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到我,你很害怕?”
许如苑看着那道穿着黑色西装的清贵身影逼近,脊背越来越僵。
她无论如何也想不到,竟然会在继父举办家宴的酒店里见到前男友沈辞川!
“你......”
她步步后退,话还没出口,男人已经箍住她手腕,欺身将她抵在卫生间墙上。
“三年不见,这种地方都能进来了?许如苑,倒是我小看了你。”
那温热的鼻息喷在她脸上,沈辞川看似漫不经心,凌厉的凤眸中却是一片寒意:“你傍上了个多有钱的男人?嗯?”
“我没有!”
许如苑的眸子颤了颤,下意识否认,沈辞川却忽然掐紧了她的腰。
他凑上来咬住她颈侧嫩肉,声音低沉微凉:“在我面前有什么好狡辩?以为我不知道,你是个什么德行么?”
那痛意顺着脖颈蔓延,许如苑只觉得屈辱又羞愤,努力想挣开他,却怕一墙之隔包厢中的家人们听见动静。
她只能压着嗓子怒斥,声音却带着颤抖的哭腔:“放开我!你疯了吗?”
沈辞川扯了扯唇,看见她不住看向洗手间门外,掐着她腰的手又加了一份力道,镶着蓝宝石的白金扳指都颤了颤。
这么害怕被人看见?
这个拜金女现在跟了个什么东西?
想到三年前她提分手时的决绝,再想起刚刚远远看见她跟在一个大腹便便的男人从一辆奔驰车上下来,他眼中戾气更甚,手掌忽然掀开了她裙摆。
“与其跟一个老男人,不如跟我呢?他给你多少,我都可以开双倍的价。”
他的手按在她腿上,冰凉的蓝宝石浸得许如苑打了个寒噤:“还是说,你觉得伺候老男人更加得心应手?”
“你住口!”
许如苑胸口起起伏伏,扬手一耳光扇在他脸上。
这么多年过去,这男人说话还是这样恶劣过分!狗改不了吃屎!
啪的一声清脆耳光落下,那张俊美邪肆的脸顿时红了半边。
沈辞川的眼神更加危险,抵了抵腮,手掌骤然收紧。
“愿意为了钱委身老男人,在我面前倒是要端起架子立牌坊了?”
他单手扼住许如苑手腕,俯身将她捞起来按在洗手台上,狠狠咬住她的唇,大掌朝她腰间侵袭而去。
许如苑努力挣扎,却是挣脱不开。
管家接她过来时,就说家宴马上就要开始了,如果她一直不去,江家的人一定会找出来,到时候看见她这样,会怎么想她和母亲?!
她眼圈红了一片,也不敢大声呼救,只能努力屈膝抵着他,想阻止他继续下一步动作。
可那只手却是直接探进了她裙底......
“不要!”
许如苑的眼泪大颗大颗往下砸,嘴唇都咬得滴血,沈辞川却是眼神讥诮,伸手就要扯下那单薄的阻碍。
她的心已经沉到谷底,手机铃声却忽然响起。
男人看清上面的号码,眼神冷了冷,终于放开她,转身接起电话。
那一头不知说了什么,许如苑明显感觉沈辞川身上的寒意又重了点,嗤了一声漠然开口:“马上到。”
而后,他挂了电话,深深看了她一眼,转身离开。
许如苑惊魂未定,看着他离开,匆忙整理好衣服。
盥洗台上的手机震了震,她定了定神接起电话,母亲不快的声音传来:“你跑去哪里了呢?管家说接到你你去洗手间补妆,这都半小时了还没好?”
“你爸爸那边的亲人都到齐了,都等你一个人像什么话?”
许如苑又在心里把沈辞川狠骂了一阵:“我马上就来。”
电话被挂断,她确定自己没什么异常,才若无其事走进旁边的包厢。
但看清坐在继父身边那人,她的心骤然提到了嗓子眼!
沈辞川坐在主宾的位置,脸上看不出喜怒,正漫不经心用餐巾擦拭指尖,分明动作随意,却通身都透露着久居上位的矜贵。
他为什么会在这里?!
“苑苑来了?爸爸给你介绍一下。”
继父江跃华冲她笑得和蔼却虚伪,招招手让她过去:“这是你的大表哥沈辞川,噢,对了,他跟你还是大学校友,都是京大毕业的,不过比你高两届。”
说完,他又看向沈辞川,一脸假笑:“辞川,你们兄妹俩差不多大,今后一定要多亲近。”
许如苑连头都不敢抬,只觉得男人的视线落在她身上,带着让人浑身战栗的寒意。
沈辞川扯了扯唇,目光扫过她和江跃华,似笑非笑:“噢?原来这位就是大舅新娶的那位舅妈带来的小表妹?”
他唇角的弧度意味深长,摩挲着戒指上的蓝宝石若有深意开口:“还是我的校友......那实在是巧得很。”
许如苑瞳孔一阵紧缩。
沈辞川,竟然就是继父口中那个行事狠辣,一点不给旁人留活路的外甥?
她知道江家家业不小,江跃华是江家老爷子的独子,底下只有两个妹妹。
但江氏现在的代理总裁,却是江跃华的大外甥。
江老爷子觉得儿子是个扶不起的阿斗,两个女儿也只知道享乐,本来想看孙辈的表现,结果江跃华被查出弱精,两任妻子都没能生出孩子。
这继承家业的希望,便被老爷子寄托在了自幼就优秀异常的外孙身上。
江跃华自然不甘心,一边暗地里给外甥使绊子,一边千方百计想生出孩子。
要不然,她母亲也不可能就因为大了肚子,便能带着她这个拖油瓶嫁入江家这样的门第。
两人目光交错,许如苑看着他略带寒意的眸子,紧攥着裙角低下了头。
江跃华倒也没有怀疑什么,只觉得这个继女小家子气,有点上不得台面,眉头几不可查皱了皱。
“你这孩子,爸爸跟你介绍家里的亲戚,你怎么不打招呼?”
许婉清见气氛僵住,赶忙护着微微隆起的腹部上来打圆场,一手挽了江跃华的胳膊,一手牵住许如苑,悄悄用了些力度掐她手腕,又笑着看向沈辞川。
“辞川,跃华总说起你这个优秀的外甥,苑苑这孩子有点怕生,请你多包容了。”
沈辞川收回目光,朝她微微颔首,眼神看不出喜怒:“小事,舅妈不必客套。”
许如苑的手已经被母亲掐出一道红痕,才勉强定神挤出一个乖巧的笑:“大表哥好。”
没人注意到,沈辞川幽深的眼眸有暗芒掠过。
他和江跃华的关系并不好,老爷子让他担任总裁后,这人几次三番给他使绊子,之前甚至下了杀手。
先前江跃华娶了个年轻貌美的舅妈,还带了个拖油瓶的事情传来京市,他也没放在心上,如果不是老爷子吩咐,他断然不会来。
看到许如苑时,他以为她是跟那个老男人一起来的,没想到......她竟然是舅舅的继女。
“表妹客气了。”
他唇角笑意更深,声音也带了些莫名的促狭:“刚刚不知道表妹的身份,在洗手间有点冒犯,实在是不好意思。”
许婉清和江跃华都愣了愣,这两人刚刚打过照面了?
再一想刚刚许如苑在洗手间耽误了不少时间,江跃华若有所思看向两人:“哦?刚刚在洗手间怎么了?”
许如苑看着沈辞川的眼神变得揶揄,心瞬间提到嗓子眼。
第2章
她抢先开口:“只是小事情,刚刚表哥不小心撞了我一下弄湿了我的裙子,所以才耽误了。”
江跃华又看向沈辞川,眼神带着些疑惑:“噢?”
许如苑紧紧攥着自己的裙角,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她并不敢确定沈辞川会遮掩这件事,他一向是个肆意妄为的人,而且她那么恨他,说不定会直接说她刚刚是在勾引他......
到时候,她和妈妈恐怕就要被赶出江家!
漫长的等待中,她听见沈辞川低笑了一声:“是啊,实在不好意思,到时候我命人送几套裙子给表妹,当做补偿。”
江跃华总觉得有些古怪,倒也没想到更深的地方。
许如苑虽然长得随她母亲漂亮勾人,但是他这讨人厌的外甥眼高于顶,身边从来没什么莺莺燕燕,最近还在跟一位豪门千金相亲,怎么可能看上这么个丫头。
他没把这事放在心上,又笑着道:“都是一家人,一条裙子,到时候再去买就是了。”
许如苑舒了口气,低下头僵硬转开目光,不敢看沈辞川。
家里的亲戚介绍完一圈,家宴便正式开始。
江跃华和许婉清都是二婚,还是揣着大肚子嫁过来,江家要脸,必然不会大操大办。
沈辞川赴宴,都是被老爷子逼着来的,代表了江家老爷子。
许如苑坐在许婉清身边低眉顺眼吃着饭,沈辞川就坐在她对面,江跃华的身边。
她总觉得他的目光不时落在自己身上,看得人毛骨悚然,让她连头都不敢抬,只希望这场磨人的家宴快点结束。
但偏偏,江跃华忽然笑着开口:“苑苑,你也别害羞,多跟亲戚们聊聊天,虽说你不是爸爸的亲女儿,但爸爸一看见你,就觉得投缘得很。”
他像是随口一说,语气和善极了:“将来就算你母亲给你生了小弟弟,爸爸也不会亏待你,一定对你视如己出。”
许如苑抬头,脊背僵硬,很快挤出一个乖巧的笑:“谢谢爸爸。”
她有点闹不明白,江跃华为什么忽然这么说。
但很快,她便明白了他的动机。
江跃华看向沈辞川,笑着开口:“辞川,你虽然是沈家的孩子,但也是家里这一辈的大哥,将来弟弟妹妹还要劳你照顾,将来你表弟出生,还要辛苦你带着他,一点点接手江家的产业,不能被外人占了便宜啊。”
家宴上的气氛这就有点尴尬了。
这话明着是让沈辞川照顾弟妹,实际上却是在冷嘲热讽,说他是沈家的外人,哪怕现在掌权,将来也要将江氏交还给他的儿子。
沈辞川握着餐刀的手顿了顿,拇指摩挲食指,脸上看不出喜怒。
但许如苑看出,他生气了。
“舅舅的确如外公说的那样,是个宽厚的性子,能这样包容继女,实在不多见。”
他用湿巾拭了拭薄唇,含笑开口:“不过舅舅这么久无所出,家里终于有了个晚辈,欢喜也是常事,要是舅妈到时候能再给舅舅添一位贴心的小棉袄,才是天大的喜事。”
“若是个小表弟,我也自然会好生照顾栽培,如外公当年对舅舅一般尽心尽力,让他成为和舅舅一样的人。”
这话听着一点没问题,十足像个温和包容的大哥,却让江跃华脸上的横肉都是一阵颤抖!
这混账小子,还是这么牙尖嘴利!拐着弯骂他一直生不出孩子,现在也只有个继女,还咒他再生个女儿!
这就罢了......老爷子当年对他的确是尽力栽培,后来却觉得他能力平庸,转而培养外孙,沈辞川这意思,是说他生了儿子也没用!
他气得捏得餐刀的手都在发抖,偏偏沈辞川这话滴水不漏挑不出破绽,让他根本没得发作!
江跃华僵硬扯唇:“那就借辞川吉言了。”
许如苑忍不住想笑,却强行憋住了。
沈辞川当年是京大辩论队的一辩,外表看着温润清冷,一张嘴刻薄又阴损,轻描淡写一句话,却能戳得人肺管子生疼。
旁边的宾客看着这气氛越来越僵硬,赶忙打圆场转开话题:“江总老来得子,小少爷今后肯定聪慧伶俐,说起来......沈少也有二十五了,沈家老爷子最近不是在张罗给您相亲的事情么?就没有结婚的打算?”
沈辞川抬眸,似乎只是不经意看了许如苑一眼,漫不经心整了整袖口:“兴许快了,到时候还请大舅一家赏脸来吃杯喜酒。”
说完,他冲着许如苑笑了笑,唇角的弧度有些意味莫名:“表妹应当很久没有回过京市吧,到时候也一定要来,让我尽一尽地主之谊。”
那语气听着温润矜贵,似乎只是亲戚客套,许如苑却从中听出了一丝促狭。
许如苑掐紧了掌心,僵硬应他一声:“......好的表哥。”
家宴继续,看似其乐融融,氛围却实在不算让人舒服。
结束后,许如苑便借故要回公司,打算赶紧离开。
没想到的是,沈辞川却忽然抬头,朝她温声开口:“表妹要回公司,那我们恰好顺路,就坐我的车过去吧。”
顺路?
许如苑实在不知道这能顺什么路,本能觉得他是又想作妖,婉拒道:“不麻烦表哥了,我自己打车就是。”
沈辞川背对众人,颀长的身躯将她整个人挡住,语气温和,眼底却是一片戏谑:“当然顺路,外公让我来看看分公司的运营情况,听说表妹刚进入公司,等会还要辛苦表妹给我介绍介绍。”
许如苑张了张嘴,说不出推拒的话了。
江跃华无能,但也是江老爷子唯一的儿子,江氏集团不能交到他手里,便只能让他来打理深市的分部。
而现在的沈辞川是江氏总裁,视察分公司,还真没什么问题。
可是她一点不想和他扯上关系。
江跃华闻言,眼中却闪过一丝惊慌,咳了一声冲她道:“那等会就辞川送苑苑去一趟吧,苑苑,你也好好带着你表哥在深市看看。”
他上前将两人隔开,给许如苑使了个眼神,借故将她带开,语气冷凝:“等会沈辞川去视察,你给我盯紧了他,不准乱说话,我会安排人跟他接洽,听明白了吗?”
“这小畜生见不得我好,要是我被他找到把柄,你们母女也别想好过!”
许如苑低着头,乖巧开口:“我知道了......爸爸。”
江跃华这才满意点头,让她跟着沈辞川离开。
男人绅士的帮她拉开车门,举手投足都是一副矜贵温润的做派。
可许如苑上了车,心里却分外紧张,担心他又要发难。
没想到沈辞川一路沉默,安安分分将车开到了公司。
许如苑总算松了口气,带着他上楼:“沈先生自己看吧,我还有事要忙,就先不陪您了,稍后副总回过来给您送季度报表。”
她转身要走,手腕却被男人轻描淡写箍住。
沈辞川直接将她拽进怀里,随手反锁了会客室的门,伸手捏住她下颌。
他似笑非笑看着她,薄唇勾着戏谑的弧度:“你父亲让你好好陪着我,你这样将我扔在公司,就不怕没办法跟他交代?”
感受着他掌心灼热的温度,许如苑意识到不妙:“你疯了吗?这里是公司!”
沈辞川勾唇,手上微微用力,将她拉近怀中:“紧张什么?在公司有什么问题么?还是说,你觉得不如刚刚在洗手间刺激?”
他将她抵在门上,手掌下移,摩挲着她细嫩的脖颈:“江跃华那老东西,恐怕是巴不得你能跟我扯上关系吧?送上门来的饵,我要是不咬,岂不是很不给面子?”
许如苑瞳孔一缩,感觉脖颈上那只手忽然加重了力度。
沈辞川迫她抬头,而后咬住了她的唇,手掌将她手腕压在墙上,紧紧将她禁锢在了两臂之间。
“你这个疯子......”
血腥味从口中溢出,许如苑痛得眉眼都揪在了一起,本能狠狠反咬住他微凉的薄唇。
第3章
沈辞川眼底闪过寒芒,只是稍一用力,便将她拎到沙发上,欺身逼近。
“三年不见,你倒是变得很有性子了。”
那只手落在她腰,隔着单薄的布料轻拢。
许如苑喉间溢出一声轻呼,却被他封住唇舌。
那只手上的动作越来越放肆,漫不经心撩拨着她紧绷的神经:“嘴上骂的狠,身体怎么那么诚实?这三年,就没有男人能满足你?”
许如苑又羞又怒,这间会客室没有窗户,空调也没开,她后背被汗水沾湿。
她颤抖着开口:“你到底想怎么样?!我现在是你舅舅的继女,你怎么敢这样!”
沈辞川笑意讥嘲,眼底更是一片暗色:“一个继女,我动不得么?连江跃华我都没放在眼中,更何况是你?”
他咬住她耳垂,另一只手顺着腰往上攀升:“我只是想和你交流感情,顺便算算三年前的账,这么抗拒做什么?”
“从前,你不是很喜欢我这样么?”
他的确不会放在眼里,事实上,整个江家除了老爷子,他都不会放在眼里。
沈家是京市豪门,比起江家权势更甚,沈辞川又是沈家的继承人,不是顾及老爷子,江家那些上蹿下跳的乌合之众,他一点不会客气。
可是这跟她有什么关系呢?他凭什么一副她对不起他,要报复在她身上的态度!
三年前是他口出恶言才让两个人走到分手这一步,现在明明已经分了手,他又有什么资格这样对她!
许如苑看着那双满含嘲弄的墨眸,扬手又想给他一耳光!
可沈辞川却箍住了她手腕,重重咬住了她脖颈。
那只骨节修长的手绕到她身后,将她礼服的拉链向下拉......
许如苑眼中萦起水雾,挣扎得更加厉害,却是无济于事。
她无望咬住了唇,外面却忽然传来敲门声:“沈总,我是分公司的副总经理,过来给您送资料,请问方便进来吗?”
沈辞川终于停下了动作。
许如苑一把推开他,匆忙整理好衣服推开,看他的眼神警惕含怒。
男人扯了扯唇,漫不经心开口:“进。”
副总拿着文件进来,对上沈辞川那极具压迫感的眸子,下意识低下头,声音恭敬:“沈总好。”
再看了一眼低头不语的许如苑,他总觉得有点古怪,却没多问。
趁着副总给沈辞川介绍,许如苑直接离开会客室,下楼离开。
在路上漫无目的走了很久,她才发现自己不知不觉已经走回了江家大宅。
天色已经黑得如墨,她心情有些忐忑。
要是继父知道她把沈辞川扔在公司,一定会大发雷霆,到时候母亲......
她迟迟不敢过去,眼前却忽然有刺目的白光闪过。
一辆黑色迈巴赫停在江家大宅旁,驾驶座车门打开,熟悉的颀长身影朝她走来。
沈辞川?!
她下意识想后退,沈辞川却直接箍住了她手腕,声音比平时高了几度,听上去温润含笑:“今天辛苦了,改日请你吃饭答谢。”
许如苑愣了愣,就看见大宅外亮起了灯,管家笑着迎上来:“小姐和沈少回来了?夫人和先生还在念叨两位呢。”
这下,许如苑不好再退,只能跟着沈辞川进门。
客厅灯火通明,江跃华和她母亲果然还等在客厅。
看见两人回来,江跃华便皱眉询问:“怎么去了那么久?”
许如苑的手指有些微颤,沈辞川却是若无其事脱下外套递给管家:“在公司看了看,带我去深市逛了逛,担心她一个女孩子回家不安全,就把她送了回来。”
听到这里,江跃华松了口气,假笑道:“年轻人爱热闹也是常事,这么晚辛苦辞川了,今天就在家里住下吧,我让管家给你安排客房。”
许如苑心里一紧。
沈辞川要住在家里么......
她更没想到的是,沈辞川微微颔首,神色自若坐到沙发上:“我爷爷命我在深市跟陆家千金相看,恐怕要多叨扰舅舅几天。”
江跃华也没想到沈辞川会主动提出来要在这边住,狐疑看他一眼,却找不出拒绝的理由,只能让管家去安排房间。
偏巧安排在了许如苑所在的三楼。
许如苑的脸色更加难看了些。
江跃华明显想知道沈辞川在公司都看出了些什么,有一搭没一搭的开始试探,许婉清却是皱眉看着女儿的脖子,眼神有些莫名。
许如苑没注意到母亲的目光,心神不宁借故说累了,匆忙上楼。
她刚打算反锁了房门洗漱,外面却传来脚步声。
母亲出现在门外,眼神惊怒不定的握住了她的手:“你跟沈少出去都做了些什么?脖子上的痕迹是怎么回事?”
许如苑一愣,本能看向梳妆台上的镜子,才发现自己颈侧那块红得刺眼的吻痕。
她的心瞬间一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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