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
收拾家务时不小心打碎了妻子珍藏的盒子。
盒子里是妻子和初恋男友未出生的婴儿胚胎,是代表着他们爱情的结晶。
妻子大怒,不管我如何解释就认定我是恶意想要毁了他们的美好回忆,扬言要让我付出代价。
我被她送去缅北开始了我非人的痛苦折磨。
五年后,她终于想起了我。
此时的她依偎在初恋男友的怀里,一脸桀骜的问我知道错没有?
我恭敬的趴在她脚下,小心翼翼的观察着她脸色数列着自己的罪行。
她点头表示满意,夸赞多亏了初恋男友的提议。
直到她知道了我在缅北经历的种种,她哭着向我道歉,求我原谅。
可是我却连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来了。
1
这是我被丢到缅北的第五年。
我终于再见到了我那深爱着的妻子杜若微。
看着眼前温暖舒适的房子,恍如隔世。
明明昨天经历的种种还在眼前。
那是我在缅北生活的第1820天,和之前的那些过往一样,我每天的生活只有像机器一样不停的运作着。
这里的苛待简直非人想象,只要你还残留着一口气,就要被抓起来干活,为他们的不法行为充当劳动力。
只有在你即将断气的时候他们才会给你一些能量的补给,为的也是更好的奴役你。
在这比十八层地狱还要可怕千万倍,没有挺住的淘汰品会被当成食物随意抛给已经饿急了眼的其他奴隶者,尽管那人已经瘦的皮包骨头浑身都没有二两肉,但仍是大家疯狂抢夺的目标。
那些管理者站在远处抽着烟,大声嘲笑着像疯狗一样的奴隶们。
这是他们惯用的取乐手段。
我刚被送进去的第一天就亲眼目睹了这样的场景。
强烈的视觉冲击让恐惧包裹住了全身,我想逃,却动弹不得。
瘫软在原地止不住的呕吐,身下也流出一大滩水渍。
那些奴隶却一个个面露精光朝我身旁的呕吐物奔来,又开始新一轮的争抢……
我感觉我的脑袋随时就会被快要溢出来的恐惧感挤爆,我想要逃,尝试过各种方法都无法逃脱。
他们管辖的面积很大,四周都被装上了坚实的电网,并且每隔一段距离就会有守卫拿着枪轮流站岗放哨,更何况这里到处都有监控,不存在任何死角。
真的就连一只苍蝇都飞不出去。
在无数次逃跑失败后,我又疯狂的想要寻死。
但在这里死不是最可怕的,最可怕的是死不掉后痛苦的活着,每次被救回来后都要遭受他们的“洗礼”,经过这个流程的人,和活死人已经没有了什么区别。
对我来说更可怖的是,这个地方男女占比相差极大,那些满足不了兽欲的守卫就会把目光转移到我身上。
就这样我在缅北这个炼狱般的魔窟待了五年,从一开始的愤恨反抗,到现在的麻木迟钝。
离开缅北见到的第一个人是杜若微的初恋男友赵锦丞。
他见到我的第一面就大笑出声,一脸的嘲讽。
“陆渊,你怎么成了这副鬼样子啊,看来你这五年在缅北的生活很是精彩呀!”
鄙夷的眼神毫不遮掩的打量着我,还不停的用手在鼻子边扇风,以此来驱散我身上难闻的气味。
我抬起枯木般的手颤颤巍巍的擦去嘴角残留的粘液,在见到他的一个小时前我还在那群疯狗一样的人群中抢夺食物,身上自然沾染了一些气味。
更何况这里又不会给我们提供生活用具,想要洗澡只能等待雨水的降临,才得以有短暂冲洗的机会,还要提放着那些哨兵随时随地的殴打。
我低着头,身子躬成虾背,整个人像一只瘦小的鹌鹑瑟瑟发抖。
这幅样子明显取悦到了他,又是一顿冷嘲热讽加言语侮辱。
见我一直不敢出声反抗,他才满意的止住话头,吩咐人把我带下去收拾一下。
给我清洗的人在倒掉第28次污水后,终于忍不住朝我怒吼,“路边的流浪狗都要比你干净的多,你是生活在垃圾堆里的吗?!”
我蜷缩在角落,一脸惊怕的抱紧双膝,不敢吭声。
见我这样,那人狠狠地朝我啐了口唾沫拿过一旁的铁丝球骂骂咧咧的继续在我身上洗刷着。
终于,在我经历了三波人的辱骂后,我才被收拾的勉强像个人样。
2
“记住,管住你的嘴,知道什么是该说什么不该说吗?要是在若微面前乱说的话,就把你舌头拔了!”
我瑟缩着点头,赵锦丞却面露不满一脚把我踹翻在地。
“连人话都不会说了吗?!”
赵锦丞其实不用害怕我会在杜若微面前乱说话,也不用拿拔我舌头来威胁我,因为我的舌头早在我被丢进缅北的第一年就已经被割去一截了,虽然还能勉强发出声音,但却不是很清楚。
“知道了。”我费力的控制着舌根生硬的从嘴里挤出这几个字。
“还真不会说人话了啊,哈哈哈……”
“把这个穿上。”
他丢给我一套塑胶肌肉衣,在缅北的这五年的折磨,我原本还算健硕的身材如今成了一幅皮包骨的样子,即使在衣服的掩盖下不是那么劾人,但总归是空荡的不太正常。
我顺从的穿上,六月酷暑,裸露在外的伤口在密闭的包裹下溃烂的更加严重,但这些疼痛对我来说已经算不得什么,甚是都不太感受的到。
“等下,你这双手……”
我顺着他的视线看向自己已经被拔掉十个指甲的双手,光秃秃的,皮肉翻涌出来,像可怖的肉瘤。
“把手套也戴上,在若微面前不准脱下来!”
按照他的吩咐掩饰好一切后,我被带到了我们之前的家里,见到了我深爱着的妻子。
她柔弱无骨的依偎在赵锦丞怀里,这五年的时光没有在她的脸上留下一丝痕迹,她还是那么美丽动人,一如当初的青春模样。
“知道自己错了吗?”这是她见到我的第一句话。
“我,我不该……”
我匍匐在地上,跪在她的脚边,抽搐着溃烂的嘴角努力的张大嘴想要说出一句完整的话,呜咽了半天也没说出来。
我想要告诉她我知道错了,我不该碰她和赵锦丞的爱情结晶,更不该霸占本该属于他的位置,肖想着不属于自己的东西,我错了,我真的错了。
“啧~”
听到她不耐烦的声音我被吓得浑身颤抖,身下迅速蔓延开一滩水渍,又连忙用手遮掩着。
缅北五年无尽的折磨在我身上留下了各种无法泯灭的痕迹,心理也遭受了巨大的创伤,所以每当情绪稍微有点波动的时候,就会不受控制的漏尿。
我害怕她会因为我表现不好再次把我丢回缅北,我想要像个人一样活着,只是活着就好。
“规矩倒是学的不错,比之前懂事多了,不过你这是多内急啊,行了,赶紧把自己收拾干净别熏着我哥!”
她捂住鼻子,一脸嫌弃的躲在赵锦丞身后。
一身骚气的我趴在地下不敢再抬头看她一眼。
我就说她怎么可能会突然好心的把我从缅北带回来,看来是迫于杜成峰的压力。
3
杜成峰是杜若微的哥哥,是杜家唯一对我好的人。
当年杜若微刚生下不久,就被大师算出命格里有一灾祸,需要一个八字相和的童养夫从小养在身边才能化解这个灾祸。
杜夫杜母深信不疑,在大师的算符中选中了从小养在乡下无父无母的我来挡灾。
就这样我被带回了杜家,从此化身杜若微的小跟班一心一意的扑在她身上。
成年后的杜若微和门当户对的赵锦丞互通心意,提出和我解除婚约,却遭到了杜夫杜母的强烈反对。
即使他们也认为我这样的低贱东西是配不上他们的娇娇小姐的,但他们还是深信那位大师的话,不敢拿杜若微的性命去赌。
在杜父杜母的操控下杜若微还是跟我成了婚,但在两年后杜父杜母的意外离世后,她不再隐忍和赵锦丞开始了光明正大的苟合,要不是在杜成峰的极力控制下,估计我早就被踢杜家给赵锦丞腾位置了。
那个盒子里被珍藏的东西,就是他们的第一个孩子,因为不被赵家接受承认,被迫打掉的。
那段时间她疯狂的咒骂我,说都是因为我的原因,才导致她们的孩子不能顺利出生,我就应该下地狱去给他们的孩子赔罪抵命。
可就算这样,我也一如既往的深爱着杜若微。
从我进入杜家的那一刻起,我的人生就和杜若微挂上了钩子,所有人都告诉我我应该守护好她,唯他是从这才是我存在的意义。
我也尽职尽责的扮演好我所担任身份的指责,哪怕在他们肆意的在我们的婚房内苟合,我也要尽职的看好房门,不让别人打扰。
可赵锦丞的生意总是很忙,一个月最多才能和她有一两次的独处机会。
她的需求很大,所以在赵锦丞不能陪伴她的那段时间她会要求我充当他的角色。
他会让我换上赵锦丞的衣服,喷上他惯用的香水扮演着她心里的那个人。
听着我最心爱的女人在我的耳边忘情的喊着另一个男人的名字,这无疑是对我最大的侮辱。
可我除了咬牙强忍,没有任何拒绝的资格。
毕竟就正如她所说的一样,我现在拥有的一切都是杜家带给我的,要是没有杜家,我还是那个父母双亡的穷小子,我的命都不能自己做主。
在她的眼里,我就只是一个干净的工具。
用完了就丢在一边,等待着她下次需要时再为她献力。
明明是她的合法丈夫,却连在她身旁入睡的资格都没有。
她不会在我身上投放一丝情感。
她对我是痛恨的。
甚是是厌恶的。
我就是她顺畅人生中的最大反派BOSS,只要消灭掉我,就能更好的通向属于她和赵锦丞的美好人生。
就算是这样,我也心甘情愿的为她付出所有。
甚至开始痴心的幻想着她会看到我对她真心的那天。
4
被送去缅北的那天是赵锦丞每月里和杜若微相见的日子。
我在门外听着他们甜蜜的深情告白嫉妒的红了眼。
她似乎忘了,今天是我和她的结婚纪念日,在一个月前我就掐算着指头期盼着这一天的到来还精心的为了准备了礼物。
但现在她却在另一个男人的怀抱中展露出幸福的笑颜。
为了转移情绪,我殷勤的收拾着家务,期盼着这样还能让她多看我一眼。
但我却不小心打碎了那个她视若珍宝的盒子。
她发现后疯了一般打骂着我,痛骂我是天生的坏种,养不熟的白眼狼,认为我就是想要毁掉他们的美好结晶。
任凭我怎么解释我真的不是有意为之,她就是不再相信。
一直冷艳旁观的赵锦丞提出我就是被杜家骄纵的太没规矩了,要把我带到他的工厂里好好历练一番,磨磨我身上的戾气。
她一口答应让找锦丞把我带走,却不知我被送去的根本就不是什么工厂,而是缅北的非法地下经营场所。
就算她不知情,可她怎么会不知道在赵锦丞的眼里,我同样也是妨碍他的绊脚石,又能有什么好下场。
赵锦丞经营的生意颇多,但并非都是干净的营生,缅北那个地方就是和他有合作往来的其中一个。
车上,杜若微还在不停的叮嘱着我,别向杜成峰提起我这五年的过往。
因为她们应付杜成峰的理由是我想要提升下学历,去国外留学了。
我缩在车后排的角落里,呆滞点头。
她坐在紧靠车窗的位置,也在尽力的和我保持距离。
我远离她是害怕她闻到我身上难以冲刷掉的难闻气味,她远离我是因为厌恶我,避免杜成峰起疑,迫不得已才和我坐在同一后座,能屈尊和我坐在一起,已经是她天大的恩赐了。
“你脸色怎么这么不正常?”
我全身上下都已经消瘦到极致,就是一副骨架撑起松垮的皮肉,衣服里有肌肉衣遮挡着暂时不能看出什么,凹陷的脸颊也在药物的注射下看不出太大的区别,但是那苍白到可怕的脸色却无法遮掩。
想到赵锦丞的威胁,我蠕动着干涸的嘴唇却只能从嘴里发出“嗯”的一声。
她冷笑一声再次开口,“听锦丞说你在那边工厂打着我杜家女婿的名号活的很是潇洒快活啊?”
我低着头不再言语。
这话她真的相信吗?且不说那是在赵锦丞的地盘上,我们从小一起长大,我会是趋炎附势爱慕虚荣的人吗?
见我没再回答,她嫌弃的撇开眼。
很快,车子就到了目的地,杜成峰已经在装修豪华的包厢内等候多时。
一进入包厢,一股诱人的的香气扑面而来,可我却本能的想吐。
常年生活在阴沟烂地里,吃的东西甚是都不能称作为食物,猛一下接触到正常的东西,我的身体做出本能的反抗。
我哽住喉咙,强迫自己把涌到嘴边的污秽生生咽了下去。
“陆渊,过来坐。”
杜成峰热情的朝我招手,示意我坐在他身边带到位置。
我小心翼翼的瞅了眼杜若微,她背对着杜成峰给我个警告的眼神,接着笑吟吟的把我拉到他身边坐下。
“在国外生活的怎么样?”
“好……”
我尽力的让自己的声音正常一点,对面的杜若微听到我的回答松了口气。
“怎么在国外这几年,中国话都说不利索了。”他笑着看向我,夹起一块红烧肉放到我碗里。
“口味还没变吧,这可是你最爱吃的菜。”
看着碗里那块色泽红亮,浸透了浓郁汤汁的红烧肉,我颤抖着手拿起筷子。
下一秒,我再也控制不住吐了出来,直到吐出绿色的胆汁和苦水。
我整个人痛苦的蜷缩在地,已经没有了一丝形象。
杜若微急切的站起来朝着我怒吼,“陆渊,你又在搞什么鬼?!”
杜成峰紧皱着眉头站在一旁,突然,他看见我衣摆下露出的肌肉衣。
“这是什么?”
我心头一颤,难道终于有人能发现我所遭受的苦难了吗,我想活着,强烈的求生欲望再次占据我的大脑,而能救我脱离苦海的人只有杜成峰。
绿色的粘液还挂在我的嘴角,我双眼通红的拉住他的手臂,张了张嘴刚想说话。
这时,包厢的门被从外面打开,是赵锦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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