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
老婆结婚当天,跟她的继兄举行了仪式。
当晚,她说要照顾喝醉的哥哥,把我扔在家里。
直到我查出脑瘤,她带着哥哥来看我笑话。
甚至要用鸡汤浇在我动完手术的伤口上。
我死了,你真的快乐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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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我跟乔月结婚的日子,台子上的居然是她的继兄。
我不过是出门抽根烟的功夫,转头就看见礼堂里,乔月挽着别的男人在进行仪式。
我用力眨巴了几下眼睛,使劲敲了敲自己的头,确定我没看错。
那个布置得如梦似幻、满是娇嫩白玫瑰的礼堂里。
乔月穿着一件拖地的白色鱼尾婚纱和另一个男人,慢慢地朝舞台走去。
那件特制的贴身婚纱完美勾勒出她的身材线条,她和身边那位穿着笔挺西装的男人站在一起,看起来真是登对极了。
台上那男的,张栋,乔月的继兄。
一个标榜自己坚决不结婚的人。
两人走到舞台中央停住,那男人单膝跪下,从西服口袋里掏出戒指,郑重地举到乔月面前。
乔月慢慢伸出她的手,准备接过。
不只我一个人满脑子问号,台下也有人发出了同样的困惑。
“今天不是乔月要和江竹结婚吗?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最新的婚礼恶作剧吗?”
眼前这一幕太震撼,我嗓子眼儿像被什么东西紧紧掐住,连话都说不出来。
几步跨上台,我抓住乔月伸出的那只手,硬生生把她拽到了一旁。
我紧盯着她,眼睛都快瞪红了,急切地想要一个说法。
乔月显得很不耐烦,试图推开我,看我的眼神满是厌恶。
“你闹什么?这么多人在看,你是想让我难堪吗?你先让我把仪式完成,之后我再给你解释。”
多讽刺啊,该难堪的不应该是我吗?
我的新娘结婚了,新郎竟然不是我...
2
我固执地不肯松手,逼着她跟我对视,“你说清楚,这到底怎么回事?”
乔月见挣脱不开,赏了我一个白眼,没好气地说道:“你以为我愿意?还不是我爸,想亲眼见证一次栋哥结婚的样子,好了了他的遗憾。
你又不是不知道,栋哥是个坚定的不婚主义,等会走完仪式了自然会通知宾客刚才只是在彩排,最后真正结婚的不还是你?演个戏走个过场而已,你这么斤斤计较干什么?”
说完,趁我愣神的片刻,她挣开我又继续去完成刚才未完的仪式。
又是不婚主义这套说辞。
就因为张栋选择不婚,乔月觉得他一个大男人照顾不好自己,生活中处处想着念着张栋,在无数次大事小情中抛下我去照顾他。
在台下宾客的起哄声中,戒指一寸寸套上乔月的无名指。
本就隐痛的头此时痛得更加尖锐,脑子里像裹了一团浆糊,理不清思绪。
我痛苦地蹲下身。
如她所说,交换完戒指,乔月的继父就在台上宣布了刚才只是彩排。
台下一阵唏嘘。
我在一众伴郎的的推搡中上了台,像一具行尸走肉般重复了刚才的仪式。
最后,司仪在台上慷慨致词,“那么新郎,你可以亲吻你的新娘了!”
乔月闭眼等待了几秒,没等到我的动作。
睁开眼,不爽地看着我,“闹什么情绪呢,我爸不都跟大家解释了吗,一个大男人这么小气像什么样子?”
说完,主动踮起脚来吻我。
我麻木地配合着她,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她低垂浓密的眼睫。
不太清醒的脑子里在不停质问自己:真的是我太小气了吗?
2
婚礼落幕后,我和乔月挨个给嘉宾敬酒。
几十桌走下来,我被灌了不少,脚步虚浮。
宴席散尽回到家后,乔月将我扶到床上躺下,就火急火燎地要出门。
我拉住她的手,哑声开口,“老婆,我头好痛,你能不能帮我倒杯热水?”
乔月猛地甩开我的手,眼里尽是不耐。
“一个大男人怎么这么矫情?你头痛睡一觉不就好了。栋哥今天被灌了不少酒,我不放心要过去看一下。”
新婚夜,我的老婆却要去照顾另一个男人。
心痛到无法呼吸。
我挣扎着从床上支起身,头一次冲她发火:“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是他老婆呢,你只是他妹妹,有必要做到这一步吗?”
乔月不悦地拧起了眉,抓住我的领带迫使我凑近她的脸。
“江竹,你跟一个不婚主义的人吃什么醋?我要真跟他有什么还轮得到你?真是胡搅蛮缠。”
说完猛地一把将我甩到床上,踩着高跟鞋匆匆走了,大门被她摔得震天响。
月凉如水,我独自一人躺在大红色的鸳鸯喜被上,眼泪无声滑落。
一夜未眠。
浑浑噩噩地待到天亮,头疼非但没有半点减轻,反而有愈演愈烈的迹象。
3
我拖着沉重的身体去厨房倒了杯水,服了两片止疼药。
打开微信,消息栏空空如也。
又刷了会朋友圈,看到了张栋凌晨两点发的动态。
“突然发现,身边有个人的感觉也还不赖。”
配图是散落一地的空酒瓶,和背对着镜头蹲下收拾狼藉的乔月。
远处,还有一团模糊的马赛克,像是喝醉的呕吐物。
我的手止不住地发抖,几乎快要拿不住手机,视线在这张照片上愣怔了许久。
我跟乔月认识在五年前的一个大雨天,在我还是一只狼人的时候。
那年,我被猎狼人追赶。我变回狼的模样四处逃窜,误打误撞跑到了城里,在穿过马路时被汽车撞断了腿。
大雨如注,我躺在马路中间奄奄一息,静静等待着死亡。
来往的行人中,只有乔月一人停下了脚步。
她冒着大雨,用外套把我包裹着带到了宠物医院。
即使她的动有些粗鲁,尽管她一路上嘟囔着吐槽这只狗真丑。
但我还是沦陷了。
在宠物医院的半个月,她经常过来看我。
但是医院的护士居然说,乔月救我是为了接近那个冰块脸的兽医。
我才不信。
伤养好后,趁她们不注意,我逃回了草原,求着祖奶奶将我彻底变成人的模样。
祖奶奶叹息一声,“你可想清楚了,要用几百年的修为变成一个寿数只有百年的人类?孩子,变成人了可就变回不来了。”
我坚定地点了头。
挨过了四十九天的断骨重生,我已经迫不及待地想要见到她了。
我领了个孤儿的身份,很快在社会站稳了脚跟。
我疯狂地追求她,宠她护她,把她惯成了一个五指不沾阳春水的任性小公主。
这么多年,我连橘子都不舍得让她亲自剥。
可如今,她却任劳任怨地给另一个男人收拾恶心的呕吐物。
心里闷得要命,头快要炸开了。
4
我还是没出息地给乔月打了电话。
“老婆,我真的好难受,你回来陪我去趟医院好不好?”
电话那头的乔月压低了声音,“你要死啊,一大早的打什么电话。你个大男人有手有脚的,有病不知道自己去治吗。栋哥折腾了一晚刚睡下,吵醒他了我要你好看。”
隔着听筒,我都能想象到她接电话时的气急败坏。
我像是被淹埋在无尽的泥沼中,越是挣扎,越是呼吸困难。
片刻后,我彻底失去了意识,浑身瘫软摔在了地上。
醒来后,是在医院的病床上。
床头放着一个保温盒,我鼻子很灵,闻出了是鸡汤的味道。
破碎的心终于找到了一丝慰藉,她还是在乎我的!
我打开盖子,小口小口地品尝起来。
正喝着,乔月走进病房,眼底带着一丝不易觉察的心虚。
“江竹,对不起啊,昨天是我不好,没有及时带你来医院。”
鸡汤的味道很不错,我的心情也跟着好了不少,就爽朗地说了声“没关系”。
乔月盯着我的脸上下打量,见我没有不高兴,长舒了一口气。
“医生说了,你的检查结果要下午才能出来。
栋哥他昨天喝醉了酒还没完全清醒,早上又非要陪着我来看你。
嗯...我看你现在也没什么事了,我先把栋哥送回家了再过来,你没意见吧?”
我刚醒来就要走?我不可置信地抬起头,看到了站在病房门口双手抱胸的张栋。
见我看他,他笑着走了进来,拍了拍我的肩膀。
“鸡汤还不错吧妹夫,这可是月月昨天花了两个小时熬的,一般人可吃不上。我专门给你留了点,让你也尝尝月月的手艺。”
乔月面上闪过一丝尴尬,气得用拳头锤了锤张栋的胸口。
“栋哥,你怎么什么事都往外说。”
说罢又突然捂住了嘴,心虚地不敢跟我对视,推着张栋走出了病房。
“江竹你好好休息,我送了栋哥就回来。”
我看着两人离去的背影,心里凉了个透彻。
去厕所把刚才喝下去的鸡汤全部扣了出来,眼泪混着一滩脏污被冲了进下水道。
江竹,你真可悲。
这么多年,第一次喝到乔月亲手煮的东西,竟然是因为另一个男人的施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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