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跟温羡一起搭好帐篷后,他又从包里拿出面包跟水给我。 他大大咧咧的躺在我旁边的垫子上,手枕在脑后,看着刚刚才布满星星的夜空。 “云瑾姐,你要不要试试跟我一样看星星?这样看会有不一样的感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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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前在许家,我的一举一动都被要求符合礼仪,我做的事都要符合一个许家人的身份,不能给许家丢脸。 这些年,听得最多的一句话就是:“夫人,你不能这样做。” 像这样躺在山顶看星星,我以前想都没想过。 只是现在,温羡没有给我太多的考虑时间。 他已经伸手一拉,将我从椅子上拽到垫子上了。 “快躺下一起看。” 我也不再多想什么,跟着一起躺下了。 躺下后,星空似乎就在眼前,伸手就能碰到。 我跟温羡就这样躺着,看着漫天星空,聊着天南地北。 同时,我也在心里下定决心。 要勇敢走出去。 一走了之,不过是一种逃避。 我应该要去认识新朋友,见识外面广阔的世界,丰满自己的内心,直到许渊就算再在我面前,也已经无足轻重。 ...... 后半夜我沉沉睡过去。 虽然是在外面简陋的帐篷中,但我是前所未有的安心跟舒适。 早上迷迷糊糊的走出帐篷,温羡已经坐在了画家面前,神色是我没见过的认真。 激情的朝阳冉冉升起,将黑夜的阴影一一驱散。 我眺望着太阳升起的方向,这也是我的新生。 “云瑾姐,别动。” 旁边的温羡突然兴奋的喊出声,我被吓得站在了原地,只能用余光看向他。 显然,他把我当成模特了。 等他花完了,我不自觉的抬手揉揉酸涩的脖子。 果然,模特也不是好当的。 “我帮你揉吧,我劲可大了。谢谢你当我的模特哦。” 说着,他的手就放在我的脖子上。 别说,他手劲确实大。 我舒服的眯起眼,享受着他的按摩。 下山的路上,温羡都在讲他刚刚的灵感。 那副画我看了,就觉得挺好看的,再多的事情我就看不懂了。 温羡一下山就钻回了自己的院子里。 我回到家打开电视,屏幕里突然出现许渊的脸,吓得我往后退了一步。 原本想换台的手顿了一下,想起昨天才做的决定。 许渊会经常出现在电视上,网络上,我不能一直逃避。 新闻采访中,许渊似乎没什么变化。 被问及最近的婚变的问题,许渊也是表情冷淡。 “我夫人只是最近心情不好,出去散散心,过段时间就回来了。” 所有人都在羡慕我这样一个无父无母的人,能从小被养在许家,后来还跟许家继承人结婚,简直是修了几辈子的福气。 可是只有身处其中的我才知道,被所有人无视,甚至嘲笑,被许渊怨恨,空有一个许渊妻子的名头,在许家依然如无根的小草的感觉。 每次红玫瑰盛开的时候,许渊都会吩咐人把院子里的花剪下来,插满家里的花瓶。 那座玻璃花房里的钢琴,每天都是家里的管家亲自擦拭。 许渊每次心情好或者心情不好,都会在玻璃花房里画一张又一张的祝书瑜。 虽然祝书瑜死了,可许渊却在家里处处提醒我她的存在。 5. “听说您跟夫人吵架,是因为你最近都带在身边的助理?” 许渊不耐烦的皱眉,下意识的去摸指间的戒指。 可现在那里什么都没有。 他才想起祝云瑾这次很硬气,将戒指还给他,还敢偷偷跑掉。 想到管家那天晚上慌慌张张的打来电话,说夫人不见了。 他回家才发现属于祝云瑾的半边衣柜已经空了。 剩下他的衣服空荡荡的挂在里面。 她知道,他最在乎有关祝书瑜的东西,更何况是一个像祝书瑜的女人。 她无非是想用离家出走让他把那个像祝书瑜的女人赶走。 可是他不赶又怎样。 现在爷爷不在了,她的家人也不在了,唯一的依靠就是他了。 更别说,许渊知道祝云瑾爱他,很爱很爱。 祝云瑾小时候受了委屈就喜欢找地方躲起来。 以前有爷爷惯着她,他现在可没这个耐心。 在外面吃够苦了,就会知道许家好,就会回来了。 于是许渊对管家说:“一个孤儿,离开许家能去哪?” “谁都不准去找,等她自己回来再通知我。” 眼看着许渊的不耐烦已经到极点时,主持人很识趣的把话题从感情问题转为商业问题。 谈起工作,许渊的表情看起来放松了很多。 想来他夫人也是个让他提起都会不悦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