对欧洲的无理要求并不接受。不仅如此,从官方公布的数据来看,中国从俄罗斯进口石油连续3个月保持在每天160万桶以上,几乎占到俄石油出口量的一半。

而面对中印的反应,最难受的当然是欧盟,美国夸下海口说今年要向欧洲提供1500亿立方米天然气,但实际上美国每年天然气产量1万亿立方米,本国就要消费9千亿立方米,根本不可能兑现诺言。而且,因美欧不存在天然气运输管道,船运费用会高于原来俄罗斯输往欧洲的费用,船运还存在敲竹杠的情况,有消息传出,每船都将比原来的价格多出1亿美元,欧洲限价最后就是掩耳盗铃,说给自己听。因此,冬天一来,欧洲的日子可能就更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