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旅游过,是去工作。
那是2022年的深冬,还有一个来月就过年的时候。我新冠刚刚挺过去,公司接了个横穿塔克拉玛干沙漠的活动,领导一声令下,我们二人就出发了。
中午从北京出发,第二天下午5点多钟就到了敦煌,为了赶路,我们两个只能轮流开车。在敦煌进行了一番物资准备后,我们又动身前往哈密和一些活动参与者会面。
此次活动分成了两个小组,第一个小组是保障徒步队员横穿塔克拉玛干沙漠的一应衣食住行;第二个小组也就是我参与的这个小组是保障导演、主持人、摄影师、和活动发起方工作人员的小组。我这个小组名为采风组,确实是采风的:偶尔跟拍徒步队员,或者是工作人员完成自己的打卡梦想等等。
在哈密汇合后,我们采风小组先去了大海道,在当地文旅部门的配合下,完成了一场盛大的行前仪式。为了拍摄的需要,我们还在大海道深处进行了一场刺激的越野拍摄。与此同时,徒步组在若羌米兰镇的米兰遗址附近举办了更气势十足的开拔仪式。从大海道出来后,我们前往米兰与徒步组的保障团队汇合,当天晚上入住在罗布泊镇,第二天中午前后抵达了米兰,开始了整个队伍的融合。
当天晚上徒步塔漠的队员开始步入正轨,从米兰出发沿着北纬39度西行,保障他们的小分队早一步到徒步队员应该抵达的露营点去准备,而我们采风组的所有人员还在睡梦中。
横穿塔漠的这条路线大概是1000公里左右,中途是有多个补给点,虽然我们采风组不负责物资的准备,但是除了举办开拔仪式那天外还和他们有过一次相遇。
这一次的相遇是我们在若羌住宿的时候:因为徒步组行程比较缓慢,我们采风组在外围沿着公路进行采风,中间穿插着一些景点的拍摄。在若羌的楼兰博物馆完成拍摄任务后,徒步队员们也走到了若羌附近。采风组的老师们说要拍摄队员们的露营和拔营影像资料,所以采风组的3车小队开始驶向塔漠深处,这也是我第一次这么深入进入到塔漠中。
这里面是没有成熟的道路的,一切都要依靠前辈们的轨迹,我们常用的就是奥维,每次领队们都会在奥维上生成穿越图,积累着以备不时之需。我的领导在我们带着采风组进入塔漠之前,提前一天自己单车按照轨迹和车辙找到了徒步队员的营地,因为好像听说物资保障营养跟不上,气得他拉了半只羊进去。这天和我们一起进入的时候因为车辙多了点,所以我们迷路了!真是谁听谁震惊。除了迷路还有陷车,不得不提下塔克拉玛干的沙子真是又细又软。本想着起个大早,结果赶了个晚集,我们通过车台叫来了徒步组的保障车——庞巴迪,它接着我们找到了营地的位置。我们抵达的时候营地已经拆除,大家开始装车准备继续向西了,但是因为出发太早没有吃饭,厨师长赶紧准备了起来,喝了点清粥,吃了几块馕。在保障团队收拾营地的时候,我终于可以好好看看塔漠的真容了。
这里没有很突兀的沙丘,高度相差无几,我想站得更高一点去俯瞰大漠,但是没有可以满足我要求的沙丘。连绵不绝的沙山延伸到了天际,除了我们这些人看到不其它活物。我蹲下去观察砂砾,走着走着竟然发现了不少螺壳。那一瞬间,我一下就明白了沧海桑田的含义,它也曾渔歌唱晚、长天远水、晚霞雁鹜。
为了拍摄素材的需要,采风组与徒步组一起走了一段路,抵达今日的扎营地。行进过程中极其不顺利,车辆常常要翻越十几米高的沙墙,在互相帮助的指导下才能短暂的战胜自然,我不禁担忧起来,晚上原路返回时难度要多大啊。
扎营后我们在营地附近搜寻可以生火的东西,目之所及的胡杨、苇草都是我们的燃料。枯死的胡杨根部深深扎入沙漠中,我费了好大的力气才拔出来一截。就这么一点点的攒够了可以生一堆火的木材。
晚上6点多钟,完成拍摄任务后,我们采风组开始撤出塔漠,沿着来时的路艰难前行。黑暗开始笼罩这片死亡之海,车队如同孤舟,在巨浪中颠簸。不知过了多久,当我们攀升到一座沙山时,回望营地的方向竟然还能见到星星点点的灯火,营地的工作人员一定在笑我们吧:天都黑了,也没走多远。
深夜的沙漠如同张开血盆大口的猛兽,为了避开来时的沙墙,我们绕来绕去,也经历了两次危险。在视线不佳的情况下,车子偏离轨迹,呈现较大角度的侧偏,每一个沙山都很高,领导紧张地吼道:“别动啊、别动啊”。后来又出现了轮胎脱离轮毂的情况,种种状况疯狂磨炼人的耐性,他开始质疑自己的驾驶技术,甚至做了最坏的决定:把车扔在这吧,人先出去。
好在领队们素质过硬,又是分析救援角度又是修车的,我和领导的车才能顺利走出大漠,返回到若羌已经接近凌晨。
塔漠真不是常规旅行的首选,如果想体验的话可以在沙漠边缘转转,如果自身素质过硬,车辆也过硬的话,想挑战穿越塔漠的,可以找正规公司保障,比如说找我,哈哈哈哈,可以关注我家公众号:川藏线,我们一起去看无人区美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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