OpenAI的创始人Sam Altman被“离家出走”还不到1年,类似的戏码又在法国一家AI明星公司H Company身上重现。

这家公司由5位AI行业大牛在今年年初刚成立。三个月前,在没有任何产品推出的情况下就拿到了亚马逊、三星、UiPath等机构的2.2亿美金。融资宣布当天,法国总统马克龙也现身站台。

但不久前,由于“运营分歧”,这家公司的三位联合创始人集体出走,创始团队宣告分裂。

看完这个消息之后,震惊之余,达哥脑子里最先闪过的是国内几家AI明星公司的名字。豪华的创始团队,以及巨额融资几乎是它们的标配。当国内大部分公司都在穿越经济周期,各种紧衣缩食的时候,他们却面临着如何把钱花出去的烦恼。

比如前几天,就有媒体报道,KIMI的母公司月之暗面以一己之力拉将B站的线上投放价格拉高到了38元/个,其他AI公司已经快投不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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疯狂投放的背后其实是月之暗面在短短一年多时间内拿到了来自阿里、腾讯、小红书、蓝驰创投等机构的10亿美金投资。据 The Information 报道,这家公司正在进行新一轮融资,估值达到 30 亿美元。

拿了融资,公司必然就背上了回报投资人压力,也需要充分考虑投资人的建议。这就给月之暗面埋下了不少隐忧。

一个典型的细节是,今年3月,华策曾经与月之暗面有过深度合作。据说华策也想过投资,但经过考察和对比之后,最终,华策放弃了KIMI,转而在7月底宣布拿1亿投资智谱AI。

投资一家公司的理由很好找,不投的理由却千差万别。

根据AI新光年(ID:ruyudeshui_999)了解,华策最终放弃投资月之暗面有两大原因,一是考虑到杨植麟比较年轻,虽然技术能力无可挑剔,但创业管理,以及与资本打交道的经验尚浅;二是在华策考虑投资的关键节点,月之暗面陷入与金沙江创投以及无限循环的资本纠葛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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理论上来说,国内的AI创业公司大部分都面临与月之暗面同样的风险。因为这些公司的创始团队一般都是技术大牛,缺少商业方面的敏感和控制一个庞大团队的管理经验。他们可能更适合做一家公司的CTO。

张一鸣创业五次才成功,黄峥也是连续创业者才做出了拼多多,马云更是失败到跑去长城怀疑人生,刘强东也曾因为融资一夜愁白了头,马化腾当年差点把腾讯卖了……

一家科技公司要成就伟大,需要的不仅仅是技术。它还需要志同道合的合伙人,需要强大的执行团队,更深一点说,它还需要接受资本市场和人性的考验。

遗憾的是,能够顺利能通过这多重考试的公司并不多。

隐忧1:烧钱能维持多久?

Kimi上线的时间是2023年10月,当时可以支持无损上下文长度最多为20万汉字读取。5个月后,月之暗面直接将长文本能力提高了10倍。

在产品定位上,Kimi足够坚定,面向C端用户,主打长文本,AI搜索+文档总结功能。当时月之暗面表示,Kimi能够一口气精读500个甚至数量更多的文件,大大提高信息处理效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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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般情况下,B端产品销售靠代理,靠拜访客户,而C端产品就三个字,靠投流。KIMI就在疯狂做这件事情。

根据自媒体智能涌现的报道,月之暗面在B站给出的CPA(用户转化人均成本)报价高达30元。这个价格几乎是B站其他产品投放CPM价格的6倍。有投资人透露,KIMI每天的获客费用就达到20万。

通过“血洗”B站,KIMI确实出圈了。不仅小红书、B站等社交媒体上到处都在讨论KIMI,大学生、职场群体,甚至一些宝妈也开始用KIMI辅导孩子写作业。

但是一个摆在面前的问题是,在用户还没有培养起AI产品使用习惯时,单纯地大面积下载APP,对产品活跃度究竟有多大提升?离开了营销推动,靠本身的产品力能有多大的自然增长?

8月13日,QuestMobile发布了《2024年生成式AI大模型应用生态研究报告》。报告显示,独立APP中只跑出了两个千万级用户流量的AI应用。一个是豆包,另一个是文心一言,用户量分别为1134万和2752万。

究其根本在于,AI应用与移动互联网时代有巨大的不同,彼时移动端有大量的用户需求未被满足,需要创新应用从0-1,而如今未被开发的需求并不是大多数,卷画画、写诗、读剧本无法让AI应用快速“做大”。

这说明,KIMI在经过烧钱投放之后,短期内也没有达到豆包和文心一言的下载量。而是否要继续烧钱下去,投资人对持续烧钱买量的态度如何,这些都是未知数。

隐忧2:核心创始人技术出身

在科技圈流传这样一句话,做技术的搞不赢做管理的,做管理的斗不过搞资本的。但当下几乎全球的AI公司都有个共同特点,那就是核心创始成员基本上都是以技术团队为主。

做技术的人员往往比较纯粹,单纯研究技术,对于公司管理和商业化不太擅长,或者说,无法平衡得很好。

举个很简单的例子。国内第二大短视频平台快手一开始的商业化进程是很缓慢的,就是因为负责技术的合伙人认为商业化之后,会影响用户对产品的极致体验。

这是典型的产品经理思维。每个产品经理都希望更多人来使用自己的产品。但如果不进行商业化,公司就不赚钱,一直亏损,要承担资本市场的压力。

因此,在以往的国内大厂创业中,技术人员创业,需要补充的合伙人角色很清晰,一个是管市场,另一个就是管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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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偏技术以外,杨植麟今年才刚刚31岁,等待他的考验还有很多。

尤其是国内年轻人的创业是踩过大坑的。最典型的就是ofo的戴威,还有膜拜的胡玮炜。胡玮炜曾经说过,资本是助推你的,但最后你都得还回去。

杨植麟需要证明的地方还很多,不仅仅是自己的技术有多牛,还要证明,他对团队的领导力,以及公司在遇到问题的时候,他本人有足够的韧性。

隐忧3:背后复杂的资本关系

今年3月,华策和月之暗面曾经有过一段蜜月期,双方是战略合作伙伴。

这份合作一方面是华策内部的ToB系统接入KIMI,在创作流程上借助AI工具的帮忙,提升内容产出效率;另一方面,华策手握5万小时的内容版权库,可以拆出近百万条视频素材,可以为AI大厂提供视频语料。

但没想到,合作归合作,真正拿出真金白银的时候,华策转头拿出1亿自有资金投资了月之暗面的竞品智谱AI的母公司质谱华章。

华策为什么没有选月之暗面?

有知情人士向AI新光年(ID:ruyudeshui_999)透露,一方面是认为杨植麟曾经是清华教授唐杰得意门生,而唐杰是智谱AI的首席科学家,同时也是KEG实验室带头人。

其次是,华策考察投资标的时间段,月之暗面正陷入杨植麟与前金沙江投资人张予彤的各种资本绯闻当中。

2016年,杨植麟尚在博士二年级,就开启了他的第一次创业,与几位朋友联合创立了自然语言处理领域的AI独角兽企业——“循环智能”。公司在2020年获得了由红杉中国领投,包括金沙江在内的1200万美元融资。

此后,金沙江创投也参与了循环智能的多轮融资。但杨植麟与金沙江创投朱啸虎在是否进军大模型的问题上始终没有达成一致。杨植麟坚信闭源底层大模型的价值,朱啸虎出于商业化考量,只投大模型应用层。

朱啸虎表示,中国的基础大模型公司,他一家也不会投,但坚定看好杨植麟这个人。

或许是与投资人的这种分歧,让杨植麟决定重新做一家“干净”的AI公司,撇开与金沙江创投之间的关系。不过,金沙江创投主管合伙人的张予彤却极力看好杨植麟对大模型的看法,并牵头促成了月之暗面与阿里之间一笔超过10亿美金的融资。

“月之暗面算是循环智能一个独立融资的项目。结果,带头人都去做这个项目了,撇下了循环智能,原有的资方肯定不同意。”有行业人士透露。

月之暗面官方否认了张予彤的入职,也否认了张予彤与杨植麟之间的种种私人关系。但资本上枝枝蔓蔓的这些关系,为月之暗面埋下了隐患,也让华策在投资决策过程中,投了反对票。

截至今年8月,OpenAI十一个人的创始团队走了九个。看到这样的结果,就知道,月之暗面未来需要接受的考验还有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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