玛丽和养子乔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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玛丽和养子乔伊

1997年4月10日,美国新罕布夏州警方在雪地下的泥土里挖出了失踪7个月的女子薇姬的尸体,上面随意的盖着几根树枝和石头,显然是凶手匆忙掩盖的痕迹。死者的前夫赛斯成为了警方最初怀疑的对象,毕竟在薇姬失踪的前几个月里,他们因为监护权问题争吵不休。不过赛斯却暗示警方,他的新女友和养子或许与这起谋杀案有关。据赛斯声称,养子与准继母之间发生了不正当的关系。他们很可能为了赛斯的财产而策划了这起谋杀案,意图把杀害养母的罪名嫁祸给养父赛斯,从而拿走赛斯的钱。

然而,赛斯的话真的可信吗?赛斯是一名极其抠门的律师,在和前妻的婚姻中,妻子因为怀孕不能工作,赛斯就用一张表格算计着妻子花掉他的每一分钱,生怕妻子占了他的便宜,等妻子工作后赛斯立刻要求妻子还钱,在和妻子离婚后,赛斯甚至夺走了家里的大部分财产。

可赛斯对新女友却出奇的大方,问题就在于,如果养子和准继母为了赛斯的钱犯下了谋杀,那么赛斯手头上应该有一大笔钱。但事实上,谋杀发生时,赛斯的积蓄已经被新女友榨干了。也许养子和准继母关系亲密,可他们真的会为了赛斯的钱犯下谋杀吗?故事还得从1996年3月11日,埃克赛特镇帕特里夏大道的一桩炸弹案讲起。

薇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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薇姬

那天下午,一个名叫薇姬的女人突然打电话报警,称她的邮箱里被丢进去了一个像是炸弹的金属罐。一开始警方认为这是个恶作剧,因为15年以来,该镇上从来没有发生过一件真正危险的事情。但事实证明,薇姬没有说谎,这的确是个炸弹。一根螺纹管上有两个端盖,中间伸出了一条引线,盖子上还涂抹了少许的凡士林,似乎是为了防止拧上盖子时擦出火花。在管状炸弹里,警方还发现了一些火药。虽然这个管状炸弹制造的比较粗糙,但一旦爆炸,就算不死也得脱层皮。

薇姬告诉警方,应该先和她的前夫赛斯聊聊,因为她曾见过赛斯制造这样的炸弹,而且在过去的几个月里,薇姬一直遭到恶意的报复。比如轮胎被割破,窗户被打碎,那个人甚至溜进了她的房子,用烤箱杀死了她的宠物鸟,其中每一件事都是一起令人害怕的罪行。据悉,赛斯是一名律师,两年前就和薇姬离婚。由于职业原因,赛斯在离婚和监护权官司中占了不少的便宜,拿到了大部分的财产,以及三个孩子的监护权。薇姬差不多算是净身出户,这也导致薇姬陷入了严重的抑郁症,好几次尝试自杀心理治疗,医生告诉警方,他认为赛斯才是那个真正值得注意的人。因为塞斯是个反社会者,完全有能力做出可怕的事情。据心理治疗师所知,塞斯是个枪支爱好迷,他还在某个地下室里建造了一个宏伟的弹药库,房间用保险库所保护着,里面放有至少30支长枪、50多把手枪、数不清的子弹,以及装弹工具和枪支弹药类的书籍。不过警方调查发现,这个弹药库薇姬也有进去的权限,因此无法证明炸弹是赛斯制造的。

随后的几天里,技术人员进一步检查了管状炸弹,并在上面发现了一些动物毛发,其中一部分来自猫,一部分来自一只短毛狗。薇姬的确养了猫,但并没有养狗。只有赛斯拥有养狗许可证,他目前的新同居女友玛丽以前是名狗狗饲养员。事实上,在最近一段时间,赛斯因为家里频繁的狗叫声遭到了邻居的投诉,导致他不得不支付了两张罚单。当地动物管理局官员告诉警方,赛斯在宽敞的房子里放满了板条箱当作狗屋。据他们观察,赛斯家里的狗几乎从未少于过30只,为此,他们曾多次上门告诉赛斯需要许可证才能经营狗舍,但赛斯坚称,这些狗都是家里的宠物,不用于贩卖。

1996年3月18日,警方传唤了赛斯,要求他出具文件说明炸弹被发现前的三天里,他都在哪里?和谁在一起?赛斯看起来很自在,很放松。他把手放在脑袋上,悠闲地按摩头皮,然后自信满满地说,尽管他没有不在场证明,但是在他看来,到目前为止,最有可能放炸弹的是薇姬自己,因为薇姬经常做一些令人奇怪的事情来引人注意,毕竟没有人会像她一样自杀七八次之后还活着,说明她的自杀未遂,并不是真正的自杀。

此外,薇姬在离婚官司上也输得一塌糊涂。几个月后,法官极大概率会把孩子的监护权交给他,而不是薇姬。也许正是这样,薇姬才不顾一切的陷害、嫁祸他,败坏他的名声,以夺走孩子的监护权。赛斯表示,薇姬对枪支弹药的了解程度并不比他少,薇姬完全有能力造出炸弹。此外,赛斯暗示警方,他的女友玛丽和养子私下里来往过密。前不久,玛丽的狗突然被人毒死,玛丽一直认为是薇姬做的,说不定是玛丽为了报复薇姬才放进去了炸弹,不过最后赛斯拒绝了测谎。

1996年8月26日,一个突如其来的事件震惊了所有人,薇姬无声无息的消失了,仿佛蒸发在空气中。薇姬是被人绑架逃离,还是遭遇了可怕的谋杀呢?首先不能忽视的嫌疑人就是薇姬曾经的丈夫赛斯。他在离婚后夺走了家里的大多数财产以及孩子的监酷权,将薇姬逼到了绝境,甚至导致薇姬多次企图自杀。

赛斯的冷酷和控制欲是否推动了他走向极端,将前妻推向深渊?其次是赛斯的新女友玛丽,她迅速占据了薇姬的位置,让一向吝啬的赛斯为她大笔花钱,她是否为报杀狗之仇萌生了害人之心呢?此外还有薇姬的养子,他与准继母玛丽之间的关系似乎超越了家庭的边界,他是否也参与了其中?他们之间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呢?赛斯和薇姬的婚姻是否还隐藏着不为人知的秘密呢?薇姬出生于1961年的宾夕法尼亚州,是夹在两个男孩中间的唯一女孩。年少时期,魏姬就是一名优等生。她喜欢音乐,熟悉很多乐器,同时因为幽默漂亮,经常有男孩子约她外出。1981年,20岁的薇姬嫁给了只约会了几次的男子,不过由于金钱观不同,婚后6周他们就离婚了。

薇姬和赛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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薇姬和赛斯

8年后薇姬被报纸上了一则相亲网告吸引,心血来潮的按照联系电话发去了留言,这个男人正是赛斯,30岁,正在霍夫斯特拉大学的法学院学习。赛斯几乎立刻就给薇姬回了电话,尽管此时他们相距甚远,但电话恋情又让他们的心不断拉近。在一连串的电话中,赛斯开始描绘关于他的过去,关键词大概是独生子,父母期望过高,而自己又一次次的让父母失望。在薇姬心里,赛斯就是一个孤独的大男孩,正在寻找能够爱他、理解他的人。当然,薇姬认为她完全就是赛斯要找的那个人。电话聊了一个多月后,他们终于见面了。

薇姬对赛斯很满意,认为他胖乎乎的,看起来就像是一个可爱的笨蛋。但薇姬的母亲不喜欢赛斯,因为赛斯总是表现得很粗鲁,说话又快,声音又大,很难和人交谈。特别是赛斯总喜欢吃完饭舔盘子,还发出动物般的声音。不过话说回来,爱情这件事情总是来得奇妙。当薇姬得知赛斯是个枪支爱好者时,她立刻就被赛斯迷住了。很快,薇姬也迷上了这个爱好, 1991 年赛斯从法学院毕业,两人随后结婚,出席的宾客大多数都是为了新娘而来。赛斯的父亲两年前去世,母亲因为阿尔兹海默症住进了疗养院。即使薇姬的大多数亲戚私下里都认为嫁给塞斯是个错误,但薇姬仍然对婚姻甘之如饴。婚礼结束后赛斯突然说,薇姬欠他1500美元的婚礼费用,因为那些钱用来请了几个只有薇姬想要的临时演员。薇姬惊呆了,但她还是利索的付了钱。

紧接着没多久,一名社会工作者敲开了赛斯的家门,问他是否想要认领亲戚家的孩子乔伊。乔伊只有9岁,父亲进了监狱,母亲是个瘾君子,乔伊奶奶是赛斯父亲的表姐。虽然亲戚关系很远,但塞斯仍然坚持领养了乔伊,在乔伊的一生中第一次周围有两个成年人积极的照顾他,给他铺床做饭洗衣服,在睡前给他读故事。

1991年年中薇姬被查出怀孕双胞胎女孩,同年11月在一次旅行中薇姬意外流产了。失去孩子对夫妻两人来说都是一个毁灭性的打击,也许这是从此刻起,他们的关系开始出现了不可弥补的裂缝。1992年5月,赛斯购买了一栋漂亮的大房子,但是购买合同上,赛斯把自己列为了房产的唯一所有者。几周后,乔伊的弟弟搬了进来,一年后,薇姬诞下了他和赛斯的儿子。到目前为止,家里已经有三个孩子了。赛斯和薇姬正式提出申请,收养了乔伊和他的弟弟,他们的瘾君子母亲也没有反对。1994年2月28日听证会结束后,他们五个人组成了一个真正的家庭。但随着时间的推移,赛斯开始逐渐边缘化妻子薇姬,他嫌弃薇姬的产后肥胖,埋怨妻子因为流产损坏了身体,导致现在生产后不能立刻投入工作赚钱。薇姬曾天真的以为随着儿子的出生,丈夫会变得有人情味,但她错了。赛斯仔细地整理了一张表格,要求薇姬支付她怀孕期间一半的生活费。

1994年4月,薇姬再次怀孕,赛斯丝毫没有表现出开心,她一如既往的说着难听话,讽刺薇姬的身材和工作。几天后,赛斯因为多次嫖商被捕,薇姬彻底死心了。同年5月初,怀孕的薇姬,带着三个孩子搬了出去。赛斯很快就提出了离婚诉讼,指责薇姬患有严重的抑郁症,无法照顾孩子,要求法院在没有听取薇姬意见的情况下,授予他三个孩子的全部监护权。另一面,薇姬产检时意外发现孩子死亡,她悲伤不已,喝下了一整瓶药,试图自杀,最终被抢救成功。也就是在这个时候,赛斯认识了他的新女友玛丽,1964年3月出生于玛萨诸塞州, 18岁时嫁给了一个有钱的老男人,但不到一年就离婚了。接着玛丽和第二任丈夫结婚,这段婚姻仍然十分短暂。离婚没有多久,玛丽就听说她的第二任丈夫死于狱中。1989年11月,玛丽嫁给了担任公路收费员的第三任丈夫,但是这段婚姻仍维持了不到一年。

1994年6月18日,玛丽开始和赛斯约会。月底玛丽搬进了赛斯的房子,肆意的挥霍他的金钱。赛斯深深地迷恋着玛丽,尽其所能地为玛丽提供物质享受,允许玛丽随意的使用它的支票簿和信用卡,赛斯甚至花钱让玛丽做抽脂手术,这些行为都和他与薇姬的生活天差地别。

试想以前赛斯把薇姬从家里小金库里拿出来的每一分钱都列成了表格,并把薇姬怀孕卧床时欠他的每分钱都要了回来。当得知薇姬多次试图自杀后,赛斯立刻想办法从薇姬那里接走了三个男孩。1994年8月1日,法院作出了有利于赛斯的裁决,把三个孩子的主要监护权交给了赛斯。几个月后,薇姬提出了抗议,要求法院重新评估他们的监护权。当晚,赛斯接到了薇姬的电话,要求和孩子再度过一个夜晚。赛斯坚决拒绝薇姬,薇姬吞下了一把药丸,多亏了她的心理医生报警,警方才在卧室的衣柜后面找到了已经重度昏迷的薇姬。警方把薇姬送进了救护车,然后打电话给塞斯,让他去薇姬公寓里把门锁好,因为他们进去的时候把门撞坏了。

警察刚一离开,塞斯和玛丽就进去翻遍了整个屋子。赛斯发现了薇姬正在阅读的关于自杀主题的书籍,书里还加了几张薇姬写给家人和朋友的遗书。玛丽则翻看了薇姬的梳妆台,拿走了薇姬为数不多的值钱首饰。后来当警方询问薇姬身上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时,赛斯把她的自杀未遂改口成了谋杀未遂,他指控薇姬把安眠药碾碎放进了布丁里,想要谋杀他们年幼的亲儿子。赛斯不断的向警方强化一个概念,那就是薇姬是危险且极度不稳定的,不适合做母亲,因此必须立刻授予赛斯永久的唯一的监护权。

另一边自出院后,薇姬就开始为了监护权积极奔走,寻求专业人士的建议。其中一名和薇姬打过交道的律师告诉警方,薇姬虽然有着自杀经历,但是她并不是一朵即将枯萎的脆弱的花朵,相反,她给人的印象更偏向于意志坚定的母亲。可惜和赛斯的交锋实在是太过于艰难了。尽管离婚协议里赛斯承诺每年给薇姬2万美元,但实际上,自从薇姬出院,赛斯的支票就停止了。除了不给钱以外,赛斯还不断的利用孩子刺激薇姬,说孩子们讨厌见到她。

薇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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薇姬

1995 年2月底,薇姬收到了来自养子乔伊的一封恶毒的信件。虽然不知道该信件出自于谁的想法,但笔记的确属于乔伊,薇姬泪流满面,她本以为这些年里她把乔伊当作儿子一样照顾,比真正的母子还要亲密。但现在这封信是如此的伤人,薇姬又一次的崩溃了,她实在想不通为什么男孩们对她的怨气如此之大。

后续的监护权官司上,这些来自养子的仇恨信件被赛斯当作薇姬不受欢迎的证据。但问题在于,赛斯怎么会有这些信件的副本呢?难道男孩们寄来之前,他就预先在办公室里复印好了吗?薇姬的律师怀疑男孩们在信中对薇姬表现出的敌意实际上是来自赛斯的鼓励或者威胁,毕竟据赛斯的邻居所说,赛斯对孩子们并不好,总是把孩子们当作佣人一样使唤,甚至把孩子们关在房子里,要求他们照顾家里的大约60只狗,最小的孩子得了腹泻,赛斯也不给他吃药,只是简单的把他放进厨房水槽里冲洗了事。特别是一个月后,医生还在只有一岁的孩子背上发现了严重的烧伤,看起来就像是被人用熨斗烫伤。但赛斯告诉警方,孩子调皮,喜欢玩耍,很可能自己不小心被烫到了。警方自然没有相信他的解释,他们要求法院举行紧急听证会,以决定三个孩子是否应该交给薇姬照顾。没有人知道听证会的具体内容,不过听证会结束后,三个孩子还是回到了赛斯的家里,薇姬气愤不已,继续为监护权而战。

当然,锱铢必较的赛斯也想到了新的报复手段,他指挥养子乔伊潜进了薇姬的房子,烧死了薇姬最爱的鹦鹉,戳破了她的轮胎,还时不时的砸碎薇姬的窗户。据乔伊所说,后来的某天,他看见赛斯戴着护目镜,把一罐火药小心的倒进了一根金属管里,利用胶带等东西固定了炸弹的保险丝,再把凡士林涂抹在螺丝上,拧住了两边的金属帽,一切组装好之后,赛斯把东西交给了女友,玛丽开心的说道,让我们用它来吓唬吓唬薇姬吧。

说起来玛丽也是个冷血的人,她痛恨薇姬,但不是出于情敌的身份,而是出于薇姬对三个孩子监护权的纠缠,让玛丽难以安稳的生活。炸弹的威胁的确达到了预期效果,但玛丽以及赛斯都没有想到,这件事情引起了警方极大的关注,包括美国邮政都参与了进来。于是惊惶失措的玛丽以1500 美元雇佣了几个街头混混,试图威胁薇姬搬出这个州。当得知薇姬差点被吓坏时,玛丽开心的和混混去酒吧庆祝之后,就自然而然的和混混睡到了一起。这下子轮到赛斯生气了,他嫉妒到发疯,甚至雇佣私家侦探来确定玛丽不在家时会和谁过夜。

1996年6月的一个早上,薇姬突然接到了赛斯打来的电话。赛斯一改往日的刻薄,哭诉说玛丽和养子乔伊有染。赛斯表示他已经对玛丽上瘾了,他痴迷的爱上了玛丽,恨不得立刻娶她,她从来没有想过玛丽会爱上别人,而那个人还是他的养子。尽管之前薇姬遭到了前夫残忍的控制和羞辱,还被他抢走了孩子和金钱,但薇姬本质上仍是一个善良的人,他劝了赛斯很久,试图将他从崩溃的悬崖上拉回来。

赛斯悲伤的发现,自己现在陷入了一种非常棘手的情况,玛丽不断出轨,甚至涉嫌卖淫或者贩卖毒品。而且在玛丽的挥霍下,他的钱包也越来越瘪。于是在多番权衡之下,赛斯给警方写的多封匿名信,称玛丽可能是把炸弹放进薇姬邮箱的人,或者玛丽可能雇人替他做了这项工作。此外,赛斯还举报玛丽滥用处方药,该罪名一旦成立,玛丽很可能会被判15年监禁。不过最大的可能是玛丽和警方达成了协议,医生坐牢。

尽管赛斯试图将玛丽送进监狱,但7月中旬他仍然带着玛丽去佛罗里达州度了两周假。度假途中赛斯收到了法院的文件,上面建议恢复薇姬的母亲权利,授予薇姬一定的监护权和探视权。这激怒了塞斯,晚上,他躺在酒店房间里,平静地告诉玛丽,他准备杀了薇姬。1996年8月26日,薇姬就被报告失踪,她床上的被子还没有叠好,门口堆着邮件和报纸,厨房的水槽里还放着没洗的盘子,房子里面没有发生任何暴力事件的迹象,看起来就像是薇姬为了摆脱恐吓她的人而离家出走了。但薇姬的家人和朋友坚称,薇姬不可能在没有安排好猫的情况下离开,而且她更不可能错过探视儿子的机会。

事实上,薇姬的朋友回忆说,薇姬失踪前两天还称一旦监护权案件结束,她准备辞去工作,花更多的时间去陪伴儿子。薇姬还打算卖掉房子搬到邻居那里,多存点钱给孩子。此外,薇姬花了好长的时间谈论赛斯,她坚定地认为赛斯是管状炸弹和其他恐吓行为的幕后黑手。紧接着,警方拜访了赛斯,但赛斯发誓,前妻薇姬的失踪和他无关。赛斯暗示警方,他的女友和十几岁的养子之间也许有着不轨恋情,说不定是他们干的。他们本来就觊觎他的财产,很可能联合起来犯罪,然后嫁祸给他。而且前不久玛丽的一只狗还被人毒死,他怀疑是薇姬下的毒。

但警方认为,赛斯的证词可信度并不高,因为赛斯现在的生活并不宽裕。事实上,他还通过玛丽借了7万美元的贷款,并承诺在新年后偿还。讽刺的是,赛斯从玛丽那里借走的钱,其中大部分都是玛丽从赛斯那里得到的,或者是通过出售赛斯送给玛丽的珠宝换来的钱。与此同时,赛斯和玛丽的关系也越来越差。在某次争吵中,玛丽咬了赛斯,而赛斯也不甘示弱,扯着玛丽的胳膊就把她扔出去。玛丽拼命的挣扎,溜进房间,抽出一把刀对着赛斯挥舞。赛斯气愤地走到客厅,报警称他被女友袭击了。警方很快赶到了现场。玛丽承认咬伤了赛斯,但玛丽声称她是出于自卫,因为赛斯不仅家暴她,还谋杀了他的前妻薇姬。次日,玛丽被单独请到了警局喝茶,但玛丽突然改变了说辞,对警方所有的问题都含糊其辞。直到1996年11月11日,玛丽因为欺诈罪被另一个城市的法官起诉之后,玛丽才同意讲述她所知道的犯罪细节,条件是警方必须承诺签署针对她的豁免权协议。但可惜的是,玛丽的大多数指控都是间接的,对破案的意义不大。而且最重要的是,她把自己的嫌疑洗得是干干净净,令人很难相信她的证词,警方只能把重心放到了养子乔伊身上。

1996年年底的某天,乔伊突然鼻青脸肿的来学校,他告诉老师,他和父亲赛斯在家里打了一架,赛斯还对着他的脸喷了胡椒喷雾。老师很快联系了警方。审问中,乔伊证实了玛丽的故事,他表示一切都是赛斯干的。赛斯一直折磨着薇姬,想要把她逼疯,是赛斯指使玛丽放置了管状炸弹,逼迫薇姬放弃对小儿子的监护权。但是当行动失败后,赛斯开始计划谋杀薇姬。1996年的8月初,赛斯和玛丽从佛州度假回来后,玛丽联系的街头朋友搞到了一把带消音器的枪。同时玛丽告诉朋友,男友赛斯要谋杀薇姬,一旦行动结束,她需要朋友把薇姬的车开走处理掉,报酬为1万美元,朋友同意了。案发那天,赛斯以小儿子作为诱饵,叫来了薇姬,薇姬毫无戒备地走进客厅,等小儿子收拾好出门。薇姬并不清楚,在她来之前,小儿子已经被乔伊带出了房间,当然她也没有注意到,背后洗衣房的门悄悄的打开了。赛斯举起了手枪,对准了薇姬的脑袋,从伤口的位置来看,薇姬似乎还没有来得及回头,就倒在了走廊的地板上。

接着赛斯教会了乔伊,让他帮忙清理血迹,处理现场。他们一起把薇姬的遗体用袋子包了起来,扔到了汽车的后备箱里,开车去偏僻的小树林里抛尸,而玛丽的朋友则开着薇姬的车跟在他们后面。等一切处理干净后,赛斯开车去了市中心,试图建立不在场证明。1997年4月10日,警方在乔伊的带路下,开车前往缅因州。在山上偏僻的树林里找到了埋尸地点,并从雪地下的泥土里挖出了失踪7个月的薇姬。她的车和谋杀凶器也被丢在了附近。1997年4月14日,赛斯被捕,被控一级谋杀罪。戴上手铐的时候,塞斯仍然自信满满,认为自己一定会被无罪释放。同日,警方搜查了赛斯的房间,发现了一些黑色粉末,和管状炸弹内的粉末一模一样,但是他们没有找到任何和薇姬被谋杀有关的血迹或者其他证据。1997年5月1日,警方回顾了玛丽的证词,发现她很可能不仅仅是一起谋杀案的目击者,更可能是一个积极的参与者。但问题在于,之前警方为了拿到她的证词,和她达成了豁免权协议。当月晚些时候,玛丽因为涉嫌重罪被传去,不过很快获得保释。1998年3月24日,针对赛斯的审判开始,检方随后陈述了赛斯的杀人动机及他为了监护权,为了不付抚养费对薇姬痛下杀手。检方表示为了赢得监护权,赛斯给孩子洗脑,让他们撒谎,甚至让他们给薇姬写仇恨邮件,还让乔伊去杀死薇姬的鸟,给她的邮箱里放恐吓炸弹。

在检方看来,这个案子并不复杂,虽然参与的人员很多,但主要角色仍然是赛斯这个律师,他把监护权之争变成了恐怖的凶杀。当他的前妻没有按照他的想法投降时,他和他贪婪的女友就决定杀了前妻。辩方则认为,玛丽才是谋杀的真正凶手,她有着极强的操控能力,把赛斯吸了个干干净净,还付钱让街头的混混去恐吓薇姬。当赛斯无法满足她的欲望时,她就勾引了年轻的乔伊,和他合伙谋杀了薇姬,再嫁祸给赛斯。就算乔伊称自己的所作所为是赛斯指使,可是到现在为止,他有任何的悔恨之心吗?在他把薇姬的鸟放进烤箱烧死之前,他有任何的不安和愧疚吗?毫无疑问,乔伊参与了薇姬的死,但背后的主使只有玛丽。

1998年5月8日下午,法官宣判赛斯犯有一级谋杀罪,终身监禁,不得假释。一个月后,针对玛丽的听证会召开。由于签署了协议,玛丽最终被无罪释放,但法官保留了未来重新对她提起指控的权利。至于少年犯乔伊,由于他承认有罪,供出了大量有效证据,促进了案件的调查进度。检方最终给予了他宽大处理,将他释放。

最后薇姬的母亲以女儿非正常死亡的理由起诉了赛斯,获得了400万美元赔偿金的判决。不过赛斯显然没有这么多钱,他还有一大笔债务需要偿还。而薇姬最小的孩子在审判结束后没有几天就被新的家庭收养。他改了新的名字,试图忘记令人悲伤的过去,过上正常的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