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心语者
《95年我卖羊救了她，如今孙子都会打酱油了》
我叫张大牛，今年刚好50，是江南一个小旮旯的普通农民。每回我瞅着院子里那对正悠闲吃草的羊，心里头就会想起25年前那个把我一生都给变了的夏天。
那是1995年，我还是个28岁的大小伙子，那时候的我，咋也想不到，就两只羊能让我娶到了邻居寡妇。
那年的夏天热得邪乎，那蝉叫得一阵一阵的，感觉能把整个村子都给吵醒。
我家那老屋在村子边边上，院子里养着几只羊，田里种着水稻和蔬菜，虽说算不上富裕，可也能凑合着填饱肚子。
我爹娘走得早，就剩下我一个人，孤孤单单地过着单身日子。
我那邻居王寡妇比我大两岁，她男人几年前出车祸没了，就留她一个人带着年幼的儿子。
她这人可善良了，从来不和人拌嘴，村里头的人都挺同情她的。平常日子里，我们也就打个照面，客客气气问候几句，也就这样罢了。
七月中旬某一天，我在农田除草时，忽闻村庄喧嚣。
我把手里的农具一扔，撒腿就往村子里跑，到了一看，王寡妇家门口围了一群人，还有人扯着嗓子喊：“快叫救护车！”
我挤进去，瞅见王寡妇躺在地上，脸色煞白，浑身抽抽，嘴角还直往外冒白沫。
她儿子小强在旁边蹲着，哭得上气不接下气的。村长正打电话叫救护车呢，其他人都在那干站着，不知道咋办才好。
“大牛，你来的正好，”村长瞅见我，“救护车马上就到，你帮忙把王寡妇抬到村口大路上。“
我啥也没说和另外两个壮实的小伙子一起，小心翼翼地把王寡妇抬到了村口。救护车“呜哇呜哇”地来了医生看了看说可能是急性阑尾炎，得马上手术。
“手术费要5000块，”医生说，“你们先交一部分，要不没法做手术。“
这可把大伙给难住了。在1995年的农村，5000块可不是个小数目。
村长皱着眉头开始招呼大家凑钱。有的出10块、20块有的出50块、100块，可就算这样，一时间也凑不齐手术费。
瞅着昏迷的王寡妇和哭得稀里哗啦的小强，我这心里头一阵揪得慌。突然我脑袋里闪过一个念头——卖羊！
我家里有两只肥羊，是我精心养了一年多的。本来打算年底卖了置办年货，没成想现在能派上用场。我二话不说，扭头就往家里跑。
“大牛，你干啥去？”有人在后面喊。“
“我去卖羊！”我头也不回地喊了一嗓子。“
跑回家我牵出两只羊就往村里唯一开车的李叔家跑。李叔正要出门，看见我急冲冲的样儿，愣了一下。
“李叔，求您个事，”我喘着粗气说，“帮我把这两只羊拉到镇上卖了，越快越好。“
李叔虽说不知道咋回事，可也瞧出来事情紧急，二话不说就帮我把羊装上了车。
坐在晃晃悠悠的拖拉机上，我这心里头啥滋味都有。这两只羊可是我的心血，卖了它们，今年冬天怕是得苦哈哈过日子了。
可一想到王寡妇命在旦夕的样，我又觉得这么做值当。
到了镇上我们直奔牲畜市场。运气还算好，很快就碰见一个收羊的商贩。讨价还价了一番，两只羊一共卖了4800块钱。虽说比平常价格低了点，可我也知足了。
拿着钱我们火急火燎地赶回村里。我气喘吁吁跑到村口的时候，救护车还在那等着。我把钱交给村长，他又凑了点儿，总算是够了手术费。
瞅着救护车开走，我长出了一口气，可又突然觉得浑身没劲。到这时候，我才反应过来，从早上到现在我还一口水都没喝呢。
接下来的几天，全村人都盯着王寡妇的病情。手术挺成功，医生说幸亏送医及时，要不然后果可不敢想。
当知道是我卖羊救了王寡妇一命的时候，村里人都拿赞许的眼神瞅着我，我反倒觉得怪不好意思的。
王寡妇出院那天，我和村里其他人一起去接她。她看上去瘦了好多，不过脸上有了点儿血色。当她的眼神和我碰到一起的时候，我瞅见了深深的感激。
“大牛，”她轻声说，眼睛里闪着泪花，“要不是你，我可能就见不着小强了。“
我不好意思地摆摆手，“别这么说，换谁都会这么做的。”
打那以后，我和王寡妇的关系一下子亲近了好多。她经常给我送些她自己做的小菜，我就帮她干点重活。村里人看在眼里，也都觉得是应该的。
时间过得可真快，一转眼就到了年底。没了羊我这日子过得确实紧巴。一天傍晚，我正在院子里劈柴，王寡妇突然来了。
“大牛，”她有点不自在地说，“我听说你家今年过年可能会难。“
我笑了笑，“没事能吃饱就行。”
她沉默了一会，突然说：“要不……咱俩凑一块儿过吧？”
这话就像一道雷，把我给劈傻了。我愣在那，半天不知道咋回她。
看我发呆，王寡妇赶忙解释：“我是想着，你帮了我这么大的忙，我总得报答你。再说你一个人过日子不容易，我们在一块也能有个照应……”
我回过神来，结结巴巴地说：“这……这不合适吧……”
“有啥不合适的，”她认认真真看着我，“我们都是单身，年纪也差不多你要是不嫌弃我带着个孩子。“
我一下子说不出话来，只觉得心跳得厉害，脸也发烫。说实话我对王寡妇不是没好感，只是从来没往这方面想过。现在她主动提出来，我都蒙圈了。
“你先别着急回答，”她见我为难，善解人意地说，“你好好琢磨琢磨，我们都不年轻了，过日子最重要的是互相体谅。“
那天晚上我翻来覆去，咋也睡不着。脑袋里不停地闪过和王寡妇相处的那些事儿：她的善良、勤劳对儿子的疼爱，还有那双总是带着感激的眼睛……
琢磨了几天，我终于下定了决心。我到王寡妇家，郑重其事地说：“我想好了，我们在一块过日子吧。”
她露出高兴的笑容，眼睛里含着泪。我们相视一笑，好像看到了以后的幸福日子。
就这么着我们结婚了。婚礼挺简单，就请了几桌亲戚朋友。村里人都说我们是天生一对，我心里也美滋滋的。
小强很快就接受了我这个继父，我也把他当亲儿子对待。我们一家三口，日子过得和和美美的。
我们一起种地、养羊王寡妇……不对现在该叫她王芳了，她在家里操持家务，把日子过得顺顺溜溜的。
一转眼25年过去了。现在的我们头发都白了，可感情比以前还深。小强也成家立业，给我们生了个可爱的孙子。
每回我看着院子里那对悠闲吃草的羊，就会想起当年那个热得要命的夏天，想起那个改变我们命运的决定。
回想过去，我常常感叹人生的奇妙。一场意外的善举，居然成就了一段美满的姻缘。也许这就是人家说的缘分吧。我庆幸当初自己做了对的选择，更感激命运的照顾。
现在我和王芳常常坐在院子里，瞅着夕阳慢慢落下去，回忆以前的事儿。我们都觉得，这平平常常的生活里，到处都透着幸福。
那两只羊的代价，换来了无尽的温暖和陪伴，这笔买卖，真是太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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