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9年7月中旬,万安滩事件在越南国内升温发酵。
7月16日,越南外交第一次对外回应中越南海对峙,重申所谓越南“主权”,并指责中国破坏南海地区局势。
中国外交部对此保持一贯态度,要求越方尊重中方对南海的主权权利、管辖权,不要采取任何可能导致局势复杂化的运动。
中方好言相劝,越南却步步紧逼,甚至出动本土最新最具战斗力的舰船“猎豹”级护卫舰“阮惠”号,且一再出动船只对中国船只在万安滩及附近中方管辖海域进行骚扰,同时越南党、政、军、学和新闻各界就万安滩事件密集发声。
虽说2019年万安滩对峙事件烈度并未达到2014年“981”钻井平台冲突的水平,不过也是近来南海上演的最严峻事态之一,加上对峙事件时间跨度较大、牵涉海域范围较广,备受国内外关注。
事后中越双方对外都未过多披露此次对峙的具体信息,外界统一将此次对峙事件称为“万安滩事件”。
一、越南在南海政策的三个阶段
万安滩事件爆发,根本在于中越由来已久的南海矛盾。
在20世纪60年代之前,中国在南海的主权基本没受到严重挑战。60年代末,南海探测出丰富自然资源。
存在的大量石油、天然气资源,不免让探测队感慨南海是“第二个海湾”。第一个海湾(波斯湾)探测出大量石油、天然气资源后,长期以来处于动乱状态,且在1990年爆发海湾战争。
当“第二个海湾”的感慨发出后,可想周边国家之疯狂,就连美国也想插上一脚,更别提越南、柬埔寨等。
南海周边国家对南海陆续提出主权要求,包括早已承认中国拥有南海诸岛主权的越南、柬埔寨、菲律宾、马来西亚,其中越南行为最过激,侵占南海岛礁最多。
这些国家侵占南海岛礁的方式几乎如出一辙,无外乎先以舆论造势,激起国内民愤,在民意趋势下派遣军舰驱逐中国渔船,趁机占领岛礁。
到2000年,南沙群岛中52个较大岛礁,中国仅控制9个,越南却抢占了29个,菲律宾都抢去9个。2005年情况更加糟糕,除中国控制的8个岛礁外,其余42个岛礁基本被周边国家瓜分。
即便到这一步,越南还不满足,甚至对西沙群岛提出主权要求。中国当然也没有坐以待毙,早在1974年1月就以武力回击越南,让越南老实了一阵。
结果没多久越南就好了伤疤忘了疼,又开始在南海搞事,抢占南海岛礁,在南海群岛占领岛礁建立“长沙县”,划定行政管辖区域,打算通过强硬手段逼迫中方让步。
为抢占南海,越南连年增加军费,在南海建机场、抢建卫星通信、移动电话网、扩建海军、空军,从俄罗斯引进武器装备等,摆明就是要在南海搞事,为此有学者将越南在南海政策划分为三个阶段。
第一个阶段:1945年到1975年,承认中国对西沙群岛、南沙群岛及其周边海域的主权。
第二个阶段:1975年到2011年,实施抢占岛礁的强硬政策,和中国进行正面硬刚。
第三个阶段:2011年至今,由扩张转为对实质性既得利益的维护,从积极扩充军备转向保持克制,同意以和平方式解决南海争端。
不得不承认,越南在南海问题上的政策转变,的确给中国造成了极大困扰,特别是越南一边保持不间断地军事存在,驱逐中国渔船、中国科学考察船等,一边又极力拉拢美国和东盟部分国家对南沙群岛部分海域的投资开发。
南海本就不存在主权之争,根本在于南海拥有丰富的自然资源,周围国家眼热,又恰巧赶上新中国发展阶段,于是周边国家搬出各种说辞,无外乎就为了证明一件事:南海是大家的,资源得共享!
众口铄金下,看热闹的美国、印度、俄罗斯等纷纷掺和进来,和越南、柬埔寨等达成合作关系,共同开发南海资源。
过去中国针对越南等国的无耻行径,态度还是太过于温和,并没有表现得太强硬,即便提出“搁置争议,共同开发”,依旧避免不了他国对南海的蚕食,结果愈演愈烈。相反侵占南海岛礁的国家,为保护既得利益,手段层出不穷。
以越南为例,不再用强硬军事手段侵占南海岛礁,而是采取“软刀子”,实施“南海问题化”外交,在南海问题上赢得更多国际支持。
新形势下,越南在南海问题上的战略选择也做出了改变。
二、由来已久的南海矛盾的外化
越南清晰认识到,从传统视角,即历史证据来处理南海问题是远远不够的,需要借助国际社会的力量维护越南“主权”。
不过随着中国国际地位日渐提高,越南积极融入国际社会的方式明显受阻,越南为维护在南海的“主权”,方式更加巧妙务实。发生于2019年的万安滩对峙事件,本质上就是一场由越南自导自演的“维权大戏”。
“大戏”始于阮春福访俄签订的一份协议,协议关于万安滩油气资源开发。
万安滩位于南沙群岛最西部,属南海航运咽喉位置,拥有丰富油气资源。早在2004年,中美就签订了共同开发万安滩石油的合同板块,却一直遭到越南阻扰,致使合同有效、却一直无法执行。
过去越南在万安滩建立驻兵点,建有高脚平台,中国属鞭长莫及,如今越南故技重施,还想和俄罗斯共同开发天然气,中国岂能如越南愿?从6月16日起,中国海警依法在万安滩相关海域开展巡逻,驱逐越南补给船只。
越南不甘示弱,当即派出船只保护钻井平台。
时隔五年,中越又一次在南海展开对峙,不同于2014年那场钻井平台冲突,此次越南稍有收敛。
谈及2014年“981”钻井平台冲突,惹出的风波还真不小。
当时中国钻井平台在西沙群岛正常作业,却遭到越方一再干扰,频频派出军舰骚扰。与此同时,越南各地开展抗议中国的示威游行,声称中国破坏中越关系,侵犯越南“主权”,有极端分子甚至采用打砸中国店铺的方式抗议。
世界各地越南侨民相继发起抗议,似乎越南受尽委屈、主权受到侵犯,借此宣泄内心不忿、抗议。
事实上却是越南当局颠倒是非、美国趁机抹黑,给中国扣上一个“破坏地方和平”的大帽子,借此在南海攫取利益。
时过境迁,越南当局故技重施,不过此次是越南在中国所属南海非法进行钻井活动,公然违背《南海各方面行为宣言》精神。
中方不过派海警在该水域正常巡逻,就惹得越南强烈反应,甚至出动本土最新最具战斗力的舰船“猎豹”级护卫舰“阮惠”号。
任凭越南有何反应,中方始终处变不惊。
7月3日,中国海洋地质8号勘探船在“万安盆地”附近开展正常科考活动,越南再一次派出多艘海警船靠近勘探船,试图干扰勘探船作业,不过这次越南闯到了铁板,毕竟8号勘探船的“护卫队”堪称豪华——3901号舰、海警37111号舰、两艘执法船、都一艘琼三沙渔00114号渔船护送。
其中3901号舰素有“怪兽”之称,是世界上最大海警船,中国第二条都国产万吨级海警船,是中国海上执法力量的中流砥柱。
被越南海军称之为“四大金刚”之一的“阮惠”号在3901舰面前,不论是火力、排水量、航速,各方面都弱上一筹。
故而当越南海警派出多艘海警船,包括“阮惠”号向8号勘探船靠近,一再试图干扰勘探船作业,都被豪华“护卫队”阻隔在外,双方船只形成对峙。
名义上是“对峙”,其实就是越南单方面无能狂怒。这一次越南同样理亏,况且违背了《南海各方面行为宣言》精神,自然不可能再上演一次“981”钻井平台冲突,因此当越南国会主席访问中国,表示愿意妥善处理南海问题。
7月15日,8号勘探船继续在万安滩附近海域作业。
此时“万安滩事件”持续在越南国内发酵,表面说着要妥善处理南海问题的越南,其外交部却公然重申越南所谓“主权”,甚至指责中国破坏南海地区局势。
越南一再颠倒是非,中国外交部也不惯着,对越南进行回击,同时也不管越南态度如何,8号勘探船继续作业,言外之意就是:中国有权在中国海域正常作业,越南无权过问、更没权利干涉中国行为。
从7月到8月中旬,8号勘探船一直在万安滩附近海域作业,越南不甘心丢了面子,只能派遣海军舰艇在附近跟踪。至于靠近对峙?想来越南还没胆量和3901号舰正面硬碰硬。正面刚不过,那就只能打舆论战。
三、万安滩对峙的动因
10月24日,8号勘探船完成相关作业。
从结果上来看,越南挑起万安滩对峙,不仅没能完成钻井作业,派遣的舰艇都只能“隔岸观火”。
毕竟这是一场越南自导自演的“维权大戏”,也不可能轻易让“大戏”落下帷幕。就在8号勘探船在万安滩海域作业期间,越南派遣海军参加了首届东盟-美国海上军演,越南党、政、军、学和新闻各界就万安滩事件密集发声,两件事的目的导向只有一个:向中国施压,渲染中国勘探船侵犯越南“主权”。
越南早已深谙“贼喊捉贼”的套路,无非就是喊得响亮些、演的逼真些,骗一骗越南国内无知的群众。
一时间,围绕“万安滩”的舆论呈鼎沸之势。这时候越南外交部趁势抛出“中国侵犯越南‘主权’”的结论,可想越南国内群众定会无脑支持。
自此,越南自导自演这场“维权大戏”总算露出真实目的。
南海并不存在领土纷争问题,也没有任何历史遗留问题,只不过由于越南、柬埔寨等国家利欲熏心,试图侵占中国领土。
于越南来说,自然不可能承认侵占他国领土,可面对铁证如山的事实,越南就只能靠策划宣传来给国内民众洗脑。在越南政治精英的精心运作下,围绕“南海问题”的民族主义表现出激化的趋势。
民族主义的高涨、民众对南海日益深化的关切,反向让越南更有“底气”运用更强硬的手段进行所谓的“维权”。
其次,南海争端以来,中国一方面捍卫主权,一方面寻求解决争端的办法,提出搁置争议,共同开发的建设性想法。
中国此举本来是为全人类着想,却被越南视为软弱可欺,疯狂侵占南海岛礁,趁机攫取南海丰富的自然资源,其攫取的油气资源也成为越南经济的重要一部分。
本来就是抢来的资源,越南会轻易放手?答案是否定的。
越南不仅不会放手,还想趁着国际局势混乱,打破现有平衡,再多抢占一些南海领土,万安滩对峙事件就是越南对中国的一次试探,一旦中方作出任何让步,迎来的将是越南一次次得寸进尺。
然而越南忽略了中国捍卫主权完整性的决心,过去中国面对国际复杂局势选择忍让,可如今中国海上实力大大增强,虽然依旧以礼待人,可一旦超过忍耐限度,必将迎来中国雷霆一击。所以越南还是收掉那些宵小伎俩,正视历史才是正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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