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人的精明，真的是与生俱来的！
写下这句话之后，我扭头看了看已经熟睡的他，心里感慨万千。
想当初，自己的追求者有刚刚开始起步的创业者，有家境优渥、父母双职工退休的，有公务编制的，可我偏偏选了父母年迈家庭贫困，仅仅帮人打工的他。
就因为看中他老实，并且有一门手艺。
我是80年代出生的农村人，27岁结的婚，不算早也不算晚。
那时候接受的教育还比较传统，信息也相对落后，但是肉眼可见的科技和经济发展，日新月异的世界，使得人人都觉得只要肯拼搏，总会熬出来的，未来必定可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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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在选择结婚对象时，都不会太在意他的家庭背景，认为只要人品好、勤快，两个人齐心协力，肯定可以把生活过得红红火火。
现在我才发现，我错了。
错在门当户对的观念上，错在自己的清高和对未来的盲目自信上。
小时候，大概10岁左右吧，我屋后那家人的小儿子，娶回来隔壁村的大姑娘。
那个女人我第一眼就觉得很有心计很自私，后来事实证明，真的就是这样。
说起那家人，其实家境也不算特别富裕那种，就是一个退休的古早教师匠，靠着退休金在养活着。
他的大儿子在县城的银行工作，且已早早成家，生子落户。
后来因为某些原因被迫下了岗，两夫妇就在街上摆摊卖早点，日子还算过得去。
但他小儿子却在老家，整天无所事事的，以啃老为生。
深究起来，老爷子可以说是有些偏心的。
他们那个年代的教师退休，是可以举荐自己的亲属接班的，颇有点世袭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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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爷子退休时就举荐了他的小儿子，而且也顺利入了职，捧上了人人羡慕的铁饭碗。
可是，不羁放纵爱自由的心，那能受得了每天早七晚九的规矩生活束缚啊。
在教师岗位上混了两年后，他小儿子就果断辞了职，回家继续做他的纨绔子弟，啃老去了。
俗话说得好，竹门对竹门木门对木门，你是什么样的人自然就会吸引什么样的人。
他娶回来的那个女人，与他相比可以说是更胜一筹。
他们结婚后，她不仅没有鼓励自己丈夫独立，还心安理得地跟着啃老，将自己的自私发挥得淋漓尽致的同时，更是想方设法用计谋怂恿其丈夫，把老两口的棺材本都捣鼓了出来。
看到这种情形后，老爷子就以散步锻炼身体的名义，每天吃过早饭后就“休闲”的踱步到镇上，呆到下午四五点，才慢悠悠地提着肉菜回来烧菜做饭。
原本以为，一双儿女的出生可以让他们的自私和算计会有所收敛，变得负责任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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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卑鄙是卑鄙者的通行证，除了日常的带娃，小两口子就是串门玩耍，俨然就是一副街溜子的作派。
更奇葩的是，那个女人还隔三差五地和婆婆吵架，她老公则象征性的在旁边打圆场。
而他们却一点也没有搬出去租房子住的意思，还死皮赖脸的留在，本来也就七八十平的房子里一起生活。
在抬头不见低头见的环境里，她也丝毫不会觉得别扭，还每天同一张桌子吃饭，真的是将蹭吃蹭喝这种作风演绎到了极致。
面对这样的情况，老两口也是极度的无语，却又无可奈何。
为了息事宁人，更为了维持这个家庭的相对和睦，老爷子只好自掏腰包每天买菜烧饭，而这一掏就是几十年。
我认为，如果仅仅是让公公拿出自己的一点退休金，来买油盐酱醋这些日常开销的东西，还不算太过分，毕竟他也是要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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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他们的一双儿女从出生、上学到大学毕业的全部费用，均由老爷子承担。
关键的是，其孙女高中选的是费用颇高的美术专业，最终也只考了个二流的专科院校。
而孙子明明不是学习的料，硬是在小儿子这两口子的游说下，在其初中毕业后勉强推进了一间民办的技术学校里“镀金”，还美其名曰学技术，实则就是混个文凭。
前几年，老两口相继离世，他们若无其事地按照习俗，草草地办理了丧事，便与往常一样该串门的串门，该潇洒时照样潇洒。
也是，都60上下的人了，还能够做什么呢。
况且儿女都已经长大，出来工作挣钱了，也真的没必要再找苦来辛。
只是在我们外人看来，总觉得老两口来人间一趟，最主要的仿佛就是为了完成对小儿子一家的还债一样。
把孙子们养大、供完上学就完成了任务，拂尘而去。
而小两口的作为，真的是让人所不耻，以至于我每次回娘家看到他们都觉得恶心。
这种恶心，是从心底自然而然萌生出来的瞧不起。
人性的自私和丑陋无法参透。
同样的，时代的变迁你也没办法捉摸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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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家屋后小两口这种毫无廉耻的啃老行为，在二三十年前还是很罕见的，但时代发展到今天已经是挺常见的了。
例如结婚前的各种衡量和谈判，其实就是明目张胆的啃老，只是以前是婚后不要脸，现在是买卖前协商好价钱，谈不拢就拉倒。
属于是啃老前置了。
只不过以前的自私还会遮遮掩掩，现在已经发展到明目张胆的开口要，明码标价的摆上桌面来公开掂量。
我真不知道，这是社会的进步，还是倒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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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之所以把这个故事说出来，并不是嫉妒，更没有羡慕之意。
只是觉得，在这个笑贫不笑娼的时代里，多多少少是会受当下社会风气影响的。但我还是认为人就这一辈子，如果在憋屈嘲讽和尊严之间做选择，我还是会选择尊严。
就算穷点就穷点吧，至少也是靠自己双手和汗水换取来的生活，过得安心而且踏实。
再说了，人总要活出自己的一张脸，好给自己的一生做个满意的交代，不是吗？
故事写到这里就结束了，但娃宝还想唠几句。
其实选用这个作为撰写素材，并不是觉得它具备很强的故事性。
恰恰相反，它的可塑性甚至可以说是很普通的，可能和不是讲述者（琪琪）的亲身经历有关吧，不过我在这个素材中看到了里面隐藏着的某些东西，比如人性，比如时代变迁所引发的社会形态。
因此，想用这个故事作为引子，说说我们可能常见，但又不会太在意的一种现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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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于琪琪讲这个故事的初衷是不是因为内心嫉妒，还是后悔自己当初的婚嫁决定，我们无法判断，也没必要深究。
可娃宝觉得，她应该是没有这方面的心机的，只是单纯的想表达一下自己的想法罢了。
事实上，的确有这样正直坦荡的人，把这个世界想象得纯粹、和谐、大同，并用实际行动来维护这种即便是幻想出来的美好。
就好像我们常听到的“礼崩乐坏”，其实从东周时期就有这样的说法了，可几千年下来，好像也没有全面崩坏；好像百年前的清朝末年，国家民不聊生，大地满目疮痍，列强分割内斗四起，我们照样挺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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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样米养百样人！我觉得在每个历史时刻，总会有一群正直坦荡的人站出来，匡扶传统和信仰。
而琪琪刚好是这种人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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