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史的车轮滚滚向前,在浩浩荡荡的城市化进程之下,省会城市的发展模式也在随之而改变。
近日,国家印发了《深入实施以人为本的新型城镇化战略五年行动计划》,这份文件的干货非常多,务必要关注。
在文件中提到了推动有条件省份培育发展省域副中心城市,有效分担省会城市非核心功能。
但值得一提的是,推动有条件的省份发展省域副中心,而不是每个省,要因地制宜的去理解这条政策。
那么哪些省需要发展省域副中心呢?我个人认为东部沿海大部分地区已是多点开花的群狼模式,虽然很多沿海省没有提省域副中心,但从区域经济协调发展的成绩来看,实则已有多个省域副中心。
而最应该发展省域副中心的是中西部地区和东北地区Gdp占比高的省会城市和一城独大明显的省会城市。
从当下城市发展的局面来看,分化很明显,有些省在加速走强省会模式,有些省在加速建设省域副中心。
比如今年1月,在山东省的重要会议上,“强省会”再次写入报告,进一步释放了支持济南加快高质量发展的强烈信号。
比如今年2月,春节假期后的首个工作日,兰州市召开了强省会大会,将大力推进强省会行动。
而在过去几年的时间里,江苏提出全方位支持南京加快提升省会城市功能和中心城市首位度;湖南也首次提出将实施“强省会战略”;贵州出台了《关于支持“强省会”五年行动若干政策措施的意见》;黑龙江提出了提高省会经济社会发展首位度,增强省会城市辐射力、带动力、影响力;江西印发了《关于深入实施强省会战略推动南昌高质量跨越式发展的若干政策措施》。
综上所述,近几年提出强省会的省份非常之多,有些省是因为省会城市的龙头作用不够、省会作用不够,有些省则是想迫切集中力量做大做强省会,以达到一个龙头带动全省发展的作用。
但是现阶段的问题是,发展已成熟的强省会因为虹吸资源和人口,既导致了大城市病不断滋生,比如人口拥挤、交通堵塞、生活成本上升、环境污染、住房紧张等问题。然后还导致了周边小城市的产业和人口不断流入省会的局面。
所以,当下也有一些省份也在大力建设省域副中心。
比如2003年,在《湖北省城镇体系规划》里,就明确了将宜昌、襄阳定位为“省域副中心城市”。
比如2022年,四川省首次提出支持绵阳发挥科技城优势,加快建成川北省域经济副中心,宜宾-泸州组团建设川南省域经济副中心,南充-达州组团培育川东北省域经济副中心。
比如这个月初,吉林省就吹响了“打造省域副中心城市 推动吉林市经济社会高质量发展”的号角,要知道吉林市也成为东北三省中首个省内明确的省域副中心城市。
为什么这些省份要大力发展省域副中心,从2023年GDP来看,占比较高的省会如下。
发现了吗,以上省会几乎都集中在中西部和东北,一般来说,当省会城市的GDP在全省GDP占比超过30%,就被认为是强省会的标志了,比如长春GDP就占了吉林省的半壁江山,这也是吉林市成为东北三省第一个省域副中心的原因之一。
包括河南、湖南等省份都提出了省域副中心城市,就不一一赘述了。
坦白讲,留给普通地级市突围的机会并不多,曾经,苏锡常靠乡镇经济和外向型经济率先实现突围,但全国又有几个苏锡常呢,所以作为普通地级市来说,如今全国多个省份加快建设副中心是一次千载难逢的突围机遇,能否抓住就各凭本事了。
建设省域副中心有啥好处呢?
第一,促进区域经济均衡发展,使资源在不同地区之间的均衡分配,提高非省会城市的竞争力。
第二,迎来更多省内政策倾斜和资金支持,从而优化产业布局,形成与省会城市互补的产业结构,提高整个省份的产业竞争力。
第三,省会的大城市病得到缓解,其它城市被省会城市虹吸压力减小,更能留得住人口和产业。
那么有效分担省会城市非核心功能又怎么理解?
其实看看北京就知道了,北京就是最好的模板。
2015年,疏解北京“非首都功能”正式被提出,北京作为首都不应承担也没有足够的能力承担过多的功能,北京的疏解同时也换来的是京津冀协同发展加速推进。
其实疏解产业的同时也是疏解人口。北京的高能耗产业、非科技创新型企业和一般制造业转移到河北和天津;北京的物流基地、批发市场和第三产业的呼叫中心、服务外包和健康养老也在向北京周边疏解。
同理,那么省域副中心分担省会城市哪些非核心功能?比如一般性制造业、区域性专业市场、物流基地等非省会核心功能等等。
而省会周边中小城市和副中心城市可以发挥比较优势、主动承接功能转移,与省会城市开展“总部+基地”、“研发+生产”、“生产+服务”等协同发展模式。
综上所述,无论是国家还是省份,区域经济协调发展都是重中之重,所以我认为,省会GDP首位度高的省份建设省域副中心城市已是大势所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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