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期的美国总统大选辩论可谓是无聊至极中透着一种文恬武嬉式的怪异。一个口齿不清反应迟钝,一个精力旺盛但思维肤浅还背着罪名。相比于过去的美国总统大选辩论中精英们的侃侃而谈,现在的辩论已经像是泼妇骂街或者小学生吵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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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根本上说,拜登和特朗普都不适合作为一个大国领导人。拜登年龄过大缺乏魅力和领导力,特朗普缺少训练思维简单。然而就是这样一对莫名其妙的组合还能凑到一起进行电视辩论,可以说明美国的政治精英集团内部存在着严重的僵化和失调现象,没有真正的新人能够出现改变规则。现在的美国困难需要富兰克林·罗斯福这样的强势人物,或者约翰·肯尼迪这样的魅力型领导,然而这样的人两党都拿不出来。

政治精英集团缺人、基本政治规范摇摇欲坠、各色人等粉墨登场加剧混乱,这些都是很多王朝末期衰弱的表现。现在的美国政治,颇具帝国晚期的典型症状。这样的情况关键还是在于,美国的帝国体制没有纳入新的权力中心,而现在新一批政治精英还没有成熟,因此美国精英处于一个青黄不接的状态。这是新自由主义秩序过于强大的产物。

不论是拜登还是特朗普,其发迹都是在60-70年代,并且都是从美国传统精英圈层的外围开始的。而当时的精英,特别是肯尼迪家族、罗斯福家族这样的政治世家,发家的根源在美国19世纪下半叶的美国南北战争结束后的全国统一市场形成以及之后美国在全球市场快速扩张阶段。这些阶段最终发育出了美国20世纪上半叶到冷战期间的主流政治精英。二战后美国成为了全球霸权,布什家族就是在对英法殖民体系接管的“去殖民化”过程中进一步崛起的能源巨头,并最终先后以老布什和小布什作为家族政治历史的巅峰。

所有的精英集团都需要外围的合作者,而这些合作者中也会出现政治领导人。这里不是说他们会是特定集团的傀儡,但这种合作模式可以作为替代精英存在,作为精英集团新陈代谢的重要组成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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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么,现在的精英如果要依赖于不同的权力结构,那么就应该在20世纪70年代到80年代开始形成。而这一时期恰好是新自由主义崛起的过程,这一过程中的全球自由市场让资本可以全球配置,美国的资本可以非常方便地在全球进行布局,从而获取最大化的利益。也因此,美国精英的形成和新陈代谢机制开始脱离了美国本土语境,而其整个体系的外围则由更多其他国家的精英承担。

所以,美国本土的精英恰恰被削弱了,而之前的政治链条则被固化,最终形成了两个老人骂街的政治景观。这就是一种精英更替衰弱的表现。

美国在国内被新自由主义秩序塑造出分裂的同时,精英集团内部新陈代谢的能力也下降了。这对于美国而言,确实不是个好消息。精英追求利益和效率脱离了本土,那么最终美国政治也会因为精英的战略失能开始走向怪诞,而美国的体制也毫不隐讳地向全世界公开这点。

目前美国的IT新贵们一直在政治领域缺乏被吸纳的冲动,看来看去也就马斯克比较有热情。但如果只有一个马斯克,这是不足以支撑其一个政治集团的。美国这种问题还会持续很久,拜登提出的所谓“制造业回流”,其实也有这样的考虑。但要做到这点恰恰意味着美国需要抛弃其立国的部分原则,甚至某种程度上扮演冷战时期苏联扮演的角色,可能性也非常有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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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美国陷入困境会增加我们的压力,但同样的会给我们新的博弈空间和领域,这是可以确保我们度过这一强不够强弱也不够弱的阶段的手段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