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4年4月是一个令我们感觉异常舒适完美的早春季。
我们在美国自驾车沿着中西部公路,驶往内达华高原上的著名旅行地莫诺湖。
莫诺湖位于一片毫无生气,寸草不生的可怕的沙漠之中,海拔八千英尺。
四周的莫诺湖大山高出湖面二千英尺,山峰终年云缠雾绕。
这个庄严、沉静、帆影杳无的大海——这个地球上最凄凉角落里最凄凉的居民——没有沾到多少周围景色的光。
它是一大片灰蒙蒙的水,茫茫荡荡,方圆一百英里。
中央的两个小岛,只不过是隆起的地壳和火山的熔岩,像积雪一样的,是一堆堆灰色的浮石和火山灰,还有死火山的弯弯曲曲的岩浆斜坡,湖水已经封住并且漫入那巨大的死火山口。
——马克·吐温在《苦行记》第三十八章里如此描述莫诺湖。
莫诺湖奇形怪状的碳酸钙化,有的像石头树林,有的像假山,有的像外星人的雕塑,这使人感觉怪怪的,好像来到了某个荒凉的星球。
湖边纪念馆里可以看到如下详细介绍:
位于高海拔地区的莫诺湖,深二百英尺,湖水的碱性极强,如果你把绝无希望洗干净的衣服放在里面浸一两下,再把它拧干,它就会干净得如同经过了最能干的巧妇之手。
正是莫诺湖的荒凉美,使它成为著名的观光地。
然而,早春时节,才是莫诺湖特别漂亮,值得探访的一段时间。 此时没有拥挤的人群,莫诺湖的一切都十分宁静平和,雪花在泉华塔(Tufa Tower)上闪烁。
我们此时到达正当时。
聆听着林志玲发出的指令,那个甜腻、又隔空令人怅然孤单的声音:“向左转,前方一英里再向右转”,继续前行。
我们在内华达州和加利福尼亚州之间来回穿梭。
在驶上一条更高海拔公路后,天气变得冷冽。
重新穿上羽绒服后,感觉又返回到了冬天。
窗外是雄伟的石山,少有绿色。
稀疏的树木,静穆伸展着枯枝。
偶有车辆从对面寂静驶过。
一路上冬日荒凉冷峻静默的景象,在终于看到前方洁白的雪山时,才顿时显示出清朗山谷的生动与俊逸。
道路在进入邃密山谷后变得狭窄。
汽车在隐秘的林间谷底上下起伏、左突右转,犹如驾船,正飘荡在掀起风浪的大海上。
终于看到一条近乎笔直的平坦路伸展过来,正欲宽心欢愉,却发现这是连接天宫的跑道,车子快速就被抬升起来,离开谷底,离开树梢,离开几朵云,还在不停抬升。
道路突然间又变得陡峭,感觉就像是直上直下,瞥一眼狭窄的道路旁已无风景,悬崖峭壁如同刀削,没有护栏,哪怕是用纸做一片?
汽车发动机在拼尽最后气力暴躁嘶鸣。
咬紧牙关,也在祷告。
把所有气力都用在脚上,却越发感觉脚无力,生怕稍一松懈,就会失了动力翻转过去,滚入悬崖。
在驶上89号公路山顶时,感觉平安来临,但腿脚已无了知觉,只是仍然在“习惯性”抖颤。
在庆幸停在这一片平坦的沙硕观景平台上时,意识到妻子还在使劲握紧车顶上的手柄,一脸惨白,目无表情。
后来,在这个沙硕平台上终于缓过劲来,爱好与追求重新回到心间,我缓缓地问我那负责拍摄随车路景的妻子:可曾拍摄?
妻子静静望着远方,说道:忘了。
驻停了很久,也没有见到一辆车驶过。
山上风声啸啸,晴空更蓝。
我心中暗想,如果我们没有最终驶上山顶,可怕的结局,恐怕很久都不会有人知道。
黄昏时分,依然遵照着林志玲的指引,在飘雪的山顶公路缓缓行驶。 待三次到达这个地方时,我意识到林志玲是在指引我们兜圈子。 这时也发现手机和苹果爱派都没有信号。
我们迷路了。
2014年4月间,我在内华达州的塔霍湖边,给中国的好友写微信:
- ——前几天还在俄勒冈州的波特兰,本来要去优胜美地看看,没想到120号公路还没有解除封闭,但那边又提前定了住的地方,就只好继续沿着395号公路继续向北,但108号公路也封闭,就又继续北行到89号公路。那个89号好刺激呀,一直沿着建在悬崖峭壁上的公路向上,好像开到云端上去一样,公路旁没有护栏,眼睛死死盯住路面上的白线不敢往旁边看,脚底都有点发虚呀! 后来我知道这条路在老美也叫 “勇敢者之路”。 总算战战兢兢开了过来,后来却走错路了。在山上手机没有信号,我的ip谷歌导航也不管用了,山上还飘起雪来,我们最终找到了树林里的一个好像公司一样的小楼,但我们根本不会英语,就把要到达的目的地给那里面的一位女士看。美国人真是好呀! 她给了我们一张表,上面表格上标着大概二十几种语言,我们指给她汉语一栏。 她就用办公室的电话说了好一会儿,然后把电话给我。 电话里讲中文的男士对我说,我们现在走的方向正好相反,离优胜美地越来越远。 但是现在即使告诉我正确的路线,时间已经很晚了,他说这位女士愿意送我们去一个二十迈远的小镇,让我们住在那里她才会感到安心,她希望我们明天再走。 我们对此不胜欢喜。她开车,我们的车紧跟其后,大半个小时后,我们来到一个叫明登的小镇。 我们在这里的温馨酒店住下后有了网络,看到谷歌地图上一片巨大的兰色,就是塔霍湖。......
- 图文/春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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