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
我们村子里有个奇怪的习俗——
没有成年的孩子不能出村。
只有换张脸才能和正常人一样生活。
奶奶打电话说妹妹的脸已经开始溃烂。
如果再找不到合适的人脸,妹妹就要化为血水。
看着女朋友韩锦,我不知道该怎么抉择。
1
女朋友韩锦正在化妆,她手肘撑着桌子,欣赏着自己完美无瑕的脸庞。
每次化妆她都会给我一种不同的感觉——
或清纯,或妩媚,或温柔,或可爱。
每当这个时候我都会想,我只是长得一般般而已,何德何能可以找到这么漂亮的女朋友。
电话突然响起,是奶奶打来的,我走到阳台接起了电话。
「小承,桃桃的脸开始烂了!」奶奶的声音带着隐忍的哭腔。
「什么?怎么会这么快?」
我猛地抓紧了栏杆,手背上的青筋都迸了起来。
我心中一紧,不由得想起离开村子的时候,妹妹那充满期待的目光。
电话那头奶奶着急的声音再次传来:
「桃桃说她的脸很疼,小承,你什么时候找到合适的脸?我不能眼睁睁看着桃桃化成血水啊!」
我听到奶奶的话,连忙安慰她,「奶奶你别急,我会尽快的。」
挂了电话,我看着镜子里的自己。
没错,我们村有个奇怪的习俗——
村里的孩子成年之前是不能出村的。
而成年那年家里长辈会给我们带回来一张人脸,只有换了这张脸才能正常生活。
否则,就会从脸部开始溃烂,最后化为血水而死。
我听说似乎是我们村曾被一场天灾波及,自那之后就变成了这样。
我的脸就是爸爸从一个远行的商人那里得到的。
当时爸爸被发现,逃回村里后就只剩最后一口气,他把脸皮交给我时,不舍道:
「承承,爸爸活不了多久了,桃桃就靠你了。」
不久后,爸爸就去世了,为此我们一家人低迷了许久才走出来。
现在,奶奶年迈,我就是妹妹活下去的唯一希望。
我转头看向韩锦,看着她完美的脸庞,想起了村里人的换脸手法。
只要在她脸上轻轻地划一下,就能把她完整的脸皮取下来。
可我跟韩锦在一起一年了,虽然她有时候挺作,但是我们的感情一直挺好的。
我……不忍心对她下手。
可一闭眼,我就能想到那些因为没找到脸而化为血水的人。
我不想桃桃也变成那样!
晚上,韩锦在浴室洗澡。
她的手机突然响了好多下,应该是有人给她发信息。
我拿过韩锦的手机,输入她的生日想解开屏幕,但系统提示密码错误。
我试了几次,包括自己和她爸妈的生日,都没有成功。
最后,我突然想起她学弟邓云,想起两人平日里的亲昵暧昧,犹豫地输入了邓云的生日——
手机解开了!
当我看到她的微信聊天消息栏时,本来就不舒服的心情更加难受了。
她的置顶不是我这个正牌男友,而是邓云。
不仅如此,邓云还有专属备注:「亲爱的」。
而我的备注仅仅只是「秦承」!
「你们每天聊天的频率比我还高啊!」我神色复杂地发出一声冷笑。
鉴于这个,我又翻了翻她的微信,发现了一个叫「我们一起玩」的群聊。
群成员有四个,除了韩锦、邓云,还有两个人。
群里全是我和她的亲密视频,还有好多令人触目惊心的聊天记录
他们说农村人肮脏、卑贱,还说农村人一辈子只能出贱力,上不得台面。
还说想去我家玩玩我们村的人!
2
他们甚至分享过视频和直播回放给对方。
我点开一个视频,里面是一个男生被几个人一起疯狂玩弄和羞辱的画面。
视频里的男生被折磨得骨瘦如柴,完全看不出原来的样子。
我紧紧握着手机,眼里带着愤怒。
那个男生我认识,也是秦村的,我们是老乡,自然而然成了朋友。
但他后来失踪了,一直找不到人,原来……
我平复好心情,不动声色地将手机放了回去。
韩锦洗完澡出来发现我有些不对劲,有些疑惑地问我,「阿承,你怎么了?为什么还不睡?」
「小锦,我想带你回趟家,见见我奶奶,顺便让邓云和你的那两个朋友也一起,人多热闹。」
想到刚才看到的内容,我伸手摸了摸她光滑的脸蛋,微笑着看着她。
她有些惊讶,因为我之前一直不愿意带她去我家。
「阿承,你怎么突然想通了?你之前不是一直不让我去你们家吗?」
我摸了摸她的头,「傻瓜,那是因为之前我们感情还不稳定,我怕你去了我奶奶会为难你,现在我们感情稳定了,我也该带你去见见我家人了。」
其实主要是我自卑,觉得配不上她,也不想让她看到我家的情况。
但现在……我在心里冷笑一声。
「阿承,你终于愿意带我去见你家人了!」
韩锦满脸幸福地搂着我,但她转过头时,脸上却浮现出一抹轻蔑的笑。
虽然她掩饰得很好,但还是被我捕捉到了。
我心里也嗤笑一声,韩锦,很快你就笑不出来了!
第二天,邓云开着韩锦的车带着我、韩锦、顾晨、林昭一起回我家。
我坐在副驾驶,看着专心开车的邓云。
他穿着一身休闲的卫衣,前视镜里露出他深邃的五官。
我不禁在心里想,我是不是应该再换一张脸,找一张好看点的?
「秦哥,你是不是还是介意我开了学姐的车?」
邓云突然开口,话里虽说有种不好意思的感觉,可他的语气却带着点得意。
我连忙摆手,笑着道:「没有没有,你继续开你的,注意安全。」
路上,韩锦一边喂邓云喝水,一边和顾晨俩人聊天。
而我根本插不进去嘴,也不想插嘴!
既然已经做出了决定,那插不插话已经没有什么关系了。
随着车子越往里开越颠簸,天也黑了下来。
「秦哥,我们还要走多久啊?这都走了一天了。」顾晨有些疲惫地问道。
「快了,过了前面那个隧道,再开一个小时左右就到了。」
我话音刚落,睡着的林昭突然大叫了一声,「啊!」
韩锦被吓了一跳,有些不悦,「林昭你怎么了?」
她刚刚正在给邓云喂水,被吓得差点把水灌进后者的鼻子里。
林昭缓了缓神,才结结巴巴地说道:
「我刚刚……刚刚梦到我爷爷了,他……他说我们再往前就会有生命危险!」
「什么?!」
林昭的话让车内的气氛瞬间变得紧张起来。
我连忙安抚道:「一个梦而已,怎么能当真?」
已经到了这个地步了,说什么也不能让他们半路退却。
3
他们几个对视了一眼,觉得我说得有道理。
就这样又过了小半个小时,我有些不好意思地对几人说:「我们马上就到了,剩下的路开车不方便,我们得下车走着去。」
韩锦苦着一张脸抱怨道:「啊?还要走啊!」
我看了眼她脚上的恨天高,心里冷笑一声,面上却不动声色地问:「怎么了?」
韩锦看了眼邓云,娇滴滴道:「我穿的鞋子不合适,走不了路。」
邓云立马接嘴,「没事,我背你。」
他温柔地看着韩锦,然后又看了我一眼。
那眼神似乎在说,看看你女朋友,到现在还想要我背。
再看看你,连背都没机会背!
「那就谢谢你了!」
韩锦甜甜地道谢,还嫌弃地看了我一眼。
我极力地压制住心里的恶心,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
反正这对狗男女也活不了多久了!
她和邓云一直在前面卿卿我我,顾晨时不时地在一边起哄。
而林昭则是一直若有若无地看着我。
但每当我回头看她时,她又飞快地移开视线。
「我之前跟你们说的都记住了吗?我们村不喜欢被外人打扰,所以等会儿进村之后谁都不要拍照,也不要直播。」
「知道了知道了,我们都记得呢,不会让你为难的。」
韩锦有些不耐烦,此时她已经有些后悔来我老家这边了。
要不是想着能够玩弄羞辱一番农村人,她怕是早就想原路返回了。
走了大概半个小时,韩锦和邓云坐在一边的石头上休息。
只见她从包里拿出一张纸巾,细心地帮邓云擦去脸上的汗。
「学弟,你累不累?要不我们歇会吧?」
「嗯,我听学姐的。」
邓云听话地看着韩锦,完全一副小奶狗的样子。
看着他们卿卿我我的样子,我真的很想现在就给他们一刀,把他们的脸全给剌下来。
「阿承,我们休息会再走吧!」
韩锦看着我说,语气根本不是询问,而是通知。
我点了点头,看着他们四个人坐在那边有说有笑的,却将我排挤在外。
休息了一会儿,我们才继续出发,没走多久,我们就来到了村口,村长早就等在村口了。
村长看起来三十多岁,可是他却佝偻着背,像极了一个老人。
他的眼珠子很小,眼白却很多,被他盯着总会给人一种瘆人的感觉。
「小承,你回来了,你妹妹这几天一直念叨着你呢!你这次带了四个人回来,我们大家也会很感谢你的。」
村长看着几人,满意地点了点头。
韩锦被村长盯得发毛,往我身边靠了靠。
「走吧,先去我家,等会儿再带你们去玩。」
我招呼着他们往家里走,林昭却站在原地一动不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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