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尔科夫地区的战斗已成为俄乌前线的焦点:这座乌克兰第二大城市如同磁铁般吸引着双方的兵力。根据美国防务网站ISW在2024年6月初的战报称,俄军在哈尔科夫以北地区已经展开了3个炮兵旅总计300余门重炮的强大火力。这无疑是俄军将开始下一步进攻的预兆——对于哈尔科夫以北的多个要点,俄军看上去是志在必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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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先了解一下俄军炮兵旅。俄军炮兵旅是高级战役或战略兵团直属的炮兵部队,一个炮兵旅下辖多个大口径榴弹炮营、远程多管火箭炮营和反坦克营,编制内有100门左右的各型重炮:比如2S3型152毫米自行火炮,2S19“姆斯塔—S”152毫米自行火炮,2A65型152毫米牵引榴弹炮,BM-27“飓风”式220毫米远程重型火箭炮等,还可能根据需要编入更大威力的超重炮,如2S7“芍药”式203毫米自行火炮,BM-30“龙卷风”式300毫米远程火箭炮等。总之,炮兵旅是俄陆军中具备极强火力投射能力的单位,其下辖大炮无论是数量还是质量上都高于常规师—团属炮兵部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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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战期间,苏军就组建了拥有大量火炮的专门炮兵部队——比如统帅部直属重炮团/旅和炮兵师。这些拥有大量重炮的部队被当作模块灵活使用,战役发起前加强给主攻方向,以获得极大的火力优势。冷战期间苏军也沿用了这样的方法。21世纪初,俄军的编制逐步改为以营战斗群(BTG)为基础的小型编制,许多重炮(比如2S3和2S19)直接下放给营战斗群使用。

此举虽让小部队拥有了极强的火力,但营战斗群编制内的后勤车辆和人员过少,很难支撑大量重炮的持续使用。如果将营战斗群作为尖刀,在大编制友军的协同下行动,可展现很强的灵活性和打击威力——就如同在叙利亚战争和2014—2022年乌克兰东部战斗所展现的那样。

但如果以营战斗群作为编制的主体,那么后勤的短板就会带来灾难性的后果—这也是2022年俄军在全面进攻中失利的原因之一。随着俄乌冲突的进行,乌克兰前线的俄军又转回到传统的大编制以应对消耗战。重新拿回重炮、拥有可靠后勤支持的炮兵旅也成为前线攻势不可或缺的存在,其猛烈的炮火让乌军苦不堪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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普京带领下的俄军统帅部在6月初已下达命令,继续进行哈尔科夫地区的攻击作战,这些强大的炮兵旅也被投入了新的战斗,给乌军阵地降下一轮又一轮的“钢铁风暴”。在数量和弹药库存上处于劣势的乌克兰炮兵在炮战中不是俄军的对手,乌军的一些战术反击也被强大的炮火打退。前线局势的恶化让乌克兰统帅部如坐针毡,总统泽连斯基于5月底—6月初出国访问,为此不得不紧急回国以处理危局。但他并没有带回前线乌军急需的物资—尤其是大口径火炮和炮弹。北约承诺了很多弹药援助,但到位速度缓慢,根本难以应付当前哈尔科夫的危局—前线乌军正每时每刻“沐浴”在俄军大炮的“弹雨”当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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俄军并没有选择冒险的快速突破,而是通过集中大量兵力和火力的方式逐步推进,消耗乌军的有生力量。这样的消耗战、火力战恐怕是俄军最为擅长的作战方式,而灵活、富于机动性,但火力处于劣势的乌军却很不适应。在“轻剑”和“重锤”的较量中,恐怕略显迟钝、但充满力量的“重锤”会取得胜利,“轻剑”稍不留神就会折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