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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念晚上没胃口,只吃了一碗粥,盛夫人和盛淮年之间的气氛也有些凝固。
选妻选贤,虽然周夫人比较开明,但盛淮年没有选中她心仪的儿媳,她多多少少是失望的。
盛夫人想要尝试说服,他撂下餐具,直接离席了。
盛淮年的房间在秦念隔壁,一个单独的套间,有保密性的书房。
他路过门口时,秦念的房门没关,屋里播放着西洋交响乐,她趴在棉被上,捡床头缝隙的充电线。
盛淮年喉头一滚,移开目光。
他洗了澡,拎着一个包装袋出来,敲门。
“睡了吗。”
秦念整个人一愣。
是盛淮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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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从床上坐起,“有事?”
“还你东西。”
秦念心脏怦怦跳,“你挂门上吧。”
门外没动静,片刻,盛淮年的声音更低了。
她脸一烫,迅速穿好了睡衣,打开门。
对面是楼梯,盛夫人在一楼看电视,一旦抬头,很容易发现。
盛淮年显然也意识到这点,握住她胳膊,轻轻一挤,进了卧室,合上门。
秦念莫名地心虚,伸手拽他,“你快走!”
男女力量悬殊,她拽了半天,他纹丝不动。
“洗干净了。”台灯昏暗,盛淮年在一片朦胧的光影中,气息厚重。
他弯腰时,弓起的背部壁垒流畅,一块块的骨骼结实,又不过分精壮。
恰到好处的体型。
散发出淡淡的男士沐浴露香。
“脚敷药了吗?”
她紧张到蜷着脚趾,“盛阿姨在楼下。”
“你抹完药我就走。”
秦念坐下,卷起裤子,她不喜欢睡床架,睡的是床榻,盛淮年此时居高临下的姿势,有一种笼罩住她无处可逃的侵略感。
她撕掉绷带,用拇指融化开药膏,“什么药?”
“消肿化瘀。”盛淮年神态从容,“也可以抹脚。”
也可以...
是他买的那个药。
秦念只涂了一点,丢进抽屉里。
“还难受吗。”
她分不清他问的是哪儿,含糊其辞的应了声,“不难受了。”
“念儿?”盛夫人这时隔着门喊她。
下一秒,房间熄了灯。
突如其来的漆黑,秦念慌了神,“盛淮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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