摄影:尹继龙
采访:王江月 撰文:董洺辰
影棚:路尹甲studio
VAVA:勇敢奔跑
“我从来没有放弃的时候,
只要是我想要做的事情,
就一定都会做到。”
作为一位九五后的说唱女歌手,VaVa却已在音乐圈打拼了整整十年。在这风云变幻的十年间,她凭借自己的勇气与闯劲,打磨出了一份无比闪光的履历:不仅获得了2016年Listen up全国说唱歌曲创作大赛总冠军,还以“一席之地”团队之名获得《中国说唱巅峰对决2023》的年度总冠军。2018年入选了福布斯中国2018年30位30岁以下精英榜,成为首个登上美国NBA中场秀表演舞台的华人女歌手。
无论在音乐作品中还是在演唱舞台上,VaVa似乎都以清冷桀骜的形象示人,容易让人产生距离感。然而真正和她开始倾谈之后就会发现,她快人快语、真诚直率,很快便能与陌生人敞开心扉。正如她用来形容自己的三个关键词:勇敢、坦荡和热情。
从最初选择成为说唱歌手,到参加各大比赛并斩获殊荣,再到现在拥有了属于自己的广阔舞台,VaVa始终执着地坚持自己的热爱,抱着一股不服输的精神,在职业和人生赛场上过关斩将。虽然难免遭遇挫败,但她却说:“我从来没有放弃的时候,只要是我想要做的事情,就一定都会做到。”
勇敢奔跑的VaVa不仅是“比赛型选手”,更要做自己人生的赢家。
01
“我就是冠军”
“刚刚看你拍杂志特别出片!”当VaVa换了几种不同的造型,从摄影师的镜头中走出来,听到我们的这种评价时,一边说着“真的吗”,一边流露出很欣然的表情。
的确,镜头前的她举手投足都很带感,而且对不同服装的驾驭能力非常强。这次拍摄,化妆师和造型师在妆容和服装搭配上都做了一些尝试,问她的意见时,她的回复是“随意发挥”。
跟VaVa聊起这些时,她正穿着一套抹胸连体裤,宽大的裤腿上有几处破洞的设计,裤脚不规则、长长地堆着,“穿这件衣服,感觉自己像是猫女。”她笑言自己每一次拍杂志都不会对妆容和造型有一个固化要求,乐于接受各种新鲜的尝试。
牛仔外套:celine
连体裤:Diesel
眼镜:The owner
胸衣:造型师私物
胸针:葵禄珠宝
这次拍摄的前一天,VaVa刚刚结束她在南京的一场演出,演出开始的前几天,她在微博写道:“南京场准备了很多好听的歌,包燃的。”从演出结束她发的一系列台前幕后的图片中,可见演出当晚“嗨翻舞台”。
这些年,VaVa迎来了无数场大大小小的舞台,无论演出规模如何,她都会亲力亲为地对待每一个细节,比如流程设计、歌曲选择与服装风格。甚至当她想要某种舞台效果时,还会给相关负责人发一个案例作为参考。“如果我不亲力亲为的话,出来的效果不能让我自己满意,我也不能怪别人,因为我没有去认真对待。”前一秒还是轻松随意的她,收起笑容,一本正经地说。
为了迎接每场演出,VaVa在体能上也做了充足的准备。演出开始前的一段时间,她都会进行有氧训练,以加强肺活量。虽然她的体能相比同龄人算是比较好的,但由于她希望将跳舞融入说唱,对于身体素质的要求就会比一般歌手更高。“如果是唱流行歌曲的话,旋律感的线条是很长的,就会没有那么累。但是如果是边跳舞边说唱,吐字的节奏很快,有时候还要连着说很长的一大段,所以气就要很足。”
在舞台上,她进行着一场场体力的拉锯战。一般来说,唱到第十首歌曲之后,她的心跳就会变得飞快,“都能飙到180。”在转场的间隙,她下台换衣服时,甚至会因为心跳过快而感觉难以呼吸。那个时候,她就会尽力去调整自己的呼吸,但这段休息时间,也只有短暂的三分钟。
皮衣:celine
胸衣/裤子:克罗心改造
腰包:mcm
鞋履:JOY CHIO、AI
戒指:葵禄珠宝
从2014年成为签约艺人,到如今在不同舞台上展现自我,VaVa已经走过了十年的路途。这十年间,在说唱歌手的赛场上,她曾有两次“夺冠”的经历,对她的事业产生了深远影响。但是,这两个“冠军”的得来,于她的意义却各不相同。
她的第一个“冠军”,来自于2016年的listen up全国说唱歌曲创作大赛。当时的她还有些“年少轻狂”,在看了其他选手的海选表现之后,就笃定地说:我是冠军。身边的朋友都嘲笑她:怎么可能?你在开什么国际玩笑。
但是她却很认真。总决赛结束后,她先是获得了最具潜力新人奖。她心里想,自己可能不是冠军,因为已经拿了这个奖了。于是她领完奖就想走,刚走到门口,主持人就叫住了她:别走,万一你还有奖呢。当时她有点激动地想,不会我真的是冠军吧。事实果不其然,但她却因为过度紧张,在后台吐了。
而在2023年,她作为“一席之地”的一员参加了《中国说唱巅峰对决》,最终团队获得全国总冠军。“我很渴望拿下这个冠军,这个冠军队对我来说意义重大。所有人都只看到我们在台上的那一面,只有我自己知道,背后付出了多少汗水和努力。”比赛结束她在微博里写到。
相比于第一次夺冠,这次VaVa完全没有敢想能拿冠军。其中部分的原因是,在其他比赛中遭遇的挫败体验,给了她一一些深刻的教训。
在参加竞技类综艺《爆裂舞台》时,面对众多强劲的对手,一贯自信的她觉得自己实力够、运气好,一定能走到最后。但意想不到的是,在第一轮比赛中她就被淘汰了。大受打击的她,哭得非常伤心。但后来,她也对自己进行了反思,“一个人不可能永远都在自己擅长的领域,也不可能永远都是第一,总会有遇到挫折的时候,不能太自大。”
除了这两次“夺冠”经历之外,还有一次比赛在她的从艺道路上起到了不可低估的作用。2017年,她参加了综艺《中国有嘻哈》,最初她来这个节目,是为了增加舞台经验,获得学习机会。在节目中,她见到了更多优秀的说唱歌手,在合作和交流中吸收了许多养分,也认识到了自己身上存在的不足。
“其实只差那么一点,就能进决赛。”她略带遗憾地回忆着当时的情景,“在四进三的比赛中,节目组请来了四位帮唱嘉宾,我们需要把自己的歌套到他们的歌上,但给到的准备时间特别少,当天晚上要做出来,第二天就要演出。我也很明显地感觉到自己的储备量不够了,选来选去就只有笔畅姐的歌能够跟我匹配上。结果我们被淘汰了,其实我心里还是有很大的落差感的。”
但是她没想到,这个节目播出之后竟然爆火,成为网络上热议的话题,也令她的知名度大大提升。对她来说,那是一种“完全没有体验过的感觉”。“突然发现好多人在关注我,我说的什么话,做的什么事,大家都会去讨论。”
除此之外,VaVa还听到好多地方都在放她的歌,甚至有好莱坞的电影公司给她发邮件,想以她的歌作为电影插曲。她毫不掩饰地承认,那个时候自己每天都想下楼,希望在公众场合被大家认出来。她也会经常上网看关于自己的评论,“刷得眼睛都发炎了,因为躺在床上,又关着灯,手机屏幕很亮。”她不无自嘲道,但能想象到被大家看到和肯定后到那份欢欣。
当时的她年纪尚小,非常在意大家对她的看法,还会因为大家的态度而改变自己的选择。但现在,她依旧会看网络评论,但慢慢学会了屏蔽掉某些负面信息,更加坦然地做自己。
她的独立与果敢,从她选定这条并非平坦的职业道路开始,就已经显露出来。
02
“我没有放弃的时候”
Talk to VAVA
做歌手的梦想,从VaVa年少之时,就已经埋在她的心里。
小时候,她爱看《超级女声》,看到她们在舞台上闪闪发光,她便萌生了以后像她们一样在舞台上唱歌的愿望。但在小城市里,家人根本无法理解她的想法,母亲还对她说,中国十几亿人都想当明星,你咋觉得你就能行?“我怎么就不行?!”她在心里憋着一口气。
后来,她听了很多不同类型的歌曲,也去学了街舞。在一些街舞的MV中,说唱歌手穿着宽松肥大的衣服,戴着棒球帽,三五成群地走在街上,更让她觉得“太酷了”。
她笑称,那时候自己的装扮很显眼,头发烫成玉米卷,系着五颜六色的鞋带,穿着袜套,戴着框架眼镜。为了防止母亲发现,她还会把这套衣服放在书包里,等到出门之后再换上。
当时的她喜欢听周杰伦的说唱,比如《听妈妈的话》,还喜欢蔡依林、林俊杰和SHE。她还和同学们组织了一个小团体,也叫SHE,而她则扮演Selina的角色。放学以后,他们就会去天台上,模仿着MV上的段落跳舞,然后在学校儿童节文艺汇演的舞台上表演。
从小到大,VaVa都是一个主见很强的孩子,15岁时,她去酒吧做驻唱歌手;18岁时,她来到北京做起了“北漂”。在这些重要的人生节点上,她敢于果断地为自己做决定。
“我不是一个纠结的人,想到什么就立刻去做,不会犹豫。你在纠结的时候,很可能就滞留在那儿,错过机会了。只有先尝试了,才能知道你做的对是错,否则你永远都不会知道结果。”她的话语爽快利落。
来到北京之后,她也曾屡屡碰壁,遇到了很多困难和艰辛。但是,无论处于何种境况之下,她都没有后悔自己作出的决定。面对强手如云的音乐市场,她每天都去不同的录音棚,看其他的歌手是怎么录音的,虚心向前辈请教,努力学习吸收。
起初,当她把自己的歌给前辈歌手听时,他们会直接告知“好烂”。但她却绝不服输,还是坚持每天创作,然后继续把歌曲发给他们。直到有一天,有位前辈肯定了她:这首歌不错。她瞬间觉得,所有的努力都没有白费。
对待工作,VaVa向来是一个“不惜力”的人。在综艺《说唱梦工厂》中,她表演了一段高难度的空中瑜伽。完全没有基础的她,在训练的时候,一边旋转,一边呕吐;为了参加《超新星运动会》,她还练了两个月的艺术体操,每天都去上课,光是一个后空翻就练了上百次。
但无论过程多么艰难,她都从来没有产生过放弃的念头。“我一直相信船到桥头自然直,我没有放弃的时候。因为每一次我想做什么事情,我其实都能做到。”她的语气中充满自信,更有经过磨砺之后积淀的底气。
胸衣:LANYI
牛仔阔腿裤:vetements
高跟靴:vetements
耳环:LOTUS IN
VaVa坚信,对于一个歌手来说,重要的不只是录音室里的功夫,还包括舞台上的视觉呈现。“我经常看很多格莱美的舞台或者是国外一些颁奖典礼的舞台,学习他们的舞美和画面,尝试寻求突破。因为我觉得技多不压身,这样才能让大家有新鲜感。”
作为一位“完美主义者”,她对自己的要求非常严格,认为自己每一次的舞台演出都不够完美。演出结束后,她都会反思很久,如果有哪里没做好,心里就会很难受。但是,也正因为有瑕疵,才能有进步的空间。
在VaVa的印象里,自己相对完美的舞台表现,就是在《中国说唱巅峰对决2023》总决赛的舞台上,当时的她已经连续48小时没有睡觉,还产生了心悸的症状。在前面选手比赛的时候,她就先被送去急救了,在后台吸了个氧,就直接上台表演了。医生对她说,你要不要再吸一会儿?她却说,等一下,我演完了,再下来吸。这些幕后,后来在她的vlog里有看到,一边感慨她太拼了,一边替她的身体捏把汗。
VaVa承认自己是“比赛型选手”,好胜心很重。当参加比赛或者登台演唱的时候,她是完全不能放松下来的。也正因为这样要强和敬业的精神,她贡献出了一场场炸裂的舞台表演,也在某种程度上推动了说唱艺术跨越小众圈层,走向更广阔的受众视野。
03
“‘说唱’能直接表达我的态度”
Talk to VAVA
近些年,VaVa能够很明显地感觉到,“说唱”这种曾经只活跃在小众群体中的音乐形式,开始逐渐在社会层面流行起来。从前在酒吧驻唱的时候,老板要求她必须唱流行歌,因为可以带动所有人一起大合唱。而现在,越来越多的酒吧里都会放rap,说唱成为了一种新的潮流。
VaVa之所以热爱说唱,是因为这种音乐形式能够很直白地表达她的内心情感和生活态度。无论是快乐、悲伤还是愤怒,都能直接在歌曲中写出来。她的创作灵感大多来源于生活,吃饭、看电影或者是和朋友聊天,都能激发出她的创作欲望。
当想法涌现的时候,她就会在最短的时间内开始创作。她的代表作《我的新衣》就是一首用五分钟写完的歌。这首歌从她自己爱买衣服的心理出发,融入了中国风,还带有Free style的感觉,整个创作过程非常顺利,行云流水。
而她的创作习惯也随着技艺的不断精深而慢慢改变。从前她只能在密闭和安静的空间中进行创作,但现在的她“在哪都可以写”。有时候,朋友会把她拉进棚里,直接进行“命题作文”。在这个过程中,他们也会碰撞出很多火花,享受着创作的无限乐趣。
在VaVa以往的创作中,有很多歌曲都描写了她的成长经历,比如《奔跑女孩》《Life's A Struggle》等。而她的创作初衷,则是希望通过这些歌曲给予别人力量。“我想让更多跟我有同样经历的人,在听到这首歌以后,也能像我一样看破并接纳这些经历,变得强大起来。”
黄色皮衣:IMXS_Record
黄色工装裤:HBA
胸衣:LANYI
耳环:Balenciaga
鞋履:TUOPIN
她还用了一个天马行空的比喻来加以补充,“我们人类一共只能活3万多天,就像活在一个很大的密室逃脱里,身边的人都是NPC,遇到的事也可能是程序里早就预设好的,所以你经历的境遇,可能别人也经历过。”
以“一席之地”获得《中国说唱巅峰对决》的冠军后,她在微博上还写到:“我知道这一次也会有很多人质疑,但是没关系,这些都会变成我前进的动力。”
出道十年,她所拥有的“一席之地”,来之不易。她借由自己的亲身经历,向与她同路拼搏的说唱歌手喊话:希望所有在路上的rapper坚持下去,都会有你的一席之地。
而兼具勇气与韧性的VaVa,还将以“一席之地”为起点,继续扩展自己的音乐版图。就像她在《奔跑女孩》中唱到的“背上你的行囊,去更远的地方。即使身处黑暗,就算此刻依然逆着光……”
T恤:CAT
鞋履:MODM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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宣推 / 殷天航
统筹 / 李念
执行/问致璞
摄影 / 尹继龙
艺人妆发 / 蒋梦然
造型/李锦旭@点九日
主持人妆发 / 陈晓武
剪辑 /韩锋
撰文/ 董洺辰
编辑 / 崔育宁
主编、出品人 / 王江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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