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
“你年龄还比我小。”
“弟弟很香,我很香。”他捧着我的脸,一点一点帮我吻净泪水,从眼下到唇边,最后停在了唇角。

南氏集团,百亿企业,分公司遍布国内欧洲。

华丽空旷的一楼大厅,两行电梯,一上一下,交错而过。

我扶着扶梯下行,旁边上行电梯,高瘦的黑色西装男人不可思议地看着我,擦肩而过之时,他唤了我的名字,“清九!”

我回头,只是淡淡看了他一眼,继续往下。

他快速跑上电梯,从另一边下来,奔上前追上前,拉住我,“苏清九!”

我有些错愕,他是我前男友的弟弟,南氏集团二公子南辰。

我们见过几次,认识而已,不熟。

他似乎感觉到手下的凹凸不平,一下将我手腕翻转过来,眼神中尽是惊愕,“你……你以前没有这些伤痕,怎么回事?”

我慌忙抽回手,用衣衫遮住疤痕。

“你来这里做什么?”

“我来面试,赚钱给妹妹治病。”

他将我带回办公室,直截了当问,“你需要多少钱?”

急性白血病,我也不知道妹妹的治疗需要多少,我们掏空了所有积蓄。

爸爸借了很多亲戚的钱,已经借无可借。

医院账户见底,医生下了通知,再没有入账,就会停掉妹妹的治疗。

她才八岁,像个小太阳般明朗,这个病来得又急又凶,她现在躺在病床上像一株被霜打了的茄子。

她应该有更美好的人生,而不是生命停在此刻。

我艰涩开口,“很多。”

他快速在电脑上打字,打印出纸质版递给我,“这是起草的一份协议,你先看看。”

我看着文件,表情越来越扭曲,“南辰,你疯了?”

文件上说,他要和我结婚,为期两年,给我一笔不菲的费用。

我情绪激动,“你知道当初我和你哥为何分手?因为他的父母,也就是你父母不同意,我家也不同意。”

“追你的女的,能排出两条街,你随便挑一个,家世都比我好,你随便拎出一个,都可以跟你真结婚或假结婚。”

他抱着双手,眼神冷静,“我需要一个结婚的人,你需要钱给妹妹治病,各取所需。”

“南歌做不到的,不代表我做不到,我让双方父母同意你再签。”

“既然是结婚,我要选一个相处愉快的。”

我听着他一本正经胡说八道,有一点确实是我的软肋,我需要钱。

很多钱。

“假结婚?”

“不,真结婚,做所有夫妻做的事。”

我有一句骂人的话不知当讲不当讲,“我们没有感情基础,怎么做夫妻的事?”

“那你得做好自己的心理建设。”

what???

我虽然知道他们两兄弟是留学归国,思想比较开放,但这已经不是开放可以形容的了。

要命的是,我急需这笔救命钱。

“给你一点时间考虑,考虑好了给我答复。”

他是疯了吧?

我是他哥的前女友。

临走前,他叮嘱,“你待会儿面试,意向填我的部门,市场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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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从他办公室出来,HR主管远远叫我,“苏清九,这边。”

轮到我的时候,已经是半小时以后了,前面陆陆续续进去了很多人。

面前坐着四个人,前男友南歌,前男友的弟弟南辰,前主管景行,HR主管。

南歌脸如雕刻五官分明,是阳光般的光风霁月。

南辰英俊的脸庞尽是清冷,犹如高高在上的皎月。

他们两兄弟,一冷一暖。

自我介绍结束后,空气中安静地掉一根针都能听见。

前主管见他们两位没有反应,率先开口,“清九的能力我是知道的,来跟着我,企划部欢迎你。”

南歌鹰一般的眼睛盯着我,“苏清九,请问三年前你为什么离开公司?”

“个人原因。”我淡定直视他的目光。

为什么离开公司?难道我说,是因为你母亲闹到我家吗?让我不要妄图攀附于你,你的婚姻都是要家族联姻的。

你心知肚明这一切,还来招惹我。

如果不是妹妹着急用钱,我也不会回到南氏。

毕竟之前多年在南氏任职的经历,和多部门老大对我能力的认可,可以在短时间内,让我拿到高工资。

他咬紧了后槽牙,“你之前在研发部,现在还是回研发部吗?”

景行越过中间的南辰看向他,“南总,清九以前就跟着我的,老部下回来,你可不能和我抢啊。”

南辰看着简历说,“打断一下两位,她填的意向职位是市场部。”

三人的目光都落在我身上,“是的。”

南辰唇角扬起一缕笑意,“欢迎你。”

我出去后,南歌从后面快步跟上,将我拉进一间办公室。

他眼神灼灼,将我禁锢在墙边,“为什么?你把我当成什么?给我一个解释。”

“过去已矣。”

他眼底浮着一丝血色,一片水光,“苏清九,有什么事,你可以跟我说,你究竟发生了什么?”

“南总,你是不是忘了?你已经订婚了。”我提醒。

虽不在公司,之前的同事好友众多,消息早已传遍。

云图企业的独女李媛,含着金汤匙出生的小公主,和他是真正的金童玉女。

他深吸口气,转过身扶额,声音恍惚,“我订婚是家族联姻,并非自己意愿。我就问一句,你心中可曾有过我?”

“抱歉,年少不知爱为何物。”我开门离开。

曾经真的太天真,以为有情饮水饱。

出门后听见里面传来砰地一声,东西摔碎的声音。

走在长长的白光走廊中,犹记初见他,他自阳光下走来,清泉般眼眸,少年般灿烂笑容,高而俊美。

是那般美好。

我们工作配合默契,彼此欣赏,一个眼神就能明白对方心意,渐生情愫发展成情侣。

我以为他是普通职员,哪知竟然是董事儿子,到基层体验生活。

他家中安排他联姻,他坦白了和我的关系,并提出想和我结婚。

他母亲找到我家中,说明他们家族的婚姻都是联姻,不会接受门不当户不对的人。

爸妈骂我痴心妄想,逼我辞职回老家,逼我和安排的相亲对象相处。

那个我不喜欢,甚至反感的相亲对象,大摇大摆来家里,亦步亦趋跟着我。

终于有一天他将我拖到床上撕扯我衣服,我尖叫着抄起一把扫帚将他赶出去。

我强压着胃里不适,快步走进卫生间蹲下,反胃干呕着。

一阵阵头晕目眩,如浪潮般晃荡在脑子里。

如同身处一条到不了岸的船。

从包里摸出几颗治疗抑郁症的药吃下,平复心绪。

手机响起,妈妈的声音自那头传来,“你面试工作怎么样了?”

“还好。”

“那就好,待会来医院带点水果,医生说妹妹要多补充营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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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我拎着苹果,站在妹妹病床前。

她的头发已经被剃光,像一个小尼姑,脸色苍白得几乎透明。

若不是妹妹生病继续用钱,我们也不会从老家搬回来,也不会再回到公司。

妈妈削着苹果说,“你二姑又给你介绍了一个相亲对象,你抽时间去见见,我发到你微信上了。”

“好。”胃里又涌起一股恶心,被我强压了下去。

爸妈是从什么时候不再逼我和反感对象相处的,大概是看到卫生间我割破手腕,鲜血流淌了一身的时候。

我记得那时候妈嫌弃的眼神,“就属你矫情,我们以前都是见一面就结婚了,亏你多读了那些书,都读到狗肚子里去了。”

我顺从他们的意愿,继续相亲。

压抑的反感,让身体变成发泄口,胡思乱想,无法入睡,有时甚至出现幻觉,反胃恶心。

我手腕上用刀片割的伤口从一条,变成了多条,看着鲜红色的血流出来,仿佛看见自己的生命在一点点消逝。

伴随着疼痛,我觉得心里的难过得到缓解。

有一次被妹妹发现,她被吓得哭泣不止。

我让她不要告诉爸妈,她哽咽着说,“姐姐,我带你去看医生。”

原本只是去包扎伤口,医生一定要让我去看精神科,最终被确诊为抑郁症。

妹妹朝我伸出手,虚弱地说,“姐姐,你上班的地方,累不累?”

我握着她冰冷的小手,帮她搓搓暖和,“不累,等你身体好了姐姐带你去游乐园好不好?”

“好呀,姐姐你不要太辛苦,要照顾好自己。”妹妹轻抚着我手腕伤口的位置,温声说。

她只有八岁,却懂事得令人心疼。

妹妹就像我黑暗岁月里的一束光,现在她陷入黑暗了,我愿化成那束光照亮她。

4

很快正式上班。

南辰亲自带我,事事有交代,我也学得很快。

他高瘦清冷,身边从来不缺女生,但他对谁都有种禁欲的疏离。

我实在想不通,他这样的人,怎么会做出这种举动。

我送文件去南辰办公室签字,他签完后抬起头问,“考虑好了吗?”

我皱眉,“我和你哥曾经的关系,你不是不知道。”

“你都说是曾经,我不觉得这是个问题。”他摊手。

“你年龄还比我小。”

“弟弟很香,我很香。”他嘴角溢出笑意。

“两年后,怎么办?”

“这一条在合约上有写,两年后看双方意愿协商,是否再继续。”

我看着眼前这个人,腹黑,城府深,冷静,如果真签约了,两年后我一定得离婚。

“我给你转账了一笔钱,这是定金,你收下我就当你同意了。”

看着那笔钱,我不敢点开,那仿佛是一个来自魔鬼的契约。

南辰不仅出身好,长得好看,身量高的他站在那里就有一种临风而立的星辰闪耀感,偏偏他还特别清冷疏离。

让诸多女生趋之若鹜,想要征服一个这样特别的男人。

而就是这种别人赶鸭子都追不上的人,却递给我一纸婚书。

小时候听老人讲,越是充满诱惑的东西,越是危险,这说的就是南辰吧。

下班后去医院看妹妹,她去做治疗了,病房里没人。

路过收费室,看见爸爸的背影,拿着单子站在收费室面前。

后面排队的人,不耐烦地催他。

我低头看了看手机里那笔钱,五十万,最后还是交进了妹妹的账户里。

魔鬼的契约就魔鬼的契约吧,反正我已经身处地狱了。

我不怕万劫不复。

但我的妹妹,应该生活在光明中。

从医院出来,我打电话给南辰,“我同意了。”

那边顿了顿,笑说,“从此刻开始,你就是我女朋友了。”

我提醒,“南总,如果因为搞不定双方父母,这定金可不退。”

“没问题,女朋友,相信你男朋友。”

南歌不是没有抱着真诚的态度,他都做不到的事情。

我不相信南辰能做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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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下班后,一辆黑色的车跟着我,按响喇叭。

“上车。”南歌坐在后座。

我看看周围,来回路过很多都是公司同事,在这里拉拉扯扯不好。

上了车,他说,“没有必要避我如洪水猛兽。”

当初南母做的事,他是否知道?

如果他知道,怎么能理直气壮质问我,是我离开?

司机直接将车停在一个巷子里,两层古色古香小楼,墙内盛放着多数白色山茶花,随风摇曳。

跟着他走到后院茶室,茶香袅袅。

我率先开口,“曾经过往就让它过去了吧。”

他倒茶的手顿了顿,“白色山茶花的花语,你在我心中像山茶花一样纯洁无瑕,不要轻视我对你的爱。”

我们曾在云南山中小住,那所小院里盛放着很多白色山茶花。

晨昏暮霭中两人一起采茶,手牵手漫步在夕阳下。

“清九,再难的路,我们一起走,好不好?”他将一杯茶递到我面前。

“南歌,我最后说一次,我早已不爱你。”我转身出门。

外面已是灯火阑珊,我在夜色中的街头漫无目的走着,泪流满面,心中压抑得如同坠入一口枯井。

路边一辆飞速而过的摩托车将我撞倒,司机骂了一声,没有丝毫停留。

手机忽然响起,是南辰,我深呼吸镇定好情绪才接起,“南总。”

“你在哪里?我有事跟你说。”

看了看周围五光十色的灯光,一时辨不清方向,“我……”

他让我发定位。

车上,他看着我破了的小腿渗血,“这是怎么回事?”

我说了刚刚不小心被摩托车撞了一下,他皱起了眉头,怒吼着说,“苏清九,你能不能珍惜自己的身体!”

司机都被惊得从后视镜看了看我们。

他将我带回他的住所,挽起裤脚,消毒贴创可贴。

又用湿毛巾为我擦拭哭花的脸,我一时鼻尖酸涩,眼泪又不争气的往下落,向他道谢。

你捧着我的脸,一点一点帮我吻净泪水,从眼下到唇边,最后停在了唇角。

他没有进一步动作,我也愣在了当下。

就在这时,大厦忽然停电了,整间屋子陷入了黑暗之中。

他深吸一口气,低下头将掌心扣在我脑后,深深吻住我,一下深一下浅加深这个吻。

我愣住都忘记推开,只感到一阵酥麻遍及全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