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言
1976年9月8日,主席从昏睡中清醒过来,看向一旁的医护人员,嘴唇轻轻翕动,似是有什么话要说。
医护人员见状,立刻俯下身去,凑近听了半天,除了呼吸间细微的喘息,也没明白主席的意思。
焦急与不安在医护人员的心头蔓延,于是,他没有丝毫的懈怠,迅速奔向值班室。
周福明闻讯赶来,走进病房,主席用尽全身力气,从喉咙深处挤出了几个几乎听不清的字眼。
周福明迅速拿起一旁的纸和笔,主席拿着笔,颤抖地在宣纸上缓缓画下了三条横杠。
完成这一动作后,主席的力气似乎已经耗尽,紧接着,又用手在木床上轻轻敲击了三下。
那么主席为什么要这么做呢?这一系列的举动又代表着什么?
为神秘“外宾”理发
周福明是杭州一家理发店的理发师,他对理发很是热爱,技术好又很懂顾客需求,在顾客间赢得了极高的口碑,那时还被评为理发行业的“青年标兵”。
1959年的深冬,岁末年初的氛围让杭州城的每个角落都洋溢着期待与喜庆,理发店更是门庭若市,顾客们都想以焕然一新的面貌迎接新的一年。
临近中午时,当地区委赵书记来到店里找到了他,周福明赶忙迎了上去,赵书记开门见山地说:
“你理发通常需要多久,半个小时的时间够不够?”
对于技艺高超的周福明而言,这无疑是轻松之举,他毫不犹豫地应承下来,回答道:“完全没问题!”
随后,周福明被叫到了领导办公室,被告知他今天有一个任务,那就是前往杭州饭店,为一位外宾理发。
周福明收拾完自己所需的工具后,跟着公安厅的同志来到了省委接待处,周福明一看,这不是省公安厅厅长嘛!
周福明心想:为不少人理过发,但给大人物理发还是头一回呢!这次说什么也要好好表现。
晚上10点左右,周福明坐上了轿车,来到了南屏游泳池,他看着接待他的人越看越眼熟,直到对方说了一句:
“我是毛主席的卫士长李银桥,今天是毛主席的生日,请你来主要是想让你给主席理个发。”
周福明瞬间瞪大了双眼,什么?给主席理发?没有听错吧,他轻轻掐了一下自己的胳膊,传出痛感才罢休,自言自语道:“这不是梦......”
李银桥带着周福明一边往主席那边走,一边嘱咐他:
“不必紧张,放松心态,就像之前那样,该怎么理就怎么理。”
“那我怎么称呼啊,是叫爷爷还是大爷啊?”
“你就叫主席就行了。”
没一会儿,主席的身影映入眼帘,周福明大声地说道:“毛主席,您好!”此时的他,早已紧张得脸通红。
毛主席看着眼前的周福明,笑盈盈地说道:“你就是给我理发的周师傅是吧?”
周福明怎么也没想到自己有一天会为主席理发,看到主席跟自己搭话,周福明更紧张了:“毛主席,您叫我小周就好。”
随后主席便坐到位置上,手拿书津津有味地看了起来,而周福明则深吸一口气,努力平复心跳,从包中取出工具,站在了主席身后。
这是他第一次近距离地接触主席,紧张地心脏都快要跳出来了。12月正是寒冬穿棉袄的季节,周福明出了一身汗。
索性直接脱了棉衣,拿起工具,暗暗安抚自己:不紧张,不紧张,就当是平常一天的平常工作。
主席也发觉周福明的紧张,也不看书了,将书放到一旁,开始跟他唠家常,这一举动果然转移了周福明的注意力。
兴奋地跟主席说个不停,当然,手下也没闲着,不一会儿就理好了。接着又拿出刮胡刀为主席刮胡子。
前后一共用了大概20分钟的时间,理发、刮胡都完成了,主席满意地点了点头。
从主席这里出来,回到家后,周福明还是不敢相信自己今晚的所见所闻,自己竟然给主席理发了!
过来几个月,主席再次来到了杭州,再次找到周福明,询问道:“小周啊,你愿不愿意跟我一起去北京啊?”
周福明连连点头,直说同意。不过,主席还有两个条件,那就是需要征得他领导和家人的同意。
周福明连忙表示,不用询问家人,自己就可以做主。不料主席却说:
“妇女也顶半边天嘛,你这样太大丈夫了,跟我到北京后,会很辛苦,就不能常常回家了,你还是回去商量一下的好。”
周福明连连点头,此刻命运齿轮开始转动,他从杭州来到了北京,成为了毛主席的理发师,之后还成为了主席的贴身卫士。
在主席身边的日子
主席大概一周理两次发,所以最初在没事的时候,周福明也没让自己闲着,常常跑到厨房帮忙择菜。
主席说话有很浓的湖南口音,作为杭州人的周福明,对主席的话基本都靠猜,不过每次还都能让他猜对了。
慢慢地,时间长了,也能理解主席的意思了。主席喜欢抽烟,在跟主席去庐山时,那里不似北方干燥,较为潮湿,烟也就因此受潮了。
为了让主席能好抽点,周福明想了个办法,把烟放在灯前照一会儿,散发出的热气,刚好烘干。
主席抽着烟,笑着对周福明说:“多少人没能解决的问题,就这样被你给解决了!”
周福明是农民的儿子,在主席身边,他见识到了很多,也学到很多。1963年时,他的工资每个月是60元,供孩子们上学和生活开支也足够了。
随着主席出差住招待所的时候,主席要求自备生活物品,节省开支,每一笔都记得很清楚。
每出差到一个地方,都会交钱和粮票,周福明其实手头有些拮据,但觉得不能搞特殊去麻烦主席。
主席看到了他的窘况,从自己的稿费中拿出了300元给了他,看着手里的钱,周福明激动地直落泪。主席说道:
“我的钱也是人民给的,要感谢的话,应该感谢人民。你为我工作,有了难处,我帮你也是应该的嘛。”
晚年的主席,入睡很困难,必须通过药物才能勉强入睡,在平常时,主席会时不时嘱咐道:
“我在睡觉前说的一切话,都不能作数,有什么问题一定等我醒来后再定。”
这天,主席一连工作了40小时,周福明看着心疼不已,在一旁连哄带劝,主席这才吃了饭,服了药准备入睡。
睡之前,主席突然对周福明说道:“小周,你给总理打个电话,问问他在哪,让他现在来一趟。”
周福明嘴上说着:“知道了。”心里一直想的是主席说的“睡前的话不作数,醒后再算”。
第二天,主席醒了后,周福明询问是否要请总理来一趟时,主席摆了摆手说不用了。
最后一次为主席理发
从1976年开始,主席的身体状况直线下降,活动量也减少了,日常办公、看文件基本都是在床上。
渐渐地,就连独自站立都很困难,已经不能说出一句完整的话了,周围的工作人员只能通过一些词语来猜测主席的意思。
中央为了主席的身体不再进一步恶化,派出了医学专家和医疗小组日夜不停地守护着主席,加强治疗。
每个人的心情都是一样的,希望奇迹的发生,希望主席能赶快好起来。最初,周福明还能给主席带些他爱吃的饭。
主席的病情恶化后,只能通过鼻饲,即使是这样,主席内心记挂的,仍旧是工作。
主席被病痛折磨地嘴唇发紫,身体抖个不停,浑身冒冷汗,主席却一声也不吭。甚至在治疗时,也在安慰周围的医务人员:
“我不要紧的,你们慢慢来吧。”
1976年7月28日,唐山发生7.8级地震,北京震感强烈,当晚正是周福明值班,感受到剧烈晃动后,赶紧跑到主席身边护住了主席的头部。
主席此时昏睡不醒,呼吸微弱,而主席所住的房子年久失修,大家担心会发生意外,便将主席转移到了“二0二”。
待主席悠悠转醒后,看着这个陌生的地方,执意要回到旧居,华国锋在一旁劝道:
“唐山刚经历了大地震,就怕它还不稳定,等稳定下来,您的身体好些了,咱们再回去。”
主席听闻唐山地震,损失惨重后,不禁落泪,顾不得自己的身体情况,强撑着也要亲自过问。
1976年9月8日,主席从昏睡中清醒过来,缓缓睁开眼,看向一旁的医护人员。
医护人员见状,立刻俯下身去,凑近听了半天,也没明白主席的意思。于是,他迅速奔向值班室。
周福明走进病房,主席用尽全身力气,从喉咙深处挤出了几个几乎听不清的字眼。
随后,他立刻拿起一旁的纸和笔,主席拿着笔,颤抖地在宣纸上缓缓画下了三条横杠。
完成这一动作后,主席的力气似乎已经耗尽,紧接着,又用手在木床上轻轻敲击了三下。
周围人都不明白主席的意思,只要周福明看了出来,轻声询问道:
“主席,您是不是想要问有关三木(三木武夫)的事情?”
主席艰难地点了点头。三木武夫是日本自由民主党总裁,主席关心他在日本的大选情况。
随后,周福明将有关于三木武夫的资料拿了过来,主席看了一会儿后,又沉沉地睡去了。9月9日0时10分,主席永远离开了我们。
周福明在主席身边朝夕相处了17年,为主席理发近1800余次,这一次,是他为主席的最后一次理发、修面。
明明工具箱还是之前那个工具箱,人也是之前那个人,可心情不是一般的沉重。
周福明拿出工具,一遍又一遍地轻轻擦拭,他多希望现在是一场梦,一睁眼,是为主席理发的第一天......
拿着工具,来到了主席身边,看着主席静静地躺在那里,心里竟然有些释然,主席终于能好好休息休息了。
看着主席的面容,周福明甚至不忍打扰主席,耳边想起了主席的话:
“你办你的公,我办我的公,我们互不打扰。”
周福明俯下身子,细细地为主席理最后一次发、修最后一次面,主席看起来又像之前那样精神了。
结语
9月11日,周福明和警卫员们一起,迈着沉重地步伐,抬着主席的遗体,离开了中南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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