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遥远的乡愁》之七十八
“北方的大雪”故事之一
每次到医院看到的，都是人头攒动；无论市场怎么萧条，经济怎么低迷，医院依然一片欣欣向荣。
但又有多少人知道，在这繁华之下，又有多少人因一人生病而全家举债？又有多少人没钱治疗，而在煎熬中等死？
就算幸福指数最高的人群不缺钱，进了医院也就别再想有什么尊严！
因此，面对生活中很多的艰难时刻，希望我们能够有迎难而上的勇气。
唯有此，我们才能做到了不负时光，不负自我……
1
“朱弦奏离别，华灯少光辉。物色岂有异，人心顾将违。 客程殊未已，岁华忽然微。秋桐故叶下，寒露新雁飞……”
唐朝孟郊的《与韩愈、李翱、张籍话别》，写的是寒露以后的凄凉景色。
唐朝盛世，秋风一起，才子佳人就有了莼鲈之思。
只是，在那个年代，我们连鲈鱼的名字都不知道。
“西风响，蟹脚痒”。在南方，天一冷，螃蟹的味道就要“正”了。
寒露时节雌蟹卵满、黄膏丰腴，正是吃母蟹的最佳季节；等农历十月以后，最好吃的则要轮到公蟹了。
北方没螃蟹，连螃蟹长啥样都没见过；只是听说过，也只知道螃蟹是横着走的。
但是，“寒露时节，红柿挂树”，在北方，“红柿挂树”的现象倒是有的。
只是我们那里连柿子树也没有。“红柿挂树”的景象，也只是在脑海里想想而已了。
一天，一眨眼；一年，一秋寒。
“万花都落尽，一树红叶烧。”
即便是满树通红的枫叶，在鲁西北平原上，也没见过一片。
据说，在京畿重地的北京城，才能看到这种景色。
2
没有一位旅者，能寻遍世界最美的秋景；也没有一位画家，能画遍世界最美的秋景。
寒露过后，北方就真正要开始寒冷了。
“寒露寒露，遍地冷露”。
到了这个节气，已经可以隐约听到冬天的脚步声了。
“吃了寒露饭，单衣汉少见”。
小时候，进入寒露后，孩子们的破棉衣服，早被老娘们们找出来，晒得松松软软的；再用小棍子敲打一阵，将棉絮里面的尘土敲打出来，包好了放在炕头上。
节气一到，就喊着孩子们穿上了这些棉衣服。
“白露身不露，寒露脚不露”。时隔不久，脚上烂地露出脚趾头的单鞋也被孩子们甩下去，换上了破棉鞋。
几场寒风吹过，棉絮般的雪花，就开始从天际飘落……
没多久，道路就被雪花盖住了。稍后，房子和树上已经全部是玉树琼花。
3
北方的雪，每年都很大。
大到一夜风雪过后，第二天村与村之间的土路都被雪覆盖了。两个村中间都是平展展的雪地，连路影子儿都找不到。
每逢下了这样大的雪，社员们基本上都不再出门。
这时候，大家终于感受到了冬天的威力；稍微一露峥嵘，立马招架不住了。
莫道君行早，更有早行人。
在那年头，偶尔到了冬天，也有做点小生意的，雪再大也要出门赶集。但要出门，也确实不是件容易的事。村与村之间的土路，有时候是直的，有时候是弯曲的，雪天也只能摸索着走。
4
在无垠的雪地里寻找路径，需要的经验。
路边的壕沟也被雪填满了，一个不小心，就会“哧溜”钻到壕沟的积雪下面去，挣扎半天也爬不上来。
最倒霉的，就是驶着毛驴车去赶集的生意人，小毛驴一蹄子踏空了，连人带车子都要钻到壕沟里。
碰到沟深的时候，小毛炉子在雪沟里拱上半天，最多只能露出一个大脑袋，拨楞着两个耳朵“咴咴”地叫。
后面去赶集的人，看见雪地里露出个驴子的大长脸，旁边还蹲着个哭丧着脸的人，就知道是车子钻到沟里去了，不禁笑得肚子疼。
等笑完了，还要揪着驴耳朵下到沟里，帮着将车子推上来。
说到小毛驴，就想起北方一句很经典的歇后语：“大姑娘骑瘦驴——严丝合缝”。
老百姓创造出来的经典和智慧，真是不容小觑啊！
暮秋的清晨，微凉的晨风轻拂面颊，激活人心底的愉悦。
和轻风一起，于秋色染出的湖畔轻快地跑着、走着、说着、笑着，感慨时光如此美好。
有人说秋是寂寥和凄凉，也有人说秋是美丽和希望。其实，秋天能让人更懂得生命的真谛，懂得了更深层次的美。
这种美里，有沉甸甸的收获，有满枝头挂满的果实，还有经历了风雨后枝头五彩斑斓的叶。（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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