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月清风红楼梦之龙蛇争玉:连载227】

(接上文,李纨判词解读,如冰水好空相妬)

12.17 秦可卿

图:

后面又画着高楼大厦,有一美人悬梁自缢。

谶:

情天情海幻情身,情既相逢必主淫。

漫言不肖皆荣出,造衅开端实在宁。

解读:

图上美人悬梁自缢,明显与其后的病死不符。图谶是情必主淫,悬梁自尽,预演秦可卿结局是“淫丧”。

甲戌本在十三回前,有脂批“隐去天香楼一节,是不忍下笔也”,在回后又有脂批:“秦可卿淫丧天香楼,作者用史笔也。老朽因有魂托凤姐贾家后事二件,嫡是安富尊荣坐享人能想得到处?其事虽未漏,其言其意则令人悲切感服。姑赦之,因命芹溪删去。”

回末有眉批:“此回只十页,因删去天香楼一节,少却四五页也。”

前后都提到“天香楼”,应是图上画的“高楼大厦”。而且明确写到“秦可卿淫丧天香楼”这样的话,和“删去”,“隐去天香楼一节”。甲戌本也确实只有十页(十张纸,20页)的篇幅,比其它回都短。

这说明:“秦可卿淫丧天香楼”被后来删改了。第五回的图谶,却留下了原样,并未删改。

这些信息能帮我们看到两点:

一、秦可卿确是“淫丧”。

二、明显背后隐了真事。

情天情海幻情身,情既相逢必主淫:

情天、情海、幻情身:重复的“情”,谐音“卿”,点出此为秦可卿的图谶。这种用谐音指出人物的情况,在前面的图谶中很多,比如“一床破席”的“席”,指出袭人的“袭”。“金簪雪里埋”的“雪”,指出薛宝钗的“薛”。“缁衣顿改昔年妆”的“昔”,指出惜春的“惜”。

宝玉转过“太虚幻境”的牌坊,便是宫门,上书“孽海情天”,和“古今情”、“风月债”的对联。宝玉入梦的引梦人,正是秦可卿。

所以秦可卿的“情天情海幻情”之身,看起来是“孽海情天”的“风月之情”,但这却是幻境幻情之身,不是人间真身!作者用幻笔,提醒读者看到幻境、真境的区别,幻情、真身的变化,能看到反面的真境、真身,和真正的“风”、“月”之意。

情相逢,必主淫:这么多“情”字相逢,主“淫”。秦可卿此身,“淫”是特征。图中已丧,谶中主“淫”,强调此人“淫丧”。

“淫丧”而且短命的皇帝,很容易看出秦可卿是“淫丧”的明末皇帝朱常洛。

漫言不肖皆荣出,造衅开端实在宁:

不要说不肖都出自荣国府。因亡国的皇帝都在荣国府,准确说,都在宝玉家或者说王夫人家,是王夫人朱由校身后的皇帝,比如黛玉崇祯帝,和那些南明皇帝,个个是亡国之君。

明亡的开端其实在宁国府。宁府贾敬,嘉靖皇帝,便开始“箕裘颓堕”。尤氏隆庆帝、秦可卿泰昌帝,都有能力,却都淫丧。

看看宁国府都是什么人?好道炼丹,二十多年不上朝的嘉靖皇帝,“纲纪驰矣”。淫佚无度,甚至丧命的隆庆帝尤氏和泰昌帝秦可卿。所以说“造衅开端实在宁”,与“箕裘颓堕皆从敬,家事消亡首罪宁”一样的意思。

秦可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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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可卿

第十三支〖好事终〗:

画梁春尽落香尘。

擅风情,秉月貌,便是败家的根本。

箕裘颓堕皆从敬,家事消亡首罪宁。

宿孽总因情。

解读:

看到这支曲,首先要回答这样一个问题:

为什么秦可卿朱常洛是最后一曲?为什么是“好事终”、春尽?

朱常洛既不是最后一帝,也不是亡国之君,为什么是“好事终”?

看首句“画梁春尽落香尘”旁的脂批:“六朝妙句”,批在“春尽”两字旁。

春、花,都是朱明关键字,“春尽”也表示“朱明亡”、“华亡”。

六朝”也是机带双敲,表面是东吴东晋、宋齐梁陈这个历史上的“六朝”;反面看,却是提醒读者:明末六帝!

后面的“箕裘颓堕皆从敬”,可作为验证:“从敬”是从宁国府的贾敬,即嘉靖皇帝,到崇祯亡国,正是明末六朝皇帝。

“春尽”:正是明末的妙句!

黛玉的《葬花吟》,也给了读者提醒:“一朝”春尽,花落人亡。

主角儿林黛玉,必须在正册“头一页上”,不宜出现在末尾。则明末六帝,除了末代皇帝林黛玉,便只有秦可卿在正册十二钗、十二曲中,贾母万历、王夫人朱由校这些人物因不是年轻女子,不宜出现在十二钗中。所以最末一曲,除了预演秦可卿这个泰昌帝,还有朱明“末世”“六朝”的谶语、预演,比如“春尽”。甚至还有对“春尽”的反思,比如“败家的根本”,“箕裘颓堕皆从敬,家事消亡首罪宁”,说的不只秦可卿一人之事。

画梁春尽落香尘:

画梁春尽:表面是春天完了。但“春尽”,如同“春风吹又生”一样,诗人真正要表达的,绝不是表面的春风和草,明显有更为深刻的内涵。

画梁:注意图画中的梁,“美人悬梁自缢”。就是黛玉说的春尽、花落、人亡,两不知:是读者不知,既不知花是华,也不知人是谁。

落香尘:先看“香尘”典故。

东晋王嘉的《拾遗记》卷九:

“(石崇)又屑沉水之香,如尘末,布象床上,使所爱者践之。无迹者赐以真珠。”

所以后来多用“香尘”指女子之步履。

典故中:践香尘,无迹者,赐以真珠!在反面,指出“真朱”。

“香尘”典故,赐读者“真朱”!

注意:

秦可卿带宝玉到“上房”,看到的《燃藜图》,讲的“燃藜”典故,也是出自东晋王嘉的《拾遗记》。典故中的《洪范》,就是《洛书》,书的正是朱常洛的“洛”。

两个典故,都指向秦可卿,都是《拾遗记》,这就不是偶然了。

诗中典故,出自唐诗,沈佺期的《洛阳道》:

“行乐归恒晚,香尘扑地遥。”

《洛阳道》的“洛”:朱常洛的“洛”。

红楼作者怕读者注意不到“香尘”典故中《洛阳道》的“洛”,在“香尘”前用了个什么字?“落”!特意用“落”字来提醒读者。

“落香尘”:还是用“落”,指出朱常洛。

擅风情,秉月貌,便是败家的根本:

情主淫,淫是败家的根本。什么是亡国的根本?

风、月,就是本文标题“清风明月”,清争明玉。

箕裘颓堕皆从敬,家事消亡首罪宁:

“敬”,显然是宁国府的贾敬。好道炼丹,不理家事,导致“箕裘颓堕”,特征很明显,而且“贾敬”谐音便是“嘉靖”,差不多都给读者指明了。嘉靖皇帝,好道炼丹,久不上朝,导致“纲纪驰矣”。

所以作者指出:国事消亡,“首罪宁,皆从敬”,都是从嘉靖开始。而且此处用了“亡”字!消者,尽也,灭也。直言“灭亡”,还是从末世六帝的角度说的,嘉靖朝并未灭亡,秦可卿朱常洛时也没灭亡,“一代不如一代”,直至崇祯亡国。

宿孽总因情:

宿孽,因清。

一直以来的孽缘,表面看,总因情,情主淫,由淫而生各种罪孽。

反面看,总因“清”。因清争明玉,是明亡、华灭的根本。这也是本文一直强调的观点。

未完,连载【明月清风红楼梦之龙蛇争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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