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塘：山水间的科学艺术城|之江|杭州|西湖区|象山|转塘街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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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市秘密》特邀作者：蓝红燕

感谢袁长渭老师提供顾问、转塘街道提供信息支持

转塘这个地方，自古以来行政区划多变，但它早在秦代就属于钱唐县辖区，所以很老资格。

▲↔横滑查看清《杭州府志》中的钱塘县、仁和县境图

转塘的名字，来自唐代诗人崔国辅的诗《宿范浦》：“月暗潮又落，西陵渡暂停。村烟和海雾，舟火乱江星。路转定山绕，塘连范浦横。鸱夷近何去，空山临沧溟。”

从这首诗中，除了看到转塘名字的出处，我们还能看到此地超有辨识度的景色：钱塘江潮、袅袅炊烟、渔舟唱晚、山路连塘……

可如此富有诗意的地名，却在几十年前遭到当地人的调侃：“转塘震（镇），龙坞响（乡），转来转去都是塘（水汪塘）。”

几十年后，转塘还在震还在响，不一样的是，这一切从天然的自嘲变成了对未来的期待，也成了邻居们羡慕的对象。

据悉西湖区现在有三分之一的工地是在转塘，有三分之一的固定投资投在转塘，固定投资每个月在15亿以上……转塘的大风大水来了，而且它的发展和文创、数字有密不可分的关联，只要拿出三个小镇：云栖小镇、艺创小镇、龙坞茶镇和三大靠山：中国美院象山校区、浙江音乐学院、之江文化中心，它就是全杭州最赛博朋克的地方，离充满科幻感的未来世界最近的地方，离天马行空的自由生存最近的地方，没有之一。

沿着之江大桥驶往杭州南方向，可见杭州城难得的由山水勾勒的壮美的落日景观。每个天清云淡的落日时分，钱塘江江阔云低，落日余晖洒在江面，远山淡影，气象宏大。

未来如在闻堰眺望，之江沿江便会出现壮观的城市天际线，也从杭州南枢纽开始，汇集杭州国际金融会展中心、栢学荟商业中心、之江长九中心、建发云启之江、西投银泰城、中节能之江首座……璀璨一线光华绽放，而钱塘江掠过“之”字奔流不息，古老定山依然入定，之江文化中心也在“四维合而万象生”中若隐若现，这抹壮观的天际线背后有着别处找不到的历史与艺术的气息。

作为浙江省内体量最大，集自然、人文、艺术、生态于一体的现代复合文化综合体，之江文化中心缘何落子之江？

一个原因是，钱塘江流域是“浙江一万年”文化的起源传承之地，拥抱之江，便也是抓住浙江文化的基因；另外一个原因是，之江地区独一无二的区位优势，不仅拥有集聚的艺术院校、特色小镇，还拥有交通和生态优势。

2018年6月，浙江省人民政府印发《之江文化产业带建设规划》，这个规划贯彻至今。其中明确，在空间布局中，之江文化产业带的“一核”是之江发展核。充分发挥该板块集聚之江文化中心、中国美术学院、浙江音乐学院以及艺创小镇、云栖小镇、龙坞茶镇的创新要素优势，以杭州绕城公路南线、杭新景高速公路、地铁6号线等快速交通无缝对接杭州主城区的交通区位优势，以及临近灵山风景区和龙坞风景区、背山临江的生态环境优势，打造之江文化产业带承载创新功能的核心发展区块。

庞大的公共空间给民众带来的幸福感是不言而喻的，对于个体的影响则在于幽微之处。只有置身之江文化中心四馆之中，才能深刻领略文化赋予人的精神气，深深影响现代“孟母”们的选择。在此，有人看到了建筑，有人看到了大师，有人记住了历史，有人收获了智慧，有人发现了兴趣，有人找到了热爱，有人重塑了审美……不同的人会有不同的答案。

在老年大学上书画班的杨女士，可以随老师去浙江省博物馆看历朝历代名画；她的儿媳小红是一名住在转塘的网络作家，骑着自行车便可以去图书馆，找个位置坐下，码字一码便是一整天，还能随时翻阅馆内资料；邻居小卢读四年级的孩子特别喜欢看绘本，可绘本看得快价格又高，去图书馆借阅，无疑是更好的选择。

“买画册、买社科资料书，买绘本，都是特别奢侈的，而今家门口有资源，相当于就是省了一大笔钱，享受了福利。”小红代表发言。

▲之江文化中心省非遗馆与浙江图书馆内景摄影@停香

小红的朋友丰丰是杭州本地姑娘，是个汉服主理人，她和桐庐小伙IT男阿武喜结连理。二人一直努力想把家安在转塘，可惜苦于久摇不中，说起想法，丰丰很直率表示：“我本来就喜欢逛博物馆，去之江文化中心遛娃，总比带娃去商场挖沙子强。再者，做技术的跳槽本来就频繁，杭州互联网公司多在滨江和未科，选择在转塘安家，去哪边儿都不远，就算老公工作变动，通勤也不会太痛苦，更不用担心要搬家。”

王善扬2009年从福建南平的小县城来到了他心心念念的中国美术学院动画专业。一毕业就创业，经历了风风雨雨，他在转塘已经生活了14年，他创建的wuhu动画人空间，已经有百万粉丝。

提到转塘，他第一反应是，转塘是赛博朋克的地方。因为本身就是动画专业，他对此感受颇深。

“在这里和同学们聚会，瞎逛啊，玩啊，邻里街坊之间都很有亲和力，大家都很熟悉，就像小团体。晚上的转塘街道，有各种奇奇怪怪、很有特色的店面；因为是艺术生集聚，你也会遇到一些很有个性的、打扮另类的人；还有学生们的涂鸦墙，还有没落的工业遗迹……这里边的那种氛围，有点像我们以前小时候看的港片，像到了尖沙咀……我们很多动画或者影视相关的同学，都会以这里为创作素材，拍了类似像警匪片或者是那种悬疑片……这里是一个很好的拍摄地。”王善扬如此解释他心中的赛博朋克转塘。

在100多年前的农耕时代，整个转塘地区，都是鱼米之乡，富裕之地。转塘是最近城市的一块郊区，生活便利、物产丰富，当地人恋家，自豪感很强。

没有车马，和钱塘江边的码头小城一样，船只是他们进入城市的重要工具。转塘有码头经济，跑运输，商贸发达。腹地以农耕为主，茶产业兴盛，兼营柴火，素有“张煽茶来邬贩叉（草鞋），缪撑船来郑做官”的谚语，这句话说的是，本地张、邬、缪、郑四大姓氏家族以及各自的营生。

摄影@阮晓

解放后中，人们进城的方式逐渐转为公路交通，但是转塘进城有几个大岭，据袁长渭老师介绍“泗乡人说起龙坞的大岭头、大诸桥的牛坊岭和九溪六和塔的九龙岭，那真叫谈岭色变。现在的牛坊岭高度已经降低了一半，九溪至六和塔也不经蜿蜒起伏的九龙岭，而代之平坦的之江大道了。”

进城的转塘老百姓，也会挑着满满当当的特产——上泗篮。

“上泗篮”也即杭州篮，泗乡挨家挨户的女同志都会做，包括菜篮子、上香篮、茶篮、蝈蝈篮、鸟笼、蟹笼等等，只要是想得出用场，她们都会编成篮子。进城后，转塘人蹲在城站、湖滨、岳庙和灵竺等胜地，将篮子卖给沿钱塘江和大运河来的香客们，当然杭州本地人也会买，形制各异，一般五毛一个。一个又一个篮子叠起来，换来一叠叠钞票，这是当时的转塘家庭收入的主要来源。如今的上泗篮，已是非物质文化遗产了。

改革开放后，转塘靠“两头经济”——猪头经济和石头经济发家致富。当时，转塘建有杭州最大的生态养猪基地，是全国著名的生态村，被誉为亚太生态第一村；石龙山是绵延十几里的石灰岩山脉，石龙山脚下的凌家桥、双流、村口、中村、姚家坞、冯家等村，世代以烧石灰、挑石灰为生，九十年代初后，转塘成为杭州最大的建材生产基地，主要出产石灰石和水泥，“石头经济”成就了转塘最富裕的两个村（双流村和新塘村）。

钱塘江也成了淘金之所。上世纪90年代兴起了挖沙产业，钱塘江里的沙子是极佳的建筑材料。整个产业上下游分工明确，既有负责挖沙的，也有负责运输的，还有在码头作业的，贩沙的路线也非常清晰。装沙的货船在码头排着一条条长龙，过三堡船闸，沿着运河往北走，再到目的地，彼时上海浦东建设的沙大部分是钱塘江的沙。尽管有明文规定，一艘船一个月只能挖四趟，但船主仍然发财。

伴随着这样的野蛮生长，一系列的问题也随之暴露，最明显的是环境的破坏。双流石矿和龙山石矿附近的树叶上都积着一层厚厚的灰，连大雨都无法冲刷干净，在石矿附近居住的村民，家中桌子上每天都积着一层厚厚的灰尘。

1997年，政府开始禁止挖沙、挖石头，转塘猛然失去了沙子和石头两大产业，当地村民普遍焦虑迷茫，但是不久，老天给转塘关上了一扇门，转身又给它打开了一扇窗。

这扇窗就是中国美院，2004年，原来的“双流郑家畈，鸭乌淘冷饭”的地方，成了中国美院的大本营。

美院成就了转塘，转塘吸引着美院。如果水泥厂和石头厂仍遍地开花，象山之上皆是灰蒙蒙的粉尘，那美院还会来到转塘吗？答案当然是否定的。

大量的学生以及绘画培训催生了环美院经济带，吃喝玩乐、培训画材一条龙生活在美院四周疯狂蔓延。那些原本在厂里打工的农民又有了新的工作，摇身变成了房东，他们仍保持着朴实无华的面貌，将自家房子改造成简单风格的家庭旅馆低价出租，租客以学生为主，夫妻俩轮流负责守店。若在未拆迁的农民房中仔细寻找，时至今日，转塘仍然能找到“30块钱一人，60块钱一间”的低房价出租房。

2008年开始，西湖区和中国美术学院联手，把已经关停了多年的双流水泥厂厂房改造成了艺术家的殿堂，打造成了之江文创园，因为坐落在凤凰山脚下，凤凰涅槃，所以，也把之江文创园叫做凤凰文化创意园。

园区里有巨大水泥罐改造而来的艺术或生活空间，原来残留的龙山石壁和开矿留下的深潭，和大草地一组合，空旷苍凉，颇有冰岛、瑞士的神韵，一度就网红了，“小冰岛”之名响遍杭州打卡群。原来储存水泥的大开间厂房成了电影拍摄基地，一个个水泥车间改造成了艺术家的工作室和艺术品陈列展示室，工业复古风勾起了人们无限的回忆。

2018年底，浙江省首个城中村改造的文化创意艺术街区象山艺术公社正式亮相，再次惊艳世人。紧邻美院，背倚着山，河流从中间穿过，白墙黑瓦的中国传统园林设计，几何的长廊，一步一景的庭院，十分精巧。这是由中国美术学院团队设计的建筑群，是一所全天候、多形态、开放式的艺术公园。它是山水、城村互构的艺术人文社区，文化、创意交织的艺术产业公园，社会、学院联动的艺术交流平台。目前，也成了网红打卡地，不少情侣、新人前来拍摄艺术照，更值得称道的是，包括喜马拉雅在内的众多文创产业入驻园区。

无论是象山公社还是凤凰创意园区，它们都属于艺创小镇的一部分，当年西湖区携手中国美院和浙江音乐学院共同打造的特色小镇，如今还在不断进行空间拓展，向核心区块、艺校区块、四馆周边、一湖三镇全力发展，同时持续深化和高校的战略合作，借助人才优势，加快动画、影视、音乐教育等优质产业落地转化，继续引导和支持“文艺两新”人士（企业）出产优秀作品，不断提高小镇的产业能级。

善扬的公司就在艺创小镇，如今在动画行业已有一定根基，可这一路走来，却是筚路蓝缕。2013年毕业时，他的毕业动画作品全网浏览量短时间内突破百万余次，少年豪气干云，以为等待他的是锦绣前程，哪知投身社会寻找工作，却是无人问津茫然不知所向。为了延续心中的动画梦，他拉着另外两位同学一起创业，他们就是圈内有名的“wuhu三侠”。他们都是没有背景、没有资本的小镇青年，为免家人担心，最初创业甚至不敢和家人说，除了做毕业设计留下的两台电脑，他们一无所有，租不起办公室，几乎养不活自己。当时中国美术学院动画系主任韩晖老师给他们安排了一间教室，这让他们得以有了一个工作的地方。几个少年的第一单业务，也是跑浙江出版大楼去扫楼，跑到十九层时找到的。
饥餐少眠，咬牙坚持，几个年轻人总算杀出了一条血路。

自己淋过雨，也想为别人撑把伞。在今年的“艺创·未来”中国青年动画电影周上，一位叫栗子的嘉宾还专门在台上感谢了善扬。这位喜欢皮克斯动画的女孩，漂洋过海苦学动画技术，她一直带着独立意识做自己想做的动画，单枪匹马在国外各大电影节投递自己的作品，是一位饱含热忱和才华的新生代动画导演。

善扬邀请她参加了中国青年动画导演扶植计划，还帮忙牵线让她找到了可以发挥才华自由创作作品的大平台。“艺创·未来”中国青年动画电影周由艺创小镇主办，已经举办多届，每一年的动画电影周，都是动画人的盛大聚会，也是青年动画人寻找机会的最好舞台。

图自wuhu动画人空间微博

同是福建人的项秋良、项河生、项水柳的项氏三兄弟，非但在转塘打下了家业，更是缔造了中国网络电影的传奇。老大项秋良2003年考入了中国美术学院版画专业，也在大学邂逅了大嫂罗婧婧，毕业后，项秋良在转塘创办美术培训班。小弟项水柳在2008年来到了转塘，进行美术考前培训，大哥成了老师，项水柳也如愿考入了美院。

“大哥在大学期间就很爱拍视频，做原创短片，偶然的一次机会，一个导演朋友在凤凰创意园的摄影棚拍摄广告，我们去探班，发现了这个创意园，感觉环境很舒服，而且对大学生有创业扶持，那个时候就萌生了想在这里创业的念头。”项水柳透露，他们当即决定拍电影，“兄弟三个加上我大嫂，四人是公司创始人。”

一说拍电影，无异于天方夜谭。三兄弟都不是科班出生、也没有家庭背景、没有经济支撑，最开始靠着开培训班挣的钱拍原创短片，放在网络上免费播放，那个时候互联网视频平台刚刚兴起，做原创内容也没有盈利模式，没有收入。有朋友看到他们做视频比较认真，推荐了一些商业性的广告视频制作，让他们得以勉强维持了生活。当时园区推出了针对大学生创业的扶持，大大减轻了他们负担。

2015年互联网出现了一个全新赛道，叫做网络电影，项氏兄弟敏锐地抓住了这个风口，毅然决定放弃广告拍摄，投入到这个赛道。第一部电影的投资，都是朋友三五万支持筹够的100万，兄弟几人既兴奋又很矛盾，心想万一亏了呢？他们决定，亏了就挣钱还债，绝不负朋友的支持。好在，他们第一部就取得了很好的成绩，给朋友们带来了三倍回报。

他们也摸索出适合自己的合作模式。年龄最小的项水柳负责公司整体的运营和规划，担任CEO的角色；大嫂罗婧婧和他打配合，小弟主外她主内；大哥项秋良和二哥项河生负责创作部分，做导演和编剧。

他们出品制作的《奇门遁甲》首周票房分账破3000万，三个月分账5641万创造网络电影史行业新纪录；《齐天大圣·万妖之城》创造网络电影史用时最短破4000万分账票房纪录。

如今，项氏兄弟已经成长为全国最头部的网络电影公司，“拍网大，找项氏”已成业内共识，他们投资、制作、发行近40部网络影视作品，扛起了网络电影的半壁江山。

无论是王善扬，还是项氏兄弟，他们都是从外地来到转塘、又从美院走出的人才，也是同艺创小镇一起成长的代表人物。善扬也表示：“除了产业政策给力，艺创小镇形成了一定规模的产业集群，完善的产业链，也吸引着更多的动画公司、动画人过来。在这里，有很多热爱动画、热爱影视的人，大家都有情怀，聚在一起才能形成影响力。”

“校地融合、艺创未来”是艺创小镇的品牌体系，美院、音乐学院等院校为入驻的企业带来了源源不断的人才。目前，艺创小镇已引进30位两院专家、教授，50位“国内顶尖、国际一流”的文艺创作领军人物，文创企业超过3000家；平均一年举办200余场文化艺术类活动，新增2000余位文创人才；形成了以网络影音、影视科技、艺术创作、文创设计、数字文化和影视动漫等融合发展的产业生态。如动漫产业，艺创小镇联动浙江省动漫产业学会、园区企业wuhu动画人空间打造了中国青年动画电影孵化基地，发布了全国首个“中国青年动画导演扶持计划”，出品过中国动画电影票房历史第二的《长安三万里》的追光动画也在艺创小镇。

跳出小镇看小镇，透过那些网红滤镜，艺创小镇本身才能显露真容，如今的艺创小镇已成为杭州极具实力和创新力的文创产业高地。就像小镇本身，不以“楼有多高、地有多贵”取胜，而是运用艺术院校的人才，让自然景观、工业遗产与产业发展交融，这才是独一无二的不可复制的风景。越深入了解，越有一种强烈的感受：艺创小镇在创造一种自有的文化，一种既融合了艺术院校气质、又与转塘小镇本身的气息相关、又与新兴产业互相交融的文化。艺创小镇，是一种长在自然山水间的赛博朋克。

这样的能量同样在赋能转塘的传统产业——茶产业，今年5月，中国美术学院和西湖区再度开启合作，中国美术学院的六位教授，受聘担任龙坞六村的“艺术村长”，他们将入驻结对村社，领办特色艺术乡建任务书，聚焦“艺术振兴乡村”的小切口，做好“推动共同富裕”的大文章，打造更具西湖标志性和辨识度的中国式现代化未来乡村样板。除了是万担茶乡，龙坞的未来有很多可能。她可能是中国最具审美力的知识分子打造的艺术殿堂，也可能是凝聚一批新的青年创造全新的产业和集群，也可能是保留着岁月静好的姿态却仍能给人治愈力量的魅力茶乡。

▲位于之江文化中心旁的建发·云启之江已建成约3.1万平方米的邻里中心，预计将涵盖图书馆、共享学堂、活力健身房、文化礼堂等多功能空间。邻里中心的屋顶也将作为“艺创公园”的功能形态展示，成为云启之江的屋顶活动区、露天剧场。10月，一场热闹的“云上音乐节”就在此开幕，这里成为了有趣的“露天livehouse”。

转塘是艺术城，世人皆知，转塘也是一座科学城。

转塘，目前的产业布局是“一带一城三区”。“一带”即之江文化产业带，辖区内有“两院两镇一中心”（即中国美院、浙江音乐学院；艺创小镇、龙坞茶镇；之江文化中心），全力培育文化产业集群，做强“之江发展核”。“一城”即之江科学城，依托西湖大学、国科大杭高院等高校、农夫山泉等四大总部高新企业，充分对接云栖小镇高能级产业，吸引更多高水平人才、科技创新载体落户，加快推进之江科学城建设。“三区”即以绕城公路和320国道为界，大致划分为三个发展区块，总部经济区以打造“现代感”未来都市为目标，发展数字经济、碳中和、文旅等总部经济；文创艺术区以打造“艺术感”世外桃源为目标，大力发展高校经济、现代商贸业、茶产业及文化产业；未来科技区以打造“科技感”创新高地为目标，发展“空天地海”和文创产业。

▲2023年7-8月，之江地区四大板块（之江度假区、转塘、龙坞、双浦新区）都发布了最新一轮控规文件。以上分别为之江度假区、转塘、龙坞区域的规划结构图。

云栖小镇从转塘工业园蝶变而来，从初期的集体经济，到发展工业经济，再到成为浙江省特色小镇的发源地，云栖小镇的发展和转型，成就了今日荣光。

2014年，原浙江省省长李强视察云栖小镇，听取了阿里云创始人王坚博士的汇报，当即表示，省有关部门和杭州要积极支持“云栖小镇”建设，让杭州多一个美丽的特色小镇，天上多飘几朵创新“彩云”。

不久，浙江省的第一批特色小镇公布，其中杭州市七个，西湖区就占了两个，而且都在转塘街道，一个是云栖小镇，还有一个就是龙坞茶镇。

根据西湖区官方介绍，在云栖小镇的版图上，有支实力强劲的“国家队”：乾元实验室、智元研究院、中国空间技术研究院杭州中心等央企。云栖小镇另有7家省级新型研发机构，这个数字是西湖区的全部。包括西湖大学、国科大杭高院及众多高科技企业在内，云栖小镇囊括了25名院士、1.4万余名专业人才。

▲云栖小镇摄影@停香

10月31日，一年一度的云栖大会在云栖小镇开幕了。让人意想不到的是，杭州人的朋友圈被两张照片刷屏了，两位打扮时髦的大妈拿着“寻缘”、“招赘婿”的牌子为女儿寻觅良缘，她们对女婿的要求体现了这个时代科技创新的方向，她们想要不秃头的做算法、从事大型模型工作以及AI开发的女婿，传统码农已经不吃香了。

今年是云栖大会十四年，今年大会的主题也回到2015年首次以“云栖大会”命名时的主题“计算，为了无法计算的价值”上。在2023年，AI和人类的关系，已经与十四年前天差地别，今日的我们已经或多或少被AI影响了日常生活，普通人也可以接触到最新的AI软件。

阿里云创始人王坚博士再次站在主论坛的演讲台上，他坚定认为：“今年正在进入云计算发展的第三波浪潮。当下正处于GPT大模型给云计算行业带来巨大变革的起点，云计算产业有非常久远的生命力，一个超长的赛道和超大的创新周期正在开启。”

在云栖大会会场的参会者、在云栖小镇的科技工作者，想必对此会有更深切的感受。时代的风口已来，只是这次站在风口的，换成了自己。