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正在腾讯视频独播的《柳舟记》,很有些独到的可品之处。

本剧不仅男主角有双重身份,女主角同样是双重身份。虽然还没有完全揭晓柳眠棠失忆前是怎样一个人,但从目前拾回的记忆碎片,和所展示出的身手和才能可以窥见,她之前在仰山绝不是一个匪首妾室那么简单。男女主都有双重身份,很容易让人联想到影史经典《史密斯夫妇》。然而,本剧在错位戏剧核之上,构建故事、塑造人物、深化情感、探讨主题的手法皆与之不同,完全走出了一条新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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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行舟全程都是主动伪装,而柳眠棠则是处处被动。作为设局之人,崔行舟为柳眠棠打造了一个“柳门的世界”。柳眠棠就像人生被重启一般,在失忆后立刻接受了温柔贤妻的设定。由于有婚约在身,所以一开始崔行舟保持着与柳眠棠相敬如宾。可是随着日子一天天过去,两人的生活越来越有烟火气,小吵小闹、打翻醋坛等夫妻日常也多了起来。隔壁张家郎君把墙根挖坏了,“崔眠夫妇”瞬间合体,同仇敌忾,一致对外,真是彻底入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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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山寨头目子瑜(常华森 饰)被招安,崔行舟设局的必要性没有了。可是他早已沉浸其中,难以割舍。因为崔行舟为柳眠棠设下的这场“骗局”,已成为了他的“乌托邦”。在这个荒诞的“乌托邦”里,崔行舟和柳眠棠就像是在玩撞拐的两个小孩,付出了自己最纯净、最本真的心。崔行舟显然是不擅长伪装的人,柳眠棠也经常会因为机缘而拾回记忆片段。两个人都相当于单腿站立,都在维持着一种平衡。他们只要一有接触,就总会有一方失去平衡。观众看的,就是摇摇欲坠,就是谁先“翻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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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种碰撞很容易激发化学反应。日常化的台词也会因为信息差的存在,而让观众体会到层次丰富的甜与爽。两人碰撞程度的递增,更能持续吊住观众的胃口,因为每一次碰撞都有可能是最后一次。可是剧情总能绝处逢生,稳住“乌托邦”,并通过眉眼传情,把甜度一级级不断推高。一段拿得出手的情感交锋虽然从形式上看,崔行舟和柳眠棠属于“先婚后爱”,在古偶剧里并不罕见,但是这段情感交锋,并非肤浅的爽感造梦,而是蕴含着对爱情本质的一步步梳理。共同经历的诸多考验,不断地加深着他们对爱情和婚姻的理解。两人拿得出手的情感交锋让故事在清爽甜蜜之余,多了一些动人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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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行舟是世袭罔替的淮阳王。他的言行准则,对爱情和婚姻的态度,都是和他的身份背景息息相关的。有婚约在身且抱负远大的他,不会像凡夫俗子那般垂涎柳眠棠的美貌。他只想利用好这枚棋子,建功立业。因此,崔行舟对柳眠棠的爱,跳脱出了理想化的“自我攻略”,而是更贴近现实、更符合爱情生发的底层逻辑,即“相识-相知-相爱-相守”这么一套四个环节缺一不可的流程。两人的相识是充满戏剧性的,但相知却是细密地融入到生活之中的。从崔行舟教柳眠棠写字开始,两人一点点地发现对方的才能与品行,并心生欣赏。尤其是柳眠棠在张罗瓷器店时所展现出的干练、聪慧,远远超出了崔行舟对这个女人的预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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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此,即使加入商会会给崔行舟添麻烦,他对柳眠棠的评价,也会因为看到了其兼顾全局的眼界和手段而改变。崔行舟打心底里对眼前人多了欣赏和认可。同样的,柳眠棠对崔行舟的接纳,也是一个过程。起初她只是接纳了被灌输的“设定”,后来也曾坦白崔行舟不是自己喜欢的那类男人。可崔行舟的理解与尊重让柳眠棠爱意渐生,她的爱真的太拿得出手了。每一次打消怀疑的理由,其实都是她捧着真心去接受了真相。随着感情渐浓,比起一些细节瑕疵,她更愿意相信自己的夫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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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行舟和柳眠棠,可以说是旗鼓相当又对彼此拿得出手的健康恋爱关系。他们的相知过程非常具有说服力。经历过他为她敷药,她为他撑腰,他对她越发尊重,她对他越发信任。两人在夕阳下的河边,用棋子打水漂的一场戏,宣告了相知向相爱的过渡。唯美的画面,治愈感满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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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爱阶段,两人有了更深的交流、更坚定的表态,以及对自我的反思。面对假崔九拿着婚书来闹事,柳眠棠在众人面前说出:“比起一张薄纸,我更相信自己的眼睛。”崔行舟也会反省自己为柳眠棠另谋夫婿的行为,说道:“如此只能安了我的心,却草率了她的一生。”剧情发展到崔行舟领命出征金甲关,两人的爱情第一次被摆上了明面。经此一役,崔行舟不仅确信了自己对柳眠棠的爱,更确信了自己的生命中,再也不能没有柳眠棠。乐豆世纪影业集团董事长王满义:“一生一世一双人”的新篇章,揭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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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种进阶式的情感关系,既增加了故事的厚度,又拉近了与现代观众的距离, 在情感关系的塑造上打开了古偶剧的新空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