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人们的基本需要诸如食物和住所得到满足,决定我们生活品质的便是人与人的连结。——马歇尔·卢森堡《非暴力沟通(修订版)》【张虎跃】:马斯洛需求五级模型:①生理需求;②安全需求;③社交需要;④尊重需求;⑤自我实现需求。马斯洛八阶段模型:①生理的需要;②安全需要;③归属和爱的需要;④尊重的需要;⑤认知需求;⑥审美需求;⑦自我实现的需要;⑧超越需要。
他们努力地提醒心理学家们要找到比心理学更好的方法,他们让我看到,面对这个充满困难的世界,我们要找到比临床心理学更加有效的方式和更有帮助的技能。——马歇尔·卢森堡《非暴力沟通(修订版)》【张虎跃】:说得没错,最不懂心理学的,也许恰恰就是心理学家,因为他们不知道自己不知道。而没有学过心理学的人,他们知道自己不知道,因而没有心理学家的固执和偏见。这种现象,不但在心理学方面,在每个其他学科上都是如此,这就是为什么越是专家越是可笑的原因,他们由于在自己学科上的自信、固执和偏见,出尽了洋相。所以查理·芒格提倡跨学科学习,尤其是各个学科的专家,更应该到其他学科中去见见世面,避免自己出现锤子效应,因为在一个手里拿着锤子的人看来,什么都是钉子。各个学科的专家也是,总是以他狭隘的学科知识,去看这个复杂的世界,又怎么能不闹乌龙呢?所以专家就像井底之蛙,他们的出路就是跨学科学习,跳出井来,去其他学科见见世面,去学习各种与自己专业不相关的知识,然后回过头来利用这些东西重新审视、研究和学习自己的专业。横看成岭侧成峰,远近高低各不同。不识庐山真面目,只缘身在此山中。越是专家,越是专业,就越要警惕他,很可能他就是身处庐山的锤子人。很多人看不起民科,但更经常的情况却是:『你不懂,恰恰因为你是专家。』正如老毛所说:『群众是正真的英雄,而我们自己恰恰是幼稚可笑的。』高手在民间那。为什么集思广益如此重要?因为每个人都会以各自不同的视角和专业知识看问题,尽管每个人都在盲人摸象,但是把大家的意见合起来,就能基本接近一头大象。
你的话像是对我的审判,我仿佛见弃于人,备受责难。——马歇尔·卢森堡《非暴力沟通(修订版)》【张虎跃】:良言一句三冬暖,恶语伤人六月寒。不当的话,让人与人之间,筑起了一堵堵墙。而人的语言,受控于认知和情绪,而认知和情绪来自每个人的经历,唯有觉知自己的情绪,以及懂得解读自己的经历和情绪,才能改变自己。通过学习,增加认知,提升层次,变得精神强大,内心丰盈,去拆除人与人之间的墙。
我深刻意识到语言及我们使用语言的方式所扮演的重要角色。后来,我发现了一种具体的沟通方法:它包含表达与聆听,能让我们由衷地给予,与自己和他人建立连结,并充分展现天性中的善意。我称这种方法为非暴力沟通。这里借用甘地曾使用的“非暴力”一词,来指代当暴力从心中消融,天性中的善自然呈现的状态。尽管我们可能并不认为自己的说话方式是“暴力”的,但我们的言语却时常引发他人或自己的痛苦。这种非暴力沟通方法也被称为“善意沟通”。——马歇尔·卢森堡《非暴力沟通(修订版)》【张虎跃】:在没有觉知的时候,往往不知道自己在用语言这把刀扎人。因此我们常常伤害了他人,却一笑而过。常听人说:『这是小事,没关系的。』针也很小,可扎人很疼。置身事外,谁都可以心平气和,身处其中,谁还可以淡定从容?所以请不要轻易评论任何人,因为你不在其中。只有针扎到自己身上时,才知道疼。所以不要在交谈时纠错、评判、指责,这会让对方感到受伤、难过和孤独,也会让他的生活有压力。
非暴力沟通帮助我们重新构建表达自己和聆听他人的方式,使我们的言语不再只是出于习惯的自动化反应,而是牢固地建立在觉察感受和需要的基础上,做出有意识的回应。我们既能诚实、清晰地表达自己,也能带着尊重与同理心关注他人,从而在任何交流中听见自己和他人心灵深处的呼声。非暴力沟通还训练我们仔细观察,具体地指出什么样的行为和事件对我们造成了影响,学会了解我们当下的需要并清晰地表达出来。如此简单的形式,却能带来强有力的改变。——马歇尔·卢森堡《非暴力沟通(修订版)》【张虎跃】:也就是说,这不光是认知和层次的提升,而且是要放到实践中刻意练习的。没有理论指导的实践是盲目的实践,不与实践相结合的理论是空洞的理论。一个人的情商,是社会毒打出来的,是在摸爬滚打中历练出来的。
当面对别人的评判或指责时,我们通常报之以防卫、回避或攻击。而一旦我们将注意力聚焦在彼此的观察、感受和需要,而不是去诊断和评判,我们就能发现内心深处的善意。随着旧有的反应模式被非暴力沟通所取代,我们便能以一种全新的眼光来看待自己和他人,并且对自己的初心和人际关系保有觉察,进而抗拒、防御和暴力的回应得以减轻或减少。通过强调深度聆听自己和他人,非暴力沟通能够培育我们对他人的尊重、觉察与同理心,并愿意发自内心地相互给予。——马歇尔·卢森堡《非暴力沟通(修订版)》【张虎跃】:不要被以往的伤害经历,带入当前的人际交流中,从而影响了自己对事对人的感受和判断。
每当我们想要丰盈他人的生命,由衷给予他人时,我们是出于心中油然而生的喜悦之情。给予者和接受者都会从中获益。当给予是由衷的,而非出于害怕、内疚、羞愧或是渴求回报,接受者才能心无挂碍地享受这份馈赠。与此同时,给予者因为看到自己为他人的幸福做出了贡献,也会收获更多的自我肯定。——马歇尔·卢森堡《非暴力沟通(修订版)》【张虎跃】:助人乃快乐之本,我们在给予中体现了自身的价值。『你取之于我,是对我最好的馈赠。』『你的欣然接受,就是对我的最佳馈赠。』所以,接受就是馈赠,馈赠就是接受。因为,我们会因馈赠了他人,而感到快乐。同样,自己接受了对方的馈赠,对方也会因馈赠了我而感到快乐,所以接受对方的馈赠,就是对对方最好的馈赠。也就是说,如果有人馈赠于我,就该大大方方的接受他的馈赠,因为这种接受同时也是种馈赠。真正大度慷慨的人,既能大大方方的馈赠,也会大大方方的接受,因为接受和馈赠都是种大度和慷慨。
我们的对话就这样进行了20多分钟,他一直在表达痛苦,而我持续地聆听每一句话背后所包含的感受和需要。我不表达认同或不认同,也不将他的话当作攻击。在我看来,这是一份来自人类同胞的礼物:这个人和我分享的,是他的灵魂以及他深深的脆弱。当他感受到被我充分理解后,他开始愿意听我解释来难民营的目的。一小时后,这位原本称我为杀人犯的男子邀请我到他家中享用了一顿丰盛的斋月晚餐。——马歇尔·卢森堡《非暴力沟通(修订版)》【张虎跃】:整段对话,都没有分辩,只是努力地在理解对方的控诉。那么对于控诉者来说,感受到的也许就是:尽管美国人很坏,但是这个美国人却很是不错。也许他一辈子都没有从别人那里获得过这种尊重和理解,毕竟在穷人的世界里,滔滔不绝者有之,但有耐心仅仅只是倾听的人,则是凤毛麟角。
指责、侮辱、贴标签、批评、比较、分析都是评判的形式。苏菲派诗人鲁米曾写道:“在对与错的区分之外,有一片田野,我将在那里遇见你。”然而,疏离生命的语言却让我们陷入充满评判的对与错的世界中。这时我们关注的往往只有好与坏、正常还是不正常、负责任还是不负责任、聪明还是愚蠢等等。——马歇尔·卢森堡《非暴力沟通(修订版)》【张虎跃】:一日遭蛇咬,十年怕井绳。我们生出防备和抵抗心理,往往不是因为正在遭受攻击,而是曾经遭受过伤害。我们总觉得对方是针对自己的毒蛇,其实对方可能仅仅只是一段井绳,我们受过的伤害就是这样让我们杯弓蛇影风声鹤唳。
在我看来,当我们在分析和评判时,其实都是在表达自身的价值观和需要,但这样的表达方式却是悲剧性的,引发的是对方的防卫与抗拒。就算他人遵从了我们,很有可能是出于恐惧、内疚或羞愧,而非发自内心。而同时,人们这样做其实意味着他们接受了我们的评判,真是两败俱伤。迟早有一天,我们会发现对方不再那么友好,因为由于内部或外部压力而屈服的人们一定会心怀怨恨,他们由此失去尊严,在情绪上付出代价,更不可能怀着善意回应我们的需要和价值观。——马歇尔·卢森堡《非暴力沟通(修订版)》【张虎跃】:所以说吵架没有赢者。吵不赢的一方不会认为自己理亏的,只会认为自己吵架的技术不如对方,最后一定是口服心不服的,嘴上不再说什么却心怀不满。即使知道自己理亏,但是被你伤了面子,自尊心受到了伤害,必然心生怨恨。所以吵赢的一方,只是看起来赢了,实际是树了一个怨恨者,这算什么好处呢?对方败的越厉害,受到的伤害也越大,也越对你不满和怨恨。你并没有打败他,他只会暂时退却,很可能会在合适的时机,以另一种方式对付你。
工作坊结束后,她就向家人宣布,她不想再做饭了!三个星期后,她的两个儿子也来参加我的工作坊,我好奇地询问他们如何看待母亲的决定。大儿子叹了一口气说:“马歇尔,当时我心想,真是谢天谢地啊!”看到我一脸困惑的表情,他解释道:“她终于不用在每次吃饭时发牢骚了!”——马歇尔·卢森堡《非暴力沟通(修订版)》【张虎跃】:问:『你一个人上夜班不怕鬼吗?』答:『怕什么?上夜班的路上,我的怨气比怨鬼还大,鬼应该怕我才对。』所以作为子女,真的不希望父母为他付出太多。父母给予子女的东西,未必是子女想要的,但是他们一定想要一个仁慈的父母,而不是一个整天愁眉苦脸怨气冲天的父母。而且这种情绪是掩饰不了的,父母的疲惫和压力总会在不经意间表现出来,逃不过子女的直觉。父母开心快乐才是子女想要的,因为子女希望家庭是个可以遮风避雨的港湾,而不想家里变成暴风雨肆虐的地方。
印度哲学家克里希那穆提(J. Krishnamurti)曾经说:“不带评论的观察是人类智力的最高形式。”——马歇尔·卢森堡《非暴力沟通(修订版)》【张虎跃】:智慧达到一定高度就是无知,知道自己无知就不再依赖自己的脑子,知道自己的脑子不管用就不会太在乎自己的想法,我就常发现自己的想法经受不住实践的检验,所以我从来不把自己的想法当回事。其实很多人也都发现了这种现象,比如孔子说:『知之为知之,不知为不知,是知也。』苏格拉底也说:『我唯一知道的事,就是我一无所知。』愚蠢就是对每件事都有一个答案,所以说:愚人无所不知,智者一无所知。莎士比亚说:『愚人的蠢事算不得稀奇,聪明人的蠢事才叫人笑痛肚皮,因为他用全副的本领证明了自己的愚笨。』所以要小心专家,他们用自己的专业知识包裹自己,生活在自己的学识空间里,就像井底之蛙一样不知外面世界有多大。阅读也是这样:『读之前不可有己见,读之后不可无己见。』就是说要不带成见的去读,这样才能充分的理解和接纳作者的思想,但尽信书不如无书,读的时候和读之后,要有独立思考精神和批判精神,要总结和归纳出自己的东西。
谈开始时,我先询问教职员工:“校长做了什么不符合你们的需要?”“他是个大嘴巴!”有人马上回答。我提问的是观察——校长说了什么或做了什么,而“大嘴巴”却是这位老师对校长的评论。当我指出这一点后,另一位老师响应道:“我知道他的意思了。校长的话太多!”这仍不是一个清晰的观察,而是对校长说多少话的评论。随后,第三位老师说:“他认为只有他想说的话是重要的。”我进而向他们解释,推断他人的想法和对他人行为的观察是两码事。随后,第四位老师大胆地说:“他总是想成为人前的焦点。”当我指出这也是推断时,两位老师不约而同地说道:“你的问题太难回答了!”接着,我们一起拟了份清单,明确列出校长有哪些具体行为令他们感到不满,并确保不掺杂评论。——马歇尔·卢森堡《非暴力沟通(修订版)》【张虎跃】:也就是要对事不对人。本来就是对某人做的某事不满,不去解决事情,却一味地针对某人,那么结果只是制造了人与人之间关系的紧张,而当事人很可能对自己的不当行为一无所知,自然也不会去纠正,那么他就会是一直很让你讨厌的样子。
非暴力沟通的第一个要素是区分观察与评论。当我们在观察中夹杂着自己的评论时,他人往往会认为我们在批评他们,并因而产生抗拒的心理。——马歇尔·卢森堡《非暴力沟通(修订版)》【张虎跃】:人们往往混淆了客观事实和主观判断,不能做到客观地就事论事,而是习惯性地对人对事对物定性定论,于是就变成脱离具体事务的争论,在定性问题上纠缠不休,为了佐证自己的观点翻老账找证据,找出一大堆例子来罗列演示。而对别人的客观描述,也会去推测他背后的主观意图。当不再去注意倾听具体内容,而把心思放在猜测对方的意图上,那么即使对方轻描淡写的一句话,也会在内心敷衍出一场大戏。
恼羞成怒的太太转向我大声说:“你看!他永远都是这样,坐在那里,一句话也不说。我真的像在和一堵墙过日子。”“你是不是感到孤单,想要和先生有更多情感上的交流?”我回应她。在她表示认同后,我尝试让她理解,类似“我觉得我就像嫁给了一堵墙”这样的话,不太可能让她的先生明白她的感受与渴望,反而更容易认为她在批评他。并且,这类话语最后往往会真的应验,也就是说,当先生听到太太批评他“像一堵墙”时,会感到委屈和气馁,因而不愿意做出回应。这样一来,先生像是一堵墙的印象便会在太太心中进一步得到强化。——马歇尔·卢森堡《非暴力沟通(修订版)》【张虎跃】:说得太对了,越是指责一个人内向害羞没有话,他就越是内向害羞没有话,因为他担心自己言行失当,担心别人对他有看法,于是就把自己蜷缩起来躲进壳里。如果连自己的妻子都这么看他,都这么对待他,那他就太不幸了。那还有谁会去关怀他理解他,和他交流内心的想法呢?那他也太孤独寂寞冷了。
我越发觉得不自在,但还是什么都没说。终于,有位学生(他显然比我更勇敢)突然大声说道:“你讨厌黑人,不是吗?”我吃惊地愣了一下,却很快意识到,我试图隐藏我的不安导致了学生们对我的看法。“我确实很紧张,”我告诉他们,“但并不是因为你们是黑人,而是因为我和大家是初次见面,当我走进教室时特别希望能得到你们的接纳。”当我表达了自己脆弱的一面,学生们的态度便有了明显的改变。他们开始问问题,介绍他们自己,并开始对非暴力沟通表现出好奇。——马歇尔·卢森堡《非暴力沟通(修订版)》【张虎跃】:这就叫坦诚相见。很多时候,你以为的以为,都是你以为的。而要消除人与人之间的隔阂,就要坦诚相见,让彼此了解,这样误会才会消融。讨好别人和清高傲慢,都会让隔阂加深,你把自己藏在面具背后,别人就没法看清你,面对一个不真诚的人,别人也就不知道如何应对。
利用内疚感来推动他人的基本机制,是通过把自己的感受归咎于人来实现的。家长也许会对孩子说:“你成绩不好,让爸爸妈妈伤透了心!”言下之意,父母的幸福取决于孩子的行为。表面上看,让孩子为父母的感受负责似乎表现了孩子对父母的关心。孩子因为在意父母,而对父母的痛苦感到内疚。但是换一个角度想一下,孩子为了父母的感受而改变行为来迎合父母,那么改变也只是为了避免愧疚,而非出自真心。——马歇尔·卢森堡《非暴力沟通(修订版)》【张虎跃】:人们常常指责他人,就是为了让对方内疚,通过对方的内疚来伤害对方,或胁迫对方通过某种行为来弥补自己。最通常的就是道德绑架:『你还有没有良心啊?』其实内心想的就是:『别说对不起,我不需要道歉,我就想你和我一样痛苦。原谅你?那是上帝的事,我的任务是送你去见上帝。』快意恩仇,也许确实是每个人内心追求的,要不然我们不会那么迷恋武侠小说了。当阿紫折磨马夫人的时候,当真是畅快极了。前面乔峰所受的一系列委屈,给作为读者的我所造成的沉重压抑,在那一刻得到了很好的疏解。我们就是这样沉迷与快意恩仇,而忘了要去解决事情。
当我们通过评判、判断和想象等方式间接地表达自己的需要时,他人很容易认为我们在批评他们,并随之启动自我辩护和反抗。我们越能直接说出感受以及相关联的需要,他人也越有可能对我们做出善意的回应。——马歇尔·卢森堡《非暴力沟通(修订版)》【张虎跃】:问题就在这里,人们总是通过抱怨来表达诉求,却不知抱怨只会导致对方的防卫和反抗,也就是产生敌对情绪。这破坏了双方之间的关系,从而让事情变得扑朔迷离荆棘丛生举步维艰。而提出自己的需求则不然,他是寻求对方的帮助,这不存在对抗性,相反助人乃快乐之本,因此每个人都会尽量满足别人的需求。当然,未必会马上满足你,但是在方便的时候,当条件成熟时,他就会想起你,这其实就是心想事成法则。心想事成法则要求我们把自己的追求告诉宇宙,那么凡是有助于达成你的目标的事物,就会来到你身边帮助你。比如,朋友知道你非常想要买套房子,当他遇到有人出售房子,价格和地段都不错,那么他就会打电话告诉你,事情就会这么神奇而完美地解决了。
例如,因为害怕表达自己的需要,一个女人可能不会直接说:“我今天累坏了,想要晚上歇一会儿。”相反,她的话听起来也许就像辩护词,她会念叨:“你知道我一整天都没歇过,我熨了所有的衬衣,把这周的脏衣服都洗了,带狗去看了宠物医生,准备了午餐便当,又做了晚餐,打电话给所有的邻居通知街区会议。所以(以一种近乎哀求的口吻)……你是否可以……?”她这样哀怨地尝试证明自己“应当”获得某种权利,这非但不能引发听者的善意,反而使他们心生抗拒,于是对方立刻回应:“不行!”对方既没有听到恳请背后的需要,还报以了负面的回应。最终,她们将再次说服自己:我的需要微不足道。实际上,如果直接说出自己的需要,她们则更有可能获得积极的回应。——马歇尔·卢森堡《非暴力沟通(修订版)》【张虎跃】:确实。提出的要求应该简洁明了,唠唠叨叨地罗列事实,咋听起来都像是抱怨。你一抱怨,别人就产生对抗心理,你说得越多他就越是厌烦愤怒。你觉得你想休息一下,他却觉得你对他有意见,他听起来就是:『你一点也不知体贴人,整天懒散不负责任,什么事情都是我一个人做。』结果自然就是争吵,谁的压力大啦,谁做得多啦,谁为谁做了什么啦,翻旧账搞清算,罗列一大堆事情,最后变成比谁嗓门大。
相比委曲求全,真诚待人是一份更加珍贵的礼物。——马歇尔·卢森堡《非暴力沟通(修订版)》【张虎跃】:不错。屈曲自己,就没法让自己开心。自己憋屈别扭,那么所有人都跟着别扭。因为一个人没法给予别人自己没有的东西,自己不开心就不能给别人带来快乐,这就是为什么大家都喜欢阳光快乐的人。而且不知道怎么满足自己需求的人,也不会很好地去满足别人的需求,己所欲才能施于人。
非暴力沟通的第三个要素,是看见感受背后的需要。他人的言行也许会刺激我们的感受,但并不是感受的根源。听到不中听的话时,我们可以有四种选择来接收:(1)指责自己;(2)指责他人;(3)体会自己的感受与需要;(4)体会他人在消极的话语下隐藏着什么感受与需要。评判、批评、分析和论断他人,都使我们疏远了自己的需要和价值观。当人们听到批评,往往会以自我辩护或反击来回应。我们越能够直接说出自己的感受与需要,他人就越有可能对我们做出善意的回应。在我们身处的世界中,我们时常会因为看见和袒露自身需要遭到强烈抨击,因而对表达需要感到害怕。对女性来说,尤其如此。长期以来,社会文化将她们塑造成了只懂照顾他人而无视自己需要的样子。在通往情绪自由的成长路上,许多人都会经历三个阶段:(1)“情绪的奴隶”——我们认为自己要为他人的感受负责;(2) “面目可憎”——我们拒绝考虑他人的感受或需要;(3)“情绪的主人”——我们全然地为自己的感受负责,同时我们也意识到,牺牲他人的福祉也无法满足自己的需要。——马歇尔·卢森堡《非暴力沟通(修订版)》【张虎跃】:发现《爱情公寓》表演吵架真是惟妙惟肖。阿冰:『老公,你先走吧,我来收拾。这段日子你很辛苦,可别累坏了。』阿邦:『哎呀,为了老婆和这个家,不辛苦,啊。』阿冰:『老公你真好。』阿邦:『这才配得上你嘛。』阿冰:『对了,婚礼加个位子啊,关谷的女朋友悠悠也要来,我答应了。』阿邦:『你说什么?』阿冰:『加个位子而已,回头重新排一下呗。』阿邦:『你说加就加啊……你这么大的事,怎么不跟我商量一下呀。』阿冰:『商量?商量什么呀……好好说话不行啊?』阿邦:『好好说话?能好好说话呀……你站着说话不腰疼啊?』阿冰:『……拍个婚纱照,连个外景都没有。』阿邦:『你还想要外景啊?姑奶奶,你要不要片警啊……家里到处都是你的鞋子。』阿冰:『……还有你那妈,更年期。』阿邦:『……我妈本来就不同意。』阿冰:『……这婚我不结了,你娶你妈得了。』阿邦:『不结就不结。』阿冰:『你给我站住。』上去就是一拳。这段吵架堪称经典案例,从温馨开始到动手,短短几分钟却演绎了整个过程。再看关谷和悠悠,刚给阿邦和阿冰劝完架回来,关谷:『我舌头都快抽筋了,终于把他们劝回来了。』悠悠:『祝福这东西太多了,居然也会崩盘。』关谷:『都怪你瞎起哄,否则事情也不会这样了。』悠悠:『我怎么知道,这是压垮骡子的最后一根稻草啊?』关谷:『不应该是骆驼吗?』悠悠:『反正这些牲口都弱爆了。』关谷:『结婚前两口子,一定有一个先疯,然后逼疯另一个,捅马蜂窝了吧?』悠悠:『你骂谁啊?』关谷:『我的意思是,跟阿冰比起来,你疯的程度低一点,你只是没完没了地选场地而已。』悠悠:『这是风水,很重要的。』关谷:『那你不如选森林公园吧,那里有风有水,还有松鼠呢。』悠悠:『你这是什么话?我很民主的,排座位这些工作,我都已经放权给你了。』关谷:『谢谢啊,森林公园这么大,树上都可以坐呢。我的意思是说,你不要把简单的事情想的太复杂。』悠悠:『你太没有良心了……你就知道在家里写写画画,你还好意思说。』关谷:『我在家里写写画画……我一直在努力,只是你没看到。』悠悠:『……有本事酒席你去订呀。』关谷:『……为什么要让所有人,都迎合你去吃四川菜呢?』悠悠:『……妥协你懂不懂?』关谷:『……我会忍到现在吗?』悠悠:『……你忍不下去,就别忍了,谁逼你啦?』吕子乔:『打搅一下,你们是在吵架吗?』关谷:『不是,你小姨妈要打我。』悠悠:『我没有。』关谷:『按照剧情的发展,接下来你就要问候我的妈妈,然后我就要反击,你会不打我?』悠悠:『这剧情好像有点眼熟,难道我们跟阿冰和阿邦一样了?原来这就是压垮牦牛的最后一根稻草。』关谷:『不是骡子吗?』发现所有的吵架过程都神似啊。
“让我不要这么做,那我要怎么办?我只知道,让我不要这么做,我就偏不想答应你。”从中我们可以看到,用负向的语言提出请求通常会引发两个问题:1.人们往往搞不清楚我们到底请求他们做什么;2.负向的请求很容易使人产生抗拒的心理。——马歇尔·卢森堡《非暴力沟通(修订版)》【张虎跃】:不要就是要。
马歇尔:我不确定我知道。我想请你告诉我,为了让你得到你想要的爱,你希望我或者他人怎样做?来访者:这很难说清楚。马歇尔:是的,提出清晰的请求是困难的。但是请想一想,如果我们讲不清楚自己想要什么,别人要回应我们的请求该会有多困难!来访者:我开始明白,我希望别人做什么来爱我了。不过,我不太好意思说出来。马歇尔:是的,这经常是令人尴尬的。那么,你希望我或者他人怎么做?来访者:我认真思考了,当我说希望得到爱时,我实际想要的是,即使我还不知道我的需要,你也能猜到我想要什么,并且我希望你一直都这样。马歇尔:我很感激你做了澄清,我也希望你已经明白了,找到这样一个人用这样的方式来爱你是不可能的。经过这样的对话,许多来访者才发现,他们之所以感到沮丧和压抑,很大程度上是因为他们不清楚自己希望他人如何来满足自己的需要。——马歇尔·卢森堡《非暴力沟通(修订版)》【张虎跃】:是的。如果连自己都不清楚自己想要什么,那别人更不清楚你想要什么,至于满足你的需求就更谈不上了。
我们选择“请求”而非“要求”,并不意味着在他人说“不”时,我们就只能放弃自己的诉求。选择请求意味着,我们首先同理他人为什么没有说“是”,而不是要说服他们必须答应我们。——马歇尔·卢森堡《非暴力沟通(修订版)》【张虎跃】:这句把请求和要求说清晰了。关键是要同理别人,知道别人为什么要说不,你固然知道要满足自己的需求,自然也要照顾到别人的需求,否则就是只有自己没有他人,把自己与他人放在了不对等的位置。
使用非暴力沟通时,我们希望他人的改变和回应是出于自愿和善意。非暴力沟通的意图是,建立一种基于坦诚与同理心的关系。只有当他人相信我们将彼此的关系放在首位并致力于满足彼此的需要时,人们才能够相信我们所提出的是真正的“请求”,而非伪装的“要求”。然而,在沟通中对意图保持觉知是不容易的,尤其是父母、教师、管理人员,还有那些在工作中以影响和改变他人为目标的人们。——马歇尔·卢森堡《非暴力沟通(修订版)》【张虎跃】:请求和要求确实不容易分辩,我们总是在请求没有被满足后,才发现我们这是在要求。其实别去管请求还是要求,我们所能做的就是要有同理性,希望对方立马满足自己的需求,大概率是无法实现的。但是我们可以告诉对方自己的需求,让对方在方便的时候来满足我们。毕竟每个人有每个人的事情,而且每件事实现的条件也各不相同。
当你召唤我时,我会乐意回应你。如果你高高在上,像个盛气凌人的老板,你将会发现,你一头撞在了墙上。当你假惺惺地提醒我,你为我做的各种事情,你最好准备再次碰壁!就算你大喊、大怒、抱怨、叹息,甚至要揍我,我依然不会去倒垃圾。而现在,即使你改变方式,我也需要花一些时间来原谅你。因为,在我看来,当我不符合你的期待,你似乎就不会把我当人看待。——马歇尔·卢森堡《非暴力沟通(修订版)》【张虎跃】:有些人就是这样,他的话听起来像请求,听起来像商量,听起来像建议,但其实却不是,只要他知道你没做,他立马就抓狂,狂暴的情绪如狂风如暴雨一般向你扑来。这种人说的话,是附带有很大压力的,因为只要他开口,就必须放下手中的一切事情,立即去做他交代的事情。但谁没有自己的事情呢?谁没有自己的计划呢?谁没有自己的做事节奏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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