界面新闻记者 | 杨冰柯

2023年4月，“疯狂小杨哥”落地杭州萧山区钱江世纪城博地中心时，印着“大杨哥”和“小杨哥”照片的硕大广告牌就放在写字楼一楼，这气势让不少人当时感叹说“像是买下了一栋楼”。

只可惜，才一年多时间过去，该场地就被退租了。

中介朋友圈流传的一则消息显示，“疯狂小杨哥杭州办公楼总部出租，整层2000平精装交付，租金美丽”。

该条消息中的办公楼即位于杭州市萧山区钱江世纪城核心的地标之一博地中心，其与钱江新城隔江对望，占地面积22745平米，总建筑面积约30万平米，高度达280米，由三栋高层塔楼建筑组成（其中A楼为写字楼、B楼为写字楼和五星级酒店，C楼为高层甲级写字楼）。

小杨哥的办公楼位于博地中心C座38层，据了解，彼时，小杨哥租的整层约2000平方米左右。

据中介介绍，博地中心高点时租金高达3.5元/平/天，但现在博地中心的租金降至2.8元/平/天，有的甚至更低。

除了小杨哥退租，向太在杭州花重金打造的办公楼也已退租。

根据中介披露，向太办公室位于杭州滨江地标“智慧之门”。与小杨哥办公室略有不同，向太办公室相当豪华，办公室吊顶、背景墙甚至吧台处处显露出与众不同的格调。中介称，该办公场地为奢华装修。

向太自己的社交平台上发布过一则视频，视频中，向太、向华强曾带着设计师一行人去过智慧中心办公楼。彼时，2000平米的办公室只刷着白墙。向太指着隔断墙说，通通打掉。有中介人士表示，办公室斥资百万装修。

对于退租，“疯狂小杨哥”隶属的三只羊公司回应：“公司在搬迁，新地址位于杭州市西湖区”。向太方一位知情人士也表示，退租系公司业务整合，目前仍在智慧中心办公。

疯狂小杨哥、向太退租地标背后主要是超级主播们带货退潮。同时，杭州写字楼市场租金下跌导致的企业换租行为。

就杭州写字楼市场而言，戴德梁行数据显示，2024年上半年全市净吸纳量同比下降，甲级写字楼净吸纳量为负1.5万平米，是近五年来首次吸纳表现为负。在二季度无新增供应的情况下，杭州甲级写字楼空置率仍持续攀升至18%。

未来科技城、钱江新城、钱江世纪城等区域受企业缩面积或迁出所带来的退租影响，空置率出现不同程度增幅。在租户降本增效的租赁策略诉求下，全市平均租金为3.8元/平米/天，较2023年同期下降2.3%。

一位杭州市场人士对界面新闻记者表示，整体租金下降，头部网红将办公室置换到租金更低的楼层或者租金更低的园区，同时，中小企业也有机会将办公楼置换到核心地标。

就直播带货行业来看，以年度第二火爆的电商节“618”为例，星图数据显示，《2024年618全网销售数据解读报告》中，2024年618全网GMV为7428亿元，去年则为7987亿元，同比下降7%。

具体到超级主播，青眼情报数据显示，618淘宝头部主播李佳琦首场直播美妆类目GMV超26.75亿元，同比下降了46%。蝉妈妈数据则显示，618期间，抖音头部主播“疯狂小杨哥”在抖音销量月榜上，5月排名第八，6月已跌至TOP10之外。

在直播行业整体退潮趋势下，杭州作为电商第一城市，即便有着无可比拟的供应链优势，但杭州电商衰落也是首当其冲。

一位杭州中型MCN机构负责人对界面新闻记者表示，今年整个行业都特别卷，身边也有一些小型机构撑不下去，业绩增长乏力，自己公司也一直在尝试找新的突破瓶颈的方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