庆幸在我学习绘画的道路,都能遇到良师,方土老师便是一位可敬的先生。方土老师调入中国国家画院工作前,我并不认识,只知道广州有个“青苗计划”培养了一批批优秀的年轻艺术家,原来方土老师便是“青苗计划”的召集人。由朋友侯哥的引荐,我拿着自己的画册向方土老师求教,得到方老师的鼓励和认可,遂加入了“青苗三期”,后入选“青苗四期杰青”班。从此拉开了向方土老师学习的良机,“以古人之规矩,开自己之生面”是我对方老师艺术最大的感受,方老师的艺术成就斐然,学生不再赘述。
初次与方老师见面,我介绍了自己的创作困境,一再强调画册上的画都是在我时任书画协会副秘书长的时候画的,那几年有大把时间搞创作,多次入选全国性的美术展览,但由于工作的调动,我又回到报社工作,基本没有时间创作,几乎是停笔状态,很是苦恼。方老师告诉我,艺术需要沉淀,需要感受,需要理性,一味地闷头画画,是画出不来的,换一种工作环境也许对艺术有益。方老师的话再次点燃了创作的欲望,大画画不了,就利用下班时间画小画,一段时间来,我画了多幅以传统书法和当代绘画相结合的艺术实验作品。2022年的春天,我在798搞了一个小个展,告诉方老师后,他欣然接受邀请前往现场指导,并在研讨会上,他誉不绝口地鼓励让我感动了很久。后来再见面的时候,老师告诉我要回归当代水墨绘画,我一时不知道从何下手,便回去写书法画国画了,那段无畏的日子里,我利用中午和晚上的时间,刷大字浪费了不少纸和墨。
那个时期疫情一波又一波,大家都在居家办公。正值方老师第一年在国家画院带高研班,几位学生来到北京,就被困在这里,教室不开,学习也很难开展。方老师为了能够传授绘画技法,给学生创造学习机会,建议带学生去郊区写生,偶然问起我周边有没有可写生的地方。由于我在协会的时候经常组织艺术家写生,知道一些地方,然后就开始带着方老师和学生们去写生,因为有一本记者证,特殊时期我们遍布房山、怀柔、昌平、密云、延庆等地,时光荏苒,一晃两三年的写生时光都过去了。我还清晰地记得第一次写生的场面,当时用水墨画了一张相当于“素描画”,自认为不错给方老师看,老师没表扬也没批评,只是说回去多练“线”,我有好久都不明白练啥“线”。学生中有一位伽洁的小姑娘,长得水灵,听话又懂事,老师一直表扬她的画说“线”好,我当时心里想着,形不准,有线何用(那时有多无知就有多自信)?后来,我就问伽洁,写生的山哪来这么多的线,她就一直笑,说她也是刚学画,谦虚的样子我都不忍心再次询问,后来她告诉我,方老师让她一直临黄宾虹的线,还向我推荐了画册。经过那次写生后,我也开始临摹黄宾虹,向伽洁学习了不少关于线的问题,后来我俩成了好朋友,她真是一个可爱的姑娘。接下来的写生,方老师边示范边给学生们讲构图、用笔、用墨、气息等,我就在旁边“偷学”。疫情时期的写生,虽然没有风餐露宿,但吃住的条件有限,方土老师与学生算是度过了一段栉风沐雨,同甘共苦的日子。期间,方老师的教学总是充满着诙谐幽默的气氛,说我以后要“近墨”,于是“近墨堂”斋号我一直延用至今。方老师的写生总是又多又好,刚开始我一直是猫在老师的后面相当于临老师的构图,看老师的用笔和用墨,可谓是受益良多。两届的班长卢万华和王中波对我山水写生的进步深感“羡慕”,我明白是因为自己入门的门槛高了许多。至此,我的写生慢慢走进了水墨绘画的语境中,即便还会有油画的痕迹,但是一下子打开了我对水和墨的潘多拉之盒,一发不可收,书柜里的国画资料越来越多,毛笔和墨汁的种类越来丰富,参加展览的作品也多于水墨作品。
对绘画我一直保持着纯真的热爱,不管画什么,用啥材料画,我愿意一直学习进步。方老师的学生基本都是广东地区的,学习中突破了语言的障碍,成为了好朋友,他们也把我当成了同学。当我提出希望继续学习的愿望时,方老师说可以报名访学,我觉得是一次重要的学习机会,于是排除万难,让自己成为一名方土老师的正式学生,心生无数欢喜,感觉自己马上要成为一名优秀的水墨画家。有时候往往就是事与愿违,2023年到2024年间,方老师大量的时间精力安排在了广东,并在荔园建了一处方土工作室,听说那里玉宇琼楼、湖光山色、珍禽异兽,美不胜收。北京的工作容不得我异地学习,只能望而生叹,羡慕在广东的同学们的学习状态。反观自己的山水写生越来越少,绘画止步不前,毕业时,没有一件像样的作品拿出手,深感惭愧。特别是看到同学们跨越式的进步,心里也是着急的很,方老师为了同学们能够一直保持创作动力和激情,在筹办师生展的时候,我下定决心努力画了四张作品参展,期待着方老师的再次指导与批评,我一定好好聆听。此时我又想起老师第一次鼓励自己的话,如沐浴春风,心生感激。接下来,我必须精进,用心画画,向老师和同学们学习。
借此“方阵”方土老师师生展之际,向老师表达最真的感谢。
(2024年8月19日晚写于近墨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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