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
01
1978年盛夏,北京知青陈远踏上了前往新疆的列车。窗外的风景从熟悉的城市楼宇逐渐变为辽阔的戈壁滩,陈远的心情也随之起伏。他想起临行前父亲严厉的话语:"你去支教两年就回来,别有其他想法。"母亲则悄悄塞给他一件毛衣,轻声说:"照顾好自己。"陈远摇了摇头,暗自嘀咕:"我偏不。"他摸了摸怀里的《飞向太阳》,这本描写新疆生活的小说是他此行的精神支柱。
列车缓缓驶入乌鲁木齐站,陈远背起行囊,迈出了人生的重要一步。刚下火车,扑面而来的是截然不同的气息——空气中飘荡着羊肉串和馕饼的香味,耳边回响着维吾尔语、哈萨克语的欢声笑语。陈远深吸一口气,仿佛要将这异域的芬芳永远铭记。
"欢迎你们来到美丽的新疆!"一个清脆悦耳的声音打断了陈远的思绪。他抬头,看到一个身着艳丽民族服饰的维吾尔族姑娘正热情地向大家挥手。阳光下,姑娘的眼睛像两颗璀璨的黑宝石,闪烁着智慧的光芒。"我叫阿依古丽,是你们的翻译。"姑娘用略带口音但流利的普通话说道。陈远感到一阵心跳加速,他鼓起勇气向前一步,"我是陈远,来自北京。"阿依古丽笑着点头,"北京来的同志肯定有学问,以后多多指教。"她的笑容像是冰雪消融,瞬间温暖了陈远的心。
02
接下来的日子里,陈远全身心投入到支教工作中。他被分配到一所偏远的乡村学校,每天和孩子们一起学习、游戏。课余时光,他常和阿依古丽漫步在伊犁河畔,讨论文学、音乐,或是单纯欣赏美丽的山水。渐渐地,两颗年轻的心越靠越近。
一天傍晚,陈远和阿依古丽坐在山坡上看夕阳。金色的阳光洒在阿依古丽的脸上,陈远忍不住说:"你知道吗?你比这夕阳还美。"阿依古丽脸一红,轻轻靠在了陈远肩上。就在这一刻,两人都明白了彼此的心意。
然而,他们的甜蜜时光并没有持续太久。一个月后的清晨,陈远正在院子里刷牙,突然看到两个熟悉的身影出现在校门口——是他的父母!陈远的心一沉,他知道麻烦来了。
"远儿,我们是来接你回北京的。"母亲上前拉住陈远的手,脸上写满了焦虑。父亲则板着脸说:"你的研究生入学考试通过了,马上就要开学了。收拾东西,我们今天就走。"陈远愣在原地,不知所措。就在这时,阿依古丽从教室里走出来,疑惑地看着这一幕。
陈远挣扎着说:"爸,妈,我不想走。我在这里工作得很好,而且......"他欲言又止,看了阿依古丽一眼。父亲顺着他的目光看去,立刻明白了什么。"不行!"他厉声说,"你还小,不知道自己想要什么。跟我们回北京,这是为你好。"
03
阿依古丽听不懂他们的对话,但从陈远痛苦的表情中,她猜到了什么。她鼓起勇气上前,用不太流利的普通话说:"叔叔阿姨好,我是阿依古丽,陈远的......"她还没说完,就被陈远父亲打断了。"小姑娘,谢谢你照顾我儿子,但他必须回北京了。"说完,他拉着陈远就要走。
陈远回头看着阿依古丽,眼中满是不舍和歉意。阿依古丽强忍泪水,轻声说:"去吧,别让父母担心。"陈远想说什么,却被父亲拽走了。直到登上返回北京的火车,陈远的眼中仍是阿依古丽那张楚楚可怜的脸。
火车缓缓启动,陈远的心却仿佛被撕成了两半。一半留在了新疆的大漠戈壁,一半不得不随着火车驶向未知的未来。他望着窗外渐行渐远的风景,喃喃自语:"阿依古丽,等我,我一定会回来的。"
然而,命运弄人。回到北京后,陈远被父母安排进了研究生院,繁重的学业和严格的管控让他无暇他顾。他试图给阿依古丽写信,却发现自己连她的详细地址都不知道。日复一日,年复一年,青春的热情逐渐被现实的琐碎磨平。陈远按部就班地完成学业、工作、结婚生子,但心底始终有一个无法填补的空洞。
直到37年后的一天,已经年过花甲的陈远接到一个来自新疆的电话,唤醒了他尘封已久的记忆。"喂,请问是陈远同志吗?"电话那头是一个陌生的男声,"我是阿依古丽的儿子......"
04
陈远听到这个名字,整个人如遭雷击。"阿依古丽?她......她还好吗?"他颤抖着问道。电话那头沉默了一会儿,然后说:"我妈妈身体不太好,一直想见你一面。如果方便的话,能请您来新疆吗?"
陈远几乎是不假思索地答应了。挂掉电话后,他呆坐在沙发上,脑海中浮现出37年前那个阳光灿烂的日子。阿依古丽明媚的笑容,清脆的歌声,还有分别时那双含泪的眼睛,一幕幕如电影般在眼前闪过。
第二天一早,陈远就订好了飞往乌鲁木齐的机票。他给妻子留了张便条,简单解释了自己要出差几天。坐在飞机上,陈远的心情复杂到难以形容。他既期待又忐忑,不知道即将面对的会是什么。
飞机降落在乌鲁木齐国际机场,陈远深吸一口气,闻到了熟悉又陌生的气息。37年过去了,这里的一切都变了,高楼大厦鳞次栉比,街道宽阔整洁,俨然一个现代化大都市。但空气中飘荡的那抹独特香气,还是让陈远瞬间回到了年轻时的日子。
在机场出口,一个三十多岁的维吾尔族男子举着写有"陈远"的牌子。陈远走上前,有些局促地说:"你好,我是陈远。"男子露出惊讶的表情,"您...您就是陈远叔叔?"陈远点点头,心里不禁有些苦涩,岁月的确是把杀猪刀啊。
男子笑着伸出手,"我叫阿力木,是阿依古丽阿姨的儿子。"陈远握住他的手,一时不知该说什么。就在这时,阿力木的手机突然响了。他接起电话,脸色瞬间变得凝重。挂掉电话后,阿力木急切地对陈远说:"陈叔叔,我们得马上走,出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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