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

我和萧远修结婚五周年纪念日,这天突遭地震。

我和他的白月光压在同一块楼板下。

救援队说:“只能救一个,萧医生得赶紧做决定,不然两个都救不回来。”

萧远修声音冰冷:“听着,不管你是谁,我出200万美金,买你一命!”

楼板被撬开。

疼痛,迫使我混乱的意识聚焦起来。

他眉眼慌乱的抱起他的白月光:“阿鸿,别怕,有我在不会让你有事的!”

他亲吻着她的额头大步进了手术室。

全程没有转身去看躺在担架上浑身是血奄奄一息的我。

1

“妈妈,你要撑住啊,爸爸很快就出来了。”

我躺在担架上,头上缠着绷带,身上哪哪都疼。

意识昏昏沉沉,感觉魂魄随时都要离体。

八岁的女儿哭到泣不成声。

“护士姐姐,爸爸是最好的医生,他为什么给别的女人做手术,也不肯给妈妈做呀?为什么我打他那么多的电话,他也不接。”

“医生要一视同仁啊,这次受灾的人太多,你爸爸舍小家顾大家,真的很伟大!”

“可是,可是那个女人只是断了条腿而已,需要七个小时吗?”

“这个......医者父母心,你要体谅一下萧医生,他可能不想让那个漂亮姑娘腿上留疤,以后不好穿裙子吧.....”

“可是......我的妈妈就要死了呀.....呜呜.....”

那撕皮碎骨般的痛袭来,我浑身止不住地颤抖。

眼睛睁开,又闭上了,等我醒来时,女儿不知去哪了。

看见的是萧远修,那张近在咫尺却冰冷如霜的眸子。

他起身,音质冰冷道:“你很幸运,断了三根肋骨,肋骨插进了肺叶,手术很成功,你静养一段时间就没事了。你放心,你救了阿鸿一命,答应你的200万美金,一分都不会少,等你能开口说话了,就给我一个账户,钱立马到账。另外,医院的所有费用,都算我的。”

他说着,动作利落的收拾好了东西。

这时护士冲了过来:“萧医生,沈小姐说她胸闷,已经两个小时吃不下饭了。”

萧远修眉眼顿时一片慌乱:“什么?”

说着,大步流星的走了出去,留给我一个决绝而奋不顾身的背影。

就如同当年,我放学路上,被校霸堵在巷子口欺负时,他奋不顾身的冲过来保护我一样。

只是那时候,他的眼里只有我,如今为的却是另外一个女人。

我怔怔地看着雪白的天顶,他的话一遍遍在我耳边回荡。

如同一把凌迟的刀,细细秘密地削割着我心头的肉。

七年相爱,八年夫妻。

十五年的情感,终究抵不上他的心上好。

我看明白了。

心也彻底死了。

2

护士推门进来时,也将躺在病床上的女儿推了进来。

护士说,我脸上皮,是从我女儿身上取的。

她麻醉还没过去,还在睡。

看着女儿安恬的脸上,还挂着分明的泪痕。

我的心,针扎一般的疼。

护士咬牙切齿:“也不知道孩子的爸有多忙,打了九个电话没接,手术是丫头自己签的,丫头不知道哭的多委屈,她爸是死了吗?”

她说着又叹气:“小丫头要我们取她身上最好的皮,说她妈妈很漂亮,她希望她妈妈能一辈子漂漂亮亮的。”

“你女儿真懂事也真让人心疼!”

我发誓,再不让女儿受半点委屈了。

就在这时,萧元修推门进来。

他一贯的冷冽,脸上,眼里都写满了不耐烦:“小姐,医院的VIP病房不够了,你现在已经度过了危险期,我想让你换到普通病房去,这里给我朋友住,然后我私下会给你补偿。这是通知,你没有拒绝的权利!你要怪的话,就怪我好了。”

说着,他一挥手,医院的保安走进来。

我说不出话,更无力反抗,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保安将我的病床推走。

在他们推我女儿的病床时,我忍无可忍伸手挡了一下。

却牵扯到了伤口,崩开了缝合线,顿时鲜血淋漓。

我仍不放手。

萧远修走过来,冷漠的一根一根掰开我的手指。

鲜血顺着我的手腕,滴在了地上。

护士小声说:“萧医生,你这样不太好吧。”

萧远修冷声道:“阿鸿出事,我已经无心其他,如果院长怪罪下来,我一个人承担就行,多少钱,我赔。总之,阿鸿最重要。”

“萧医生,你难道连医生都不当了?”护士小声提醒。

萧远修冰冷的声音再次想起:“阿鸿最重要!”

我听着他的话,我浑身疼,更浑身冷。

女儿其实已经醒来了,却偷偷蒙上了脸。

进了普通病房。

萧远修说道:“小姐,对不起,希望你能理解,事关阿鸿,我只好区别对待。有些方面考虑不周全,你出院后,原定的200万美金,我会再加50万。”

我说不出话,也不想说话。

病床上女儿翻了个身,头始终盖在被子里。

等萧远修走了,房间安静了下来。

“呜.....呜呜......”

压抑的低低啜泣声传来。

我艰难的偏头,只见女儿小小的身体缩在被子里微微发抖。

我看着她,也不禁落下了泪。

她哭了好久,从安静到平静。

她忽然道:“妈妈,爸爸是不是不要我们了?”

风从窗外吹来,冷飕飕的。

女儿翻过身,泪眼婆娑的看着我。

我也看着她。

她声音沙哑的哽咽:“妈妈,等你好起来......就.....就跟爸爸离婚吧,我不要爸爸了.....呜呜。”

我想忍住的,忽然就忍不住了,眼泪肆意的流淌而下。

我伸出手擦去她的眼泪,艰难道:“好!”

粉身碎骨,都不及此刻这般疼。当真,撕心裂肺。

萧远修你明明答应过我,要做我的避风港,信誓旦旦的说:“此生唯卿不负。”

然而这些年,风雨全都是你赐给我的。

3

三天后,我身体好了许多,但还是不能动。

我相信,这些天不论是医院还是女儿,都给萧远修打了无数个电话。

然而他到现在,都没有回复。

我对他,早已不期待。

女儿已经好了很多。

她可以下床,替妈妈打热水,帮妈妈擦洗身体,给妈妈讲笑话。

她说:“妈妈,你不要担心,女儿会很快长大,赚钱给你盖大别墅,给你很多很多钱,然后再帮你找个有钱又帅的小老头,比爸爸强一百倍。”

我被她这些话逗的忍俊不禁。

女儿才八岁,好像一夜之间长大了。

而她为什么会长大,我比谁都清楚,我甚至亲眼见证了她的长大。

这无异于,又是一把捅在我心上的刀。

天气好些了。

女儿要来了轮椅,推着我出去散步。

医院的公园里,我们与萧远修撞上了。

这是我,第二次见到沈惊鸿。

她坐在轮椅上,文静而美好。

黑长直,樱桃口,大眼睛,高挺的鼻梁,本就白皙的肌肤,在多了一抹病态的苍白后,更让人添了几分怜惜。

萧远修推着她,大笑着在公园里奔跑。

在她面前,他处处透着热情,丝毫没有半点冷傲,不知道的还以为两人是一对热恋的情侣。

我看见了他们。

女儿将脸上的口罩遮的更严实,低低说了句:“我还没见过爸爸这么高兴过....”

她推着我转了个身走了。

我已经死去的心不免一阵绞痛。

我现在才明白,原来萧远修自始至终都不曾爱过我。

因为不爱,所以冷漠。

因为太爱,所以热烈。

这一刻的对比,尤为明显。

连女儿都看出来了。

这八年,我的婚姻真像一场笑话。

只是我不明白,萧远修既然不爱我,为何又要招惹我?

让我会错了意,糟蹋了我那本该鲜活的青春。

4

因为我伤的比较重,需要静养,更需要补充营养。

我也心疼女儿为我忙上忙下的。

所以,我特意请了护工,又搭配了医院的营养师。

如此调养几天后,我恢复的很好。

已经能够正常说话了。

医生说,最多一周,我的伤便能痊愈。

女儿很高兴,特意去楼下给我买芒果蛋糕庆祝。

不久,房门开了。

我以为是女儿回来了,却见萧远修推着沈惊鸿,走了进来。

沈惊鸿,一脸洋洋得意。

我知道,她一眼便认出了我。

萧远修凑近我,害怕她听见,很小声地说:“小姐对不起,我没告诉她200万美金的事,她心地善良,如果知道我这样做,一定会很伤心,很难过,对她的康复也极为不不利,希望你理解,今天是她生日,也请你配合我朋友一下,事后我一定不会亏待你的。”

我看着他,眼神满是讽刺。

我们同床共枕五年,他离我这么近却认不出我。

即便他认不住我,也该看的见我放在床头上的名字了。

他来看过几次,却都视而不见。

用心与不用心可见一斑。

“咿?”

他忽然惊疑了一声,眼睛直往我脖子看去。

我心头一动。

他发现了吗?

我脖子上,一直戴着他向我表白那天,送我的那条项链。

那是见证我们在一起十五年的证据。

他试图用手去碰。

沈惊鸿道:“萧医生,你这样盯着人病人的胸口看.....不好吧?”

萧远修当即一笑道:“不好意思,我只是觉得.....”

沈惊鸿笑着打断道:“觉得什么,难不成你看她像你的老婆叶菲吗?”

“怎么可能!”萧远修否认。

沈惊鸿俏颜如玉:“我生日礼物呢?”

萧远修点头道:“是啊,没有什么比陪你过生日更重要。”

萧远修便将一条心形项链,送到了沈惊鸿的面前。

我平静的看着两人,在我面前打情骂俏。

经历了生死,我发现自己已经看淡了很多。

然而,看着这条项链时,我的心还是不可自制的痛了一下。

这条项链,与我脖子上的戴着这条一模一样。

原来,同样的东西,他可以送给两个人,同样的爱情,他也可以给出两份。

沈惊鸿拿起项链,故意展示在我眼前。

脸上是说不出的得意。

我再也忍不住,一巴掌拍在她的手上,怒吼:“你给我滚!”

项链飞了出去,心形吊坠摔碎在墙上。

沈惊鸿惊呼一声,身子一歪,整个人竟连着轮椅一起反倒在地上。

萧远修勃然大怒,一把攥住我手腕:“你干什么?”

5

“我不能打吗?”我沉声问。

还没痊愈的伤口,混着心底泛起的痛深刻入骨。

我声带因做了手术,显得沙哑,已不似从前那边空灵。

“啊,我腿.....好痛啊.....不怪她,你不要怪她。”

沈惊鸿捂着腿,痛哭不已。

萧远修狠狠瞪了我一眼,立刻将她打横抱起关切的问:“你怎么样?”

我记得沈惊鸿明明伤的是右腿,她此刻却捂着左腿。

她眼中泪光潋滟:“对不起,我没能保护好你送我的项链。我真的好喜欢,对不起,是我没用。”

萧远修道:“这时候了,还管什么项链,我没有保护好你才对,你放心我一定让欺负你的人,付出代价,谁都不许欺负你!”

他缓缓将沈惊鸿放在轮椅上,轻吻她的额头,然后转身狠狠一脚踹在我的床上。

病床砰的一声巨响。

也不知他踹在了哪,我尚反应不过来,整个病床陡然侧翻过来。

我猝不及防直接被甩在了地上。

手背上正挂着点滴,针头顿时挣了出去,连皮带肉被扯了下来。

我尚未痊愈的伤口,顷刻崩裂。

疼的我几乎窒息。

萧远修疯魔一般,追上来扯着我脸上的绷带:“你这疯女人,你敢伤害我的阿鸿,那我就把你拆了,让你十倍百倍的疼回来!”

沈惊鸿在后面小声劝:“阿远,你不要这样,这样你又要给她动一次手术了!”

萧远修浑不在意:“那就再给她动一次手术,这种人,她也配伤你?”

我浑身都疼,根本无法挣扎。

只能仍由他,将带血的绷带从我脸上一层一层的撕开。

泪水不住的从的眼中流下。

他撕掉了我的肉,更撕开了女儿的皮。

我看见沈惊鸿哭的梨花带雨,眼底却是掩饰不住的得意。

然而,下一秒,就听门外一声大喊:“妈!”

是女儿!

沈惊鸿拆我纱布的手不停,另一只手扬起巴掌,狠狠扇在女儿的脸上。

女儿被扇倒在地,口罩掉在了地上。

沈惊鸿身体陡然一颤:“莹莹怎么是你?”

女儿爬起来,一把将他推在地上:“萧远修,你还是人吗?”

她不叫他爸了。

萧远修一脸惊愕的看向我,瞳孔剧震,脸色苍白的如同一张白纸。

我脸上的纱布缓缓掉了下来。

我鲜血淋漓,咬牙切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