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言

1960年,毛主席正伏案处理公务,却突然收到一封信件,信中的内容令主席感到震惊。

这封信的字里行间带着一股张狂与讽刺,言辞犀利,令人咋舌,矛头直指中央,毛主席眉头逐渐紧锁,脸色凝重。

当主席的目光最终落在署名处——“陈掖贤”时,主席的心中更是五味杂陈,随即摇了摇头,回复了六个字。

那么,究竟是什么促使陈掖贤提笔写下如此尖锐讽刺的信件呢?主席又是怎样处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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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八岁知亲母

1929年,赵一曼诞下了一名男婴,为其取名为“宁儿”, 愿他一生安宁,远离战乱纷扰,这个男婴就是陈掖贤。

随着宜昌地下联络站的危机四伏,敌人悄然逼近,赵一曼不得不带着年幼的宁儿,踏上了逃亡之路。

赵一曼带着孩子回到上海四处躲藏,9月,党组织派她前往南昌工作,那里同样危机重重,没过多久,江西省委遭到破坏。

为了宁儿能够在一个相对安全的环境中成长,赵一曼决定,将孩子托付给哥哥陈岳云抚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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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别之际,她紧紧抱着宁儿,泪水在眼眶中打转,却强忍着不让它落下。这一别或许就是永别。

赵一曼特意抱着宁儿照了张相,这张照片,也成为了她留给宁儿的最后一个念想。

1936年8月2日,赵一曼在与日军作战时,不幸被俘,面对敌人的严刑拷打,她坚贞不屈,最终慷慨就义。

而此时,她的丈夫陈达邦远在异国他乡,正忙于创办《救国时报》,但他不知道,自己的妻子早已牺牲在战场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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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达邦

直到1942年,陈达邦回国后,几经辗转来到了陈岳云家中,这时宁儿已经取名为陈掖贤,一直在伯父家生活。

陈达邦看着眼前这个十二三岁的孩子,怯生生地叫爸爸,顿时百感交集,轻轻地抚摸着陈掖贤的头说道:

“妈妈有来信吗?”

换来的一阵沉默,陈岳云见状,让妻子将孩子带了出去,只留下了他与陈达邦。

陈达邦看着陈岳云的举动,顿感不妙,只听他长叹一口气,缓缓开口说道:

“自从一超把宁儿送到这后,便再没了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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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达邦回想,自己也只是收到一张照片后,就再也没有跟妻子联络上了,一想到这,陈达邦也意识到了妻子可能早已遭遇了不测。

1950年电影《赵一曼》上映后,引起了全国上下巨大的反响,就连作家也不清楚赵一曼的真实身份。

陈掖贤和陈达邦也看了这部电影,陈掖贤只知道母亲牺牲于战场,他压根不会想到,赵一曼就是自己的亲生母亲。

赵一曼原名李坤泰,又名李一超,后来才改名赵一曼的。直到1957年,陈掖贤才得知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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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一曼仅有一件遗产,那就是留给儿子的一封信,信中 是赵一曼作为一位即将为国捐躯的母亲,向儿子表达了深沉而复杂的情感与期望。

是对宁儿的遗憾和不舍,是对儿子的关怀与盼望,是一位革命者为了国家和民族不惜牺牲一切的崇高精神。

赵一曼的身份得到确认后,根据规定,政府会给家属发放抚恤金,陈掖贤却拒绝领取,并表示:“我怎么能花那钱!”

擅长教学,不修边幅

1956年,陈掖贤从中国人民大学毕业后,听从党的安排,一直在北京工业学校任职,讲授马克思主义。

他毕业于外交系,但却被认定为“不适合外交工作”,并不是他的知识储备不扎实,而是他的形象与外交官的形象格格不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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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拘小节,常常以一副不修边幅、蓬头垢面的模样出现在众人面前,这样的形象显然难以符合外交工作的严谨要求。

因此将他调到教研组讲授马克思主义,陈掖贤虽然不太注重个人形象,但他在讲课时,条理清晰,内容丰富,让学生们受益匪浅,深受喜爱。

说他不适合外交工作,一个是因为他不注重个人形象,再一个就是他的性格有些内向

他的这种性格跟他的成长环境脱不了干系,他在两岁时,就离开了生母,寄养在伯父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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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伯父家里经济条件不错,从不缺衣少食,但毕竟是寄人篱下,难免心里会有些不好受。

这就导致他不会轻易地对他人敞开心扉,也就造成了他内向、不爱说话的性格,也让他在人际交往中显得有些笨拙与疏离。

解放前,陈掖贤在上海文华大学读一年级期间,陈掖贤就受到了高年级同学的欺凌,他奋起反抗,对方并没有得逞,但这件事对他造成了不小的影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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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放后,陈掖贤的亲姑姑将他送到了中国人民大学读书,这边的同学对他啊很友好,平时也很照顾他,他才慢慢地转变了一点心态。

虽然他的生父陈达邦在世,但之后他已经再婚,并生了几个孩子,两人本就没有太深的感情,陈掖贤也觉得自己是个“外人”,来往也就不多了。

在授课期间,陈掖贤爱上了一个女学生张友莲,不过他将这份感情一直藏在心里,没有表露。

直至张友莲毕业分配工作后,陈掖贤才骨起勇气写信向她表达爱意,没多久,两人就结了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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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58年3月,学校的二十几名教职员被下放当“新社员”, 陈掖贤每天劳动至少14小时以上。

直到1959年1月,陈掖贤才回到学校,没多久,妻子张友莲也生下了一个孩子。

两个人的矛盾也开始显现,陈掖贤与张友莲恋爱时间不长,爱好、兴趣、生活习惯等都没有了解就决定结婚。

且婚后也处于聚少离多的状态,缺少了磨合和适应的一个过程,因此到后期,两人争吵愈加频繁,到了一见面就开吵的地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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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几个月,两人决定离婚,孩子也被陈掖贤送到了姨妈那里抚养,孩子被送走,离婚后的张友莲陷入了深深的抑郁之中。

精神状况每况愈下,只能接受治疗。而陈掖贤也受到了极大的打击,他变得更加消沉与迷茫。

给主席写去讽刺信

1960年3月,陈掖贤又被派去了劳动锻炼,这里的劳动强度远不如上一次,但这边是生活条件却很苛刻。

一日两餐,餐餐皆是干涩的窝窝头,无菜佐食,在这里劳动锻炼了两个月后,陈掖贤本就内向的性格变得更加沉默寡言,情绪跌落至谷底

陈掖贤不会安排自己的日常开销,常常出现欠款的情况,那时也正值国家困难时期,物资奇缺,商品又贵,陈掖贤的钱就更不够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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校领导见状,出于关怀,特意派出了陈掖贤的友人袁宝珊来负责保管他的工资开支,实行分周给生活费的制度。

这本是一番好意,意在确保他基本生活无忧,还能有些许余钱以备不时之需。结果没多久,袁宝珊就发现这个计划,进到“死胡同”了。

陈掖贤对金钱几乎没有概念,总是提前预支自己的零用钱,而袁宝珊则坚守原则,拒绝了他的请求。陈掖贤见从他这里要不到钱,便转头向别人借钱去了。

当然了,每个月一发工资还是按时还的,这一借一还不要紧,每个月的工资一下发,又所剩无几了,这让袁宝珊很是头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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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天,陈达邦来看望陈掖贤,他看到自己的儿子生活如此艰苦,每月的钱所剩无几,不敢吃喝,他心中满是酸楚。

于是,便带着他到政协礼堂餐厅享受一顿难得的“奢侈”,这一顿吃了“红烧狮子头”,这顿饭吃完后,对陈掖贤造成了极大的烦恼。

在回去的路上,陈掖贤看到路边来来往往的行人,看到有人饿了好几天肚子,自己却在这里大饱口福,顿时深感羞愧。

这份“特殊待遇”让他陷入了深深的自我谴责之中,他觉得自己仿佛成为了社会的异类,甚至不敢对上路人的眼睛,仿佛对视一眼就是对自己的审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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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去后,他的心完全被这件事情占满,苦恼多日,不知道该怎么办了,于是便给党委副书记作了汇报,诉说了自己的苦恼。

党委领导只好一遍遍地向其解释政协餐厅的设立初衷,就是为了照顾民主人士和统战对象渡过难关的。

希望他可以放下心中的芥蒂,坦然接受,不要有什么思想负担。但即便如此,也没能解开陈掖贤的心结,这件事让他愈发觉得喘不过气。

于是,他提笔,选择了一种极端的方式,给毛主席写去了一封讽刺信,主席在拿到信后,眉头逐渐紧锁,脸色凝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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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用讽刺的笔触,揭露了大跃进时期的种种弊端,言辞之犀利,令人咋舌。

当主席的目光最终落在署名处——“陈掖贤”时,主席的心中更是五味杂陈,随即摇了摇头,说道:“不要追究此事。”

毛主席知道,陈掖贤也只是个可怜的孩子,他的母亲为了国家,为了民族,牺牲了自己的生命。

陈掖贤从小缺失母爱和父爱,寄人篱下的生活让他变得内向,不善于表达自己。

而现在他的工作、生活倍受打击,情绪低落,极度痛苦,毛主席便决定不再追究此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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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年,医生告知,陈掖贤患上了精神忧郁症,他住进了医院,几个月来他静静地坐在那里,没人知道他在想什么。

1969年,学校解散后,陈掖贤被下放当起了工人,他每天就如一个行尸走肉一般,机械地重复上一天的动作,拒绝与人交流。

1974年,同事发现这两天都没看到陈掖贤的人影,担心之余,急忙赶到了他家,发现他饿得躺在床上没了力气。

同事们不敢耽搁,赶忙将他送到了医院抢救,这才救了陈掖贤一命。1982年,8月,一连几天,陈掖贤还是没来上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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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同事们打开他家房门时,却发现他早已自缢身亡了,也许对于陈掖贤来说,死亡是最好的解脱。

结语

陈掖贤的一生,充满悲剧色彩,他的母亲为了国家和民族献出了生命,而他自己,则在寄人篱下的生活中艰难成长,成年后又在生活的重压下苦苦挣扎。

婚姻的短暂与不稳定,更是为他的人生增添了几分悲凉。他的一生,大起大落,最终以一种令人唏嘘的方式落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