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没过多久,我就被他疯狂的追求方式打动,选择了原谅。他为我买下整条外滩,只为每晚能给我一场烟火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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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恕对我的爱,整个上流社会有目共睹。

他们都说,许恕愿意为我放弃一切,包括他的事业和地位。

为证明对我的忠诚,他甚至当众宣布,如果我们结婚,他愿意放弃许氏集团的继承权,把公司交给慈善基金会。

他将一切都交付给我,地位、财富,甚至是他的未来。

可惜,这并不是故事的结局。

在本该幸福美满,宣布进入包饺子环节的时候,我背叛了他。

我趁许恕公司陷入困境之际,暗中联系了我的哥哥——警察局长苏恒。

那一天,警察突袭了许氏集团,搜集到大量违法证据。

被手铐锁住双手的许恕望向远处冷漠旁观的我,痛苦的质问响彻整个大厅。

"苏绾,你可真心爱过我,哪怕一刻?"

我微微一笑,转身离去,只留下一句:"区区一介罪犯也配得到真心?"

"......"

4.

啧啧啧

看完了,虽说正义与利益不可兼得,但我真是太渣了!

许恕刚才是怎么忍住不把我扔进大海的?!

究其原因,大概是因为他还固执地爱着我吧。

毕竟他到现在还想着跟我和好。

"百里总裁真是个痴情的男人啊!"我忍不住感慨。

记者朋友冷笑一声,毫不留情地打碎我的幻想:"别傻了,许恕本该在那次背叛中就锒铛入狱,但他最终还是靠着关系网逃过一劫。

如今他东山再起,肯定是要报当年之仇。"

"你干嘛不好好在警方的保护下好好待着?说不定你那个局长哥哥还能保你周全,现在好了,落到许恕手里,呵,有你好果子吃。"

我不禁打了个寒颤,心里却觉得空落落的。

失去记忆后,我无法得知背叛他的理由,但我能想象到被心爱之人抛弃欺骗的痛苦。

我问记者朋友:"那你觉得我该怎么补偿他比较好?"

这事错在我,即使失忆了,也无法抹去我是个背信弃义的人这个事实。

作为一个成年人,我得为自己的错误负责。

前任和解,我懂。

谁料记者朋友连忙撇清关系:"别别别,你可饶了我吧,我只是个八卦杂志主编,你以前还总来爆料呢。"

我一惊:"难道你是我的同伙?"

"拜托,动动脑子好不,我们这些小编靠许恕的新闻吃饭,怎么可能帮你坑他!"

我有些奇怪"那你怎么进来的?"

闻言,她像是被扎了一剑道:"私自发布《名媛拒爱三千遍,黑道总裁他好爱》的独家报道。"

我:"......"

5.

夜幕降临,城市霓虹初上。

许恕终于想起我来,但显然不是我幻想中的和解。

我被带到许氏集团总部顶层办公室。

许恕坐在巨大的落地窗前,一身剪裁完美的黑色定制西装,手指轻敲桌面,眉目如画,眼下一颗泪痣格外醒目。

他不像个商人,倒像是好莱坞大片里的邪魅总裁。

此刻他正搂着身边的美人,居高临下地望向我。

那双眼眸如今泛着冷厉的寒光,看得我不寒而栗。

"见到总裁和副总裁居然还敢端着你大小姐的做派?"

一个保镖踹了我一脚,我重心不稳,膝盖狠狠磕在光滑的大理石地面上。

疼痛让我眼泪在眼眶里打转,我努力不让它们掉下来。

不知是不是泪水模糊了视线,我似乎看到许恕脸上闪过一丝异样,但很快又恢复了冷漠。

他捏住我的下巴,被迫抬起了头。

他不禁冷笑道:"呵,听说你失忆了,我还不信,如今看来倒是真的。"

顿了顿,语气骤冷:"算了吧,自诩清高的云小姐,怎么会向我这个'罪犯'低头。"

啊,不好意思啊,你不说我都忘了,原来我以前还是个光芒万丈的世家大小姐吗?

不过他这话又让我想起杂志里描述我背叛他的片段,我愧疚地看了他一眼,思索着该如何称呼他。

总裁?不行,太生疏了。

许恕?好像也不太合适。

我想起杂志中提到的昵称,脱口而出:"阿恕..."

不料许恕脸色瞬变,阴沉如暴风雨前的天空。

"你叫我什么?"

许恕站起身,神情晦暗不明:"别再让我听到那两个字!"

我愣住了,整个人仿佛被这句话撕裂。

原来即使没有记忆,也能感受到如此深的失望。

爱之深,责之切。我不怪他,他当初被我出卖时,一定比我现在更痛苦吧。

我张了张嘴,想向他道歉,却看见他身后的美人楚楚可怜地依偎在他怀里,而他的眼神瞬间变得柔和,宠溺地看着她。

"恕哥哥,别真把她怎么样了。"那美人娇滴滴地说,"当初人家为了救你,可是搭上了大半个家族的产业。你答应过要补偿我的,世上没有比云氏慈善基金会更合适的了。"

我瞪大了眼睛。

什么意思?要收购我的基金会?

那是我全部的心血啊!

我慌乱地看向许恕,希望从他脸上看到否定的意思,可他面无表情,冷漠得让我心寒。

"就按程欣说的办。"

按照杂志上写的,他曾为追求我不惜得罪整个上流社会,也曾为博我一笑,将全市外街买下只为我赏烟火。

而如今,他搂着别的女人,笑容刺眼。

唉,男人这种生物啊,真是难哄,这是我失去意识前最后的想法。

我醒来时,许恕正站在不远处,头发略显凌乱,两个私人助理正帮他整理着装。

隔着屏风,他瞥了我一眼:"过来,帮我系领带。"

说着,他挥手示意助理们退下。

我哪敢不从,立刻准备起身。

抬头却见床头整整齐齐放着一套香奈儿的套装,愣了片刻,我只好穿上新衣。

"你要是敢逃跑,我就让你永远离不开这栋大楼。"

他真懂得怎么让我无话可说。

有些错误一旦犯下,就是一辈子的污点啊。

就在这时,一个保镖匆匆进来,看到我时表情很是复杂。他犹豫了一下,才对许恕汇报:"总裁,苏恒那个条子来了,说是...要您放人。"

我瞬间捕捉到"苏恒"几个字。

我哥来了!

即使失去记忆,这种血缘上的联系依然清晰可感。

我不由自主地露出喜悦的表情,完全忘了许恕还在看着我。

是了,我和我哥,一个背叛他,一个要抓他。

估计他现在心里都要气疯了!

果然,许恕的眼神瞬间阴沉下来,一把将我搂进怀里,力道大得我几乎喘不过气。

"笑话,我的未婚妻,哪来的放人一说?"

6.

没想到的是,我还是见到了我哥。

在金碧辉煌的香格里拉酒店顶层套房里。

一队全副武装的特警守在门外,为首的那个英俊挺拔的男人就是我哥。

那张脸虽然陌生,却让我感到莫名亲切。

我忍不住仰起头,激动地朝他挥手。

"哥哥!"

我哥有些意外:"绾绾,你还记得我?"

原来我哥知道我失忆的事。

我摇摇头,如实回答:"不记得,我看过八卦杂志。"

他低头看到我一身奢华的香奈儿套装,表情瞬间变得愤怒:"绾绾,跟哥哥回去。"

我还没来得及说话,腰间就被一只大手紧紧箍住。

许恕搂着我站在落地窗前,冷酷的声音回荡在整个房间:"苏绾已经是我的未婚妻,自然要留在我身边,为许氏集团...延续血脉。"

好家伙!

他真的很懂得怎么激怒别人。

那本八卦杂志上写,我和哥哥从小相依为命。当初为了许氏集团的收购案,我们家族不顾我哥的反对,执意把我送到许恕身边。

只有我哥顶着巨大压力坚决反对,甚至不惜和许恕对簿公堂。

可惜官司输了,我哥灰溜溜地回去了。

最后只能眼睁睁看着疼爱的妹妹成为商业联姻的牺牲品。

而今,婚约已毁,许恕东山再起,新的较量在所难免。

我哥索性撕破脸皮:"许恕,当年的事是我一手策划的。你要是敢伤害绾绾一根头发,我就算搭上我这条命,也要亲手把你送进监狱。"

哇塞,我哥太帅了吧!

然而许恕只是冷笑一声,丝毫不把我哥的威胁放在眼里。

"就凭你?"

是啊,许恕手握重权,若不是我从内部背叛,我哥根本不可能撼动他分毫。

就连我哥身边的下属也在劝:"局长,云小姐私自接触嫌疑人,已经违反了保护计划。我们这样大张旗鼓地来要人,恐怕不好向上级交代。"

我哥仍不死心,再次重复:"绾绾,跟哥哥回去!"

我犹豫了。

别说我哥能不能从许恕手里把我带走,就算能,恐怕也会牵连无数无辜的人。

我深吸一口气,下定决心:"哥,当初是我对不起他,我愿意留下来弥补。"

话音落下,我哥和许恕都沉默了。

我看到我哥的表情痛苦而无奈,许久之后他才开口:"绾绾...罢了..."

他转头又看向许恕,咬牙切齿地说:"许恕,这世上谁都可能背叛你,唯独绾绾不会!"

我哥这话是什么意思?

我没听懂。

许恕似乎也没听懂。

等我回过神来,已经被许恕带回了他的私人别墅。还好这次他没把我关进地下室。

远远地,我看到一个衣着华丽的女人走来,是程欣

她狠狠地瞪了我一眼,然后娇滴滴地扑进许恕怀里,泫然欲泣道:"亲爱的,你真的要让这个叛徒当你的未婚妻吗?"

许恕轻柔地为她擦去眼泪,完全不顾我这个大活人还在场。

他顺势将程欣搂进怀里,温柔地安慰道:"好啦,不过是个花瓶而已。"

程欣这才破涕为笑:"那你答应给我的那个项目还算数吗?"

"当然。"他毫不犹豫地回答,宠溺地捏了捏程欣的鼻尖,惹得美人一阵娇嗔,"等她恢复了社交资源,我们就能顺利拿下云氏基金会了。"

哦。

我终于明白为什么他要以未婚妻的身份留下我了。

原来还是为了我的基金会。

我强忍住心中的酸涩,不自觉地将手放在胸口。

可是,那里依旧没有心跳。

我得到了未婚妻的头衔,却做着助理的工作。

许氏集团的员工大多讨厌我,我经常能听到他们私下里拿我和程欣比较。

"那个女人怎么可能比得上何副总?何副总和总裁青梅竹马,要不是她勾引总裁,总裁怎么可能抛弃何副总?当年总裁对她那么好,她还是勾结警方陷害总裁,多亏何副总提供关键证据帮总裁洗脱罪名。

如今总裁很快就要正式宣布和何副总的婚讯,岂是那叛徒可比!"

还有些八卦的实习生说,我那天不小心碰到的清洁剂,其实是一种强效催情剂,原本是程欣为了巩固地位准备用在许恕身上的,没想到阴差阳错被我破坏了计划。

程欣因此对我恨之入骨,所以特意向许恕要求让我做她的助理。

想来我曾经一定是个养尊处优的千金小姐,许多基本的工作都不会做。

我不会用复印机,程欣罚我穿着10cm的高跟鞋站一整天。

我不会整理文件,程欣让我用手指测试订书机的锋利程度。

每次惩罚我时,她都要提醒我一遍,我现在受的苦还不及许恕当年十分之一。

渐渐地,我沉默了,也不再反抗,任由疲惫和压力侵蚀我的身心。

我仍然什么都记不起来,身体也越来越虚弱,但程欣的残忍到这也只是冰山一角。

那天,我无意中发现程欣在公司地下室进行非法的人体实验,只为研发某种突破性的新药。

这让我第一次认识到商界的黑暗面。

那些实验对象中有老有少,被强制注射各种药物,痛苦地哀嚎。

在程欣眼里,他们只是实验数据。

但这些人也有家人和朋友,或许他们的妻子正等着丈夫回家,孩子在等着父母的拥抱。他们也应该有权利过正常的生活。

我突然意识到了"慈善家"这个身份的意义。

我想要救他们,让他们重获自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