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刘青山和张子善因贪污罪行被判处死刑之后,不断有人出面为他们求情,就连时任中共中央华北局第一书记的薄一波也向毛主席恳请,期望鉴于刘张二人身为革命功臣,能给予他们改过自新的契机。
实际上,当时为刘青山和张子善求情之人众多。他们觉得刘张二人功劳大于过错,不应被处以死刑,为此颇感愤愤不平。
然而,毛主席当时所说的一番话,不仅令这些求情之人心悦诚服,甚至多年以后,仍有人感叹,毛主席的那一句话,发挥了数十年的作用。
那么,毛主席究竟说了怎样的话语?他又为何如此说呢?
刘青山和张子善均是参与过抗日战争与解放战争的老革命。新中国成立后,这两位老战友成为了亲密的工作搭档。刘青山出任天津地委书记,张子善担任地委副书记兼天津地区专员。
那时正值新中国刚刚建立,尽管国家上空的战火硝烟已逐渐消散,但所见之处尽是破败与萧条,百业待兴。加之当时又处于抗美援朝时期,为了弥补国家财政的不足,党政机关单位纷纷被号召开展生产运动。
简而言之,就是允许党政机关通过开展生产来自筹资金。
在革命工作中表现出色的刘青山,很快就在天津兴办了 9 家工厂和 1 个招待所。这不仅解决了上千人的就业难题,而且在他的经营之下,总资产达到了 270 亿元(旧币,折合人民币 270 万元)。
一位地委书记能将机关生产搞得有声有色,并非因其具备多么高超的手段,而是凭借手中的职权。
例如在 1950 年,天津遭遇暴雨灾害,由于河流淤塞,引发了严重的洪涝,给农民的财产带来重大损失。在国家财政无力拨出足额款项的情况下,河北省政府为了抗灾抢险,采用了“以工代赈”的办法。
所谓“以工代赈”,即农民出工,国家以适当的粮食补贴来代替救济。
未曾想,刘青山和张子善通过哄抬粮油价格、虚报运粮费用等手段,大肆克扣救灾粮款,并将优质粮食转卖,还调拨 20 万斤霉玉米,以次充好地分发给灾民,给灾民的健康造成危害,致使十几名灾民病亡。
刘青山和张子善还以给灾民造船的名义前往东北购置木料,原本每平方米只需 72 万元,可等木材运抵天津,他们卖给政府时,单价竟涨至每平方米 200 元。
刘青山和张子善还与奸商勾结,利用公款购买军用物资等,并以次充好,再卖给政府……
总之,刘青山和张子善秉持“有权不用,过期作废”的原则,不仅收受贿赂,而且疯狂敛财,将“机关生产”的盈利全部据为己有,同时对公有财产也进行变相侵吞。
在那个特殊的时期,刘青山的思想逐步腐化变质。他认为,江山已然打下,作为有功之臣,自己理应尽情享受生活。
于是,在生活方面,刘青山开始谋求特权,对吃喝用度极为讲究。例如,他不喜欢吃韭菜馅饺子,却又想要饺子有韭菜味,这可难坏了厨师,最终厨师想出办法,在包饺子馅时包几根长韭菜叶,待饺子煮熟后再将韭菜叶抽出。
刘青山还对地委办公室的简陋表示不满,他擅自占用了张学良副官曾居住过的别墅,并投入大量资金,将其装修得如宫殿般奢华。此后,他以“养病”为由,不再前往地委办公室上班,而是躲在别墅里嫖妓、抽大烟和打麻将。
除此之外,刘青山频繁出入高级酒店、舞厅、戏院等地。当时,灾民仍在忍受饥荒,国家依旧贫困,然而这一切刘青山都毫不关心,甚至嫌弃地委唯一的小汽车不够豪华,大手一挥,花费 3.6 亿元,从香港进口了 2 辆美国小汽车,一辆自用,一辆送给了省委某领导。
与刘青山相比,张子善在贪污腐败方面同样毫不逊色。
自从刘青山“养病”之后,张子善大权独揽,他凭借职权变本加厉地侵占公有财产,与商人相互勾结,谋取私利。
名烟名酒是张子善的心头好,每个月,八到十条高档香烟是他的标配。
张子善甚至还动用公款去“考察”妓院。由于喜爱小汽车,短短 2 年时间,他就换置了 5 辆小汽车。仅 1 年时间,张子善为满足私欲,就挥霍掉了 2 亿元(折合人民币 20 万)。
张子善身边聚集着一群阿谀奉承之人,他常常邀请这些人到酒楼吃饭,饭后还要去泡澡听戏。在那个年代,如此滋润的生活,别说是普通老百姓,就连很多干部都不敢想象。
过着奢靡生活的刘青山,常挂在嘴边的一句话是:“天下都是老子打下来的,享受一点不应该吗?”对于这位老战友、老搭档的“名言”,张子善深表认同,于是两人在这种享乐思想的侵蚀下,愈发堕落。
尽管百姓对刘青山和张子善这种“大老爷”式的作风极为不满,怨声载道,奈何人微言轻,只能敢怒不敢言。那么,真的没有人敢于站出来反对他们吗?
答案是有的。
天津地区财委会的一位办事员,在财务报销时,发现了刘青山和张子善虚开发票的问题,遂直接向张子善说明情况,结果遭到张子善的训斥。而这位办事员据理力争,最终却受到排挤和打压。
天津地委副部长卢铁,因看不惯刘青山和张子善利用“机关生产”以权谋私、侵吞公款的行为,在大会上多次公开表示反对他们搞“机关生产”,结果刘张二人为了排除异己,将他调到下面的县里担任县委书记。
刘青山和张子善就是如此,对于不服从他们的人,要么打压排挤,要么腐蚀拉拢,总之,他们的目的就是要把天津打造成由他们说了算的“小王国”。
所幸当时新调任的地委委员、行署副专员李克才,那可是个“硬骨头”,根本不吃刘青山和张子善那一套!
李克才也是位资深的老革命,他发现刘青山工作时常常没精打采,哈欠连天,一探究竟才晓得刘青山居然是个“瘾君子”。
要说这刘青山和张子善,那贪污的行径更是让李克才惊掉了下巴。
起初呢,李克才苦口婆心地多次劝诫刘青山和张子善,要严格自律,别忘了“为人民服务”的初心。可这刘张二人哪听得进去呀,不仅笑话他思想守旧,还几次给李克才的妻子和警卫员塞钱,想拉拢他身边的人。好在咱们的李克才警惕性高,把钱又给还了回去。
李克才可是个原则性极强的人。他见刘青山和张子善在贪污这事上毫无收手的意思,终于忍无可忍,向河北省政府的领导举报了他们。
谁能想到,那个领导居然把李克才举报的事儿透露给了刘青山和张子善。这下可好,刘张二人在工作中不停地针对李克才,把他的工作搅得几乎没法开展。
但咱们李克才可不是吃素的,是个十足的硬茬!在掌握了刘青山和张子善贪污的证据后,他又向省委政府揭发他们的罪行,可省委政府迟迟没个回音。
就在刘青山和张子善琢磨着把李克才赶走的时候,省委政府来了一纸调令,打算从刘张二人里调一个去石家庄当市委副书记。结果这两人谁都不想离开天津,竟然为此反目成仇,互相揭发,把对方那些违法的事儿都抖搂了出来。最后,省委政府拍板决定,让刘青山去石家庄担任市委副书记,张子善则升任天津地委书记。
看到这个结果,李克才心里明白,想靠省委政府扳倒刘张二人,怕是没啥希望了。于是,他继续埋头收集刘张二人违法的证据,就等着时机一到,把这两个害群之马一举拿下。
1951年11月,中共河北省委召开第三次党代会。李克才瞅准机会,在大会上举起手发言,把刘青山和张子善贪污腐败的那些事儿全给抖了出来,还拿出了大量实实在在的证据。
李克才这一揭发,在内部引起了轩然大波,也引起了中央的高度重视。在周总理的指示下,中央很快成立了调查组。在调查过程中,那些早就对刘青山和张子善作风不满的干部们,也纷纷加入举报的队伍。
调查组一查,发现从1950年到1951年11月份,刘青山和张子善利用职权,打着“机关生产”的幌子,窃取国家救灾粮、治河专款、干部家属救济粮、地方粮,还克扣民工工资、骗贷等等,总共达到了171.6 亿元。此外,他们还勾结奸商,投机倒把,让国家损失了21个亿!
建国后,刘青山和张子善这对堪称最大的贪污犯被逮捕。然而,对于他们的处置,省委和华北局陷入了两难的境地。
当时,法制体系尚不完善,缺乏可供参照的案例和明确的法律条文。再者,刘青山和张子善皆是新中国的革命功臣,若处置不当,恐怕会背负“杀功臣”的指责。
经过河北省委和华北局的共同商议,在处理意见中提出:“为维护国家法纪,教育党和人民,我们原则上同意将刘青山、张子善二贪污犯处以死刑(或缓期两年执行),由省人民政府请示,经中央批准后执行。”
显然,河北省委和华北局给出如此保守的意见,实则期望毛主席能念及刘青山和张子善为国家立下的功绩,饶他们一命。
于是,当薄一波向毛主席汇报处理意见并为之求情时,毛主席并未即刻做出决定,而是沉思许久,最终下达了“死刑”的命令。
刘青山和张子善被判处死刑的消息传出后,他们的老战友们纷纷议论,觉得他们不过是一时犯错,理应从宽处理,给予改过自新的机会。
为平息这些议论,河北省委和华北局将内部的情况向中央进行了汇报,并再次询问是否改为死缓。
面对众人的不理解,毛主席这才阐明了判处死刑的缘由。
毛主席表示,正因为刘张二人地位高、功劳大、影响大,所以必须处决他们。唯有如此,才能挽救更多犯错误错误的干部。
毛主席的这番话,让那些为刘青山和张子善叫屈的人瞬间心服口服。而刘青山和张子善在得知被判死刑后,也不禁流下了悔恨的泪水,他们在遗言中称,判死刑能给他人敲响警钟,死了比活着更有价值。
1952 年 2 月 10 日,刘青山和张子善被押至公审大会的会场接受审判,随后被押往刑场,执行枪决。
不过,在处决之前,中央领导作出了相关指示:其一,行刑时,子弹不打头,打后心;其二,敛尸安葬的棺木由公费购置;其三,罪犯子女由国家抚养成人,且不被当作罪犯家属对待。
多年以后,李克才回忆起刘青山和张子善这两个大贪污犯时,依旧对毛主席的话语铭记于心。他感慨道:毛主席的一句话,管了几十年,对廉政建设产生了深远的影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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