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日本兵的日记:看到中国百姓的惨状,三次落下了眼泪。”——题记
斋藤次郎是日军第13师团第7联队的一个日本兵,他亲眼目睹了日军侵略下中国百姓的惨状。在他写的日记里记录下了这些凄惨的画面,并三次落下了眼泪。
1937年11月18日,联队从上海登陆后,行军到了无锡城外的农村地带。八点半的清晨里,到处都是美好的景象,联队仍是在没有道路的水田旱地里行军。周围没有友军行进,有点像孤军深入的感觉。
下午两点钟的时候,终于见到了101联队的士兵,有了友军在附近行军,证明周围是安全的。打过仗的人都知道,孤军行进是最可怕的事情,周围有友军会让人感到安心。
前方的一座木桥已经被破坏得面目全非,桥边和大路两边随处可见散落的尸体,尸体身上还穿着军装,看样子不像是抵抗的正规军部队。田里的稻子已经收割完了,麦子已经种上,逃难的农民又挑着行李回来了。
在一个挑担的中年妇女身后,还走不稳路的幼儿赤着脚,背着东西紧紧地跟着。孩子们面黄肌瘦,小手黑瘦得像干枯的小树枝。从士兵的身边走过时,他们恐惧地瞪着大眼睛。
这就是战败国国民的惨状,斋藤次郎看到这种场景,不由得勾起了他的思乡之情,他在日记中写道:“我不由得涌出了眼泪。”
11月27日这天,在通过古里村时,看到了激战的痕迹,有碉堡、战壕还有敌人的炮车陷在小河里。还有十七八个武装战死的学生模样的青年,尸体散落在河沟里、田坎边和战壕里,放眼看去到处都有。
在战壕不远处的民房,完全被烧成了废墟,河上架设的木桥也被烧塌了,原来的模样已经无影无踪,其状极为凄惨。无锡城内街道已经变成了火海,有三四个炸弹炸出的大坑里,堆满了战死者的尸体。
无锡城是有人口三十四万人的大城市,有大片的桑园和松树林,看了这座城市令人感到亲切。宿营地是在街道的尽头,在一间民房里小队就地宿营,没有床铺和吃的,小队的人都躺在谷草上睡觉。
当天夜里,想起白天死去的青年学生兵,想起无锡城很像老家的模样,斋藤次郎心中有无限的感慨,眼泪忍不住流了出来。斋藤在日记中写道:“我在不知不觉中流下了眼泪。”
12月2日这天,令人担心的天气毫不留恋地转晴了,沐浴着初冬早晨的阳光,部队又开始出发了。上午预定能到达本部,所以大家都勇气十足地行军。联队今天要攻打江阴城,所以离开了去南京的路而向北进到南闸。
在行军的路途中,没有看到敌人的尸体,但是看到了很多五六岁的孩子在田地里,他们都已经死去多时,野狗一阵又一阵地扑来撕咬和拖拽尸体。孩子们大概是被饿死的,他们的尸体被父母丢弃在了田地里。
沟渠里塞满了尸体,半大的孩子挂在河沟边的树枝上,据说是榴弹炮弹落下后爆炸,把路上正在逃难的孩子炸飞到了这里。孩子的父母和其他的家人,也许也死在了炮击之下,沟渠里那些已经僵硬的尸体,大概就是他们的。
在一棵掉光了叶子的柳树下,一个中了流弹的母亲倒下了,身旁死了的孩子还原样在吃着奶。虽说是敌国的人,可是目睹了不是战斗员的、还不懂事的孩子的可怜姿态,令人忍不住落下了眼泪。
斋藤次郎在一个多月时间里流下了三次眼泪,他目睹了中国军民在战争中的惨状。但是他的眼泪只是他一时的恻隐之心发作而已,作为一个手持屠刀的刽子手,他是不会明白造成这些惨状的罪魁祸首正是他自己。
刽子手为被害者落泪,这也许就是日军伪善本质的真实呈现。鳄鱼的眼泪,流下的永远都是虚伪的泪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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