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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是动词

沿着时间的旧迹

去爱一个人,

会不会觉得很累?

空手摇晃希望,

有多少梦想

会从伤心处跌落出来。

梦中,

扛把梯子出门,

只因远处的树梢

歇着一轮月芽,你想把它

摘回家。但

可否想过天空,

想过那些襁褓中的星光!

唉,蝴蝶,

飞过了五月的欲望;

却没飞过

十月的一地清霜。

雨落的时候,

爱也落了,过去的情呀!

爱呀!只落得秋水浅了江心。

但爱,像一尾鱼

仍在整条河的深处

左冲右突。这些年

拖着茫然的面孔漂来漂去

只为不再辜负,一个动词的本能。

鱼从河里游上岸

鱼从河里游上岸

直挺挺的,就像诗人

在自已的卧室把衣服一件

一件脱下。灵魂也脱下

自已的肉身,甚至

幻想一脱而尽。――

有意义的事

和荒诞的事糅合一起

就像此刻,

除了遥远的雷声

除了偶尔飘下的雨滴

还有什么呢?

无非还有一些悖论

落在人类的眼底,

看雨如何氤氲

朝花夕拾。――

当夜扬鞭之时,诗

意顿时纷呈。

直到错觉落下,

佛法无边的言辞。

你说,这又能说明什么?

无非口感丰富

像一顿佳肴。

无非天色乌黑一片,

像迎宾道前列队而栖的浓荫

看诗迎风拂面。

躺在其中这个词上

心被愿望抓紧,

一缕黑发

从鱼的嘴里吐出唏嘘。

如年轻时的生理

困倦而不安,

这是诗歌浇下的水

淋在干涸的地上。

哦,那个年老的人正在高声吟唱

欢乐和麦芒――

是的,正是那欢乐

和麦芒。在一阵风中飞扬。

岁月流下的泪

如果

抛开血缘

我们是亲兄弟

再加入一些血缘

至少应该是表兄弟

世界就这么大,

爱我吧!

我们的身体正逐年

溃烂。

河上的风

如梦初醒

膝盖突然没入草丛

狹长的路旁

每一株结出果实的树

都挂满沉重的相思

板斧劈开的道路

血轻声流淌

肉一丝丝脱落

众人都在看那蝼蚁手牵手

穿过迎面吹来的风

和叶。――

祭品,已被岁月烘干。

最后依旧晶莹的不是油脂,而是泪花。

作者:叶小松,1964年生人,网名,普鲁米修斯(盗火者),读睡诗社专栏诗人诗歌写作爱好者。部分诗歌收录于《读睡诗选之春暖花开》《读睡诗选之草长莺飞》。诗歌语言独特,诗绪敏捷,善于从生活的剪影中,挖掘出诗意的土壤,构筑诗的城堡。诗歌有自己独特的意味和特别,有一定的辨识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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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你一会儿,只一会儿

不要用擀面杖,砸碎我的膝盖

爱你一会儿,只一会儿

他把意识放在篮子里,从不把自己当回事

更不曾无端贬低自己,他不是一个

自卑的人。他不是一个确定性

所有的确定性内在,皆由不确定性构成

最糟糕的事,绝不是

没完没了的指控,性侵女朋友的养女

她否认了,她又被收买了

从七岁到二十多岁,再持续下去

三十年,五十年

她或许要成为一个痴呆症患者

如果实在无法与自己和解

那个烂人。那些相信他清白的人

不是站岀来支持他,而是

如人们期望的那样,不断地给他

泼污水。一层又一层,给他刷黑漆

还好,这是一个法治社会

他不会被道德污水淹死

在判他有罪之前,仇恨他的法官

死于预判的脑瘤。他最终

还是娶了女朋友的另一位养女

绝不把自己的孩子,带到这个

精神失常的世界,唯有领养

在收视率,订阅率爆涨之后

他的冲击波,那些颠覆之豹,已经审美疲劳

无罪,不是还他清白

只是觉得他,已失去了

引爆话题的新鲜度

不过如此。人性不过如此

世界不过如此,肮脏与黑暗

已是常态

终于,在影视中,在文学艺术里

在虚拟世界,还有着

一个半个,正常人

当然是被他,创造了出来

两个人对抗全世界

全世界放出洪水猛兽之时

两个人,在地下室,疯狂相爱

唯有爱,才能让全世界,暴跳如雷

被指控,性侵了女朋友的一个养女

又娶了,女朋友的另一位养女

这应该不是一个正常人

或者,全世界都已不再正常

唯有相爱的人,才不会心如蛇蝎

需要放火,需要成为暴徒

需要践踏最美好的东西,比如爱

才能活下去

有些人靠爱活着,有些人

靠践踏爱,让自己更有勇气

有勇气,杀死自己的良知

以及让自己,作为人

骄傲的东西

一张弓的命运

一张弓,荆人丢了,荆人捡到了

何须再要回来

一张弓,人丢了,人捡到了

何须再要回来

一张弓,丢了,捡到了

谁会要回来

一张弓,天丢了,地捡到了

谁还不是那张弓

光来到花蕊里,开成一朵花

她在纸上,画一个迷宫

光线也不能逃脱,光也迷路了

光逃进了花蕊中,开成一朵向日葵

向日葵,有一颗浪漫之心

时时聆听太阳的呼唤

她无处安放浪漫之心,就住在

葵花的果实里,成为一个仁者

作者:兰亭,曾以笔名冰马,出版过诗集《铁玫瑰》。北师大中文系毕业。曾任时尚类杂志常务副总编,网络公司副总裁兼常务副总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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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语

每一次

离乡

行囊里最重的

是老树

挥动的手臂

老树的手语

只有父亲能懂

有一天

我读懂了

也许

就不再远行

高楼

整栋楼

都是他的

却住在门房的小屋

像看门人

从下往上

每晚

轮流地

打开一间屋的灯

彻夜亮着

离乡

拉杆箱

很沉

扛在肩上

像一只

背着家的蜗牛

故乡

老了

没有回头

仍能感觉到

它眼中

不舍的泪水

秋风起时

捡一枚银杏叶

贴上邮票

放进邮筒里

好多年过去了

绿邮筒

仍站在街角

只是不知道

那封信

是否

送到春天

一瞬间

喜欢拍照

山水

民俗

古迹

也拍苦难

最喜欢捕捉的

是笑容

一朵朵

收藏起来

办座博物馆

主题就叫

绽放

读风

午后的阳光

织成

一把椅子

坐在桃树下

一只

空酒杯

细数着

从眼前飘落的桃花

醉关公

不是关老爷

是社火里的一个扮相

每次表演

总有人

跪着祈福

无奈

只好醉了

一垄地

终于

犁完了

过几天

就能播种了

惬意地

坐在田埂上

卷进烟卷里的四季

被叫做日子

春天来了

首先是风

翠绿

翠绿的

像壶酒

醉了

岸边的柳

醉了

湖里的鸭

喜欢戴帽的男人们

都摘了下来

生怕

也变成绿色

画春

涂上艳红

缀几朵鹅黄

嫩绿的风中

桃花般的女孩

把单车少年

远去的背影

绘成一声

轻脆的口哨

藏在心里

作者:张占云,上世纪六十年代生于宁夏东部山区,现居甘肃省兰州市,一个流落于城市的牧羊人,诗歌爱好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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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能拒绝

咖啡馆很小,拿铁很烫

烘培的味道,弥漫在整个空间

灯光昏暗,角落僻静,适合虚度和走神

有残疾乞讨者,胸挂二维码

头发花白,着深色大衣,像一杯晃动的咖啡

他极轻极轻地走到每一张小桌前

举一举二维码,一切不必言说

我从睡意朦胧中,似乎看到老家三叔

也是这身打扮,也不善言辞

曾经在我面前,得意地举了举

他的残疾军人证

这一举动,刻在我的脑子里

久久难忘

在这样的氛围中,心是糯的

我不能拒绝他

就像不能拒绝这弥漫的味道

一匹进城的马

一辆四轮马车,神奇地闯进二环内卖瓜

交警,城管,工商,环卫,街道,社区

六环,五环,四环,三环,二环……

失效的封锁线,放过了达达的马蹄

这一天,城市的几十条道路

做了一回真正的马路

黄昏,一匹马,达达地跑在骡马市大街

这是北京最古老的马路

西头连着菜市口

马的眼中,不见了大清皇城的百姓

失却了秋后问斩的刀斧

唯有黑色的马路,跑出四蹄的飞扬

从此,马界江湖,将有一匹见多识广的马

时不时地吹吹牛皮

我有两套外衣

有两套语言,构成我的外衣

一套在场面上行走

一套在生活中潜水

场面上,向先生、女士、处长鞠躬

生活中,找瓜蛋、田娃、二顺子撒欢

进城后,土话在井底蛰伏、昏睡

而它时常在睡梦中醒来

牵着我,私奔

另一套外衣,有光鲜的色泽和图案

在季节分明的官场

沐浴阳光,顶撞风雨,并且

以氮磷钾供养土话

人生得意时,不论穿哪一套外衣

都像饮酒一样,血脉喷张

酒,也是一种语言

灌下去,那种滋味,是谁听谁懂的普通话

面对苦难,只有家乡土话

才能刻骨入髓地感知它,才能

痛痛快快地倒空它

作者:马维驹,男,甘肃会宁人氏,居北京。中国作家协会、中国铁路作家协会会员。写诗1000多首,部分作品发表于《诗刊》《诗歌月刊》《中国铁路文艺》《参花》《绿风》《星星》《诗选刊》等上百种刊物,入选多种选本。出版诗集《缝隙》《深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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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生

一场梦

梦归何处

夜阑梦醒时

你我何处觅

情切切,心切切

梦未圆

未圆梦

总摧人泪下

叹三皇五帝到如今

拥衩无数,指点江山

又奈斯

烟云散尽

如何?

如何?

退休感言

与烤热的春风一起走来

与懵懂的青春一起蹦哒

校道那两排绿椰啊

用小手遮住羞羞的眼

昨天的梦啊

悄然离去

校道那两排绿椰啊

驮着沉重的烙印欲与天公试比高

无人的时候

给电脑按下删除键

捡起沾满尘埃的几个笑声

裹着一衣寒风

轻摁丰田花冠喇叭三下

梦未圆

人已醒

与橘子,握握手,做朋友

楼顶菜圃

莳弄葱韭两三畦

陵河两岸

拾回旧迹四五个

待八月

沿着山路种葵花

试与黄山劲松比青春

唉!

那棵老树啊

摇一摇,掉下的几片黄叶

能否托起

枝头鸟儿声声笑语

还好

还好

又见落红点点

又见落红点点

颜容虽改

心跳依然散发青春的羞色

一片绿啊

从这边绿向那边

可心的人儿啊

站在那头

恁是

让人热血沸腾

何时了

不了情

幸福了

陵河边那块顽石

最是无情

偎依含糊不清的呢喃

不做声

不做声

那光亮

门口有标志的大楼里灯火通明

但不论如何也赶不走黑夜

千万的黑流从房间的暗沟涌出

涌进了新盖的大楼

涌进了贫困的乡村

涌进了清清的城边河

月亮也时不时与乌云纠缠

幸好

我跳上了岸

在岸上看风景

看黑夜里的风景

享受风景里的气恼与叹息

作者:陈文彬,笔名:树,1964年2月生,海南省陵水黎族自治县人,毕业于海南大学农学专业,读睡诗社会员。从小爱好文学,特别是对诗歌,散文情有独钟,曾在《绿洲》发表过短篇小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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立春

文/ 黄庆绸(浙江)

天上星星数一遍

地上薄雪数一遍

那些阵旧 不如意

打成几声浑嗑

查看墒情 补足未完成的缺漏

春天正挑逗你的明眸

抒情不再压在文字深处

冰凌花散发出寻梦幽香

绉纹和伤疤晒成花彩

枝叶在舒展冥想

腊梅浓起粉黛为原野提色

翠冷二月将春的胎气吸吮

闭藏的万物渐露头角

立春是举足轻重的首季

是季节轮回的引擎

嫩草如烟 大地小小起伏如此消魂

不觉流光又一年

文/黄庆绸

流光醉色 倒影化冰

竟未知房梁悬着年

找不到叩天问地纪念碑

也没有什么缠住新天地

岁月击歌 日子起舞

不放太过热闹动感乐曲

被春风吹开这一页

箴言入耳又回响在思想里边和外边

一年之计在于春

枯草另有打算

蜗牛正在精心策划

我串联起新旧故事

挂满梦的檐角

祝愿写入拜年帖

换上有龙则灵的许愿牌

面对新年崛起的制高点

谁升起谁就是太阳

深寒西窗听梅雪

文/ 黄庆绸(浙江)

纵有千丈裘 难挡现实清冷

厚冰西窗 连阳光也逆向

辜负了红绡帐 丝罗床

颓废交俭最后风寒

贴在墙上的火吻印还在

迈远幽音里有我不冻的心

西窗外梅雪飒飒有声

似在破译我难解词牌

听梅雪嘤嘤成韵

拼出春之音色

湿润我的枯肠

借雪梅燎红原野

文火燃灼年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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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宵:有风掠过

父亲——

我是这样唤你 在一株梨树下

我以缄默示人 昏暗的月光里

我听到海鸥 却看不见它

眼角涔涔的泪水

我看见大海 却看不见大海深处 隐匿的一切:

夕阳 洌浊 杯盏 玫瑰

和远方

传递的轻浪

我看见一匹烈马 有着植物的属性

像一帧经卷 在旷野里飞翔

我看见一条河流 穿过我的城

流向夜的末端

有人在雨水里挣扎 有人在午夜里痛哭失声

而我离世多年的父亲

依然 在农闲时

规劝我

用一粒麦子 喂养深夜饥不择食的寒鸦?

夜晚

我了解一只羔羊 就像了解一块石头

那么多年 父亲就在这片庄稼地里沉睡

当雨水一次次倾盆而下

当飞蛾一次一次路过这里

谁能从一株苍老的樘棣里 取出隐藏的火焰

我慈悲的老父 你可曾听到

一只苍鹰 衔着一枝白菊

在你坟前啁啾

那纷飞的冥纸中 可有一匹白马

款款而至

当滂沱的雨水 装满我的孤舟

我看见一头雌鹿 饮光了你的血液

我看见你在一场盛大的雪中

灿烂的微笑——

我匍匐在深夜 看一滴滴雨水

擦亮你的墓碑

听风吹过

才知道 我在这里

想你太久

八月:我忧伤的眼触碰着秋水

整个八月 我是不写诗的——

父亲的遗体还没有下葬

我还没有做好经幡

远在他乡的大哥 躺在病榻上

再过几天 该是爷爷的祭日了

当一滴秋雨落进梨树顶端

才知道深夜的鹰

刚刚掠过他的坟头

作者:耿兵,网名:厚德载物,七零后,大专文化,江苏省作家协会会员,读睡诗社专栏诗人。九五年开始发表作品,作品散见于《作家报》,《诗刋》等一百多种文学刋物,并获全国大奖三十余次,著有诗集《永远不再忧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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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朝大海,用黑色的眼睛寻找光明。读睡诗社创办于2015年11月16日,诗社以“为草根诗人发声”为使命,以弘扬“诗歌精神”为宗旨,即诗的真善美追求、诗的艺术创新、诗的精神愉悦,诗对生存生命的揭示。现已出版诗友合著诗集《读睡诗选之春暖花开》《读睡诗选之草长莺飞》。诗友们笔耕不辍,诗社砥砺前行,不断推陈出新,推荐优秀诗作,出品优质诗集,朗诵优秀作品,以多种形式推荐诗人作品,让更多人读优秀作品,体味诗歌文化,我们正在行进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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