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

我有口吃,吵不过团宠假千金。
于是,我买了个药丸,能跟着指定人的心声说话,语速如常。
未婚夫私下和我一起吐槽过假千金,我就选他作指定对象。
却不想,婚宴上,我学他心声的话响彻全场:
「芙芙真美,要是娶到她就完美了!」
芙芙是爸爸、妈妈、哥哥对假千金的爱称,而我厌之入骨……
1
「江清梦,我就知道你认为我是最美的。」
假千金江芝芙,眨巴着浓妆艳抹的大眼睛,好似对我说的话十分受用。
我被脱口而出的未婚夫陈砚闻的心声恶心到。
一颗药丸,竟然试出了他的真心。
原来,他在我面前花式吐槽假千金,只是演戏。
在他心里,和我爸爸、妈妈、哥哥一样,都偏爱假千金江芝芙。
我的手被身旁的陈砚闻捏得生疼。
还没等我作出反应,他的心声又传来了:
「江清梦,这个傻子,说的话怎么和我心里想的一样?」
这次,我用了极低的声音说了出来,好在没人能听清。
他口中的傻子——江清梦,就是我。
被他虚情假意骗了5年的未婚妻。
今天即将成为他的新娘。
我的心像坠入了千年寒冰中,刺骨的冰刀戳了我心脏几个大血窟窿。
我咬了咬唇,甩开他的手。
他挑了挑眉,那张俊脸露出一副不解的表情。
我理了理嗓子,努力回复江芝芙:
「这...是我的...婚礼,我,我,我没邀...请你来。」
我天生口吃,此刻因紧张更为严重。
这引起江芝芙捂嘴弯腰笑,盯着我的眼底满是嘲讽。
而全场宾客表情各异,纷纷议论:
「这个真千金口吃上不了台面,认回来给江家丢人啊。」
爸爸、妈妈、哥哥脸一阵青一阵白。
而陈砚闻则绅士地伸出手搂住了我的肩膀,往他怀里拢了拢。
看似给我安慰,心声却在我低语中暴露无遗:
「要不是江家有钱,谁稀罕江清梦,忍过今天我就发达了。」
我的指甲嵌入手心,渗出血的刺痛感让我脑袋无比清醒。
好啊,既然没人在乎我,我也不留情面了。
我抬眼直勾勾地盯着状似一脸关心我的陈砚闻。
他似乎被看得发毛,脸颊腾地红起来。
我想时机到了。
2
他的心声被我再次大声宣告:
「看什么看,tm眼睛有病吧!不要就挖出来扔了。」
江芝芙眼睛顿住,露出惊恐的神色。
而我跺着脚,手指着她,表情凶狠,说着陈砚闻的心声:
「哪来的low货,真够掉价的。」
我将陈砚闻形容我的心声,恰到好处地转嫁到江芝芙身上。
江芝芙哪受过这般指责,她涨红着脸,投入爸爸的怀抱,噙着泪告状。
而爸爸心不在焉地拍着她的背、注意力全在我身上,和妈妈、哥哥一样,一脸不可置信。
我心道:「你们这群势利眼,我变得伶牙俐齿,你们才会重视我。」
一方面,我被爱了5年的陈砚闻如此贬损而心在滴血;
一方面,看到江芝芙第一次在和我的对峙中吃瘪,而心生痛快。
此刻,陈砚闻额头冒出豆大的汗珠,他的心声我在低语着:
「闹鬼了吗?怎么我心里想什么,她下一秒就能说出来。」
「该怎么办,不会我没捞到钱,就被鬼缠身了吧,就算这样,我也不想……」
我抓准时机,铿锵有力地放大他的心声:
「取消婚礼!」
全场一片哗然,宾客交头接耳。
陈砚闻被吓了一跳,急忙说:
「清梦,你怎么能取消婚礼呢?你在开玩笑吧。」
而我准确地说出他的心声:
「真是个贱人,事真多。」
陈砚闻言,浑身颤抖地跪了下来,拽着我的裙角,表情委屈:
「清梦,我爱你,我只爱你,求你别离开我。」
接着,我说出他的心声:
「我只是装爱你,你个丑逼。」
陈砚闻尖叫一声,晕了过去。
3
宾客们围了上去,关切陈砚闻的死活。
我被挤倒在地,心貌似碎了一地,永远无法愈合了。
我用陈砚闻的心声攻击了江芝芙和陈砚闻。
而只有我自己知道,这些话都是在剜我的肉。
这一刻,我彻底失去了爱了五年、以为是唯一能依靠的未婚夫。
我感受到,我的命运也就此走向悲惨。
因为,我看到过大结局。
5年前,一场车祸让我莫名其妙穿进了这本我没看完的大女主团宠文里。
江芝芙是团宠文里的大女主。
我的身份竟然是书里的恶毒女配——真千金江清梦。
这本书我看了1/3左右,由于特别好奇结局,我曾忍不住翻来了最后一页。
我被锁在一间疯人院里,全身上下每一处好肉,正遭受着轮番电击,呲牙咧嘴地哀嚎:
「爸、妈,求...你们...放...过我!」
病房外,而江芝芙害怕地缩在爸爸的怀里,语气软糯:
「爸爸,清梦姐姐好惨啊!」
爸爸伸手安抚了一下江芝芙,啐了一口道:
「呸,芝芙你太心软了。我早说应该把江清梦丢去深山喂熊。」
妈妈昂了昂下巴,慢条斯理道:
「不要再喊她姓江,我们江家从此没有这号人。」
极致的疼痛让我面目狰狞,眼睛充了血望向窗外。
一张高达20米的楼体广告,宣告江芝芙带领江氏集团登顶全国第一大企业。
下一秒,窗口急坠下落一个穿着病号服的男人。
——蓝边野。
曾经全国第一大企业蓝氏集团的小蓝总,在书前1/3部分出场不多的神秘莫测的角色。
浅浅几笔,交代了他对江芝芙十分关注。
全国第一大企业易主,他从疯人院顶楼自杀身亡。
故事最后的结尾,江芝芙成了全世界最受瞩目的女富豪,垂怜她的人绕了地球100圈,她年轻、美丽、富得流油。
不愧是一本假千金逆袭大女主爽文。
而我成了她完美人生的对照组。
思绪回收,我忍不住打了个冷颤,额头上渗出颗颗冷汗。
如果说我当时多为女主拍手称快,现在就多后悔。
亲自活在书里,我才知道江芝芙有多茶。
我的处境有多险恶。
现实世界里,我大概率被车撞死了,而穿进这本书我又要遭受更恐怖的悲惨结局吗?
我攥紧双拳,目光扫过全场。
只有一个人,正襟危坐,仿佛遗世独立。
是蓝边野。
他坐在会场的角落,剪裁合体的意大利手工喜欢衬得他矜贵淡漠。
发型考究、眉眼冷倦地品着一杯红酒。
我想到他在结尾,一头凌乱油腻的鸡窝头,病号服毫无尊严地跳楼自杀。
我不禁倒吸一口凉气。
倏地,他过于出挑的脸转了过来,眼睛像鹰一样一下锁定我,眼底情绪莫测。
我慌了,忙把眼睛撇过一边。
心突突突地跳个不停。
也许,我是说也许,我现在不该轻易放弃生的希望。
老天让我来穿书,给我又一次生命,我不甘心惨死。
而拥有同样悲惨结局的蓝边野,是我扭转命运的希望吗?
我转头,在嘈杂的人群中,遥遥应上他的目光。
凌厉坚定。
4
陈砚闻转醒了。
我默念着陈砚闻信息量极大的心声,再次感受着浑身被「撕碎」的绝望。
我低着头眯着眼睛一言不发。
爸爸、妈妈见状,只好给在场宾客鞠躬致歉。
江芝芙借着这个机会,明着惋惜,实则看笑话般和宾客们调笑:
「那我这口吃姐姐没办法,好不容易有人不嫌弃,还抽风耍脾气。」
宾客们点头认可:
「新郎官多优秀啊,我看口吃影响了她的认知,怕是未来没人敢要了。」
「唉,江家也是倒了大霉了,认回的亲女儿是个脑袋有问题的口吃,还好芝芙又美又优秀。」
「我倒要看看老江要把江氏集团交给谁,要是交给亲女儿,那江氏和蓝氏的争夺,就早早宣告投降了……」
宾客们三三两两地离开了会场。
爸爸扭头,啪的一巴掌扇肿了我的左脸。
我瞪大眼睛,难以置信地盯着他。
他的手依然悬在空中,拧着眉大喝:
「你个贱货,今天给我江家丢尽脸了,给砚闻道歉!」
我感受着左脸传来火辣辣的疼痛,眼底噙着泪水,不吭声。
妈妈尖叫着冲上来锤我,一下比一下重:
「五年前我们把你从乡下认回来,供你好吃好喝,你就是这么报答我们的?」
我的胸口被锤得东倒西歪,江芝芙一脚将我踹到跪地。
「让你道歉,姐姐你要听爸爸妈妈的话啊……」
江芝芙拢了拢额发,努着嘴邀功。
爸爸、妈妈对她露出赞赏的目光。
爸爸把陈砚闻拉到我身前,指着我命令道:
「快给砚闻道歉,这事就过去了。」
陈砚闻也露出笑容,声线温暖:
「老婆,别闹了。」
我的膝盖被大理石地板撞得生疼,抹干了眼泪,一字一字蹦出:
「我 离 定 了 !」
5
一字一顿避免了暴露口吃,也进一步激怒了眼前人。
陈砚闻涨红着脸,怒目圆睁,一脚踢在我脸上。
血腥味充斥着我的口腔,我向后倒,后脑勺磕在大理石地板上,发出巨大的「咚」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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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臭婊子!老子都这么卑微了,你给脸不要脸。」
我冷笑地看着爸爸、妈妈并没有阻拦陈砚闻动手,反而一副「我活该」的表情。
我回忆着书和这5年的记忆。陈砚闻是这座城市顶级科研实验室的负责人,而爸妈将我认回来第二天就牵线我们。
他们想要他实验室的技术助力江氏,而我是个利益捆绑的交换条件。
现在,他们也自然不可能维护我,反而讨好着陈砚闻。
我默默闭上了眼睛,默念着陈砚闻的心声。
我知道暴风雨要来了。
陈砚闻见无人阻拦,脸上露出歇斯底里的笑容,冲过来,趴在我身上。
拳头密集砸在我的脸上,头上,胸前。
陈砚闻越大越嗨,进入了不受控的癫狂模式。
我无力抵抗,脑子保持着清醒,挑拣着他的心声,结合我的话扬了出去:
「江清梦,嫁给陈...砚...闻,陈...砚...闻就有一半股权。」
「陈...砚...闻早就和江芝芙苟且上了,她在床上够骚的。
「笑死,科研成果根本不在陈...砚...闻手上,江家两个老不死的玩意都被耍得团团转。
「陈...砚...闻江...芝...芙和马上要掌握江氏了。」
爸爸和妈妈被我的话震惊在原地。
江芝芙一边大叫着:
「江清梦说的都是假的!」
一边拉扯陈砚闻,让他停下来。
陈砚闻此时压根儿听不到外界声音,还在对我疯狂施虐,一肘子击中身后的江芝芙,她磕掉门牙,痛苦地捂着嘴。
而我再也支撑不住,血从七窍流出。
我感受到了死神降临。
6
再次醒来,我被放倒在一辆疾驰的车后排。
陈砚闻开着车,江芝芙在副驾驶。
我读到陈砚闻的心声,神经瞬间紧绷。
他们要送我去精神病院,我在精神病院原本是书的结尾,现在因为我改变了情节,这一幕提前了!
我的牙齿不自觉打着颤。
我知道如果进去,我的人生就完了。
可爸妈呢?他们听到我说出陈砚闻和江芝芙的计划,就没一点反应?
我继续听着陈砚闻的心声,惊讶地发现原来他们将爸妈关到了地下室!
这处情节也变了,他们的胆子也太大了。
可原本的结尾根本没有陈砚闻,那说明他也只是江芝芙大女主之路的一枚棋子而已。
我悄悄活动了一下四肢,好在四肢没有被捆绑。
我不能坐以待毙,我打开了 后车门,滚了下去。
巨大的惯性让我在马路上翻滚了好几圈,我摔得头破血流。
滚到隔壁车道才停下来。
身后一辆车在逼近,白色的车灯刺眼。
我认命地闭上眼睛,难道要和现实世界一样,我都逃不过被撞死的命运?
「呲——」
尖锐的刹车声响起。
车擦着我的头发,停了下来。
车上的司机下来查看,一身西装手戴着白手套。
我虚弱地张口:
「救...命,救...救我。」
声音轻若蚊吟。
此时,陈砚闻和江芝芙停好车,追了过来。
陈砚闻拦开司机,江芝芙开口道:
「我是她妹妹,这是她丈夫,你不用管快走吧。」
司机眉眼舒展开,笑着点点头准备转身。
我费尽全身力气扯住他的裤脚:
「别...走,救...救我。」
司机瞥了一眼,用力踢腿,甩掉了我的手。
我被陈砚闻和江芝芙的身影笼罩着,顿时丢失了一丝光亮。
「砰」开关车门的声音。
那辆车上下来一个颀长的身影,我眯着眼睛怎么也看不清。
「我的车撞到人,我不会置之不理的。」
陈砚闻和江芝芙回头,我也终于看到了来人。
——蓝边野。
7
他瞪了一眼司机,踱步过来。
我的眼睛释放着强烈的求救信号,和他冷静异常的眼睛交会。
我没看错的话,他的眼神有一丝的惊动,随后又恢复成淡漠。
江芝芙扭动着身躯,展示她完美的s型身材,柔声道:
「原来是蓝总啊,这是我们的家事,您不必操心。」
蓝边野勾起一抹笑容,朗声道:
「原来是江千金啊,气质越来越好了。」
江芝芙被夸得心花怒放,对着蓝边野眨眨眼。
「蓝总也是一表人才啊,哈哈。」
我读取着陈砚闻的心声,他在骂娘,敢怒不敢言。
蓝边野一顿,视线又看向了我,冷漠道:
「至于她,交给我处理。」
江芝芙蹙着眉,一脸疑惑。
蓝边野凑在她耳朵上低声说了几句,江芝芙看了看一旁的司机,展露了笑容:
「既然这样,那就谢谢蓝总了。」
蓝边野行了个礼绅士礼:
「帮蓝小姐,我义不容辞。」
江芝芙扯着陈砚闻头也不回地走远。
我读着陈砚闻心声,心彻底死了。
原来蓝边野看出江芝芙当我是阻碍,他要帮她处置我,先把我给他的司机凌虐,然后再送我去国外的淫窝。
我在地上挣扎着,口吃着呼喊救命。
可凌晨去往宛平南路188号的路上,冷清幽暗。
我被蓝边野拎到了后座,他挨着我坐下。
冷着脸伸手撕碎我的婚纱,丢到车外。
他猩红着眼睛,勾着唇道:
「你是我的了。」
8
我惊恐地捂着露出春光的胸前。
「求...你...不要...把我交给...司机。」
蓝边野哼笑着,嵌住我的手腕:
「小口吃,瞧你这害怕的样,你有什么资格求我?」
我扭动手腕挣脱,而他的手握得越来越紧。
他的手随着我的手在我的胸上滑动,我感受到了异样停了下来。
在车内微弱的顶灯下,他的耳廓瞬间红得滴血。
他咳了几声,松开了我。
我颤颤巍巍地争取:
「我...能帮...你把...蓝氏...做...大!」
蓝边野凝视着我良久。
随后,他招呼车外的司机开车,我被带到了蓝边野在半山的别墅中。
蓝别墅带着司机交代了一声就走了。
我被一位女佣人照看,她给我换上干净的衣服,请来了私人医生检查和治疗我残破不堪的身体。
我想,我可能有救了。
......
第二天,刺眼的阳光将我唤醒。
而床的另一头,站着眉眼锋凛的蓝边野。
没等我开口,他薄唇轻启:
「小口吃,你怎么帮我?最好别骗我。」
我的太阳穴突突地跳,眼前这张天神下凡般的脸,气势强大,我既害怕又被吸引。
我咽了一下口水,哆哆嗦嗦道:
「我...知道...知道,蓝氏...蓝氏和江氏都要找那项科研....科研成果....成果,我...我...」
蓝边野叹口气,直截分明的大手一把将我捞到怀里,打横抱着出了卧室。
我惊叫着。
「嘘!」
蓝边野将我抱下楼,如此近的距离我能闻到他身上淡淡的烟草味。
奇怪,我读的书中,他明明不抽烟的。
蓝边野把我抱进一个一个书房,放我到桌前。
他掏了掏耳朵,挑了挑眉。
「写下来。」
我点了点头,伤痕累累的手握着笔,颤抖地写着我知道的真相:
【我知道你需要陈砚闻口中的实验成果,可他联合江芝芙骗了我爸妈,他压根没有实验成果。】
蓝边野拧着眉,问道:
「你怎么知道?」
我眼珠转了几圈,纠结到底要不要告诉他,我能读到陈砚闻的心声。
蓝边野黑眸沉了下来,点了一支烟。
「你只有一个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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烟圈吐到了空中,再淡淡消散。
我环视四周,这栋别墅在深山中,如果我不听他的话,我也会像烟圈一样,消失得无人问津吧。
我眼神坚定,握着笔更用力了,我决定全盘托出:
【我能读到陈砚闻的心声,我没有说谎!】
我抬眼看他,他表情波澜不惊,昂了一下下巴示意我继续。
【昨天他打我的时候,他心里想了一切,他和江芝芙装作有了实验成果,只为骗江氏的全部股权。】
我将底牌打出,就看蓝边野上不上钩了。
蓝边野摁灭香烟,神色如常:
「那他没有实验成果,而他们又是密谋江氏集团,这么看起来与我无关啊。」
我心咯噔了一下。
确实,这样看来,只是江氏内斗而已。
我深吸一口气,写下了一个谎言:
【实验成果出来了,陈砚闻知道在谁那里。】
我心虚地看着蓝边野,他露出笑意突然凑近我。
朝我耳朵吐着热气,哑声道:
「你和陈砚闻上过床没?」
我呼吸收紧,盯着他滚动的喉结,轻声道:
「没,我是...处.」
没等我说完,蓝边野咬上我的耳垂,轻拢慢捻抹复挑。
嗓子囫囵着吐出一句:
「很好,我知道怎么套陈砚闻的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