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6年2月26日晚上9点40分左右,女法官马小云位于天龙镇法院家属区的房门门被人敲响。上门是两个陌生男子,看到开门的是马小云丈夫陈清福后,两人说:“我们找马小云法官。”
马小云出来后,发现不认识啊。正在疑惑时,两名男子对视一眼,从衣服下各自掏出一把枪对准马小云和陈清福,毫不犹豫地扣下扳机。
“啪啪”两声嘶哑的扳机撞击声后不见枪声,尴尬了。两名男子哈哈一笑,对着吓懵的二人说:“这是玩具枪,开个玩笑而已。”说完两人转身后快速下楼。
“混蛋。”感觉被人戏弄的马小云跟着追了出去,要求两人停步,“不准走,你们知不知道恐吓法官可是重罪。”向前疾驰的男子发现身后的马小云后,劝阻她停步,说:“别当真,真的只是一个玩笑罢了。”
看着男子的面容,马小云似曾相识,突然脑海中灵光一闪,想起什么,不由叫道:“原来是你,家暴男。”
男子发现被马小云认出来后,凶相毕露,返身逼近马小云,咬牙切齿地道:“你身为法官却颠倒黑白,滥用权力,实属该死。”说完掏出“玩具枪”近距离对着马小云连开两枪,这一次,枪响了……
马小云的丈夫陈清福是法警,经常接触枪支,刚才的突发情况隐隐让他感觉不对,等他反应过来跑下楼时,妻子和两名陌生男子已经不见了。陈清福心里一紧,生出一股不好的预感,一边拨打报警电话,一边追赶。
刚挂上电话,前方传来“砰砰”两声清脆的声响,陈清福快速跑过去,看到妻子马小云倒在地上。慌乱中,男子向追来的陈清福开了一枪后仓皇逃走。
子弹划过陈清福的腰带,仅造成轻伤。但马小云受伤就严重多了,身中两枪,一枪腹部中弹,一枪击中左侧面部,鲜血直流。
马小云拉着陈清福的手,拼尽最后一丝力气说出了一个人名李大山。22时15分左右,马小云被紧急送往医院,抢救无效,留下了12岁的儿子。
此刻,喘着粗气的李大山和同伴张家园在一路奔跑后钻进路边停放的一辆捷达车。张家园说:“我们暴露了,现在怎么办?”
“没有那么快。”李大山从口袋里掏出一张写有地址的纸条说,“三个目标还剩最后一个了,我们即便是死也要做到死无遗憾。我的心愿已了,只剩你的了,走,现在就去下一个地方。”张家园发动车子,说:“这次是我的恩怨,由我动手。”
“嗯。”李大山点头应允,狠狠将纸条揉成一团,扔出窗外。这一瞬间他看到了袖口的斑斑血迹,他想这是马小云还是那个奸夫的?
就在40分钟前,李大山敲开了前妻聂小琴在天回村的房子,原本他准备杀光里面所有的人,但在开门的那一瞬间,里面的小男孩一脸惊喜地看着他,脱口而出:“爸,你来啦!”
李大山微一愣神,疯狂和杀气顿时消弭。男孩曾经是他的继子,他视如己出,带着他上树掏鸟窝,下河摸鱼虾。同样男孩对他也非常亲近,整天围着他屁股转,一口一个老爸。李大山心中一软,将男孩赶进卧室:“大人说话,小孩子不能听,进屋去,听到任何声响都别出来。”
转过身,张家园已用枪控制住聂小琴和她现在的丈夫,等待李大山处理。李大山人狠话不多,返身一枪放倒“奸夫”,对全身发抖的聂小琴说:“我本来是准备连你一起宰了的,你应该感谢你儿子。”
做完这些,李大山走出这套全部是他出钱修建的房子,但妻子出轨离婚时却被女法官马小云判给了前妻。
“该死的马小云。”出门的那一刻,李大山再次变得杀气腾腾。
李大山是首都最早的一批拆迁户,2000年时手里就已经有了60多万,轻轻松松可在首都买两套百米大房。那时首都的房价也就3000多一点,最好的海淀区也才刚刚到4000元。
李大山有钱但感情一直不顺,和第一个老婆因性格不合离婚后,娶了一个买一送一的二婚老婆。这个二婚老婆长得如花似玉,李大山是含在嘴里怕化了,捧在手心怕摔了,钱财统统上交,对老婆和她与前夫所生的儿子也很好。
为了让家人住得舒服,李大山拿出了60多万,给老婆建了一套三层小楼的房子。然而不久后李大山发现妻子对两人之间的夫妻生活非常抵触,而且风言风语四起。这让李大山不得不怀疑妻子的忠诚度,开始留意观察,结果发现只要自己出门工作,聂小琴就会打扮得花枝招展,早出晚归。
通过跟踪,李大山差点疯掉,聂小琴在外面有姘头,而且不止一个,标准的“女海王”。李大山将聂小琴暴揍了一顿后摊牌,聂小琴表示悔过,不同意离婚,她直言:“我不爱你,但你有钱,所以我还是愿意跟着你。”
很显然,聂小琴和李大山结婚的目的是找个有钱的养自己,自己再在外面开心。但李大山不是那种“只要生活过得去,哪怕头上有点绿”的男人,坚决要求离婚。
离婚就是要分财产,两人最大的财产就是这套房子。聂小琴主张房子是她的,因为房子写在她名下,李大山主张房子是他的,因为修房子的60多万是他出的,并提供了转账记录。
聂小琴没有工作和收入,说得好听是全职太太,说得不好听是无业游民。案子很清楚,女方没钱,修房子的60万全是男方出的。
这是法律的基本原则“common sense”,全球通用。但到了判决此案的女法官马小云那里,她却不采纳这一点,认为聂小琴即便出轨,男人也不该打女人,然后以“讲不清楚当初钱的用途”为由,将房子全部判给了女方。
马小云觉得女方可怜,女方没有工作没有钱,属于需要照顾的弱势群体。马小云认为哪怕让女方偿还当初钱的一半,她日子就过不下去了。所以马小云判决房子给女方,女方象征性的给男方点钱。马小云的判决还真的是象征性的,女方只需付给男方一万块钱。
问题是那套房子在李大山和聂小琴打离婚官司时市值已经达到200万,而且李大山因为钱财全部上交,当时除了有一份稳定工作,真的是身无分文,连自己的栖身之所都没有。
马小云在判决中添加了个人色彩,违反了中立的标准。
李大山不服气,提起上诉,再次败诉,李大山绝望了。上诉期间,李大山认识了有同样遭遇,也是老婆出轨,也是被马小云判决净身出户的张家园。
本是天涯沦落人,相逢何必曾相识。这两个被“戴了绿帽”,还要双手奉上钱财,让奸夫淫妇双宿双飞,锦瑟齐鸣的大男人,你有故事我有酒,一番畅饮和畅谈,在酒过三巡后,再也绷不住,酒入愁肠化为声泪俱下。
两人一合计,这样的情形还有什么活下去的理由啊,于是打算自杀,但也不能这么静悄悄地走了,必须带上几个人。奸夫和罔顾事实,害得他们人财两空的女法官属于必杀范畴。
于是两人自制了手枪,租了一辆白色捷达,选择了在2月26日这一天作案,因为那天是星期五,元宵节后的第一个周末,家人普遍会团聚的日子。
李大山不知道,前妻聂小琴的姘头运气实在是好,没有被击中要害,但马小云就没有那么幸运了,中弹身亡。
这两起枪击案发生在40分钟之内。随后李大山和张家园在路边摊吃了宵夜,在1个小时后,接近第二天凌晨的时间,两人敲响了沙河村一家民宅,这是张家园前妻的家。
张家园的前妻和现任丈夫对张家园的到来非常生气:“你半夜三更发什么疯?你不休息别人也不睡觉吗?”
“囡囡睡了吗?有没有被吵醒?”张家园伸头向屋内张望,那是他和前妻唯一的女儿。。
“关你什么事?”此刻房子的男主人没好气的上来推搡两人,要两人马上离开。李大山上前一脚将他踹倒在地,随即黑洞洞的枪口指在对方眉间。张家园的前妻吓得张嘴想叫,被张家园一把捂住口鼻。
张家园低声用最温柔也是最狠的话对她说:“不要叫,吵醒了囡囡,我连你也杀。”
张家园的前妻颤抖着问:“你到底想干什么?”张家园看着眼前半卧在地的男子,冷冷地说:“你用我的钱,打我的女儿,玩我的老婆,该死!”说完一枪打在男子头上,男子应声而倒。
张家园的前妻吓得想叫又不敢叫,死死捂着自己的嘴巴,惊恐地看着眼前发生的一切。张家园一脚踹在她屁股上,怒喝:“看什么看,还不赶快进去安抚孩子。看看她是不是被惊醒了。”
张家园同样看在孩子的面上放过了前妻。张家园的前妻从窗口的小缝中看着两人驾车离去后,赶紧报警,告诉警方车牌型号和车牌号码。
李大山和张家园作案后,感觉大仇得报,心情舒畅,两人临时起意先离开首都,然后去内蒙古。那边大漠孤烟直,长河落日圆,地广人稀是逃亡的好地方。
这两人一开始确实没想过亡命天涯,所以车牌没有准备第二套,没有规划杀人后的藏身之所,反正什么都没准备,也没有任何方案。这让他们很快就露出了马脚。
2月27日凌晨1点左右,当他们驱车途经二环路时,车牌被正在满城搜捕他们的警方一眼发现。这也要怪他们半夜三更还开车上路,在夜深人静的街道上格外醒目。警方立刻拉响警报驱车追逐,同时电告各单位,在街道上设置路障准备拦截。
警方的增援车辆很快就位,前后围追堵截,而张家园开车技术有限加上慌乱,很快被警方截停在延康路一个小区附件。
警方知道两人手中有枪支器械,隔空向两人喊话,“放弃顽抗,下车投降”。
车内,李大山扭头对视张家园,两人嘴角莞尔,随即莫名的笑了起来,两人的笑声越来越大,笑着笑着两人眼角含泪。李大山说:“兄弟,谢谢你!”张家园说:“老哥,应该是我感谢你陪我疯一遭。”
“我们到头了。”李大山说。
“嗯”。张家园使劲点了点头。两人拉栓上膛,互相道了一句“珍重,下辈子再见”后,开枪自尽。
马小云遇害,嫌疑人自杀,在刑事上这起案件结束,但民事赔偿可以继续进行,尤其是马小云留下一个年仅12岁的孩子需要抚养,家中也还有年迈的父母需要赡养。
然而法院在执行时出问题了,工作人员发现李大山和张家园均无可执行的财物。考虑到当初的判决偏向女方,所以法院找到李大山的前妻聂小琴和张家园的前妻,希望两人拿出一部分财物作为两名嫌疑人的民事赔偿。
张家园的前妻说:“马小云死了,我男人也死了,凭什么我家还要赔给她家。”
李大山的前妻聂小琴的丈夫在这起案件中只受了轻伤,聂小琴说:“我和李大山早已离婚了,他所有的事都和我无关。凭什么让我出钱。我的财产是法律判决给我的,和马小云有什么关系,凭什么赔给她。”
如果泉下有知,马小云是否会感到心寒,这就是她付出生命代价保护或袒护的人。
注:本文为真实故事,人物姓名为化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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