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

老婆生孩子我陪产。

她疼得死去活来,拽住产科医生的胳膊哭喊:

「这也是你的孩子!能不能温柔点?」

在场的人全愣住了,目光在我们三个人之间切换。

我默默攥紧拳头,面上却笑了起来,

「肖医生真是医者仁心。」

「收破烂还带收拖油瓶。」

1

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老婆急忙纠正:

「抱歉老公,我头有点晕,说话都语无伦次了。」

肖医生看了看我,很快又低下头,医用口罩下看不出任何表情。

他不受干扰地给老婆打气:

「已经看到宝宝脑袋了,廖女士你跟着我节奏来,吸气——呼气——」

老婆配合医生的指令一点点用力。

我一脸木然,看着新生儿冒出的脑袋和肖杰一个模子。

脑袋一直处在空转之中,复杂的情绪让我大脑陷入瘫痪。

不知过了多久,婴儿的啼哭把我唤醒,「恭喜苏先生,喜提贵子。」

助产护士将皱巴巴的新生儿塞给我,然后举起相机:

「先生,笑一笑,我给你们拍第一张全家福。」

「老公,还发什么呆?赶紧过来啊。」老婆催促。

只见肖杰绕靠人群,悄咪咪闯入了镜头。

我装作没看见,抱着襁褓里的陌生儿子,努力挤出笑容。

产房欢声笑语,我心里犹如厉鬼在咆哮。

2

病房里。

嫂子端起瓷碗,对老婆嘘寒问暖:

「这是极品的进口花胶,我炖了一晚上,弟媳你趁热吃。」

「咦——什么东西这么腥,狗都不吃。」

老婆一脸嫌厌,掸手推掉。

瓷碗哐当坠地,金黄的补品洒得到处都是。

一股怒火莫名从我心头升起:

「廖婉婷!嫂子一番好意,不吃就不吃,至于这么作吗?」

「苏文胜!我是产妇,你跟我说话什么态度!」

我哥拉开我,转头埋怨嫂子:

「收拾一下——你也真是的,明知弟妹怕腥,整这些有的没的。」

这事明显是老婆的不是,我想替嫂子反驳,老婆忽然大叫起来:

「哎呀妈,别碰小宝,你手上有细菌,会感染的!」

我妈正在婴儿床边逗小孙子,指头刚触在儿子皱巴巴的小脸蛋上。

听到喊声,她撇了撇嘴,没有理会。

「叫你别碰,你聋了吗?」

老婆冲过去抱起儿子,嘴里喋喋不休:

「你这老家伙,整天不安好心。当初我说剖腹产,你偏说顺产好,搞得我差点难产。

「要不是为了你们苏家,我根本不会遭这个罪。你现在还想害我儿子,太恶毒了。」

我妈不像嫂子人善,向来有仇必报。

她白眼一番:

「哟,你确定这娃儿是我们苏家的?这小鼻子小眼睛,哪哪儿都不是我家的样子。」

「死老太婆!你什么意思?」

老婆直指我妈的鼻子。

我哥再次当起和事佬,责备我妈别乱说话。

我拽着廖婉婷胳膊:

「刚生完能不能消停会,给你儿子攒点福气,整天不是怼这个就是凶那个。」

她狂躁地冲我嘶吼。

「你有什么脸在这逼逼赖赖,当初要不是我们家,你们家早完蛋了!」

我不想跟她吵,让我哥先带我妈回去。

刚送他们出病房,迎面就碰上巡房的肖杰。

「苏先生,你脸色不太好,是不是初为人父,兴奋过头了?」

肖杰脸上虽然挂着笑意,但眼里的轻蔑根本藏不住。

我扯了扯唇角,给了他一个冷笑。

余光瞥见廖婉婷前一秒还气势汹汹,下一秒却像个羞赧的怀春少女。

两人毫不避讳的交换眼神,暧昧的气息浓烈到令人窒息。

我默默攥紧拳头,送哥哥出去。

3

办公室里。

我一遍遍回放老婆生产时的视频。

视频那句「肖杰,这可是你的孩子」一直萦绕在我脑海里挥之不去。

我掏出烟盒,抖了根抛给我哥,自己叼了根。

「哥,你真觉得那是我儿子?」

我哥夹烟的手顿了下,伸手探了探我的额头:

「是不是这几天当新手爸爸太累了,都产生错觉了?」

我笑了笑,没有回应。

仔细想想,其实很早之前就露出过端倪。

首先,这家医院离家很远,老婆却偏选择这里,建档产检生娃,没一个方便。

其次,每次产检她都不让我陪,说我工作忙,这种小事她可以自己搞定。

最令我困惑的是,她居然指定了男医生接生。

我提出反对,她不仅不觉得有问题,还理直气壮PUA我:

「都什么年代了,你还一副老顽固思想,男医生怎么了?医生眼里患者没有性别之分。

「而且这家医院有市里最好的妇产科,你就是无理取闹。」

我无理取闹?

好吧,你爱怎么样就怎么样!

我跟我哥共同打理着一家年销售额上亿的公司,很忙,根本没时间管她。

要不是生产那天,我妈非推我进产房陪产,我估计到现在还傻乎乎蒙在鼓里。

我哥见我始终一言不发,叹了口气:

「老弟,如果真不是你儿子,你打算怎么办,离婚?」

离婚是肯定的,但也不会这么轻易放过这对狗男女。

我按下座机通话键,唤来助理小李,吩咐了几件事。

小李点点头,然后提醒我,下午的行程里有一项是接老婆出院,现在时间差不多了。

经助理提醒,我这才想起还要去医院。

于是,我给老婆打了个电话。

电话许久才接通,一通就传来老婆不耐烦的声音:【你不用过来了,我已经叫了人送我回去。】

不用想,肯定是叫了肖杰。

挂了电话,我皱起眉头:「哥,这个姓肖的都已经骑到我头上来了。」

我哥表情凝重:「老弟,要不要哥出手。」

4

最后,我还是决定先放下工作,回家一趟。

公司离家不远,我车刚停进车库,就看到肖杰从后备箱提出行李。

廖婉婷披着厚厚的防风衣,怀里抱着儿子。

远远见到我,只是瞥了一眼,便扭头进屋。

随后屋内传来她的大嗓门:「梅姐!死哪里去了,还不去帮肖医生拿行李。」

我快步上前,与肖杰并肩而立。

梅姐接过行李箱,我挥手让她去泡茶。

「肖医生,怎么劳烦你送我老婆回来,进屋喝杯茶吧。」

本来这只是客套话,但肖杰却很不客气的说:

「好啊,正好渴了。」

进门时,家里养的田园犬摇着尾巴奔来。

我摸着它的狗头,咂了咂嘴说道:

「我家来福最近身体不太好,肖医生医术高明,能否帮忙诊断一下?」

肖杰脸色肉眼可见地垮了下来,不悦道:

「苏先生,我是妇产科医生,畜生应该交给兽医来看。」

我笑笑:「都是医生哪儿不都一样,畜生的活计,您也擅长吧?」

肖杰脸刷一下子红了起来,脸上浮现怒意,

「苏先生,你这么说就没意思了——我还有事,不打扰了。」

看他悻悻离开的身影,我心情舒畅了不少。

回到卧室,廖婉婷敷着面膜问我:

「肖杰呢?你怎么回事,也不请人进屋坐坐。」

我没回答,抱起婴儿床里的儿子。

儿子小拳头攥得紧紧的,在空中乱舞。

我总有种错觉,觉得他对我充满敌意。

我试探性的问廖婉婷:「你跟肖杰什么关系?」

廖婉婷怔了一下,随后敷衍道:

「同所学校的学长,他医学院,我商学院的,不算太熟。」

「是吗?我看你们挺亲近的。」

「你真烦,整天疑神疑鬼的,我们也就普通朋友关系,他好心送我回来,没别的意思。」

我还准备说点什么,怀里的儿子忽然哇一声哭了起来。

廖婉婷朝门外大喊:「梅姐,快把孩子抱走,整天哭哭哭,烦死了。」

我有些生气:「你就是这样当妈的,自己的儿子也不管?」

廖婉婷往躺椅上一躺,将两片黄瓜盖眼皮上:

「你爱管那你管个够,我可没这精力。

「为了你这儿子,我人也憔悴了,肚子也长满妊娠纹,也不见你来关心下我。」

梅姐跑进来,手在围裙上蹭了蹭,从我手里抱走儿子:

「先生,小少爷应该是饿了,我去给他冲奶。」

哭声渐远,廖婉婷继续发牢骚:

「不是让你请月嫂吗,怎么,心疼钱?我在你心里就一文不值?」

说对了,就一文不值。

但这话我没说出口,只淡淡回了句:「月嫂明天来。」

她还想冲我发脾气,我没给她机会,转身回到书房。

我扯下一根头发,连同儿子的毛发一起装进袋子里。

5

翌日,来福死了。

我妈哭成泪人,指着梅姐:「你杀了来福!还端上餐桌,到底安了什么心!」

梅姐弯着腰不敢吭声,目光在廖婉婷身上游走。

廖婉婷全程翘腿冷笑,一言不发。

来福是我妈心爱的宠物,从小养到大,有着深厚的感情。

按理说梅姐身为保姆,在家里呆了十年,不可能不知道这些。

杀狗诛心,这么残忍的事,怎么可能会做?

但来福确实是死了。

在院子里找到它的项圈,就是最好的证据。

我妈气得脑溢血,嚷嚷着自己跑回了老屋。

我质问廖婉婷:

「你做的?」

「你哪只眼睛看到了?别冤枉我。」

她给我甩脸色,花枝招展的挎上包包出了门。

在我的逼问下,梅姐说出实情:

「早上,太太给了我一袋肉,说是羊肉,让我煮了。

「我怎么看都不像羊肉,但还是照做了。

「我真没想到是来福……先生,是我的错,你千万别赶我出门……」

「好了好了,你先下去忙。」

我捏了捏眉心,挥退梅姐,手里紧握着来福的项圈。

昨晚,廖婉婷跟肖杰通过电话。

电话后,那句脏话脱口而出。

「该死的畜生!」

我握紧拳头,在院子里默默埋了来福。

6

很快,儿子迎来满月。

家里大摆宴席,亲朋好友都过来了。

我妈因为来福的事还在气头上,连带怪责我,怎么喊也不肯来。

我知道,她心里不认这是她孙子,我不怪她。

宴席,我提着酒杯一桌一桌祝酒,喝得微醺。

当来到肖杰跟前时,我故意绕开。

所有到场的我都敬了,唯独无视他,这让他很难堪。

宴会名单上没有他,他纯属不请自来。

还像个主人一样先一步招待宾客,生怕别人不知道他与廖婉婷关系匪浅。

他时不时朝我勾唇冷笑,很有挑衅的意味。

司马昭之心,外人都看出来了。

姨妈特地跑来问我:「这谁啊?怎么竟抢你风头。」

我笑笑:「跳梁小丑。」

宴席散去,肖杰没有离开。

他喝得铭酊大醉,被廖婉婷安排进了客房。

半夜,我被儿子的啼哭声吵醒。

没了睡意,我倒了杯红酒,踱步经过肖杰的房间。

昏黄的光线透过门缝野蛮的溢出,一阵阵呻吟传来。

我握酒杯的手一颤,红色的液体泼洒在地毯上。

深吸了口气,我竭力平复情绪。

来到客厅,我窝进沙发里,没有开灯,将身形隐匿在黑暗里。

忽地,客厅的灯拍的一下骤然亮起。

我的眼睛被突如其来的光线眩得赤痛,下意识抬手去挡。

「是你啊,吓我一跳。」

肖杰穿着睡衣,头发蓬松,身上汗水淋漓,似乎刚刚经历过一场旷日持久的恶战。

他坐在我的对面,提着空酒杯,伸手就要去倒醒酒瓶里的红酒。

触及到我目光的瞬间,缩回了手。

悻悻道:「不喝就不喝,谁稀罕。」

他背靠沙发,手枕在脑后,神情轻松惬意,舔了舔嘴角,朝我笑道:

「还真别说,刚才……还挺滋润的。」

他特地在滋润两个字加重语气,一副回味的表情。

我冷冷的斜视他。

他身上那件睡衣是我的,还有那双拖鞋。

他在我家里,喝我的,穿我的,还睡我老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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