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
都说处子血炼出的药能让人返老还童,
有人给了我爹一锭银子,我便被抬出了家门,
城里的柳老爷传闻娶了十二房小的,
每一个都是竖着进去,横着出来,
而我是第十三个。
1.
我刚将今天打来的鱼收拾干净摆在簸箕上,
就听见屋里有人在和我爹说话,
“您放心,保证是雏,今年刚满16,正是最好的时候。”
我透过门缝看进去,
我爹正攥着手里的一锭银子,笑得脸都快开花了。
“收拾收拾吧,人我一会就带走。”
我被我爹卖了,我知道。
哥哥年纪不小了,同龄的早就娶了媳妇,只有他还打着光棍,
我娘说当初要不是打胎药太贵,她压根就不会生下我。
家里为着哥哥娶亲要修房子,找媒婆,这都是钱,
把我卖了既能省下粮食也能换钱。
买我的是城里葫芦沟的一户富商,姓柳,年纪比我爹还大上许多,可是膝下无子。
这么多年,柳家陆陆续续抬进门12个小妾,可每一个都不过半月便死了。
家大业大,愣是没生出一个儿子来。
大家都说,柳老爷作孽,这把年纪不知听哪个江湖术士说处子血炼出的药能返老还童,重振雄风。
这一个个姑娘,都是被放血放死的。
传闻在我脑子里滚了一遍又一遍,我还是被一顶小轿从偏门抬进了柳家。
外头的宴席方散了。
我穿着绣红大褂,头上盖着喜帕,坐在西厢房里,听着正堂的大奶奶在哭。
“这府里今年已经横着抬出去三个,你还要糟蹋多少个才甘心”
啪的一声,皮拍肉的脆响。
“没用的妒妇,给老子生不出儿子,还敢管老子往屋里抬人”
这是柳大奶奶跟大爷闹起来了。
我心里头怕的很,就这么坐着一动不敢动。
外头安静了有一阵儿了,门吱呦一声被人推开了。
柳大爷进来了。我的身子不由的哆嗦起来。
脚步声越来越近。
沿着喜帕底下的缝儿,我看见一双宝石蓝的绣鞋。
不是柳大爷,我稍稍松了口气。
头顶的帕子被人一把扯下。
一个身着明黄缎面锦绣褂子的贵丽妇人站在面前,眼角含泪的看着我。
她左半边脸鲜红的五指印子,在烛火下分外鲜明。
我知道这是柳大奶奶,方才是挨了打。
柳大奶奶上下打量了我一番,叹了口气,眼底说不上是愤恨还是惋惜。
她扔给我两个菜饼子。
“西边角门没落锁,下人我都支开了,剩下的看你的造化吧”
柳大奶奶转过身去,背对着我。
她这是要放我走。
我从炕上蹦下来,塔拉上绣鞋,噗通一声跪在地上,给大奶奶磕了三个头。
外头漆黑一片,风刮着树叶沙沙的响。
葫芦沟跟我生长的水边不一样,这里尽是山。
柳家的人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追上来,我不敢走大路。
在山道上不知道走了多久,天亮了又黑,黑了又亮。
大奶奶给的菜饼子早就吃完了,这里山连着山,林子连着林子,没个头。
我又累又饿,靠在一颗树下歇脚。
“盗山贼,给老子出来”
我偏头一看,一个黑洞洞的枪口,正指着我。
我脚一软,吓得赶紧跪下来。
“我不是盗山贼,饶了我吧”
“哪里来的娘们”
那汉子收了猎枪,打量着我问。
我抬头瞧了一眼,那汉子穿着半袖粗布褂子,露着半截手臂,肌肉看起来又硬又结实,身后背着一管猎枪。
“嘿,小娘们,问你话呢,你打哪来的,是不是迷了路,你说出来,老子送你回去”
听他这样说,我知道他不是什么恶人。
可他说送我回去,我听的嘴角一颤,心就凉了半截。
无论是我爹那,还是柳家都回不得,回去就是个死。
“大哥,我没有家,你给我一口吃的,我给你干活,打鱼,晒鱼干,洗衣做饭什么都行”
这话一出,我就知道我犯蠢了。
这里全是山,哪里有鱼可打。
“真没家?”
那汉子用枪管挑起我的下巴,目光在我的脸上扫过。
“真没有,大哥,我吃的少,你给我一口饭,我给你当牛做马”
我眼含热泪的恳求他。
忽地,那汉子蹲下身来,一把拽起我,就抗上了肩。
“老子不缺牛马,洗衣做饭暖被窝的婆娘倒是缺一个”
他把我往简陋的木板床上一扔,两手拄在我脚边,身子往前探过来。
他皮肤黝黑,目露精光的盯着我瞧,瞧够了,热乎乎的就往我身上靠。
我吓得直掉泪,但不敢哭出声来。
“怎么,不愿意?”
他粗粝的手指,在我脸上抹了一把,刮得我生疼。
我含着泪摇头。
“得,老子最见不得女人掉金豆子,你现在不愿意就以后再说吧”
他把我拽下床,从褥子底下抽出一层毛毡来铺在地上,又翻箱倒柜找出一个脱了线的毛毯。
“你既不愿意跟老子睡觉,就只能打地铺了,这儿统共就这么大地方,你要嫌弃就走”
我忙蹲下身来,把毛毡抻到屋子另一头,把毛毯铺好了,给自己打了个简易的地铺。
“不嫌弃,哥,以后你就是我亲哥,我给你干活报答你”
他轻笑了一声躺倒在床上。
“老子不缺妹子,等你什么时候愿意给老子生儿子了,再说报答吧”
扛我回来的汉子叫张猛,是这里的守山人。
听他说这片山是有主家的,像他这样的守山人,这一带里还有二十来个。
他们分成两拨,一班守白天,一班守夜里。
这里大片山头种的是果木,也有些种的是药材。
入秋了,山上的核桃和北沙参差不多该收了,最近总有不要命的盗贼踹着胆子来偷山。
他每次出门前都把小院的门落了锁,还嘱咐我,他不在的时候不能出门。
“这里守山的汉子们手腕子比你脚脖子还粗,一年到头呆在这山里,瞧见头母猪都觉得新鲜,俺不在的时候你别乱跑,明白不”
我瞪大眼睛看着他。
“我知道了,我就呆在这院儿里,哪儿也不去”
他咧嘴笑了一声,在我头上揉了一把,背着猎枪出门了。
我老家挨着河,种水稻蔬菜,下河打鱼。地里长什么就吃什么。
但是这里不一样,靠山吃山,这里多是高粱面玉米面之类。
大概缺水,蔬菜也少见。
我学着张猛教给我的样子,用高粱面蒸了窝头,又熬了点玉米糊糊。
这几天张猛守白天,日头西落,他一进门饭就上桌了。
他卸了枪,脱了外褂就搓着手坐下了。
“家里有个婆娘就是好,回来能吃上热乎饭”
我白了他一眼,用筷子打开他的手。
“洗手去”
他嘿嘿一乐,“你这婆娘,不给生儿子就算了,怎还管着老爷们”
他嘴上嘟囔抱怨着,却还是起身拿了搪瓷盆去外头洗手。
我吃不惯高粱面,有点微微发苦,口感粗糙。
我咬了口窝头,抻着脖子使劲咽,揦嗓子。
我呛的直咳嗽。
“你这虎逼娘们,喝口粥送送”
张猛把碗递给我,我喝了口玉米糊糊,跟平时喝的米粥不一样,粘稠的糊嗓子。
“怎的这娇贵,嗓子眼恁细。就咽不下去?”
张猛起身剥了两瓣蒜,放在木臼里倒成泥。
“弄点蒜泥沾着吃”
张猛小小的掰了块窝头,往蒜泥里沾了沾喂给我。
“还不知道你叫啥名”
我一边抻着脖子咽窝头,一边说,
“没名儿,从小养的贱,家里人都叫我妮儿”
“那成,以后俺也叫你妮儿吧”
我这几天身上不大利索,山上夜里地下反潮气。
我披着毯子窝在地上,肚子疼的直冒冷汗。
张猛看了我一眼。
“妮儿,你咋了”
我疼的嘴唇发白,脸色蜡黄,声音都有些发颤。
“有点冷,我想喝口热水”
张猛重重的在自己脑门上一拍。
“俺他娘的真是榆木脑袋,怎么真让你一个女人睡地下了”
他一把抱起我,放到床上,给我掖了掖被子。
“妮儿,你们女人的事,俺也不懂,俺......俺去给你弄热水”
他窘着一张脸,去外头灶上烧热水。
刚来的时候,我其实是有点怕他的。
张猛皮肤黑,长得也壮,一身腱子肉紧绷绷的,不笑的时候面向甚至有点凶。
这些日子处下来,我发现这男人有时候就像个小孩子,有趣儿的很。
这天我们正在吃饭,外头有人拍门。
“张猛,张猛”
这里的汉子嗓子眼都粗,听起来有点凶,我怯怯了看了张猛一眼。
他安抚的在我头顶揉了一把。
“别管外头,你先吃”
他走到到院子里,没开门,扯着嗓子应了一声“啥事?”
外头也扯着嗓子回。
“管事的让我来知会你一声,明儿个咱俩去趟镇上,回来白天就歇了,该咱们这队上夜了”
“知道了”
交代完正事,外头那人又高声调笑。
“你他娘的连门都不开,院里还能藏个大姑娘不成,真有这好事,让兄弟也弄弄,痒的很”
说完,门外头哈哈一阵大笑。
“滚,这么想弄女人,回家找你娘去”
张猛转身回屋,把门闩掩了。
“这是六子,自家兄弟,不是坏人,就是嘴欠,你别搭理他。”
我点了点头,心说这六子说话跟喷屎一样,臭的很。
南山的核桃见光多,熟的早,先收了一批。
张猛他们需要把打下来的东西拉到镇上,主家有人来收,交了货才有工钱拿。
他跟六子俩人明天就是去押车交货。
秋天山里冷的早,我只有来的时候穿的那一套薄衫,身上总觉得暖不上来。
吃完饭我烧了锅热水泡脚。
半盆子水虚虚的冒着热气,我脱了鞋袜,轻轻用脚尖点了点,有点烫,就又把脚抬起来慢慢往里伸。
张猛盯着我白皙的脚腕子看了几眼,他下巴底下喉结滑动了几下,耳朵就红了。
他迅速的别开了脸,不再朝我这边看了。
屋里就这么大点地儿,他这样子我看的清清楚楚。
也顾不得烫了,我咬着牙一脚踩进盆里,热气从脚底钻上来,身上也慢慢暖和了。
我生的皮儿白,在热水里泡完,脚丫子红粉粉的。
我忘了把擦脚的巾子放在手边,只好踩在盆沿上等晾干。
张猛看了我一眼,拿着巾子走过来。
他蹲下身来,一把攥住我的脚踝,放在腿上,用巾子细细的给我擦。
擦完也不松手,他的手掌很大,能包住我大半个脚。
他眼尾泛着红血丝,颌骨崩的紧紧地,抬眼看着我。
“妮儿,俺.......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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