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理是热门的旅游城市,做客栈、搞民宿似乎很有前途;我就做垮了一个。
可是我的朋友老K不相信,他以为我做客栈赚了很多钱;几次悄悄的对我说:“黑大爷,有钱大家赚!”
我经常坐他的车四处流窜,分摊点油钱,也是应该的。于是边掏手机边说,“微信转给你。”
“转什么钱,我是说传授一点做客栈的经验,有钱大家赚。”
我问他,“成功的经验还是失败的经验?”
他说,当然要成功的经验!失败的经验我比你丰富得多。
我警告他,“做客栈很辛苦,不像你表面看到的那么风光。”
老K表示,“那点苦算什么,咖啡我都能喝好几杯呢。”
不怕吃苦就好办了。我告诉老K,“做客栈,我很有经验。这么说吧,刚做客栈的时候,我一无所有。经过几年的努力,我终于从一无所有变成了负债累累。”
老K不信,“你不要骗我,又不跟你借钱。我听说你做客栈很成功嘛。”
“我做客栈是成……成……功……成功的把客栈做失败了!”
确实,我成功的把客栈开失败了,但是做客栈的那些经历和故事,还挺有意思。我把那些不开心的事,讲出来,让大家开心开心。
客栈开业的时候,我在前台放了一张与人等高的照片,附带简历。想着一方面可以辟邪,另一方面,可以靠传奇经历和迷人外表填饱肚子,也即靠脸吃饭。
结果,朋友来了,骂我臭不要脸、自恋。客人则大部分都被吓跑了。他们走进客栈,看见和蔼慈祥的大照片,以为办白事呢。
原本用来辟邪的照片,终于避了财;想靠颜值吃饭,差点没把我饿死。
老K给我出了个主意,要不把照片收起来;或者在照片周围摆一圈菊花,那样会更和谐。我嫌摆花又贵又麻烦,就把照片拿掉了。
别说,还真有一定的效果。
客栈热闹了起来,以至于隔三差五被人举报。我想可能是我们玩得太嗨,扰民了,邻居搞的好事。也有可能是同行眼红,以为我的客栈生意很好。我当然希望是后者了,那至少说明我赚钱了。
事实并非如此。他们只看到诗和远方,而我在背后掏粪、迎来送往,过得相当苟且;他们看不见。
那些不了解的人,总说要跟我换身份、换工作,还强调一句“在线等,急”。
“在线等”是几个意思,顺着信号爬过来吗?
诗和远方,只是他们看到的部分。
他们以为的以为,正好是我让他们以为的以为;至于掏马桶、通下水道,半夜接客、清晨送人,这些辛苦的事情,我从来不说。
真的,若非生活所迫,谁愿一身才华、十项全能。
如果遇到客人喝醉了,就更加麻烦。
有一次,客人喝了酒回到客栈,还拉着我接着喝。说是喝一杯白酒给我30,啤酒10块。
那根本就不是钱的事儿,主要是我也喜欢喝点儿。于是陪着喝了一会儿。我才喝到第5杯,客人就已经醉了。
他搂着我说:“黑哥,我要小解。”我费很大力气,把他扶到洗手间。
才进门,他直勾勾地盯着镜子说:“有……胡子……的小……姐,我……不……不……要!”我一摸下巴,确实该刮胡子了,这样头发胡子一把抓,动起手来容易吃亏。
胡子可以改天刮,但是客人完全不记得30元一杯的事。这就不地道了!
我记得很清楚,一支烟的工夫,我已经喝了5杯白酒。这不是钱的问题,做人嘛,最要紧的是开心。
做客栈就是这样,可以遇到各式各样的人、经历形形色色的事。
有一年国庆前后,老K、陈小麦我们几个,在老黑客栈喝茶聊天,进来几个国际友人,也就是通常说的老外。
我的英语很烂,只好硬着头皮招呼他们。“Welcome to old black hotel。Can you speak in Chinese?”
“说慢一点我听得懂。”
“can……you……speak……in Chinese?”
“说慢一点我听得懂!”
这时老K忍不住了,“黑大爷,人家听得懂中文,只要你说慢一点!”
“我说得很慢了啊,can……you ……”
“啃你个老妈兔头!叫你中文说慢一点,不是一个单词一个单词往外蹦!”
把语速放慢以后,沟通确实顺畅了许多。
那天晚上,我们用中文,南涧和巍山话,拗口的英语,再加上手语、肢体动作,完成了一次文化输出——把中国的四大名著给老外讲了一遍。
聊到兴起的时候,陈小麦还要给国际友人唱《好汉歌》,我担心遭人举报,端起酒杯,制止了他。
刚放下酒杯,楼上传来客人的叫声,“老板,老板,马桶堵住了,麻烦你来处理一下。”
掏马桶这事,不够诗意,就不展开说了,打住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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