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
老婆热衷打麻将。
每天都要和牌友打到凌晨，通宵也是常事。
直到有天，催债电话打到了我这里，我才知道老婆把我们积蓄全部拿去打牌打麻将。
我气的不行，想去找老婆要个说法。
老婆却反骂我，「要不是你没用，我至于去借钱打牌？」
「哪个女人没点爱好，我又不是去澳门烂赌，就这点爱好，你也满足不了。」
「作为男人，你不觉得窝囊，我都替你抬不起头。」
1。
催债电话打来的时候，我整个人都是懵的，老婆每次都和我说打得很小。
一天下来，就算是输，也只有一二百，一二百，我还是输得起的，怎么就突然欠了五六十万？
我从单位请了假，回到家里，家里乌烟瘴气，老婆陈莉莉和她牌友外卖烟头扔到到处都是，搓麻将的声音盖过了说话声，我顿住，想到催债人提的五六十万，我走过去和她说。
「老婆。」
「我有话和你说。」
「你能不能过来一下。」
老婆打的正开心，根本离不开桌子，回头白我一眼，「没看见我在忙？」
「有屁快放。」
我忍了忍，想着要不要干脆再等等。
老婆的牌友开始笑，「还得是莉莉姐，家庭地位就是高。」
「可不，当年姐夫为了追咱们莉莉姐，简直就是个舔狗。」
「舔狗能娶到女神，每天不烧香拜佛感激，难不成还敢甩架子？笑死个人。」
老婆被牌友逗的笑，反手打了一张三万，对面那人胡了，得意洋洋。
「果然男人就是发财路上的绊脚石，姐夫一回来，莉莉姐就输，莉莉姐的财气都被姐夫挡没了。」
老婆不高兴，嘟了嘟嘴说「重来」，我拦住她，「老婆，我们谈谈。」
老婆生气了。
「你有什么事就在这说。」
老婆看着对面几个看热闹的，继续发脾气：「我最烦你这支支吾吾的性子，她们是我姐妹，又不是外人，你有话就说！」
「是啊，姐夫你说呀。」
「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不能当着我们面说呀。」
「总不是，姐夫出轨了吧？」
几个人笑作一团，我脸色铁青，我和陈莉莉结婚多年，是自由恋爱，不存在舔狗说法，只是陈莉莉好面子，我没反驳尊重她，但每次她这些牌友用舔狗来踩我，她从没帮我说过一句话。
到现在。
债务压身。
让我再也忍不住，「陈莉莉，你是不是欠了高利贷。」
这下，牌友全部安静了，就连陈莉莉也安静了，客厅静的针落可闻。
「你填的我电话地址，催债人找到了我的公司，已经人尽皆知了。」
我实在太急，声音有点大。
陈莉莉愣了一下，精致漂亮的脸上马上涌出恼怒，「你长本事了？现在敢这么和我说话？」
陈莉莉要面子。
我一直给她面子，从没让她在外面没面子，她感觉到自己不被尊重，蹭地一下从凳子上起来，那双水灵灵的眼睛里全是怒气。
「要不是你没用，我至于去借钱打牌？」
「哪个女人没点爱好，我又不是去澳门烂赌，就这点爱好，你也满足不了。」
「作为男人，你不觉得窝囊，我都替你抬不起头。」
她没有半点心虚，也没有反思，反而理直气壮，「输不就输了，输了还会赢，我赢钱的时候怎么不见你说，输了你就在这里鬼叫，我真是烦死你这种人。」
下一秒。
陈莉莉坐下。
继续搓麻将，「别理他，他就是个神经病，父母没管好，太死板了嫁给他简直是我倒了血霉。」
2。
牌友见她骂我，习以为常，跟着笑。
「舔狗舔狗，为什么叫舔狗，都没有舔狗的觉悟。」
「莉莉姐，你要这种人干什么，上回打麻将认识的那个煤老板王国发一直说喜欢你，你也没答应，就为了家里这么个东西，我都替你委屈。」
陈莉莉阴阳怪气。
「是啊。」
「就我这样了，他还不知足，简直是作。」
我听着陈莉莉和牌友对我的冷嘲热讽，胸口涌起团团怒火，那个王国发我不是没见过，他送陈莉莉回来几次，几次手脚都不干净，我怕陈莉莉吃亏，护着她，反而被陈莉莉说我大男子主义，上不了台面。
如今。
那个王国发彻底成为压垮我理智的一根弦。
我听着刺耳的搓麻将声音，冷冷落下一句，「陈莉莉，我们离婚吧。」
陈莉莉搓麻将的手一停，像是受到了极大的侮辱，转过头看着我，「你再说一遍？」
「我说，」我看着陈莉莉，眼里全是失望，「我们离婚吧。」
陈莉莉气急败坏的从桌上拿起来一颗麻将砸向我，砸在我额头上，我额头鲜血横飞，我由着热血涌出，又说了一遍，「我们离婚。」
「你是不是有病。」
陈莉莉彻底炸了。
「不就是欠了五六十万高利贷，这套房子也不止这个钱吧，就算是卖房子也能剩好多，」陈莉莉说着说着，眼神恶毒起来，「好啊，你是不是外面有人了。」
「你要离婚可以。」
「你净身出户。」
「债务全部归你。」
她眼里闪过精明，「不然，你就替我背着债，娶了我哪有那么好的事，我能嫁给你叫下嫁懂不懂啊，想娶我的人都排队排到省外去了，嫁给你个窝囊废，你就知足吧。」
听着陈莉莉说这些。
我心彻底寒了。
和陈莉莉结婚这么多年，我没有一天敢请假，就连普通休息日也在加班，就是为了多赚钱，让陈莉莉过的更好，陈莉莉家重男轻女，还有个弟弟，父母打小就偏心，让陈莉莉受了不少苦。
所以，从陈莉莉和我在一起那天。
我就想好了，要尽最大努力给她最好的生活，不说别的，至少要让她不必为了生活发愁。
可实际上。
陈莉莉和她父母有什么不同。
我们结婚第二年，陈莉莉就怀了孕，当时瞒着我跟着她父母去查了是男是女，我起初不明白为什么，后来才知道，她父母怕她怀了儿子以后，她就不会接着当这个扶弟魔。
在她查出是儿子第二天，就要求她打掉了。
而我作为孩子父亲，是她打胎一周以后才得知这个消息，那时候我又惊又怒，而陈莉莉则护着她家里人，质问我。
「我是不是还没一个没出生的胚胎重要。」
我看着脸色苍白的陈莉莉，到底还是心软了，如今，我的宠爱和疼惜，反而成了陈莉莉怪我的原罪。
她说我是窝囊废。
行。
那就一刀两断。
3。
净身出户不可能。
债务是陈莉莉个人的，和我没有关系，这些年，我已经前前后后替她补了好多窟窿，就连她弟弟高中到大学的所有学费生活费也是我一个人出的。
她父母能在这座城市定下来，也是因为我不辞辛苦日日夜夜加班熬出来的。
如今。
还想要我背这五六十万的高利贷，要我卖房。
不可能。
我看着陈莉莉，「你要是干脆点，我们就好聚好散，要是你要闹的难看，我也奉陪到底，在这之前，让你的牌友滚出我的房子。」
那些牌友听见我的话。
当即也不高兴了。
「不就是个舔狗，舔狗还有脾气了。」
「就是啊，我就说莉莉姐不该嫁给他，真是白瞎了莉莉姐这么漂亮的女人。」
「快叫王国发来，让王国发挫挫舔狗锐气，一点小钱就在这大吼大叫离婚，还真把自己当个东西，小家子气。」
几个人你一言我一语，陈莉莉面色铁青，觉得我打了她的脸，让她很没面子，直接跳起来狠狠扇了我一巴掌。
「真他妈给你脸了是吧。」
「你最好别后悔。」
「我早就看你不爽很久了，你最好别哭着求我回来。」
那一巴掌混杂着额头渗出来的血液，痛的我整个人都麻木，我看着面前爱了好多年的女人，突然就觉得好陌生，以前一直觉得陈莉莉性格是坏了点，但还是单纯善良，可如今，只觉得下头。
我懒得理她。
转身去了房间。
关上了房门的一瞬间，我听见陈莉莉趾高气扬的声音。
「男人就是要训。」
「不训不知道这个家里谁当家作主。」
牌友们纷纷夸她，「还得是莉莉姐，就是牛掰。」
「刚刚我还以为那孙子要和莉莉姐打起来，我都准备抄家伙弄死他了，结果还是个软蛋。」
陈莉莉笑的刻薄。
「他不敢，他父母整天给他灌输要尊重女性，他就是个怂蛋。」
牌友又一阵笑，「我刚以为要打起来，还给王国发发了信息，王国发快担心疯了，说要见你呢。」
陈莉莉冷哼一声。
「见呗。」
「他不是要离婚。」
「不让他知道点利害，他还真把自己当个东西。」
下一刻。
房门开了，就在陈莉莉以为我会服软，我把陈莉莉的东西收拾了个七七八八，堆到她面前。
「滚。」
我刚去房间，不是为了服软，也不是怂，而是想明白了，和这种女人在一起，只能把自己内耗到死，她不值得我继续付出。
看着陈莉莉堆满了衣柜的衣服，在看看衣柜里我可怜的三两件换洗衣服，还是穿了好几年，已经洗到发白的，和陈莉莉崭新的名牌成了鲜明对比，我一股脑全部塞入行李箱里。
「带着你的东西，滚去找你的王国发。」
4
陈莉莉走了，家里突然就静了下来，我看着杂乱的客厅，叹了口气，开始打扫客厅，想起来以往陈莉莉父母的德行。
我提前和家里人讲了一下，我要和陈莉莉离婚的事情。
家里听了个大概。
全部同意我离婚，我妈更是老泪纵横。
「你终于想明白了就好。」
那一刻。
我心有点酸。
和陈莉莉结婚多年，我没往家里寄过一分钱，逢年过节，连像样的礼物也没带回去过，都是家里补贴我和陈莉莉的生活。
陈莉莉则每次过节，都要给父母还有弟弟红包，礼物，新衣服，样样不落下。
还说，她父母养大她不容易，现在孝顺也是应该的。
如果我要买东西。
她就会大发雷霆，说我不爱她。
家人为了让我们婚姻幸福，总是说这些都是小事没关系，让我不要和陈莉莉闹脾气，让我多让着陈莉莉。
可是让着让着。
她就变了。
还是她根本没变，是她本来就是这种人。
我一个人坐在沙发上，坐到了深夜，收到陈莉莉发来和男人在顶级餐厅约会的照片，还有一条语音。
「穷鬼，没见过这种高级餐厅吧。」
「你这辈子也见不到了，你活该一辈子就是穷酸命。」
接着。
又收到了陈莉莉在高级买手店买衣服买包包的照片。
她说：「家里那些几千块一件的衣服，配不上我了，扔了吧。」
过了会儿。
她又说：「算了，你挂闲鱼上，说不准还能卖个二手货，就当我赏你的吧。」
我听着觉得可笑，反手把她这些东西全部存下来，后面离婚肯定用得上，按照陈莉莉爱炫耀的德行，果不其然。
她发了条朋友圈。
是市区里的五星级酒店套房，她躺在床上，美美九宫格，八张是自拍。
「呜！被穷鬼耽误的好多年，终于解脱了。」
第九张图。
是她和王国发的亲吻照。
我反手就全部保存，没多久，她父母就给我打来电话，先是不管不顾对着一通大骂。
「你个懒蛤蟆，现在真是翻了天了，居然敢和我女儿叫板，你他妈能娶了我女儿是你家祖坟冒烟了，你在这里神气个什么烂劲儿。」
下一秒。
我听见陈莉莉弟弟喊，「爸妈，五星级酒店好高级，新姐夫好有钱啊，赶紧让姐姐甩了那个烂货，我还想吃香喝辣呢。」
「就那个穷鬼。」
「给得了什么。」
「听见没，」陈莉莉妈咆哮，「烂货。」
我嗤之以鼻，我当初见那个王国发对陈莉莉动手动脚，就查过，那个王国发玩死过多少女人，别说这个，就那个王国发家里还有个母老虎，真要让陈莉莉跟了他，谁知道陈莉莉落的什么下场。
于是。
我很闲适的认下了自己是个穷鬼，并说：「既然王国发那么喜欢你女儿，想必高利贷的事情，她一定会让王国发解决吧。」
5
对面哑口无言。
长久的沉默之后，电话换了人，是陈莉莉，陈莉莉气势汹汹。
「谁在意你那点小钱。」
「离就离。」
「净身出户就净身出户。」
「老娘还看不上你这点钱。」
陈莉莉一说完，就听到后面她爸妈在说，「你傻呀，干嘛要便宜那个穷逼。」
「爸妈，我现在有钱了，还在乎那点小钱？」
我听着他们争执，笑了，「那就说好了。」
离婚比我想象中顺利，我和陈莉莉从民政局出来，她穿着一身奢侈品牌，手上拎着好几万的包包，「你也别怪我不跟你在一起。」
「你实在是太穷了。」
陈莉莉说：「我爸妈说了，我是要当夫人的，不能跟着你这种穷鬼过一辈子。」
「实在是要怪，就怪你爸妈太不争气了，没给你生在富裕家庭里。」
我听着她说话，若有所思。
她以为我在后悔。
「求我也没用。」
「我不会回头的。」
王国发的豪车停在民政局门口，她指着那辆豪车，「看见吗，我现在也是有司机的人。」
「你还是那辆小破车，有时候，你真的要反省一下你自己。」
我点点头。
「陈莉莉，一个月后来签字，希望你还和今天一样爽快。」
陈莉莉瞪大了眼睛。
「你还以为我对你有留恋啊，你是不是戏太多了。」
「求你了。」
「别那么爱我。」
豪车按下喇叭催促，陈莉莉打量了我一下，「怪我太迷人，你太爱我，不是的错，但是醒醒吧，我是你得不到的女人了。」
看着陈莉莉走。
我差点笑出声，只要签好了协议书，债务全部变成了陈莉莉个人的，并且房产和车子都属于我一个人，我就放心去中介签合同，把房子卖出去了。
我辞了职。
上司极力挽留我，但我没有答应留下。
爸妈说我辛苦了半辈子，也该为自己活，我想去外面看看风景，看看外面的世界，和陈莉莉结婚这么多年，我还从没有离开过这办公楼，没有离开过自己的岗位。
每一次看见短视频里的旅行博主发的视频。
我都好羡慕，也很渴望。
但每一次，只要我提，陈莉莉就会嘲笑我，「你都穷成什么样了还敢想去旅行，你有人家的资本吗，你连家都要养不起了，你还去旅什么游。」
我其实年薪并不低，我又足够努力，一年也能小小百万，但填不满陈莉莉的胃口，陈莉莉太贪心了，无论我多努力，都够不着陈莉莉的标准。
如今。
离婚了。
空气都是自由的。
我选择了去西藏的自由行，带上家里人，和父母一起去看看外面的世界。
外面的世界真的很好，风景很治愈人心，除了朋友圈，陈莉莉离婚以后开始了疯狂炫富秀恩爱。
自从看清陈莉莉的嘴脸，对她祛魅以后，我无数次想扇死从前的自己，怎么就会觉得她很可怜很心疼她。
还和她结婚这么多年，当牛做马这么多年。
好在，一切还不算晚。
我们西藏旅行一个月，回到老家，陈莉莉一早就等在了民政局，看见我晒的黝黑，忍不住嘲笑，「哟，没有我一个月，你过的是有多惨，都黑成了煤球儿了。」
我看着她，笑出一口大白牙。
「还行吧，没有你去了趟西藏，觉得身心都被净化了，果然和你分开以后，我饭都多吃了好几碗。」
我转了个圈，「胖了好几斤呢。」
陈莉莉一拳打在棉花上，没有见到我因为失去她而肝肠寸断，居然还去旅游，还去西藏，还胖了好几斤。
明显是不高兴了。
她嘴里嘟嚷着，「你就逞强吧你，谁不知道你爱我爱的死去活来，装吧你。」
陈莉莉父母见着我，也是一脸嘲讽。
「有些人，就是爱口是心非，明明爱我女儿爱的要死，现在得不到了就来酸。」
「酸死呐。」
我又对着她父母点点头。
「酸不至于。」
「倒是建议你们白天出门小心点。」
她们不明就里看着我，我又好心提醒，「那个王国发全靠老婆发的家，要是让他老婆发现了陈莉莉，你们......啧啧。」
陈莉莉父母气炸了，她妈更是冲上来就要抓我。
「你在胡说些什么，你说我女儿是小三儿？简直就是放屁！」
她还没抓着我，我妈已经冲上去拦住了，我妈幸灾乐祸的看向陈莉莉「呀，你还没告诉你父母，那个王国发有老婆啊？」
陈莉莉父母愣住。
全部看向陈莉莉，陈莉莉眼神闪躲了下，接着，吼了一声，「还离不离了。」
当然离。
真正拿到离婚证那一刻，我的心终于踏实了，我心情太好，准备带父母去大吃一顿，没想到，刚出民政局，陈莉莉一家的嘲讽还没到位，门口站了一排穿着黑色西服的保镖。
一群保镖中间，围了个珠光宝气的女人，女人旁边站着一个鼻青脸肿的王国发。
王国发瑟瑟发抖，在女人面前一句话也不敢说。
女人环绕一圈。
目光落在陈莉莉身上。
我一眼看出来，这应该就是王国发那个老婆，那个女人一看见陈莉莉，就招了招手，保镖马上上前，左右架住陈莉莉。
陈莉莉惊恐之中瞪大了眼睛，喊，「你们要干嘛干嘛啊。」
女人走近她，上下打量了几眼，抬起手，哐哐扇了她几巴掌，在她尖叫声中，又看向王国发。
「都是你买的？」
陈莉莉注意到了王国发，眼睛发光喊，「老公，老公救救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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