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52 年,空军司令部收到了一封检举信。这信里告的是华东防空司令部副司令员王智涛,说他在上海弄小集团,还通过各种法子捞钱,总共得
有八千亿,而王智涛作为这利益集团的头儿,自己就捞走了七
百亿元(ps:旧币一万等于新币一元)。
这涉案的钱数可大了去了,您要晓得,那号称“共和国第一案”的刘青山、张子善,拢共也就贪污了还不到四亿旧币,王智涛涉案的钱数差不多相当于 175 个刘青山、张子善呢。
因为牵扯到华东防空司令部的副司令,再加上涉案的钱数特别多,所以这检举信就到了毛泽东跟前。
陈毅把具体情况弄清楚以后,跟军区领导讲:
为啥陈毅这么信王智涛呢?王智涛这案子最后咋样啦?咱们一块儿来瞅瞅。
【王智涛的个人履历】
1933 年五月,红军学校正琢磨《条令》呢,这时候陈毅进来了。
在座的各位都是熟人,就王智涛是个生脸。瞧着陈毅一脸疑惑,刘伯承讲:“这人叫王智涛,在苏联干了八年,还当过教官。他刚回来,在红军大学做事呢。”
就这一句话,使得陈毅知晓了王智涛这位“海龟”,往后他俩在
革命工作里结下了深厚的情谊。
身为“海龟”的王智涛,理论水平那叫一个高!他在苏联的基辅红军军官学校、莫斯科高级步兵学校都好好学过,理论根基特别扎实。在苏联的时候,他还加入了红军,攒下了一些实战的经验。
他在苏联那会儿是少校,一个月能拿 150 卢布。当时啊,王智
涛能过上挺不错的日子,吃穿不愁,闲了还能去瞅瞅芭蕾,瞧瞧苏联的戏,领略领略异域的风景。可这些对他来讲,一点儿意思都没有,再好的物质条件也挡不住他那颗一心报效祖国的心!
他老是申请回国,可苏联那边舍不得放这号人才,拿各种由头委婉拒绝。折腾了两年,软磨硬泡的,苏联总算松口放人啦,王智涛那叫一个高兴!
那时候咱中国的革命进展得可不顺溜,红军的待遇跟苏联红军的待遇压根没法比。舍弃少校的身份,不要一个月 150 卢布的工钱,就为了回咱国家搞建设,这得是啥样的精神哟!
王智涛那可是受过正统军事教育的主儿,跟从伏龙芝军事学院毕业的刘伯承似的,老是在红军大学给战士们授课。为啥红军里能打仗的将军那么多?就因为红军老是开办军事学校,还让黄埔毕业的、或者从苏联留学回来的高材生来给大伙讲课。不管是早先的红军大学,还是抗日军政大学,里面讲课的老师那都是一等一的牛!
刘伯承毕业于伏龙芝军事学院,朱德毕业于云南讲武堂,周恩来是黄埔军校的政治部主任,王智涛毕业于基辅红军军官学校,不管是喝过洋墨水还是土墨水的,红军大学里都有。不完全统计下来,红军大学总共培养了十多万干部,从这儿出去的学生全是红军的骨干,一批又一批的将军都从这儿涌现出来。(ps:红军大学在抗日时叫抗日军事政治大学)
王智涛可是抗日军事政治大学的头号教官,这身份还是毛主席亲自给定的,毛主席觉得就得是他。
1937 年 8 月,军事教育科长王智涛寻思着,自己在苏联干了六年军事教员的活儿,回国后也干了好几年。老是教书让他没啥实战经验,于是他就申请去战斗部队历练历练。
因为这事儿,毛主席还专门找王智涛谈了话,还意味深长地讲:
我听伯承讲,你回国那会儿就闹着要去战斗部队,不想去学校,难道是瞧不上教员?我也是教员呐,教员可是这世上最无私的活儿。你得起到带头作用,弄出点成果,先培养出十几个、几十个,甚至几百个军事教员,如此一来,抗大的事儿就不愁啦。
在毛主席的一番劝说之下,王智涛打消了去战斗部队的念头,决定做好教育工作的带头兵,给军队培育出更多的军事教员。
王智涛长期任教,都不知道给咱解放军培养出多少优秀干部了,好些开国将军都是他的学生呢。红大一期有好些大名鼎鼎的人物,像罗瑞卿、罗荣桓、谭政、陈光、杨成武、张爱萍、刘亚丽、耿彪、贺晋年、刘昌毅之类的。这些人日后的军衔有的比王智涛还高,可见了面估摸还得跟王智涛打招呼问好。
直到抗战后期,王智涛才进了战斗部队,先后当了军区副司令员、冀东军区参谋长、冀察热辽军区副参谋长之类的职务。解放战争那会,他跟着部队参加了夏季、秋季的攻势,给解放东北出了些力。
建国之后,他当了华东防空司令部的副司令员,哪承想一封检举信说他贪腐,涉及的金额有八千亿。(网上有讲是 3000 亿的,可《王智涛回忆录》记的是八千亿,咱就按回忆录的来。)
【王智涛卷入八千亿大案】
王智涛那涉案的钱数多得吓人,比刘青山、张子善那案子的金额大多啦!所以毛主席亲自下令得把这案子查个底儿掉,还要求先把王智涛给控制住,给弄到北京来,可不能让他带着钱跑喽!
陈毅听说这事儿后,惊得不行,他跟王智涛认识都几十年啦!要是王智涛是个贪图享受的主儿,当年就留在苏联享受多好,干嘛还冒着风险,大老远跑回咱这落后的祖国?再说了,这几十年相处下来,王智涛过日子一直很朴素,也从不搞啥特殊,咋就突然卷进八千亿的大案里去了?
带着一长串的疑问,陈毅跟其他军区领导讲:“先别忙,等我弄清楚情况再讲。”这当中,有不认得王智涛的军区领导说先把王智涛管住。陈毅觉着在事情没搞明白的时候就直接拿下王智涛不合适,不过考虑到其他同志的想法,陈毅说道:“要是他跑了,我担责。”有了这番保证,陈毅总算见到了王智涛。
当时陈毅脸色阴沉,老半天没吱声,把王智涛都给弄懵了。忽然,陈毅大声喝道:“王智涛,你是不是个虎玩意儿?贪没贪污?”
王智涛那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一脸发懵,压根不明白陈毅为啥这么问。可自己行得正坐得端,毫不含糊地说道:“我可不是老虎,我没贪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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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能拿党性和你的脑袋作保不?”
“敢,我咋不敢!”
最后陈毅瞅着王智涛老半天,慢悠悠地讲:“有人告发你接待苏联顾问的时候贪了公款,到底有没有这回事?”
王智涛慢悠悠地跟陈毅说明白,那时候上级给了 49 亿,接待苏联顾问花了 14 亿,剩下的 35 亿全交上去啦,一点儿都没截留。而且这所有的事儿都在报告里写着呢,接待花的钱还有上交的数目都明明白白的,账目清楚得很,根本没有贪污腐败这回事儿。
听到这,陈毅算是放了心,那所谓的检举信纯粹是瞎扯。八千亿,真能胡咧咧。王智涛不过是个副司令,咋能弄来这么多钱?就算把华东军区所有飞机都卖喽,也没这么多钱呀。于是陈毅讲:“报告我不看了,到了北京,谁审你,你就给谁瞧。你要是真有问题,脑袋就扔在北京。要是没问题,回来接着当副司令。”
要是检举信里写的涉案金额少点儿,或许还有点儿可信性,可这问题出就出在太夸张啦!居然写八千亿。我的天呐,八千亿是啥概念?咱解放军 1949 年解放的上海,王智涛就在那时候当上了华东军区防空副司令。从 1949 年到 1952 年,满打满算才三年,就算啥工作都不干,天天就忙着贪腐做买卖,也弄不来八千亿呀!
而且跟成钧(华东军区防空司令员)交流后,陈毅对王智涛的种种表现了解得更清楚了。副司令哪能在司令员眼皮底下弄出这么大动静,要是王智涛真这么干了,成钧不可能不晓得。可从成钧那儿得来的说法是王智涛没干这档子事,并且当时华东军区的防空部队压根就没这么多钱流水,王智涛就算想贪也没机会。
军委来人要抓王智涛的时候,陈毅讲:“事儿都还没弄明白呢,光凭着‘检举信’就武装押送一位负责的老同志,这也太不稳重啦!要是弄错了,那会伤人的,就让他自己走,中途跑了,我担责任。”
军委琢磨琢磨,觉得也在理,那时候简直是风声太紧,只凭一封检举信就要抓这位老同志,着实有点大惊小怪了。何况还有陈毅同志作保,所以军委就没抓王智涛,让他交接完工作自己来北京接受审查。
负责审查王智涛的是个姓李的同志,这李同志领着审查小组,一遍又一遍地盘问王智涛。面对审查小组,王智涛把检举信里检举的内容都一一给驳斥了,还写了《对检举材料情况的说明》《接待苏军友人工作总结报告》。
【王智涛案尘埃落定】
6 月 28 号,李同志跟王智涛讲:“对你的审查完啦,结论是这案子撤掉。要是你想回家过“七一”,咱立刻就给你订火车票。”
八千亿的那案子有了定论,最终结果是给撤销啦,为啥呢?就因为检举的内容太不靠谱。八千亿这么大的规模,查起来容易得很,李同志带着审查组到处去查,可最后怎么也想不明白王智涛咋能贪八千亿。这么大的量,要是能藏得严严实实,那哪是人啊,那得是神,只有神能办得到。所以很快就弄清楚了,这案子压根就不存在,王智涛是被冤枉的。
后来呢,审查小组跟王智涛就分开行事啦,审查小组去查到底是谁写的检举信,为啥要诬陷王智涛;王智涛呢,直接就奔总干部那儿去了,求徐立清同志把这案子给撤喽。
王智涛见着徐立清的时候,彭老总就在边上呢。彭老总跟王智涛讲为啥一封检举信能到毛主席那儿:“八千亿的大案,比那被枪毙的刘青山、张子善的案子大多了,好几百倍呢,这能不跟毛主席汇报嘛!”
到这,王智涛的案子才算完了。军委一调查,证明王智涛是清白的,诬告他的小人赵景清也受到惩罚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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