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39年日军侵占连云港,开山岛位于我国黄海前哨,距离日本仅900海里,就是这连两个足球场面积都比不过的小岛,当年可恶日军就是站在这座岛上,架起大炮,轰开了连云港的大门,展开了无情的单方面屠杀,残忍程度令人发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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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中国成立后,王继才夫妇为了守岛抛家弃子,儿女差点葬身火海,夫妻俩却一心扑在岛上。

是为了什么?夫妻俩的行为让村里的人很不理解,难道是因为这座岛是连云港战略要地前端,所以守岛的工资很高?让夫妻俩痴迷的待在岛上,迟迟不愿意回归家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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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要守岛

1986年7月,26岁的民兵营长王继才,接到了命令,选择守岛人这条路。

那一天,政委将他带到操场上去,告诉他这件事情:开山岛的战略位置非常重要,必须要有人守,你去吧。老实忠厚的王继才接下了这个任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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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听说儿子要去开山岛当守岛人时,年迈的母亲很不舍:“开山岛那么远,就那一座孤零零的岛上,什么都没有,经常有台风,去哪里跟坐水牢有什么区别!”

这座岛上,之前来过驻守的人,时间最长的也只是待13天,期间换了又换,人来到这一看,抓紧时间提桶跑路。由此可以想到,这“苦差事”多难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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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亲甚至继续劝说,别人都不去,你也别去了。都知道在岛上是活受罪,很少有人选择去干这件事,王继才已经答应了政委,他必须要去。

“我已经答应了,既然答应了,那就要去执行。”王继才是守信用的人,正是这一句承诺,让他踏上了岛。当时的王继才自以为,自己守岛半个月就好了,再苦再难他也不怕,反正要回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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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岛之前,王继才在心里有心理准备,上岛之后,王继才心里大吃一惊。要知道,那可是几十年前呀,当时的这座小岛有什么吸引人的?有老鼠,有台风,有海啸,还有一座石头房子四面漏风,简直就是天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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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继才心里想,一有船来就回去。政委知道守岛有多辛苦,特地带着酒去看他:喝醉了,就不怕了。

说实话,外面伸手不见五指,大浪轰隆隆,随时要把这座小岛吹散,还靠日本那么近,随时都有不可预见的危险,就像在龙卷风中飘摇的破船,在这座岛上是没有一点安全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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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继才和政委一杯接着一杯,他当时愣是没有喝醉,倒把政委喝迷糊了,他怕的不敢醉。

王继才依旧选择守岛,是为了心中那一份大义:答应人家了,就要做到。

可当时,又有几个人能理解王继才心中的想法?

他的母亲试图阻挠,他的妻子不理解,村庄里的人更加不解,纷纷猜测守岛的工资一定不低。是啊,岛上那么艰苦。吃喝自带。只要钱给得够多,够媳妇生娃养娃的,那还有什么好在乎的呢?苦点累点一定都是为了家。

而所谓的高收入,不过是村里的人对这件事情的猜测和揶揄罢了,只有民兵连的人知道,当时派他去的政委明白:一个月不过几百来块钱的补助,一年的工资只有三千块,只是后来涨到了五千多,是一年的,不是一个月的。

王继才坚守这32年,靠着政府的补助和工资生活,简直是捉襟见肘。是什么支撑的他走过这三十二年呢?

失踪的丈夫

出发时,王继才带着一些食物和衣服就去了岛上,他并没有通知自己最亲密的人——他的妻子。也许是不想让她担心吧。他的妻子是最后一个知道男人去岛上当孤零零的守岛人的。

四十多天听不到信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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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继才的妻子王仕花是一名教师,当时就要转正了。可她的丈夫,消失了一个多月了,这期间听不到任何消息。

纸终究包不住火,还是有人不忍心将王继才的事情告诉了王仕花,她当时听到这个消息,犹如晴天霹雳,内心有愤怒,有焦急,更有担忧。岛上的情况不是没有听说过,听说去岛上守岛的有的刚登上岛,当天就坐着渔船回来了。回来直呼:简直是坐牢呀,坐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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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难想象,当时被蒙鼓里48天的妻子是怎样的心情。她怀疑过丈夫失踪了,出意外了,怎么也想不到是去了孤岛,那个但凡机灵的都不会去那受罪的孤岛啊。全村人在面对她,闭口不谈她本应知道的事情,似乎她的丈夫并不属于她,而是本该属于那一片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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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已经与他结为夫妻,法律上她没有对丈夫的支配权,但道德上得有啊!男人需要顾家,需要去养家,不能逃避到一处荒岛上去享受“天伦之乐”。

把她的丈夫放在那座荒岛上,整整四十几天不去探望,那是要死人的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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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继才也没想到,他上岛赶上了休渔期,硬是熬了四十八天,才见到一艘靠近的渔船,在这四十多天中,不仅仅外表发生了巨大的变化,内在也在不经意间发生了转变,只不过他自己还没有意识到这个变化。见到渔船,他兴奋的摇起自己破旧的外套,十分激动。

随后,船靠岸,他看到上面的人,立刻蔫了,更不像之前那般兴奋。婆娘怎么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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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上岛可不敢告诉妻子,就是为了不让她担心,看来是政委没给守好秘密。那时,悠悠众口谁能阻挡得住。

妻子登岛,看到不远处站着一个野人,干枯的皮肤,胡子拉碴,远远看去像家里晒得咸鱼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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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谁?我丈夫,王继才?

王仕花一时间不敢认。这怎么能成野人了,荒野求生都不至于沦落到这种地步。

我们不守了,回去吧!王仕花劝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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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边就是回家老婆孩子热炕头,另一边是荒无人烟只的岛,这太容易选择了。可是,王继才犹豫了。现在,在他心里,他需要选择的是另外两件事情,一边是温暖的家,另一边是国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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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守,就没人守了,老一辈人曾经抛头颅洒热血,换来个国家的安宁,牺牲一点又有多难呢?”

面对丈夫的执拗,妻子欲哭无泪。

“我自己在这,你回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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妻子回到船上哭了,而王继才内心又何尝不是折磨?一念之间,短短一瞬间,他选择了大国,放弃了小家。

王继才将众人劝到船上回去以后,他回到那个破烂的石头屋子里哭了。

再一次选择

王仕花回到家,情绪稳定后,看着三岁的女儿,陷入了沉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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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时她是一名民办教师,是当地唯一一位高中文化,拥有较高学历的人。一边是光明美好的未来,一边是孤独守岛的丈夫。

王仕花做了决定。他不顾小家了,那她不要也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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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过了二十多天,王继才才收到岛上的补给,一起到来的还有妻子。妻子是要来告诉他一件事情的,经过向组织的申请,组织同意了她的请求:陪着丈夫一起守岛!

既然嫁给他了,那就是选择他,更要照顾好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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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为妻子,实在看不下去丈夫跟野人一样度日,她要在岛上照顾丈夫,丈夫守护国家,她来守护小家。将三岁的女儿交给奶奶照顾,从此风雨飘摇,伴随着这夫妻两个的,就是岛上的台风和海啸。

儿女的最需要被照顾的年纪,爸爸妈妈都不在身边,他们的爸爸妈妈在一座孤岛上,与海浪搏斗,与台风相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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岛上无电无水,物资只能靠一艘小小的渔船去供给,有时补给不够,甚至十五天吃不上一口饭,连淡水都没有。经常挨饿受冻,这样的条件下,夫妻也无怨无悔。

在如此大的压力下,夫妻俩每天都去巡逻,并进行记录,就算是在恶劣天气中,也不落下。甚至有一次,王继才直接被大浪卷入海中,断了三根肋骨,差点丧命。当丈夫落水,妻子在岸边哭嚎,上天眷顾这位大义英雄,将他推到岸边,妻子跑过去紧紧地抓住丈夫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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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夫妻俩也是有家庭的人呀,他们的孩子需要上学,需要吃饭,守岛的物质又比较匮乏,补助的钱不够供养一个家庭的开支,更何况在妻子上岛之后,又怀孕了。

在台风天,由于长期的劳作辛苦,王仕花早产了,在台风天王继才通过电话当起了“接生婆”,电话的另一端医生指挥着如何给老婆接生,终于,黎明到了,他们的儿子在这个暴雨天气降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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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补贴开支,夫妻俩在岛上开荒种菜,在海边捞海牡蛎去卖,勉强维持着小家的运转。在这座岛上发财并不难,有偷渡的蛇头给了夫妻俩十万,要求把偷渡的人放在岛上,王继才不同意,宁愿不要钱也不卖国,被恶势力揍了也不屈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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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守岛,他们错过了孩子奶奶的葬礼,错过了孩子的成长,错过了女儿的婚礼。

他们家曾经发生过一场火灾,三个孩子险些丧命,女儿崩溃的打给父母:“岛!你们就这道岛!我们差点死了也不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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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份坚守,太艰难了,身体和精神都受着折磨。

再折磨也有日本侵略带来的苦难大吗?虎视眈眈的帝国主义,无时无刻不在惦念中国这块宝地,最边缘的地区,哪怕是一个小岛,一块礁石,我国都不会拱手让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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政府并不会亏待英雄,王继才夫妻的孩子全部是城市户口,政府补助资助上学。他们为国家牺牲了自己,国家不能让英雄心寒。

大家小家自古两难全?古有大禹三过家门而不入,今有忠烈国岛付一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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参考:CCTV-7国防军事频道《军事纪录:壮歌 守岛人 王继才》2020-4-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