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以后注意一点,不要让她觉得可以随便拿捏你,她这个人不简单,她背后的人也不简单。”
我想起宋修珩曾经提到的汪爷,便不寒而栗,感觉到一个巨大的网在慢慢包围我们。
“好……我也觉得,她曾经宁愿做小三也要跟着爸爸,现在怎么会见死不救呢,这一点很可疑。”
秦知虽然有所犹豫,但还是答应下来。
今天晚上我和秦知躺在一起睡觉,寂静之中,秦知突然转身,虚虚的抱着我,然后说:“你过得开心吗?”
我身体僵住,这些日子以来过的实在算不上开心,让我意外的是,秦知也会问我,过得是否开心。
不被安慰还好,一被安慰,眼泪就直接砸了下来,委屈的像个小孩子。
我摇了摇头。
“对不起,之前的事情,我多少做的欠妥,你不要不高兴。”
一时间,我分辨不出秦知为什么说这些,以前她可是特别相信徐瑶瑶的。
不怪吗?到底是怪的。
但我们骨子里流着同一种血,我没法真的记恨她一辈子。
所以我只是侧身,对她轻声说:“……算了。”
秦知很紧张,也不知道该说什么了,只是抱着我睡了一晚上,这一晚,我终于没再做噩梦,一觉到天亮。
第二天一早,就在我打算离开这里回b市的时候,突然收到王二的微信:“秦小姐,我突然想起一件事,快来工厂我们细说!”
我和秦知对视一眼,她当即决定:“我跟你一起去。”
虽然我不想管秦随和的死活,但我想弄清楚他和宋修珩之间的故事。
“走吧。”
我们打了车,到工厂去。
滴滴师傅开到一半嘟囔着:“这里面车进不去了,得你们自己走。”
无奈之下我们只好下车,就在这时,秦知脸色难看的捂住肚子,“完了,我来那个了……”
我蹙眉,看到周围一家便利店,“那你先去弄一弄。”
“那你……”
“我自己去,你弄好了跟过来,放心吧。”
秦知点点头,急匆匆的跑了。
我犹豫了一下,鼓起勇气往那片废弃的工厂走,这里到处杂草丛生,走过去被厉草割破了手背,一道道的血痕,雪白的肌肤上沁出血珠。
我顾不得疼,现在只想知道线索。
“王二?你在吗?”
我走到废弃的工厂,到处看了看都没看到人影,大声试探道。
除了风声,没人回答我。
这里太静了,静到让我汗毛竖起。
“奇怪……不在吗?”我嘟囔了一句,突然一道巨大的力气从身后扑向我,把我扑倒在一边的枯草堆里,“唔!”来源:http://fug.mr2web.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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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努力挣扎着,直到看到前面的脸。
赫然是王二!
“王二?!你想干嘛!”我尖叫起来,这个一脸横肉的男人眼神都变得不一样,充满了大胆,奸笑着摸我的胸。
“别叫了,这里除了我们两个,不会有人来!”
那种被压制的恐惧再次涌上来,“你这个疯子,这是犯法的!你知道我是谁吗,你弄了我清姨不会放过你!”
我早该预料到,这种社会混子,什么都不怕。
“清姨?你可别期待了,知道不,就是她联合你的妹妹让我这么干的!”
王二说出惊天秘密,一瞬间我心如死灰,不可置信的问:“你说什么?”
怎么可能会是秦知,她明明还……
脑子里划过一个画面,是刚刚秦知说要去洗手间的表情,我的心剧烈下沉。
她是故意的吗,装了这么久,把我从b市引过来,竟然让我羊入虎口!
“你撒谎!秦知不可能这样!放开我……啊!”
王二直接扇了我一巴掌,“回去问你的好姐妹吧,小爷现在要办你,给我老实点!”
“你昨天说,这里确实很适合办事,这不,我这就带你来了!”
我胃里直恶心,感受他在我身上上下其手,绝望到无以复加。
“装什么纯,都是三十岁的人了,听说你离婚了?没关系,老子来当你的男人,保准让你舒舒服服,要了还想要!”
头顶有一只鸟过去,发出悲鸣。
这附近没有我趁手的工具,没法像上次一样反击。
“啊!”
一声哀嚎突然在头顶响起,我猛的睁开眼睛,赫然看见王二瞪大眼睛,然后头上流出鲜血,缓缓往后倒去。
然后,我看见了秦知。
秦知重重呼吸着,手都在抖。
“你没事吧……”
她把身上的外套脱下来抱住我,感受到我指尖的冰冷,抖得更厉害了,还带着哭腔:“你说话啊,不要吓我!”
我什么都说不出来,也动弹不得,身上还带着王二触摸过的痛感。
“都怪我,我就不应该让你一个人来,呜呜……”
“秦知……”
“啊?我……我在。”
“这件事,是不是你和清姨策划的?”
我缓缓扭头,和秦知对视一眼,她的眼睛里展露出意外,以及一丝的慌乱。
虽然很短暂,转瞬即逝,但我还是捕捉到了。
“你……你说什么呢?我怎么可能做这种事。”
“我记得你的经期一直很稳定,不是这几天。”
秦知哭着崩溃:“可是我真的来了,我,我给你看我买的卫生巾,我,我的包呢……”
她找了半天没找到,然后哭着对我喊:“秦书,你不能这样冤枉我啊!”
我的眼泪也掉下来,紧紧拽着外套抱紧自己,真奇怪,为什么怎么捂都捂不热呢。
“你……因为当初我没有监管好你,你对我有怨,所以想让我也体会一下这种感觉吗?”
到底没忍住,我用最恶毒的心去揣测。
秦知一屁股坐在枯草上,又恨又难过的看着我,眼神十分复杂。
最后怎么离开这里的我已经忘了,我记得的只有无尽的屈辱。
秦知一直跟在我身后,可怜巴巴的样子,换做以前她肯定不会这样,如今她却非常想解释。
我的理智也全部回来了。
为什么清姨一直在暗示我和宋修珩有关?
为什么秦知一直很讨厌宋修珩?
太多的问题都萦绕在我的脑海,百思不得其解。
我没有受到实际性的伤害,在离开这座城市之前,我想再见清姨一面。
到了茶楼门口,我对门卫说,“我要见清姨。”
“这……抱歉,清姨今天没来啊。”
“是吗?那我就一直坐在这,等到她来为止,我倒要看看是你能耗,还是我。”
对方一脸为难,“拿人钱财,替人消灾,姑娘,你就体谅体谅我,我也没办法。”
“好了,不要为难秦小姐了。”一道声音传出来,赫然是清姨,她穿着旗袍,扭着胯走过来。
“备茶。”
“小书,你找我?”她倒是和颜悦色。
论装,我也很到位。
“是啊,来跟清姨聊一聊,你想听一听吗?”
眼见清姨悄然变色,“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听不懂我的话,总该听得懂汪爷这个名字吧,你真以为我什么都不知道?”
这下一来,清姨的脸色全变了。
我果然猜对了。
结合当初宋修珩在夜店救下秦随和的时候说的话,八九不离十。
“小书,别为难自己人,你活在阳光下,可有些人却没那么简单。”
我听着可笑,将茶杯重重放在桌上:“你知道吧,我今天差点被强/奸了!你的人!”
清姨的表情十分精彩,上下打量我,“谁?王二?!这个混蛋!”
然后她惊讶的问:“你不会以为这是我指使的吧!”
我一动不动的盯着她。
清姨慌乱的摆手,“这件事和我一点关系都没有,我可以发誓,况且你想一下,我有什么理由这样对你?”
“因为我是秦随和的女儿,不是吗?”
清姨不可思议的嗤笑:“可是小书,你知道我以前有多爱你爸爸,要不是因为后来的事情……我也不至于离开他,现在我们虽然没关系,但我总不至于对他的孩子下毒手,你误会我了。”
听听她这副正义凌然的样子,不知道的,还以为我是她女儿呢。
“这件事我在你嘴里问不出真话来,这也不是重点,我只是想警告你……”我站起来,两只手撑在桌上,“别靠近秦知,她年纪小,容易被蛊惑,但我不好骗,掂量一下轻重。”来源:http://wpa.fbchudson.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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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姨被我盯的一动不动,旋即扯唇笑了:“小书,你的脑洞开得也太大了,我真的没有做这种事,不过你放心,王二确实是我的人,回头一定罚他,你想怎样都随意,我绝不包庇!”
她这么坚定,倒是让我犹豫了一下,我怀疑的事情到底是不是真的?
“我的话就到这里,你自己好好想想,别教唆秦知。”
说完,我起身离开,但没想到的是,清姨叫住了我。
“你口口声声说要保护秦知,可是你有没有想过,也许这个妹妹根本不值得你保护呢?”
我站在原地。
清姨缓缓走到我面前,脸上的皱纹浮现在我眼前。
“你不知道吧,你们分隔两地的时候,秦知和我联系过好几次,注意,不是以前,是近两年。”
秦随和喜欢秦知,带她见过清姨这不意外,但我意外的是,近几年她们竟然也有联系。
“你们……一直保持联系?”我的瞳孔裂变。
清姨笑着点头,“虽然说出来会很伤你的心,但这确实是现实。”
秦知怎么可以……妈妈至死都没有原谅清姨,她作为女儿怎么可以去联系这个小三!
我的手开始发抖。
“你都让她干什么了?”
“我什么也没干,甚至还因为可怜她,接济过她好几次呢,否则你以为,你父亲入狱之后,你们最困难的时候,秦知哪来的钱帮你渡过危机?”
我想起来了,刚开始的时候,我们没钱,寸步难行,有那么一两次,秦知拿出一小笔钱交给我,说是她这些年的零花钱。
我当时十分愧疚,允诺她等我有钱了,一定还给她。
“那些钱是你给的?”
我微微张嘴,几乎不知道说什么。
清姨不置可否。
“其实,小书,你也没必要这么要强,你们妈妈死了,我愿意当你们的妈妈。”
话音刚落,我猛的推开清姨,“滚!”
“你别玷污我妈!”
清姨后退几步,撑着桌子不让自己摔倒。
“是我冒犯了,我只是想跟你说,你真的了解你这个妹妹吗,当年她被强/奸了,你以为她不恨你吗?”
这一点,再次戳到我心里面。
“你给我闭嘴!”我痛苦的捂住耳朵。
“我只能跟你保证,我没教唆王二做这种事,要不然你等我好好盘问盘问?看看和你那个妹妹有没有关系。”
我血红着眼睛瞪着她,情绪绷到极限,最终痛喊一声,没力气再面对,匆匆的跑了出去。
跑的太快,以至于没看到一抹熟悉的身影从背后路过。
是秦知吗?
我的脑海里不断围绕着这一句话,压得我喘不过气来。
我要逃离这里。
“请问有没有现在回b市的车票?”我跑到车站的前台,无视对方的目光,大声问。
“有、有的,有什么可以帮您?”
“给我订一张,要快。”
我要回去,面对宋修珩也好,我现在就要回去搞清楚一切。
高铁很快,没有一个小时就抵达了b市,这一路上我的思绪凌乱,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想什么,是极其不理智的状态。
刚到b市,也不知道是不是默契,我接到了江书怡的电话:“喂,我们见一面吧。”
听到这声音我彻底崩溃:“你到底要怎么样!我已经分手了,你能不能放过我!”
江书怡那边愣了一愣,“秦书,你不会被我逼疯了吧……”
我缓了好一会儿才把理智找回来,声音很虚:“你到底想干嘛?”
“跟你说点有意思的事情,是宋修珩的事情,你难道不好奇这一切的起源吗,来医院吧,我等你。”
电话挂断,选择权又到了我手里。
也罢,都已经这样了,怎么还能更糟呢?
去就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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