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兄,你可知道头发是我们中国人的宝贝和冤家,古今来多少人在这上头吃些毫无价值的苦呵!——鲁迅《头发的故事》
1.医生背刺医生
“造物的皮鞭”没打到脊梁上,他便永远是这样的他,绝不肯自己改变一根毫毛。这句话是参照鲁迅的句子写的,原话不是这样。但“造物的皮鞭”我认为是一样的,其实就是“价值观”嘛,是人的头脑里的“基本是非”,甚至都不是道德,仅仅是像个五岁小孩子一样认为“这是对的,那是错的”。
这么简单的是非观念,居然还是有人要“狡辩”一下,若是其他人也便罢了,关键狡辩的这个人,还是个医生——自称同济耳鼻喉余医生。标签中显示他是同济大学附属同济医院耳鼻咽喉头颈外科主任医师。还有一个标签“MCN:新浪爱问医生”……
这位医生对南方医科大学俞莉老师因抢救中国患儿导致给留学生授课迟到一事发表了“高见”,以下是其微头条内容中的原话:
“教学是临床重要环节”“若与工作冲突,会优先教学”“当年一位教授肝癌晚期仍坚持讲课”“医院有强大的临床治疗团队,抢救病人没问题,不需要她参与”“医生要将抢救病人放首位,但不能以此为教学迟到的理由”……
一会儿说优先教学,一会儿又说抢救病人放首位,又说“不需要她参与”。
看得我汗如雨下。
如今回看南方医科大学的那份公告,其实是用心良苦的,实在是“两全之策”——前半段清清楚楚写明白了来龙去脉,潜台词是“俞莉老师情有可原”;后半段180度大转弯给俞莉老师扣除2000元奖金,取消本年度评优资格,潜台词是“给程序上一个交代”……
唯一缺的是一个有魄力有担当的领导拍板说俞莉老师没有原则问题。但我相信这份公告背后一定还是对俞莉医生的肯定。
结果呢?同济大学耳鼻喉余医生咬钩了……人家那份公告是叫你来背刺同行的嘛?评论区直接就有医生开喷了,所以我更相信大多数医生都是好样的,都是能明辨是非的,都是比患者的道德感更强的——除了这个傻叉同济余医生……
2.医术难救头脑
中国历史上最有名的“叛逆者”鲁迅弃医从文的原因众所周知,他觉得医术难救头脑,写作倒可一试。于是转行成了一个作家。在《头发的故事》里他写道:“我的祖母曾对我说,那时做百姓才难哩,全留着头发的被官兵杀,还是辫子的被长毛杀。”
从上到下因为一些无关紧要的“传统”杀杀杀,老百姓夹在中间里外不是人。医术能救得了辫子吗?救不了。
如先生所愿,今日之中国已经文明富强现代化了,但头脑里还留着辫子的人料也不在少数。
俞莉医生事件的核心原因不就是有些决策者头脑里的那根辫子吗?如果“投诉者”不是留学生而是中国学生呢?
真的不用再多说任何一个字了。现实比戏剧直白多了。
3.背刺同类可耻
在鲁迅的另一个与生死有关的小说《明天》里有这样的描写:宝儿吃下药,已经是午后。到下午,忽然睁开眼叫一声“妈”又合上眼像是睡去了。额上鼻尖沁出汗珠,单四嫂子一摸,胶水般粘手;宝儿的呼吸从平稳变到没有,单四嫂子的声音从呜咽变成嚎啕。这中间又写了几十个字,便冷酷地写下现实一题“第一个问题是棺木。”
作为有医学背景又转做杂文评论家的鲁迅,深深地知道在那样一个大时代,人类医术在科学与制度上的局限性是一方面,老百姓在头脑与现实中无力救治自己的孩子又是另一方面。
大家缺乏的是时代给予每个普通人的善待与帮助,所以那是一个坏时代。
我相信今天相比起来一定是一个更好的时代。
但这个时代依旧存在问题,就比如儿科医生、儿科专家的稀缺,这个问题是全球性的,在中国尤其严重。原因我就不多说了,大家都知道。在这样的背景下,儿科专家愿意将救治急病患儿排在最高优先级,难道不是一种高尚的精神吗?她完全可以像《明天》里的那个“神医”一样开个药丸剩下的啥都不管,眼睁睁看着宝儿吃了药然后气绝……神医还是神医,下一个宝儿重病难治还是不得不找神医开个药丸……
她为啥不呢?
对呀,她为啥不呢?同济余医生(假装)理解不了呀。
还要发文挤兑她、背刺她,“理中客”地认为她就是“错了”。
唉。余医生当然知道这样的说法能给自己赢得流量,可,流量,毕竟不是药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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